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螃蟹性涼,不可多吃,喝這個吧。”


    唐王將蟹蓋打開,自己吃了起來,將一碗鴨肉粥遞了過去,隨口說了一句。


    夏皇苦笑一聲,自己這兄弟關心自己的方式也有點兒太不一般了,但是畢竟是為了自己好,也不能說什麽。


    便放棄了那隻肥蟹,要不是需要保持這帝王的威嚴,自己絕對會舔嘴唇的,夏皇心裏保證。


    “陛下要保重身體啊,君侯說得對,這螃蟹可不能多吃,吃多了不好。”


    群臣無人說話,杜儀卻是主動開口說道。


    “無礙,老毛病了,別攪了興致,今天留你們在這裏,也沒有迴家團圓,自然吃好喝好,無需拘謹,我就先迴了。”


    夏皇平時裏還是非常平易近人的,自稱為我,沒有太多的規矩。


    “恭送陛下。”


    夏皇可以平易近人,但大臣們基本的綱常還是要有的,一同起身送別了夏皇。


    唐王跟了過去,留下武老在禦園涼亭內招唿著各位大臣,武老的地位可謂定海神針,各位大臣自然相識,也非常尊重。


    在皇帝走了後,大家更放得開了,推杯換盞,暢談古今,說文道武。尤其是近年來,一個自稱天道子的狂人,寫的一大堆稱之為小說的文體,內裏故事有趣而內涵,引人深思,早已傳遍天下,近來卻是未見新作。


    若是讓唐不器聽到,怕是要笑掉大牙,那些故事不過是自小時講的故事,被杜若給整理好後便刊印了。


    至於筆名問題,純屬自己腦袋抽筋,感覺自己棒棒噠,就這麽發了出去,卻是沒想到引起這麽大的轟動,連這些國家大員們都看過了。


    不過兩相相視一笑,卻是明白這天道子是哪個小子,兩人跟著大家討論著,好像自己也不知道似的,果然政客也是頂級的演員。


    ……


    天道子寫的那些小說的流行,深刻地反映了兩個方麵,一是生活富足後,單純修武已然沒有多大意思,文化開始邁步。


    二是此世文化產業的不足,雖然有許多都在萌芽之中,遲早會出現爆發期,但是唐不器的小女友們可等不到那時候。


    現在唐不器出門了,自然也就沒有了更新,這讓追更的各位大佬們很是不爽啊。


    但是要說去查吧,卻是根本查不到這個人,簡直是和他寫的那書中一樣,天馬行空,羚羊掛角,根本捉摸不透。


    難不成還真是所謂的天道子,找了幾遍都查無此人,隻能是看一些跟風仿寫的稚嫩文筆,聊以解饞吧。


    這也算是唐不器做的一個小貢獻吧,豐富大家的精神生活,就是不知道今後武學方麵會不會被壓製了,但是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方是春嘛,這樣倒是挺好。


    ......


    “你不去吃飯,跟著我作甚。”


    夏皇輕咳一聲,仍舊看上去魁梧的身體卻是晃了晃。


    唐王扶了一把,眼中閃過一絲晶瑩,


    “看你都成這樣了,還要喝酒吃蟹肉,當初真應當給你找個皇後,你看現在我家裏多好,你這宮裏冷冷清清的,甚是無趣。”


    “哈,我這身體我知道,找皇後那不是害了人家嘛,你就別瞎操心了。”


    夏皇坐到榻上,喝了口茶,看著圓月眼神深邃。


    “哈哈,我現在不也有個女兒,不用去羨慕你。”


    夏皇笑了起來,卻是慢慢的變得沉靜,


    “這舞陽走了之後現在這宮裏確實顯得有些冷清了。”


    “大哥放心吧,不器已經開始成長起來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唐王忽然說道。


    夏皇沉默片刻“是啊,不器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需要擔負的責任太重,我也隻能盡力做下去啊。”


    “為人主,以官人為能也。”


    唐王看著夏皇,輕聲說道。


    “你倒是記得,可是這道理是這麽說,做起來不易啊,都是人心肉長得,哪有那麽簡單呢。”


    夏皇歎了口氣,大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用起來卻是難啊,夏皇搖了搖頭,


    “不說了,今天是個好日了,待會你去幫我問候下各家親屬,祭奠下先祖,我就不去了。”


    “好。”


    唐王點頭應了一聲,百年大難,皇室凋零,倒是沒有多少親人了,但是餘下的卻是更應該多走動些,免得生分,不然為何有出五服一說,有遠親不如近鄰一說呢。


    “你看著夜空多美好,我是熬不了夜了,你是洞虛,武君強者,還很年輕,比不了啊。”


    唐王正想說話,卻被夏皇打斷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就別這麽火急火燎的,都當爹了,還是性子不夠沉穩啊,這夜色確實美麗,又不是什麽不好的話,你怎麽就不想想很快就夜盡天明了呢。”


    唐王雖然這麽大的人了,還是臊的紅了臉,夜盡天明這個理自然知曉,隻是你這感歎的讓人擔心啊,身體已然暮氣沉沉,還要感歎夜色,讓人擔心有錯嗎,更何況自己這麽些年還不夠沉穩嗎,已經收斂了好多好不好。


    “老三,坤京城那邊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消息啊。”


    夏皇看著唐王憊懶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個兄弟還像個孩子,這樣自己能放心嗎?


    “大哥且放寬心吧,夭夭給我發過電報,那坤京城搞不出什麽幺蛾子的,即便是有,那我也能去給他掐滅。”


    唐王一臉的自信,但在夏皇的眼中卻是浮躁的表現,心理不由更為沉重。


    “老三啊,你還是太過浮躁了。”


    唐王立刻板正臉色,內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自己的大哥真的是老了。


    自己並非不穩重,隻是在大哥眼裏,自己也許一直是小兄弟吧。


    “那坤京城裏五大族,最近齊齊上表,這不器倒是有能耐。”


    夏皇忽然笑了起來,卻是沒有再說唐王,反而說起唐不器了。


    “那五族離開官場已經三代,早已沒什麽影響力了,我們關心他們作甚?”


    唐王心裏明白,表麵上卻是裝出一副求解的表情。


    “你這老三,這五族自上古隨先祖起家,到現在家家都可稱得上富可敵國,你說這錢能沒用嗎!”


    夏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卻未發現唐王眼底的笑意。


    “大哥說的對,錢可是好東西,不器雖然搞出那麽多新奇玩意兒,但是沒錢可還是做不了的。”


    唐王奉承著自己大哥,而夏皇的眼神卻是愈發的迷蒙,漸漸的竟然是睡著了。


    ......


    “世子,這是許府遞來的請柬。”


    唐不器從繡衣使者手中拿來請柬,上麵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不過想來應該是許山高的親人吧。


    “嗯,你可以迴複一聲,明天我迴去赴約。”


    唐不器將請柬放到桌上,聽著外麵汀蘭的喊聲,笑著便走了出去。


    “咱們要先去那裏呢?”


    汀蘭出來後立刻黏上了唐不器,抱著唐不器的胳膊不肯放手。


    絲毫不顧及著杜若和水玉環還在一邊呢,杜若到是沒有說什麽,畢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自然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水玉環眼神中卻是有些糾結,想著自己要不要告辭。


    “你師父另有要事,既然讓你和我們一塊兒過中秋,把你放了出來,你迴去做什麽?還是和我們一塊逛逛吧,這樣更容易搞好關係哦。”


    杜若看著水玉環,看出了水玉環的心緒,輕聲說道。


    水玉環點了點頭,和杜若並肩而行,跟在不器和汀蘭的後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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