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天剛亮,小喜子就過來想敲門,禦天一聽到動靜還沒等小喜子敲門就打開門,小聲問什麽事,沒等小喜子說完,禦天就迴到房中更衣,讓小喜子將被子放迴原來的地方,等一切都收拾好了,禦天又看了一眼熟睡的丹兒,就連忙去了禦書房。

    當丹兒醒來之後便見房中已沒有禦天的蹤跡,接著就有宮女過來服侍丹兒更衣洗臉,待她梳洗完之後,綠竹、石玉和水芙也都到了風祥殿的大廳。

    “珍兒,吩咐禦膳房多做些早點,王妃在這用早餐。”丹兒對宮裏派給她的貼身婢女說。說完之後就去了大廳。

    “今天有什麽計劃?”石玉待丹兒坐定之後問。

    “你們有什麽主意?”丹兒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你和水芙去看太後,我和綠竹去鳳祥宮,你們看怎麽樣?”石玉問。

    “好主意。”水芙和綠竹都同意,表麵上水芙是代六王妃去看太後,而綠竹是代太子妃去看皇後,合情合理;實際上綠竹和石玉都略懂醫術,由她們倆去看皇後再合適不過了。

    “那我還說什麽,”丹兒看著她們說,“都沒吃早飯吧,一起吃吧。”

    “這恐怕與禮不合吧。”綠竹擔心。

    “有什麽與禮不合的,你和水芙是我的姐姐,同桌而食再合適不過。”丹兒知道綠竹擔心什麽不以為然的說。

    “對呀,太子妃,這畢竟是在宮中呀。”水芙同意綠竹的觀點,畢竟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不能因為她們而破了。

    “這是鳳陽宮,我說了算。”丹兒說,“還有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還像宮在外一樣。”

    丹兒和水芙已經看出丹兒的倔脾氣上來了,除非你順了她,否則這頓早飯誰也別吃了。歎了口氣,兩人也隻能說:“謝太子妃。”

    早餐用完之後,她們估計皇後和太後都有時間了就各自行動了。

    丹兒和水芙剛到了鳳慈宮門口就見太後身邊的趙公公在那等著了:“總算等到你們了,太後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

    丹兒和水芙聽到之後,立即加快速度到了鳳慈宮。

    “我可把你們給盼來了。”太後不好催隻能等,“怎麽就你們倆來,她們倆呢?”

    “母後昨天好像身體有些不適,綠竹代表我和玉兒去看母後了。”丹兒來到太後身邊撒嬌的說,“水芙可是代表玉兒來的,她可沒忘了您,您可別吃母後的醋。”

    “瞧你這孩子說的,你們倆來,皇祖母就很高興了。”太後被丹兒給逗樂了。

    “讓太後等了那麽久,水芙在這向您賠罪了。”水芙不忘禮數的說。

    “說到這我就來氣”丹兒臉蛋兒氣鼓鼓的說。

    “是誰那麽大膽敢欺負我們的太子妃,說出來皇祖母替你作主。”太後笑著說。

    “還不是水芙和綠竹她們倆,”丹兒指著水芙說,“本來我們吃完早餐直接來看皇祖母一點都不晚,就是綠竹和水芙她們倆說什麽與禮不合、不能同桌而食,非得要去別處吃,所以才會拖得那麽晚。”。

    太後聽著丹兒的抱怨,正想說什麽呢,丹兒突然又說,“以前我們四個都是同桌吃飯的,怎麽沒見你說什麽與禮不合。奧,我知道了。”

    水芙笑著看丹兒在耍寶:“你知道什麽了?”

    “皇祖母,我告訴您,水芙是故意的,故意讓您等那麽長時間的。”丹兒一邊搖著太後一邊說。

    水芙一聽,連忙喊冤:“太後,奴婢冤枉呀。您可得替奴婢作主呀。”

    太後聽兩人拌嘴,嘴角不斷往上揚:“好了,好了。哀家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哀家這就下旨,讓綠竹和水芙以後可以不用給主子下跪,可以和主子同桌而食可以了吧,你們在宮外怎麽著在宮裏一樣便是。”

    丹兒一聽,連忙說:“皇祖母,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是呀,奴婢何德何能讓太後為奴婢下此旨意、開此先例。”水芙連忙跪下說。

    “快起來”太後示意讓趙公公將水芙拉起來,“我知道你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不願綠竹和水芙這倆丫頭受委屈。再說,這也不算開先例,皇後也曾下旨讓靈秀那丫頭免去宮裏的一切規矩。”

    丹兒和水芙一聽,也隻能謝恩了。

    “好了,現在迴歸正題,”太後將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說了出來,“那盅蝶清到底是誰做的?”

    “這得要皇祖母您自己猜。”丹兒故作神秘的說。

    太後見丹兒不肯鬆口,轉向水芙:“水芙,你告訴哀家。”

    “太後,這可不行”水芙想了一下說,“要不然這樣吧,我不能告訴您名字,我可以告訴您猜的是對是錯,反正就我們四個人。”

    “這樣也行。”太後說。

    剛說完,就見小太監匆匆進來稟報說淑妃來了。

    太後一聽,剛才的興致就不見了,剛要說不見就見淑妃帶著她的侍女到了廳內。

    “侄女向姑姑請安。”淑妃眼睛看著丹兒她們說。

    “你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麽?”太後有些不耐的問。

    “侄女是來向姑姑請安的。”淑妃說完便轉向丹兒,“想必這位就是太子妃吧。”

    “丹兒參見淑妃娘娘”歐陽丹兒第一眼就不太喜歡這位淑妃娘娘,但是現在在宮中不比宮外,禮不可廢。

    水芙也是一樣。

    “算了,起來吧,太子妃是皇後親自挑選的媳婦兒,你給我行禮我可承受不起。”淑妃諷刺的說。

    丹兒不知該如何迴應,就轉向太後求救。太後看到後,直接問道:“現在安也請完了,你沒有什麽事了吧?”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太後的意思是沒什麽事就退下吧,偏偏淑妃打定主意不走了,“我怕太後寂寞,特意來找太後聊天的。”嘴上雖是這麽說,可心裏卻是想若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自己也不會這樣沒事來看她臉色。

    太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這個侄女沒學會哥哥的老實敦厚反倒是將嫂子的尖酸刻薄和那善妒學得一點不差。陪自己聊天怕是借口,以她的性格沒有什麽事是不會來找自己的,既然她打定主意不走那就隨她吧,隻當沒這個人吧。

    “是你嗎,水芙?”太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是。”水芙讓太後繼續猜。

    太後剛要說令一個人的名字,淑妃就插進來問她們在聊些什麽,看來把淑妃當隱形人還真不容易,太後實在是不願讓僅有的興致都讓她破壞殆盡,但是有人就是不識相。

    水芙見太後和丹兒沒有一個願意理她,不想氣氛就這樣尷尬著,所以出聲向淑妃說明:“我和太子妃正讓太後猜昨晚那盅羹是太子妃及她的侍婢綠竹、六王妃和奴婢這四個人誰做的。”

    “這還用猜嗎?不是你肯定就是那個叫綠竹的侍婢”淑妃說得斬釘截鐵,“有哪一個有教養的千金小姐會下廚房,那是那些鄉野村婦和奴婢做的事。”

    現在好了,太後不用猜了,已經知道不是水芙了,如果太後再猜除了綠竹之外的兩人不是自己承認自己愚蠢嗎,這還這麽猜。

    太後是不願開口了,丹兒有些看不下去了:“你的意思是六王妃沒有教養嗎?”

    淑妃聽到丹兒的問話,不悅的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你不是說有教養的千金小姐不應下廚嗎?”丹兒說,“昨晚的那盅蝶清就是六王妃特意為太後調製的,你這不是說六王妃沒教養是什麽?”

    “你那是什麽口氣?你是在質問我嗎?你好大的膽子。”淑妃本來就對皇後選定的太子妃有意見,再聽到丹兒又用這番語氣同自己說話,對丹兒意見就更大了。

    “好了,淑妃,你看你哪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太後明顯偏袒太子妃。

    淑妃聽太後說完,心中的充滿了對太後的不滿但隻能隱忍,隻能在心中暗罵這死老太婆。太後見淑妃不再說話,也不願再理她,反倒是對剛才丹兒的話起了興趣,自己原來也是覺得綠竹和水芙的機率比較大,沒想到是玉兒。

    “昨天的蝶清是玉兒做的?”太後想再確定一下。

    “是的”水芙笑著說,她知道太後有些不信,畢竟有哪個千金小姐整天鑽廚房,偏偏玉兒是個特例。

    “玉兒曾下重金聘請師傅學廚藝”丹兒繼續解釋,“而且玉兒的天分很高,蝶清就是她自己研製的。”

    “就是昨天的那盅淡紫色的蝶清?”太後有些不敢置信玉兒廚藝如此之高。

    “那隻是蝶清之一。”水芙雖然不會做,但也有些了解。

    “蝶清之一?這話怎麽說?”太後有些不解。

    水芙繼續解釋說:“蝴蝶愛花,而蝶清以花為原料,做成之後清澈見底,所以取名蝶清。花的顏色五彩繽紛,而它們的藥效各有不同,做出的蝶清自是千變萬化,顏色各異。”

    “蝶清竟是如此神奇!”太後不可思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昨天的蝶清主要是以紫色薰衣草為主,薰衣草有安神養氣、有助睡眠等功效,玉兒擔心昨天太後太累所以用了薰衣草。再說蝶清的原料全是大自然中珍品,都有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的功效。”水芙道出所有。

    淑妃聽了之後也很想嚐一下蝶清,就急著問:“哪有賣的?本宮倒想嚐嚐是否真有奇效。”

    “無處可買,”丹兒像是故意氣淑妃似的對太後說,“不過玉兒說了,如果太後喜歡,她會用玫瑰呀、茉莉呀什麽的每天都為您做,而且每天都不同。”

    “真的!”本來太後有些失望,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天天喝,太後自然高興。

    “讓六王妃多做點,給我也送去點。”淑妃更想嚐一下蝶清了。

    丹兒故作困擾的說:“不行耶,石玉隻說給太後,再說也沒有多於的。”

    “你--”淑妃指著丹兒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麽了,繼而轉向太後,“姑姑,你要為我作主呀,這等晚輩都敢欺負我,以後我怎麽在宮裏混呀。”

    太後是最受不了這淑妃的聒噪,為了自己耳根清淨,不免問了一聲:“真的沒有了嗎?”

    “迴太後,蝶清的製作工序很煩瑣,您的一盅蝶清就得耗費王妃一整晚的時間。”水芙說。

    “不能多做些嗎?”太後不死心的問。

    “製作蝶清需要特殊的工具,用料及水的多少是固定的。如果多做些,王妃恐怕是也不能眠了。”水芙繼續解釋。

    “那就別睡呀。”淑妃說的輕鬆。

    太後一聽淑妃的話,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竟能自私到這種程度,她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自私的人而讓孝順的孫媳婦也不能眠呢,“不用管淑妃了,要是玉兒沒時間就不用給哀家做了。”

    “奴婢會轉告王妃的。”水芙說。

    丹兒與水芙對視了一眼,水芙一看便知道丹兒想先走了,果然就聽見丹兒說,“皇祖母,我們想先告退了。”

    太後看了淑妃一眼,就算不舍的讓她們走也準了,畢竟有淑妃在的地方她也不想待。

    丹兒她們走了之後,淑妃也告退了。

    “趙立呀,你看看你看看,自己的親侄女不如皇後孝順、賢惠也就算了,連對晚輩的一點寬容之心都沒有還想做皇後,你說我怎麽能幫她。”太後傷心的對總管趙立說。

    趙立當然知道淑妃是什麽人,也隻能勸慰太後說是:“您別為她上了身子,您就當是為了國舅。”

    “若不是為了哥哥,這些年來我豈會讓淑妃打著我的旗號橫行霸道,皇後若不是怕我難做,豈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上明明不喜歡她不也是因為我是她的姑姑而讓她升了貴妃,否則以她的品行怎麽可能會有今天的這些。‘淑妃’‘淑妃’就是讓她賢淑一些,可你瞧瞧,她還是不爭氣呀。”太後怎能不傷心,自己袒護她的時候還傷著其他人的心,自己現在懷疑到底是不是值得?

    趙立不好說什麽,畢竟是淑妃太不爭氣,太丟太後的臉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哀家累了。”太後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對待淑妃,幸好她隻是有事才來,平常想不起自己,否則自己遲早得氣死。

    趙立知道太後的午膳有沒心情吃了,因為隻要淑妃來一次,太後之後的膳食就吃不下了,趙立隻能扶著太後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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