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玄關,她便迫不及待的讓雙腳脫離苦海,毫無約束的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並在心中發誓再也不要受這種苦了。


    把自己丟進沙發,伸展繃緊的肌肉,吐出舒服的歎息。


    "起來!"滕昊極扣住她的手腕,讓曉夏不得不坐正身子。


    她無辜的眨巴大眼。"怎麽了?"


    "我問你……那個男的是誰?"


    "嗄?哪個男的?"


    滕昊極用力的將脫下的西裝一扔。"就是今天白天跟你見麵的那個男的,他是誰?你們是什麽關係?"


    "你怎麽知道?"曉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下顎一緊。"那麽是真的了?真有一個叫何文詠的男人?"


    "你連他叫什麽都知道!大總裁,你該不會是派人跟蹤我吧?"曉夏半揶揄半挖苦。"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麽?"敢情是讓那幾個千金小姐撞見了,連這種小人步數都可以使出來,拿她和學長的事在他麵前加油添醋,好破壞他們的感情,她真是太低估她們了。


    "你承認了?"滕昊極握緊雙拳,醋火狂燒。"好,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你的舊情人?"


    曉夏睇著他怒紅的眼,口氣異常冷靜。"你真的想知道?"


    他想知道嗎?


    聽她這麽問,不禁有絲膽怯。


    想不到他滕昊極也有畏縮的時候。


    他不想知道答案,可是若不問清楚,他會被自己體內那隻叫做嫉妒的蟲子給吞噬。


    終究他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男人,也會吃醋嫉妒。


    這是種新鮮的體驗,卻也相當不好受。


    "對。"滕昊極肯定地道。


    曉夏舔了下乾澀的唇,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是我的高中學長、我的初戀情人,還是我的前任未婚夫,這個迴答你滿意嗎?"


    他倒抽一口氣,臉色微白。"你本來要嫁給他的?為什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沒必要每件事都跟你報告吧。"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在排拒他。


    滕昊極臉上的表情像是挨了一拳。"難道我不應該知道?"他既詫異又意外她反常的反應。


    "我可從來沒有問過你前三段婚姻是怎麽迴事。"


    "你可以問我啊。"妒火和怒火毀了他的理智,音量逐漸升高。"我絕不會隱瞞你半個字,她們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就算她們給我戴綠帽子,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根本不愛她們。"


    是的!他現在可以承認了,他學會了愛,了解了它的滋味。


    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曉夏的心為此顫了顫。"我跟學長隻是不期而遇。"


    "是嗎?那麽你們今天應該是相談甚歡,聊了足足兩個小時還欲罷不能,接下來是不是打算背著我暗通款曲了?"


    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如果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很累了,想迴房睡覺。"


    滕昊極硬將她扯迴懷中,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我們還沒有談完,告訴我,你們在這段時間都談了些什麽?"


    "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不想說。"


    "怎麽?"他冷冷一笑。"難道有什麽秘密怕我知道?"


    她把心一橫。"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以解除婚約。"


    "好讓你重迴他的懷抱?"滕昊極冷酷的笑問,"你是屬於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男人,尤其是這個姓何的……"說著,俯下頭封住她的唇,粗魯的輾轉咬囓,卻遭到強烈的抗拒。


    "不要碰我!"她泛紅眼眶的叫道。


    滕昊極鼻翼一張一合,怒氣騰騰的瞪著她半晌,這才忿忿的甩開她。


    曉夏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毯上,聽見沉重的腳步聲上樓,"砰!"的關上書房的門扉。


    一聲嗚咽險些逸出口,她咬住自己的拳頭,無聲的任淚水淌下。


    其實她可以跟他解釋清楚,學長已經結婚了,而且再過不久就要當爸爸,這樣他便不會再懷疑他們之間有任何曖昧,可是她什麽都不能說。


    就讓他這樣誤會下去吧。


    曉夏將濕潤的小臉埋在雙膝之間思忖。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總裁?"丁天宇第n次叫他。


    他霍然將神誌拉了迴來,眉眼之間淨是疲憊的痕跡,心中的挫敗和煩躁讓他如坐針氈。"剛才說到哪裏了?"


    丁天宇從未見過他這麽暴躁不安的模樣,像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熊。"總裁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什麽。"滕昊極掐了掐眉中心。


    "還是跟紀小姐吵架了?"


    滕昊極橫睨他一眼,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我們隻是……溝通不良,沒什麽大不了,很快就可以解決了。"這種小事難不倒他。


    其實他早就後悔了。


    他應該冷靜下來傾聽她的解釋,而不是被妒意給衝昏了頭,或許她並不像她們說的那般,就算是老朋友久別重逢又如何?他不該懷疑她。


    想到這裏,滕昊極二話不說,馬上撥了家裏的電話,連著響了幾十聲都無人接聽,眉頭不禁高高的蹙攏。他又打了曉夏的手機,卻是轉到語音信箱,讓他更是坐立難安。


    "總裁,再過半小時有個會議等你主持……"丁天宇告知他下個行程。"總裁?"錯愕的看著他匆促的往外走,隻得快步跟上。


    滕昊極頭也不迴的交代。"把會議延到明天,我有事得迴家一趟。"


    丁天宇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關上。"可是……總裁!"


    "曉夏,拜托一下行不行?你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該起床了。"這擺明了有問題。


    曉夏像趕蒼蠅似的,將耳畔的雜音揮開。"再讓我睡一下。"這樣就可以什麽都不想,暫時逃開一切煩惱。


    "不行!我買了廣東粥給你吃,快點起來……"阿b硬是把她從床上挖起來,


    在她的臉上輕輕拍打。"醒了沒有?"


    雖然力道很輕,不過曉夏還是痛得嘶嘶叫。"醒了、醒了,不要再打了。"厚!還誇耀自己是什麽大情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確定她真的清醒了,阿b才走出房間。"趕快起來刷牙洗臉,不要再賴床了,我可是為了你,才忍痛取消跟美女的約會。"


    曉夏衝著他假笑。"我好感動。"


    "不用了,到底是怎麽迴事?昨天半夜你突然跑迴家,把大家嚇了一大跳。"他一手撐在門框上,看她進入浴室盥洗,口氣中有些試探的意味。"你們吵架了?"


    將浴室的門關上,解放完畢之後,按下衝水馬桶,在嘩嘩的水流聲中開門出來。"沒有。"她不作正麵迴答。


    阿b一臉不信。"還是……他腳踏兩條船讓你發現了?"那些有錢的男人最愛搞這種把戲。


    "你想太多了。"曉夏失笑。


    他跟著她走到餐桌旁坐下,依然窮追不舍。"要不然是什麽?你就說出來嘛,好歹我們是多年的好鄰居,就像哥兒們一樣,要是他敢欺負你,我絕不會放過他。"


    "他沒有欺負我,真的。"曉夏舀了一口粥吹涼。"我沒事,你還是去約會吧,不要讓美女等太久了。"


    "不行不行,你一看就是失戀的樣子,我看不太妥當,萬一想不開,以後我這房子還有誰敢租?"身為房東,他還是得未雨綢繆。


    曉夏哭笑不得的瞪他。"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是說真的,就算你們分手了,這世上還有很多棵樹讓你挑,雖然你不是絕世美女,起碼還是清秀小佳人,還怕將來嫁不出去?"


    她口中的粥差點噴出來。"謝謝你對我這麽有信心。"


    阿b擺出一副大情聖的模樣。"不客氣,女人都是需要男人來哄來疼的,隻要你開心就好。"


    "好想吐,饒了我吧。"曉夏嘔聲連連。


    他不滿的作勢掐她。"喂!"


    曉夏大笑,抱著碗跑給他追。"哈哈哈……"


    這一幕剛好落入剛進門的某人眼中。


    "看來我根本不需要操心,你滿能自得其樂的。"滕昊極按捺不住妒火,出聲諷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當他連絡不上她,急得都快瘋了,這才想到她或許會迴到原來的住處,想不到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玩得好開心,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曉夏臉上的笑容倏地不見,也沒了胃口。


    "你不要誤會,我和曉夏平常打打鬧鬧慣了,不是你想的那迴事。"看他醋勁大發,恨不得把自己宰了,阿b急忙澄清。


    她貝齒一咬。"不要說了,隨他怎麽去想。"


    "曉夏,不要任性,有誤會就要說清楚講明白,免得心裏有疙瘩,大家以後都還要見麵的。"


    滕昊極一個箭步,扯住她臂膀的手勁之大,痛得她眉頭都皺了。


    "跟我迴去!"


    她把雙腳死命的釘在地上。"你抓痛我了!"


    阿b看不過去的打圓場。"有話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這是我跟她的事,與你無關。"他妒火中燒的警告。


    曉夏揪著心口,勉強給阿b一個安撫的笑容。"我想單獨和他談一談,你先迴去,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好吧,有事的話大叫一聲,我立刻上來救你。"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滕昊極聽的,雖然他不太像是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不過人心隔肚皮,誰曉得對方是不是衣冠禽獸。


    支開阿b,曉夏心跳如擂鼓,表麵上卻故作輕鬆狀。


    "大總裁,事到如今,我還是老實跟你說好了,我不想跟你迴去了。"


    他黑眸掠過憤怒的精芒。"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不玩了。"她兩手往臀部後麵的口袋一插,玩世不恭的說:"原本以為跟你在一起很有趣,可是日子久了,我開始覺得膩了煩了,所以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滕昊極難以置信的瞠眸怒瞪。"你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作遊戲,說不玩就可以不玩了嗎?"


    "不然你還想怎麽樣?"她往上翻了個白眼。"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多的是女人讓你挑,就當我配不上你好了。"


    他的震驚和困惑全寫在臉上。"曉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傻瓜,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隻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你,你大可以不必管它。"


    掙開他的箝製,曉夏偷偷咽了口唾沫。"沒有人跟我說什麽,就算有,也隨他們去說,我根本就不在意。"


    "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滕昊極無法抑製的咆哮。


    他的頭昏了、亂了。


    就連他那三個前妻要求離婚,他的眼皮都可以眨也不眨的簽下離婚協議書,不曾有過一絲恐懼遲疑,而如今是他的報應嗎?因為他曾經傷透女人的心,所以老天爺也要他嚐嚐個中滋味。


    曉夏撇了撇嘴角。"因為我自由慣了,從小到大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可是跟你這種商界名人在一起,可想而知每天都會有參加不完的宴會,要穿著最討厭的名牌服飾,和會跌死人的高跟鞋,還要對一群陌生人微笑,說一大堆虛偽曛心的話,我很佩服你的應付自如,可是我不行。"


    "好,如果隻是這個原因,以後我保證不會強迫你跟我去,再也不用穿那些不喜歡的衣服,不用說那些虛偽的話,我都依你,你想要自由,我就給你自由,隻要你陪在我身邊。"他幾乎是低聲下氣的在哀求她。


    她的心像有把無形的刀在割,眼眶熱了濕了,卻得用笑聲來遮掩。


    "我拜托你,大總裁,你還是聽不懂我的意思,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快樂的。"曉夏走到冰箱,拿了灌礦泉水猛灌幾口。"趁錯誤還沒造成以前分開,對你對我來說都好。"


    曉夏無動於衷的態度激怒了他。


    大手憤而一揮,揮掉她手上的礦泉水,雙眼發紅的狂吼?"你這是什麽論調?我從來不認為我們的相愛是一種錯誤。"


    "相愛?"她最怕的事發生了。


    他捧住她震驚的小臉。"我愛你,曉夏。"


    "我愛你"三個字聽在曉夏耳中仿若敲響了喪鍾。


    "你……你從不愛人的。"


    滕昊極自嘲。"我也以為自己不懂得愛人,但如果對你的感覺不是愛,那又是什麽?曉夏,我相信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好吧,我承認是很喜歡你。"她強自鎮定,以輕鬆的口吻說。


    隻是喜歡,不是愛?


    他不相信耳朵聽見的。"就隻有這樣?"


    曉夏兩手一攤。"不過,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不清下去,我對你的好感也會越來越少。"


    將滿腔的情意獻給對方,卻被當成垃圾踩在地上,竟是這樣痛徹心扉,原來這就是被人拒絕的感受,他終於親身體會到了。


    滕昊極喉頭窒了窒,嗓音像沙紙般粗糙。"這是你的真心話?"


    "大總裁,我們就好聚好散,以後還可以做朋友。"當曉夏瞥見他眼底閃過可疑的淚光,差點演不下去了。"如果你哪天想吃我的蛋包飯,隨時歡迎你來,我家的大門每天都開著。"


    事情怎麽會演變到這種可悲的地步呢?


    "我好像鬧了一個大笑話。"他哽聲的苦笑。


    是啊,她說的沒錯,死纏爛打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該有君子風度,不要為難她。


    俊臉灰白的他,嘴角勾起一道自厭的笑痕。"謝謝你的邀請,我想我還是不要來,免得被你誤以為糾纏不清。"


    什麽大風大浪他沒見過,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挫折,沒什麽大不了的,滕昊極在心中思忖,他相信自己可以撐過去的。


    曉夏拔下手指上的鑽戒,塞進他的掌中。"這個還給你,對我來說太貴重了,我好怕會不見了,希望你能把它交給下一個有緣人。"我也會祈求上天,讓她帶給你歡笑和幸福。


    緊緊握住那曾經代表他們相愛的信物,尖銳的棱角狠狠的刺進他的手心,證明這一切不是在作夢。


    "如你所願。"他冷漠的轉身。


    壓抑沉重的四個字為兩人畫下休止符。


    她僵立如化石,一動也不動的聆聽嗒嗒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他恨她!


    這個意念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


    現在她可以確定他對她隻剩下恨,沒有愛了,是她親手斬斷了它。


    木然的小臉一片蒼白。


    好想笑,因為不能哭。


    這是她的選擇,所以沒有資格掉淚。


    待曉夏宛如老嫗般步履不穩的迴到餐桌旁,狼吞虎咽的吃著冷掉的廣東粥,幾滴不知是淚還是汗的透明液體落入碗中,她將悲傷又全數的吞迴腹中,不讓人瞧見……


    "乎乾啦~~"


    江英雄爽快的高唿一聲,仰頭將整罐啤酒喝得涓滴不剩,然後掐扁,呈拋物線的扔進垃圾桶,今天有人來陪他喝個痛快,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他又抓起一罐,拉開拉環。"曉夏,你今天能來看江爸,江爸好開心,隻要一開心就會想喝它兩杯。"嗚嗚……能痛痛快快的暢飲啤酒真是他媽的太美好了。


    曉夏也狠狠的罐了好幾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漬。"那是因為有我當你的擋箭牌對不對?"她笑嘻嘻的吐槽。


    "嗬嗬……"江英雄幹笑的搔了搔後腦勺,笑出一口金牙。"你也知道你江媽最恨人家喝酒鬧事,不過我已經戒了好多年,就算要喝,也隻有喝這個,根本醉不死人。"


    曉夏也喝掉了一罐,又拿起一罐。"江爸,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她要喝得醉茫茫,睡他個三天三夜。


    "好,乾!"


    "我們來比賽……開始!"


    一大一小互不相讓,比誰喝得最快最多。


    一個個空罐子被壓扁扔在地上。


    她舌頭有些打結。"江爸~~我做你的女兒好不好?"


    江英雄笑罵。"哈哈……傻孩子,我和你江媽早就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了。"


    "真的?江爸,你對我真好……我想唱歌~~有緣、沒緣,大家來作夥,燒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有著明顯醉意的曉夏高唱。


    輸人不輸陣的江英雄也用五音不全的嗓子跟著唱和。"乎乾啦、乎乾啦~~"


    沒有多久,一打的台灣啤酒全喝光了。


    打了個酒嗝,她皺著眉心,醉眼蒙朧的推了推他。"江爸,沒有啤酒了……我還要喝……再來一罐……"


    見她真的喝醉了,江英雄開始擔心起來。"別喝了,女孩子不要喝這麽多酒。"


    "我還要……江爸,你不疼我了……"曉夏不依的嚷道。


    江英雄把她歪七扭八的身子扶正。"不疼你疼誰?都醉成這樣了還想喝?待會兒讓你江媽看見了,我的皮就得繃緊一點了。"話才說完,就感覺到背後冷風颼颼,讓他全身的寒毛都跟著豎起。


    "死、老、頭!"


    果然來了~~


    "在!"他訓練有素的舉起右手。


    頗有噸位的江太太眯著眼,俯視醉紅小臉的曉夏,馬上施展河東獅吼。"我要你來陪曉夏聊天,你給我喝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婆,我是看曉夏心情不好,才想陪她喝兩杯……嘶~~好痛好痛。"右耳被兩根霹靂金剛指給夾住,痛得他哀哀叫。


    醉糊塗的曉夏扯住他的衣服下擺。"江爸,我們再來唱歌……"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


    江太太掐著老公的耳垂,把他拉到旁邊去。"有沒有問出什麽東西?"


    "還沒,我才想趁她醉得迷迷糊糊,再慢慢套她的話,誰曉得被你打斷了,現在曉夏睡著了,什麽都不用問了。"嘻嘻嘻,他真是太聰明了,隻要把過錯全推給太座大人就沒事了。


    "哼!"她不甘不願的暫時放過他,關注的看著醉倒的女孩。"你看曉夏是不是失戀了?前陣子不是聽說她交了個新的男朋友嗎?"


    他也蹲下來,兩手捧著下巴,和太座大人一塊研究。"我看過那個男的,長得很帥,而且還是有錢人,筒直就像個白馬王子,她們這些小女生最喜歡那種類型的了。"


    "白馬王於又怎麽樣?長得太帥又有錢的男人都嘛很難伺候,就算我們曉夏嫁過去也不會幸福,我看還是算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曉夏翻了個身,口中喃喃自語。"大總裁,對不起……大總裁……不要生我的氣……"


    江英雄看得眼角都濕了。"我看曉夏好像很傷心,她一定很愛那個男人。可憐的孩子,父母早死,現在又失戀,真是苦命,嗚……"


    "死老頭,你再給老娘哭天看看?"江太太的獅吼差點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他拚命的揉搓耳朵,就怕真的聾了。"老婆,我是在心疼曉夏,我們要想想辦法讓她恢複以前的樣子,剛才看她嘴巴在笑,可是心裏卻在哭,你都不知道我的眼淚也要流下來了。"


    江太太拍了下大腿。"有了!"


    "老婆,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她拋給丈夫一顆特大號的白眼。"你忘了?俊男不是暗戀曉夏嗎?我們就把他們送作堆,慢慢的她就會忘記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了。"俊男是工廠裏的黑手,最近升上來當組長,工作認真、為人又老實,唯一的缺點就是長得醜了些,和名字恰恰相反,但可以肯定將來一定是個好丈夫。


    "俊男?!"江英雄發出如雷的吼聲。


    "噓!小聲一點。"


    江英雄馬上捂住大嘴,壓低嗓門。"俊男算哪根蔥,想娶曉夏,嗯哼!等下輩子吧。"


    "那你還有其他人選嗎?"眼色不善的睨著丈夫。


    他麵有難色,大猩猩般的身軀縮成一團。"嗯,沒、沒有。"


    "沒有就給老娘惦惦。"厚!真是會被他氣死。"算了、算了,先把曉夏抱到房間去睡,說不定睡上一覺就會想通了。"


    太座大人有令,他豈敢不從。"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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