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德興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第一次給金海梅送老母雞的時候,金海梅就因為老母雞拉翔而勃然大怒。


    難道,曆史即將重演,金海梅又要對他發飆了嗎?


    “鍾德興,你怎麽了?”看到鍾德興站在陽台發愣,盤腿坐在沙發上的金海梅問道。


    鍾德興知道瞞是瞞不住了,隻好轉身衝金海梅尬笑。“金書記,真不好意思,這兩隻老母雞拉翔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鍾德興的心懸的老高,他預感,狂風暴雨又要來了。


    事情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金海梅竟然沒有發作。


    事實上,剛才看到鍾德興發愣的樣子,金海梅就已經猜到了什麽。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這嶄新的衣服弄髒了,可怎麽辦?”金海梅和顏悅色的說,她早就認出,鍾德興所穿的西裝是她給他買的。


    金海梅竟然不發飆!


    鍾德興轉身不大相信的看著金海梅,確定金海梅真的沒有生氣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尷尬的笑了笑說。“金書記,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洗手間?我衝一下澡,之後,把衣服給洗了!”


    金海梅臉色先是一沉,本能的想發作,卻突然想到,鍾德興來這裏是她的客人,哪有在自己家對客人發作的?


    再者,鍾德興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還是好心來給她送禮。


    心裏這麽想,金海梅的臉色很快緩和了下來,甚至還微微的笑了笑。“那天,我都在你家的床上睡過午覺,你借用我家的洗手間算什麽?趕緊把你的問題處理好吧!”


    聽金海梅這麽說,鍾德興仿佛重罪犯得到大赦似的,長長的舒了口氣。


    金海梅家的洗手間很寬大,有好幾平米,洗浴用品一應俱全。


    除此之外,洗手間裏還有一個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女性寸縷。


    這些幾乎透明的寸縷非常薄,有紅的有黑的有白的有粉的,掛在架子上就好像一件件藝術品。


    剛才那一坨雞翔,隻是弄髒了鍾德興的外套。


    鍾德興把外套脫下來放到洗衣機裏麵洗,然後除去身上的其他衣服,調好水溫,衝了個熱水澡。


    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坐在客廳裏的金海梅,猛然想到一件事。


    前陣子,她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己光著身子洗澡的樣子,於是,在洗手間裏安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安裝的很隱蔽,就裝在鏡框下方的盒子裏,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無法看到。


    金海梅隻是出於好奇和好玩,她打算這幾天就將攝像頭給弄下來的。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鍾德興會在她家洗澡。


    金海梅所安裝的微型攝像頭,是無線攝像頭,用她的手機可以接收到信號。


    也就是說,她隻要打開手機上的視頻監控功能,就能看到洗手間裏的畫麵。


    想到這件事之後,金海梅的心突然砰砰的亂跳,周身的血液快速奔湧起來,她沒有猶豫多久,便打開了手機裏的監控功能。


    金海梅之所以有些失控,還跟今天中午的應酬有關。


    作為市委書記,金海梅總有忙不完的應酬。


    今天中午,她應邀接見了一名國內知名的商界大鱷。


    這名商界大鱷,她之前就已經接觸過。當時,她特別希望對方能落戶玉竹市。


    那名商屆大鱷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第一次跟金海梅吃飯,就偷偷在酒裏下了猛藥,把金海梅搞得欲望燃燒。


    幸虧金海梅及時發現迅速逃離,不然早就被對方給侵犯了身體。


    今天中午,那名商界大鱷又故伎重施,不過,金海梅早就有了防備,對那些下了藥的酒,隻是小小的品嚐了幾小口。


    盡管喝不多,那幾口下了藥的酒到現在仍然發揮作用,欲望好像螞蟻爬滿了她的全身,狠狠地噬咬著她。


    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金海梅不禁把手指頭放到嘴裏,上下齒緊緊的咬著手指頭。


    盡管差不多把手指頭給咬破,她卻沒感覺到疼痛。


    洗手間裏,鍾德興洗完澡,正要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架子上的一條寸縷。


    那一條寸縷就好像一片雪花輕輕的落在鍾德興的臉上,鍾德興聞到一股迷人的氣息,他不覺地拿起寸縷,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鍾德興,你剛才在洗手間裏洗澡,感覺怎麽樣?”


    鍾德興洗完澡出來,仍舊盤腿坐在沙發上的金海梅,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額,還可以!”鍾德興笑了笑。“你家的洗手間裝修的非常豪華,而且也很寬敞,比我家的好多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金海梅從茶幾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不是問這一個?


    鍾德興一頭霧水,陪笑的問道。“金書記,您的意思是……”


    “難道你沒看到,我洗手間裏有什麽嗎?你們男人,我很了解。看到女人的物品,都會拿起來看一看,聞一聞。你剛才在洗手間有沒有這種行為?”金海梅板著臉端著架子問道。


    鍾德興不由得一驚,難不成,他剛才的所作所為,金海梅已經知道了?


    可沒理由呀。


    金海梅又沒有長透視眼,她怎麽可能知道?


    “沒有,金書記,我剛才在裏麵,可是規規矩矩的洗澡的!”鍾德興說。


    “真的沒有?”金海梅聲音大了一些。


    鍾德興不由的又是一愣,就金海梅這語氣,她顯然知道了什麽。


    可她是怎麽知道的?


    鍾德興又笑了笑說。“金書記,真的沒有!就算有什麽,那也很正常呀,異性相吸嗎。金書記,您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鍾德興這麽一問,金海梅便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鍾德興要是知道她用監控攝像來看他,那還了得?


    “我能看到什麽?你以為我長透視眼呀?這種事情,任何女人都能猜得到!”金海梅穩住心緒說。


    “那倒是!”鍾德興陪笑的說。


    “好了,你不是要向我匯報工作嗎?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金海梅抬手看了看手表說。“我給你10分鍾!”


    鍾德興來找金海梅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匯報工作,可盡管匯報工作是借口,他又不能不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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