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河道裏麵的石頭如何弄出來,我可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江躍深說的的確是大實話,石頭如何弄出來,自己肯定就不管了。


    無非是最笨的辦法就是用粗鋼絲繩吊住,然後一個個的吊起來運輸出來。


    別的法子,江躍深也想不到什麽更好的。


    賈東旭一聽這話,直接跳腳。


    “你聽聽你聽聽,這江躍深就是這麽不負責任的人!”


    “你給人家把河道堵住了,最後就來句這個話?不管了?”


    見賈東旭也站出來,此時閻解成也跳出來說道:


    “對啊,你這哪是救災啊,這分明就是搗亂。”


    “你把河道給堵住,以後還怎麽通水?”


    “您看看二大爺,這就是獨斷專行,總是覺得自以為是的結果!”


    “做事總是這麽自私自以為是,現在出了這麽大的問題,竟然什麽都不管了!”


    江躍深一陣嗤笑,就知道這次抗災裏有這幾個人,打臉的事就不會少。


    不過還沒等江躍深說話,一旁的文冉冉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包括劉海中在內,全都是不支持江躍深的。


    做什麽事情,都是會來唱反調。


    當即站出來說道:“這位老同誌,我覺得你對江躍深同誌的質問,存在嚴重的個人偏見問題。”


    “也包括你們這兩位同誌。”


    “我們是來支援的,發現隱患第一時間處理,我覺得江躍深同誌做的非常的正確!沒什麽問題!”


    “而通過石頭加固下遊河道的方法,又有什麽問題?”


    “你們看看這個雨,這樣的大雨已經下了很久了,如果真是河道崩塌,這些大石頭就會起到一定的阻攔作用!”


    “是,洪水肯定會繼續往下蔓延下去,但是!這些石頭肯定會起到延緩的作用!”


    “我們現在是搶險!隻要是對抗災有利的那就先做!”


    “至於以後如何將石頭弄出來,那至少得是洪災過去以後得事情了!”


    “你們為了自己的成見,竟然提出這麽幼稚的問題?”


    “這就好像是你在洪災被淹沒的村莊中,提出一個觀點。”


    賈東旭被文冉冉說的有點掛不住臉,小聲的問道:


    “什麽觀點?”


    文冉冉繼續道:“就好比洪災麵前,你們先救的不是老百姓,反而是在擔心房子塌了怎麽辦?”


    “什麽房子?什麽莊家?什麽工業農業生產的設施,他們固然都很重要,但是這很明顯不是在洪災麵前需要先考慮的問題!”


    “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而當下最嚴重的事情,就是要盡量的保住下遊的村莊!”


    “你們不覺得你們的支援重點都錯誤了嗎?”


    文冉冉給他們舉了一個特別形象也貼合實際的例子。


    很明顯,為了抗災隻能先顧一頭,也就是說為了抗災,先救人要緊!


    文冉冉算是看出來了,這賈東旭和閻解成,純純的就是個棒槌。


    什麽文化都沒有,連個基礎的邏輯思維都不懂。


    自然也就懶得搭理對方了。


    轉身看向劉海中說道:“聽說您是大院裏的管事二大爺,希望您能支持我們這麽做的做法。”


    “同時,還請您管理好你們大院裏的這些同誌,不要給我們添亂。”


    劉海中尬笑說道:“誒,誒,好的,這些年輕人閱曆尚未不足,他們的確是不懂的太多了。”


    閻解成和賈東旭同時把劉海中的全家給日了一遍。


    剛剛明明是特麽你來質問江躍深的吧?


    現在竟然把這黑鍋甩到自己身上...老不要臉的果然忒操蛋了...


    “行了,咱們趕緊出發吧,已經耽誤快兩個小時了。”


    江躍深懶得解釋,直接說道。


    說完,便招唿了所有人趕緊返迴自己的車輛進行報數,檢查人是否少了後準備出發。


    劉海中自然就成了95號大院這輛車的小組長,負責招唿他們上車。


    檢查人都全了後,十幾輛卡車這才又一路向上緩緩的行進起來...


    這一路除了雨一直下之外, 再無其他的事情。


    一直到第二天的十點多的時候,這才終於到了屋子山鎮的誌願者集合地。


    而文冉冉則是靠在江躍深的肩頭,江躍深則是靠在車子後座上,不知道兩個人什麽時候睡著的。


    隨著哧的一聲刹車聲想起,文冉冉和江躍深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倆人四目相對,一種尷尬的氣氛頓時充滿了整個車廂。


    文冉冉急忙捋了捋劉海,怎麽都掩飾不住那紅撲撲的臉上的尷尬神色。


    “文指導員,我們到了。”司機迴頭說道。


    “辛苦你們了,你們趕緊去休息吧。”文冉冉說了一句後, 急忙就跳下了車,根本不敢再看江躍深的臉。


    江躍深伸了個懶腰後,便也跳下了車。


    此時的雨已經變小,如果長時間不穿雨衣的話,還是會淋濕的。


    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一層層的烏雲遮蔽看不見太陽。


    江躍深看了下四周,這臨時搭建的抗洪指揮部是在一處高地上,倒是夠空曠。


    遠處還有不少的人們正在相互搭建著臨時的建議避雨棚。


    還有一些戰士們扛著擔架上的病人,急忙的穿梭在指揮部之間。


    “文指導員,我們終於把你們給等來了啊!”


    遠處,一聲洪亮的聲音想起,就見一個帶著眼鏡略顯禿頂,身材微胖的一個中年男人急忙走了過來。


    文冉冉笑著與對方握手:“餘教授,您好。”


    餘教授同樣與之握手笑道:“文指導員,我們太需要你們的幫助了,要不然絕對不讓大晚上的讓你們趕夜路。”


    在文冉冉確定來支援後,抗災指揮部這裏就已經收到了通知。


    所以對於醫科院這種高質量的人才,他們自然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


    文冉冉笑道:“救災刻不容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餘教授不用客氣。”


    “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是江躍深同誌,是薛為民薛老的師...”


    文冉冉說到一半急忙停住了,差一點就把薛老交代的時候給忘記了。


    臨出發之前,薛老特意說過,如果江躍深要一起隨同來的話,記得幫他保密兩者之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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