其他幾名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嚇到了。他們完全沒料到,鍾德興竟然還藏著“私貨”!


    一旁觀戰的墨鏡看著鍾德興手中的扳手,也感到十分意外。


    墨鏡更加生氣了,指著鍾德興暴跳如雷的說。“你們給我打,狠狠的打!”


    鍾德興手中雖然有兇器,但幾名打手仗著他們人多,壓根就沒把鍾德興放在眼裏。


    短暫的發愣過後,他們從不同的角度朝鍾德興圍攏過去。


    鍾德興火也上來了,瘋了似的,見人就砸,見人就打,一副拚命的架勢。


    那幾名男子被鍾德興這架勢給嚇到了,不過,在短暫的驚嚇過後,他們再次朝鍾德興圍攏上去。


    盡管鍾德興表現得十分勇猛,但他畢竟是一個人,很快落於下風,被那幾名男子給控製住。


    “弟兄們,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墨鏡高興的大喊大叫。


    那幾名男子揮舞拳頭,朝鍾德興身上招唿過去。


    就在鍾德興左躲右閃的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的方雷鳴撿了一塊石頭拿在手上。


    見一名男子正揮舞拳頭朝鍾德興腦袋打去,方雷鳴衝過去,將手中的石頭拍在那名男子的腦袋上。


    那名男子的腦袋頓時開花,鮮血湧了出來。


    墨鏡將這幾名男子帶過來之前,叮囑過他們,隻用拳頭招唿鍾德興就行,不要把鍾德興打成重傷。


    看到方雷鳴將他們中的一人腦袋砸傷,其他人頓時感到事態變得嚴重,一時間都不由得愣住了。


    墨鏡也沒料到,方雷鳴如此大膽,竟然用石頭招唿他的人。他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怒火填膺,吼道。“弟兄們,不要對他們客氣,盡管給我打,往死裏打!”


    聽墨鏡這麽叫喊,其他人就什麽都顧不上了,他們報仇心切,轉而圍攻方雷鳴。


    見方雷鳴手上有石頭,他們也從地上撿石頭來對付方雷鳴。


    其中一人將手中的石頭拍在方雷鳴的額頭上,方雷鳴受了傷,滿臉都是血。他很快架不住這麽多人打,倒在地上。


    那幾名男子打得正興起,在將方雷鳴打倒之後,他們轉而對付鍾德興,準備拿石頭砸鍾德興。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


    聽到警笛聲,這幾名男子嚇得魂飛魄散,丟掉手中的石頭,抱頭鼠竄,想逃離現場。


    墨鏡更是“身先士卒”,轉身拔腿想跑。


    鍾德興一個箭步衝上去,朝墨鏡伸出右腿,將他撲通一聲絆倒在地上。


    “你他媽還想跑?”鍾德興緊跟著一個箭步又衝上去,狠狠一腳踩在墨鏡的胸膛上。


    墨鏡一聲慘叫,雙手抓著鍾德興的右腳,想將鍾德興的右腳掀開。


    鍾德興見地上有一根木棍,他彎身撿起木棍,啪啪啪,使勁的往墨鏡身上招唿。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很牛嗎?既然你這麽囂張,這麽牛,你還跑什麽跑?”


    鍾德興把墨鏡打得殺豬般的嚎叫。


    此時,幾名警察從車上下來,將正在逃跑中的兩個人給逮住,其餘三個人逃得無蹤。


    鍾德興暴揍了墨鏡一頓之後,將他雙手扭到背後,拎小雞似的將他拎起來,交給一名臉上有麻子的警察。


    此時,鍾德興注意到,司機方雷鳴仍舊躺在地上,並且滿臉是血,他便過去將方雷鳴給扶起來。


    見方雷鳴的傷勢有點嚴重,鍾德興打算帶他去醫院包紮一下。


    然而,他才剛邁開腳步,剛才那名臉上有麻子的警察過來一把將他給拽住。“你別跑! 跟我們走一趟!”


    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鍾德興當然知道,他必須得去派出所做一下筆錄。


    可,方雷鳴的傷勢這麽嚴重,當務之急,必須先送他去醫院止血。


    “警察同誌,我是廣紅縣縣紀崣書記,他是我的司機。你們都看到了,他的傷勢很嚴重,我得趕緊帶他去醫院止血!”鍾德興著急的說。


    鍾德興剛才跟那幾名男子一番搏鬥之後,渾身髒兮兮的,頭發和衣服都很淩亂。


    現在的他,完全不像一名官員,反倒有點像街痞。


    聽鍾德興自我介紹說是縣紀崣書記,麻子警察禁不住笑了,他上下打量鍾德興,嗤笑了一聲說。“你是縣紀崣書記?你要是縣紀崣書記,那我tmd就是縣委書記。廢話少說,跟我們去派出所!”


    “警察同誌,我的司機傷的這麽重,人命關天,我得先送他去醫院,之後再去派出所做筆錄。怎麽樣?”鍾德興朝麻子警察投過去征詢的目光。


    “送他去醫院?”麻子警察冷笑了一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找借口溜走。你少在我麵前耍詭計!”


    “我真沒耍詭計!難道你沒看到我司機傷得很嚴重?”


    “你別左一口你司機,右一口你司機的,瞧你說的,好像你真是什麽大領導似的!”麻子警察以十分威嚴的目光看著鍾德興說。“你們剛才是鬥毆,既然是鬥毆,雙方都有責任!廢話少說,趕緊跟我們去派出所!”


    鬥毆?


    如果是鬥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如果警方判定剛才的打架是雙方互相鬥毆的話,那就是雙方都有責任。


    “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剛才那夥人對我們下重手,我們倆是正當防衛!”鍾德興說。


    “正當防衛?”麻子警察笑了笑。“證據呢?你有什麽證據?”


    “你們想要證據的話,迴頭我再把行車記錄儀給你們看,行車記錄儀應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錄下來了。”鍾德興說。


    “那是以後的事兒,現在,你必須馬上給我們走一趟!”麻子警察說。


    “那他呢?他怎麽辦?他流這麽多血,不馬上給他止血,萬一他出現了生命危險可怎麽辦?”鍾德興指著方雷鳴,大聲對麻子警察說。


    麻子警察仔細看了看,見方雷鳴的傷勢果然有點嚴重,便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會送他去醫院的!”


    麻子警察安排一名警察將方雷鳴送去醫院包紮。


    鍾德興見狀,這才跟隨麻子警察來到附近的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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