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人先收押吧,一定要狠狠的審問一番”


    唐不器迴到房間後,看了眼尹則尹錕,麵無表情的說著,隻是那語氣卻是越來越重,甚至那殺氣到最後已然逼人而出。


    尹則尹錕此刻倒是沒有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了,整個人都顯得低頹了起來,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老實,竟然是沒有想著逃跑。


    但是實話說刀架後頸子上誰也不敢動,哪裏會有什麽感動呢,隻能是束手就擒了。


    “喏!”


    繡衣使者們倒是人狠話不多,應了聲後,按著唐不器的話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這春光樓中所有的客人現在已經全部聚到了一塊,來到這裏消費的,基本上沒有普通人,不是顯貴之後就是武者。


    但即便是武者和地位尊貴的人也是絲毫不敢反抗,在繡衣使麵前可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老老實實的便被押走了。


    尤其是郡守和刺史的兩個兒子竟然還在一塊兒狎妓,這倒是方便了,不然還以為走脫了呢。


    ......


    處理了這些人之後,唐不器尚在沉思著下一步要怎麽做,耳邊卻是響起了一樂的聲音。


    “這些女子怎麽辦?”


    除去後院那些慘死的,剩下來的也大都是些行屍走肉般的軀殼,不過還是要挽救起來,畢竟她們算得上第一受害者。


    “這些女子要......?”


    唐不器猛然間腦中又冒出後院慘死的女子,歎了口氣,也許明天會更好。


    不過這日月宮好像是有撫心之術,所以唐不器便走到那個自稱日月宮的小女孩麵前。


    “你能幫忙安撫好這些女子嗎?”


    唐不器微微欠身,看著女孩,認真地問著,但心裏卻也是沒有幾分把握,畢竟這女孩自己也是受害者,不知有沒有那個能力。


    “我可以的!”


    小女孩眼中泛著淚花,但倔強的小臉上滿是堅韌之色,重重的點著頭應道。


    “好,那就交給你了!”


    唐不器站起身,鄭重的點點頭,心中卻是慨歎著這個小女孩的不一般,在這般情況下尚能言語分明,條理清晰,倒是一個可造之材。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也許日月宮這一代有了一個好苗子啊,隻是這日月宮太過於神秘,自己說起來算是初識呢。


    想著想著,唐不器不禁啞然一笑,這日月宮是神秘了些,而且這女孩貌似也隻能說是剛入門吧。


    看來自己想要見到日月宮之人,最起碼的還得等小女孩的師父過來,一定要抓住時機,看看有沒有希望統合一下,畢竟這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自己可是救了日月宮的一顆好苗子,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對不。


    ......


    “不器,歇了吧,不管有什麽事情,明日裏起來再說吧。”


    杜若挑了挑燈芯,屋裏更亮堂了些,但燈下那一片的黑暗卻是愈發濃鬱,濃似墨,暗的噬心。


    “好,休息吧,明日再說。”


    唐不器搖了搖頭,攬住纖腰,閉目長唿,看著郡守府寬闊豪奢的房間,內心卻是又迴到了春光樓後院的景象,怎麽都難以入睡。


    “小姐姐,此間廂房與家裏相比如何?”


    唐不器閉著眼睛,湊到杜若耳邊,輕聲說道。


    “更顯奢華,畢竟都是耗費百萬修建,聽聞以前住進一個客人就要重新裝修一番。”


    杜若躺在榻上,側了側臉龐,睫毛唿扇,輕聲迴應著唐不器的話語。


    “是啊,耗資百萬,隻是一次之用,如此看來,這海浦郡確實富裕!”


    唐不器有些心塞,雖然自己知道沒有什麽絕對的公平,富人自然會有富人的生活方式,但若是為富不仁者,吃著民脂民膏卻做害民之事,那可真是容不得!


    騰地一下,唐不器半坐起來,看這撒落在地麵的月光,低聲自喃般的說著,


    “我想不止這海浦郡吧,三郡之地不知有多少這樣豪奢之地呢。”


    唐不器的牢騷語雖然偏激,但確實有這這種情況存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人性中掠奪與占有的基因所操控的。


    “不器,已經通報給淩霄城了吧。”


    杜若沉默了一會兒,抱住了唐不器,柔聲說道。


    唐不器點點頭,自己離開春光樓後便去了繡衣營,向淩霄城匯報了這邊的消息。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大伯怎麽抉擇了,畢竟青霄山的建設絕非一朝一夕,大伯這麽英明的人心裏自然應當有著自己的盤算,隻希望自己可別給破壞了就好。


    “說了,隻是不知淩霄城內什麽時候來人,這兩天主要是我要忙起來了。”


    不過杜若的注意力好像根本沒有在這件事的本身上,連對於尹則尹錕都沒有再多過於問詢,好像是已然忘掉這兩個人似的。


    反而是癡癡地看著唐不器漸漸長開了的臉頰,看著唇邊開始出現的淡淡絨毛,伏在胸口輕笑一聲,


    “不器,你長大了。”


    唐不器囧了一臉,這是什麽鬼,小姐姐怎麽突然說這話,


    “我什麽時候小過嗎,嗯?”


    唐不器確實一直認為著自己心理年齡是很大的,現在被一個小妮子安慰著還有些不適應呢。


    “你長大了,這句話應該是夫人對你說的。”


    杜若湊到唐不器眼前,看著唐不器睜開的雙眼,眼含笑意,輕聲說道。


    “好吧,或許是長大了吧,總該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自家那個娘親啊,出來這麽久,確實有些懷念呢,兒行千裏母擔憂,自己老娘會有這種感覺嗎,嗯,應該是有的吧。


    ......


    “夭夭,不器的計劃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兒子軟香在懷,老子絲毫不差,隻是這家男人的麵容上都帶有幾分愁悶,這樣看來果然是親生的。


    “我的唐大君侯啊,已經這麽晚了就休息吧,別想那麽多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談。”


    桃夭夭翻了個身,從唐王身上滑了下去,嘴裏嘟囔著,好像根本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似的。


    “夭夭,那可是你的兒子啊,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像知道嗎?


    唐王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家婆娘,這也太心大了吧,為了睡覺連兒子都不管了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更何況不器那小子從小就聰明,我管那麽多做什麽,前段時間小軻不是還給送了封家書過來嘛。”


    說著說著,桃夭夭的口吻中竟是帶著一絲鄙夷與惱火,讓唐王頓時噤聲,不再言語。


    小軻,也就是唐軻,或者說是夢魘使者,在夢魘使者迴京之後倒是將書信交給了唐王,看到信後,還差點兒鬧出矛盾呢。


    畢竟書信裏麵寫著碧花嬌,嗯,還是重點標注,希望過段時間她來京之後,自家能幫助一下,畢竟關乎到唐不器自己的布局所在。


    而這壞就壞在桃夭夭搶先看到了,那霎時間空氣都好像變得沉默,即便是唐王陪著笑臉,說著根本不認識碧花嬌也沒有用。


    當天夜裏,桃夭夭便揪著唐王迴到了房間,一夜裏聲音未歇,之後的幾天裏夜夜如此,桃夭夭倒是氣消了,但唐王卻是有些不勝腰力。


    這幾天裏唐王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桃夭夭的處罰方式倒也別致,說起來也算是兩人的小情趣嘛,雖然自己洞虛期好像還是沒有什麽卵用。


    “對啦,那碧花嬌好像就是今日裏進京是吧,你去見了嗎?”


    桃夭夭語氣輕柔,輕輕抱著唐王的臂膀,隻是唐王卻是有些語塞,自己提哪門子唐不器,那小子自己玩去吧。


    “夫人,我可沒有去見碧花嬌,更何況人家都已經結婚了......”


    “咦,那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啊?”


    唐王突然間深刻的明白了不器小子說的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幹!


    桃夭夭嬌哼一聲,此夜又是一個不眠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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