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皓星額角的青筋抽搐了幾下,看著被打擊得懷疑人生的好友,一時間不知道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拍醒他。


    何皓星看著想要比林珩知先一步當喪屍的薑拂,抱著薑拂的腰,戲精地大聲喊道:“不要啊拂拂,人喪殊途,你就不要想著和他一起殉情了!”


    何皓星後脊有些發涼,視線溜達了幾下,就對上了喪屍林珩知灰色渙散的瞳孔。


    明明是渙散的瞳孔,卻在此時極具有穿透性,危險詭譎,讓人膽寒。


    薑拂被何皓星惡寒的聲音驚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掰開何皓星的手,“誰要和他殉情!”


    再一晃眼,林珩知屁顛屁顛地跟著喪屍大隊追人去了,仿佛剛剛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森冷視線是錯覺。


    “死對頭,殉什麽情!”薑拂不鹹不淡的話語讓何皓星迴神。


    看著正常了過來的好友,何皓星眼底有著同情。


    薑拂挑了挑眉,“你那是什麽表情?”


    “拂拂,”何皓星欲言又止:“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這一次終於贏過了他。”


    薑拂困惑地看著何皓星。


    “嘖!”何皓星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贏了他,末世不是你說的成了喪屍就掛了嗎?你活下來,他掛了!他先掛了!!”


    薑拂思緒一轉,好像真的和何皓星說的一樣。


    他贏了,但是為什麽心底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呢?


    這是生命,生命無法比較。


    他剛剛隻是被林珩知壓得太久,萬年老二,難免有些懵圈,一見到林珩知就條件反射的攀比。


    他揉了揉太陽穴,怎麽有點ptsd了?


    理智迴神,生命怎麽可以用來攀比。


    “我沒有贏,生命沒有輸贏。”薑拂歎息了一聲,心中有些酸澀。


    林珩知就是他生命之中的煞星,他隻想過怎麽堂堂正正地贏過林珩知,其他沒有想過。


    從他有記憶開始,身邊的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鄰居都在說著林珩知人好,成績好,又帥氣,他人都麻了。


    到了初中年級第一永遠是林珩知,到了高中沒有想到兩人還在一個學校,年級第一還是林珩知。


    他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本以為大學能夠一展抱負與理想,誰知道還是躲不開林珩知這條狗。


    就連有好感的女生蘇霽禾都是喜歡林珩知的。


    現在倏然看到林珩知成了喪屍,他內心很複雜,有一種悵然若失在心底發酵。


    蘇霽禾走了過來,自然也看到了成功加入喪屍追人大隊的林珩知,再看向薑拂,一時間噤了聲。


    暗戀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薑拂永遠不會知道林珩知對他的愛。


    b……e……


    蘇霽禾眼眶紅紅。


    薑拂看著蘇霽禾悲傷的模樣。


    愛戀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自從知道蘇霽禾喜歡的是林珩知後,他就對蘇霽禾沒有什麽看法了。


    薑拂出神地看著林珩知,林珩知似乎不知道怎麽當個喪屍,每一次都是跑在最後的。


    他忍不住切齒:“跟我比就樣樣優秀,成為喪屍怎麽這麽笨啊!”


    氣死人了!


    薑拂轉眸就看到何皓星一副見鬼的神色看著他。


    “薑拂,你急什麽,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有什麽奸情?”何皓星打趣著。


    “死對頭沒有奸情!”


    何皓星‘嘖嘖’了幾聲。


    比起他被薑拂的帥氣碾壓,林珩知對薑拂簡直是全方麵碾壓。


    何皓星一時間十分同情薑拂,“拂哥,你別憂桑,跟喪屍想要有奸情,也隻會有吃與被吃的明目張膽的食物鏈奸情。現在他都成喪屍了,就放過他吧,別把他當做死對頭了。”


    尤其是剛剛還想要和死對頭攀比誰先成為喪屍。


    簡直有些失心瘋了。


    薑拂眼尾微微上揚,清冷出塵,冷冽地睥睨著何皓星。


    何皓星還是想要勸解自家兄弟,冒死諫言,“人喪殊途!”


    薑拂一個爆栗打在何皓星的頭上。


    “嗷~”何皓星捂著腦袋痛哭。


    -


    夜晚,薑拂和何皓星各睡一張床,王婷婷的床被何皓星睡了。


    兩個女生各睡一床,王婷婷被綁在椅子上睡。


    薑拂有些期待一切都是一場夢。


    窗外喪屍的吼吼聲不絕。


    為了以防萬一,窗簾在晚上被拉開,晚上熄燈,喪屍視力極差,也不擔心會喪屍能夠摸黑上來。


    陽台玻璃門也被鎖著,夜晚不通風,就顯得有些燥熱。


    薑拂被熱得睜開了雙眼,餘光看到玻璃門,一張在月色之下明明昧昧的人臉浮現在玻璃上,那一雙灰色的渙散瞳孔,比沒有渙散的瞳孔更具有穿透力和威懾性。


    正在直勾勾地看著他,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床上,心髒咯噔一下墜入深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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