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風騷一點兒的強說愁,樂天點兒的沒心沒肺開心就好。


    日子反正就這麽一天天的過活,唐不器在這期間已經和父母和夏皇請示過自己的想法,夏皇雖有不舍之意,但終究還是同意了唐不器的請求。


    畢竟沒有經曆過藍天的雛鷹是學不會在風暴中飛行的,不經曆風雨,又怎能看到彩虹?


    不過唐不器也不是說走就走的,不說給自己母妃過壽,單單是這一個月來天天都需要前往皇城,接受百官的‘摧殘’,讓唐不器有點兒招架不住。


    更別提汀蘭不到蛻凡不得出宮,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是盡量的纏著唐不器,真是累啊......


    ......


    這個月過得有點兒漫長,唐不器的心裏也由最初的激動變得忐忑,總覺時光飛逝,總想停留這一刻。


    也許每個遊子在離家前,也會有這番感受吧,一切的東西好像蒙上層隔膜,時光匆匆,腳步匆匆,感覺此去一別,便是天涯海角,天各一方,歸來之際,近鄉情怯,二老白頭,實在是太過於催人尿下了!


    唐不器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佩,玉背麵上雕龍,正麵刻有唐字,乃是大伯交給自己的一件信物,相當於如朕親臨吧。


    這種玉牌隻有皇家子弟出去曆練之際需要攜帶的,證明自己的身份,方便調兵遣將,尤其是對於大夏境內的繡衣營來說,這玉佩是必須記住的。


    ......


    “世子,這是要迴王府了?”


    唐不器轉頭一看,臉上確實不知該哭還是笑,眼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修八尺有餘,形貌昳麗,正撚著胡須,笑眯眯的看著自記。


    唐不器恭恭敬敬的走向前去,躬身行禮。


    “不器見過相國大人,老師可是有事?”


    唐不器內心是拒絕的,怎麽又碰上了這位杜相,實在是欲哭無淚啊,今天真的出門沒看黃曆。


    “哈哈,世子今日裏可沒去文淵閣學習啊,我和幾位同僚可是翹首以盼呢。”


    ......


    杜相名杜儀,乃是大夏左相,大夏朝官尊左,兵事尊右,所以這左相可謂是大夏朝官第一人。


    杜儀並非土生大夏人,其祖籍乃是魏國,但是在魏國卻是難施抱負,一路遊曆,最終在大夏落了根,並且深受夏皇重視,引為左相,整飭朝綱。


    杜儀這人確實有眼光,乃是將目光轉向海洋,並極力推進海洋建設的第一人。


    他重視海貿,鼓勵走向大海,在唐不器火器建造中,又是率先決定造大船,改革水軍體係,向著海洋進發。


    這個思路讓唐不器和夏皇都十分讚同,自然已經秘密開展,大海之上無著無落的,很容易發揮大的殺傷力。


    ......


    現在的唐不器接觸政務學習便是跟著這些大臣們,連逃課都是沒可能的,眼前這位別看好像是文官,但武力值可是蛻凡級別的,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啊,很是無奈啊。


    確切來說,大夏的官員沒什麽係統的文武之分,皆是上馬能大開無雙,下馬能妙筆生花。


    當然,大夏官員也有純粹文人,就是沒有練武天分的,最高能做到縣令就到頭了,再往上?抱歉,沒有你的份了。


    武力高絕之人腦子也會更加好使,你說你有什麽競爭力,這就是學曆上的碾壓,赤裸裸的歧視啊,隻不過以武力來作為衡量標準的......


    ......


    “老師,我過一段時間就要出去曆練了.......”


    唐不器有些後悔自己幹嘛嘴欠講故事,去文淵閣學完功課後,還要給大家說書,嘴皮子幹了都沒人管,沒天理啊。


    “哦?”


    杜相撚須的動作一頓,目光中竟有不舍之情,至於為何不舍,估計是沒有好故事了吧,唐不器心裏默默吐槽。


    “世子長大了,是該出去遊曆一番了,這是好事......”


    杜相這一臉不舍到底是想說什麽,您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我沒有龍陽之好啊。


    “世子啊,那你給我悄悄地說一下結尾吧,最後的商鞅怎麽了?”


    唐不器無奈了,自己以華夏秦國為藍本,七國爭霸的故事,卻沒想到正觸到了這些大臣們的g點,一個個的都是催著讓自己講故事。


    主要還是市麵上其他的小說對於這些大臣們沒有什麽吸引力,自己講的這個故事倒是挺貼合當下的現實,隻不過這耕戰之道真的貼合現在的國情嗎?


    “老師,這商鞅活得好好的,官拜左相,帶領千軍萬馬,踏遍八國,成就不朽英名......”


    唐不器就站在這牆根下足足說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任務。


    杜相滿意的笑了笑,要知道杜相在聽到商鞅的故事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感覺這是寫的自己。


    這不,讓唐不器不得不改下商鞅的命運,活得好好的,沒毛病!


    “嗯,既然如此,那世子就先迴去吧,我也要去文淵閣和同僚敘敘話......”


    杜相盡量保持著平靜的樣子,隻是那嘴角的笑容卻是深深的出賣了他,你是要迴去炫耀吧。


    盡管有些碎碎念,但是唐不器果斷的沒有在意,自己可不要再去文淵閣講故事了。


    “嗯,那不器告辭了.....”


    說罷,唐不器便一溜煙的跑了,留下杜相自己一人站在牆角,還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


    “不器,一路山高水長,希望你能做個贏王政那般人物吧.....”


    ......


    “再有三天就該走了,不器,你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收拾嗎?”


    唐不器愜意的喝著酸梅湯,從杜相手中逃脫迴來後,還是家裏比較愜意啊。


    “小姐姐,不用收拾那麽多的,我們出行都是刷臉就夠了,那來的這麽麻煩。”


    杜若看了看自己裝好的包裹,確實得需要兩輛大馬車才能走的起來,這不是曆練,是搬家了。


    “那要是在路上不習慣怎麽辦,這裏的東西很多都是你一直在用的。”


    杜若俏臉粉紅,明白自己確實是裝的東西太多了。


    “小姐姐,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在外麵風吹日曬的,可沒有家裏這麽好的條件哦,而且還可能十天半個月洗不上澡,野外還有蟲子,野獸了......你看你能適應得了嗎?”


    唐不器咂了一咂嘴,腦海中顯現出貝爺的英姿,戲謔的說道。


    杜若臉色發白,可能是腦補過多,但還是撐著說道。


    “我得照顧你啊,要是你在外麵不適應怎麽辦。”


    看著杜若這可愛模樣,唐不器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她了,起身從自己的櫃子中拿出兩個錦盒,將其中一個遞給了杜若,


    “還有一個已經交給了汀蘭,這個是你的,還有一個是給母妃的禮物,你看一看,喜歡不喜歡。”


    杜若接過錦盒,有點好奇這是什麽,輕輕打開,內裏傳出一段悠揚的音樂聲,兩個小人在翩翩起舞,後麵還有一個小鏡子,找的小人的麵孔和自己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不器,這是你新做的嗎?”


    杜若的眼睛亮晶晶的,高興地看著唐不器問道。


    “是啊,本來想著給母妃什麽禮物的,就想到了這玩意兒,別看外表簡單,但內在裏可是很複雜的,以後能夠多起來,但最起碼現在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三的東西。”


    唐不器看著杜若欣喜的樣子,也感到開心,最長情的告白便是陪伴,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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