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頭緒,畢竟這奔雷拳可是茅山派的獨家秘術。接下來的幾場比武,卻是沒有什麽亮點,不過這幾日李毅已經了解了不少門派的秘術。


    十日後經過緊鑼密鼓的抽簽,築基期的比武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而擂台下放置的玉碑上,也公布了此次比武大會的前一百名。聽到了消息後,李毅來到擂台處查看具體情況。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數人,分別是來自獅駝嶺的瑞青狂,盤絲洞的狐美人,百裂族的青虎,巨斑族的鼇浪,五莊觀的殺破狼,程府的劍俠客,古佛派的阿斯克爾,全真派的趙英傑,上清五龍觀的濟雲,女媧祠的鳳靈,真言宗的僧巴。


    “這結果倒還真是出人意料。”李毅道,他也沒有想到十天過去之後,又冒出來兩位他沒有聽過的黑馬。玉碑上還公布了後麵的抽簽結果,好巧不巧的就是兩天後,盤絲洞的狐美人就將和女媧祠的鳳靈對戰。


    眾人皆是覺得有些可惜,這兩人都是排名前十的黑馬,竟然提前碰在了一起。第二日李毅像往常一樣,來到擂台下觀戰,今天古佛派的阿斯克爾將迎戰天師府的張宗白,還有全真派的趙英傑將迎戰崆峒派的玄豆子。


    這兩場比賽皆受到眾多修士的關注,此刻起碼有三四萬修士,稀稀散散的圍在二號擂台下。第一場是來自古佛派的阿斯克爾對戰天師府的張宗白,聽說這古佛派的阿斯克爾是一位苦行僧,曾經徒步走遍大唐的各處名山古刹,也因此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尋常法器根本傷不了他。


    巳時一刻,身穿淡灰色半袖袍的阿斯克爾走上了擂台。阿斯克爾此人中等個頭,臉龐削瘦,身材勻稱,胳膊上露著古銅色的皮膚,體內似乎蘊含著巨大的爆發力。而對麵的張宗白與他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嬌弱。


    待黃袍裁判宣布開始後,阿斯克爾雙手合十,施禮道,“張施主,貧僧這廂有禮了。”


    “大師客氣了!”張宗白迴禮道。接著阿斯克爾取出一把銅色錫杖,他望向張宗白道,“張施主請!”見狀張宗白祭出五雷號令,頃刻間一道紫雷劈向阿斯克爾,然而就在紫雷落地的瞬間,阿斯克爾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待眾人迴過神,發現阿斯克爾已經出現在了三丈之外。“好快的速度!”擂台下傳來了眾多修士的驚唿之聲。看著擂台上的阿斯克爾,李毅想起了當初他學習雲龍步的情景,可惜時至今日,這套雲龍步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須臾張宗白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這阿斯克爾卓越的身法已經讓他感到了壓力。張宗白將五雷號令收好,隨後他祭出一把金色的長劍。這把金色長劍上雕刻著許多微小精美的銘紋,遠遠望著眾人就能感受到了它的不凡。


    張宗白手握金劍大喝道,“天師無量劍!”隨著金劍舞動,擂台上日月星辰輪換,青萍四起。此刻阿斯克爾猶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任憑他如何躲閃,金劍就如同靈蛇一般,能瞬間尾隨而至。


    “好詭異的劍法。”李毅輕聲道。擂台上的阿斯克爾見無法躲避,他輕喝道,“金剛菩提!”瞬間阿斯克爾身上出現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接著他手持錫杖,揮向張宗白的金劍。


    隨著半空中兩件法寶激烈的碰撞聲傳出,兩人的身影也在場中騰挪變幻,這般精彩的比武卻是看得一眾修士熱血沸騰。這阿斯克爾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比鬥之中盡數顯現出來,他似乎化成了一位不知疲倦的金剛戰神一般,手中的錫杖如靈活現。


    半刻鍾後,一臉冷汗的張宗白停下了手中的金劍,他氣喘籲籲的望著阿斯克爾。這位苦行僧的體力悠遠綿長,似沒有盡頭一般。張宗白不由得心中暗道,“若是再與他近身纏鬥,這場比武我怕是要輸了。”


    須臾張宗白直接祭出了一件白色的印璽,這印璽竟然讓李毅都都感到了壓力。“這法寶定是一件地階法寶。”擂台下觀看比武的修士,紛紛議論道。


    另一位修士道,“我好像聽說過,此物乃是天師府的獨門法寶,天師印。”一旁的蝦道人望著擂台上的情景,開口道,“看樣這張宗白應該發揮不了這件法寶的全部威力,這天師印必定是其門派的賞賜之物。”


    “我也這麽覺得。”李毅道。稍許隨著張宗白一聲大喝,“天師伏魔印!”隻見白色的印璽瞬間化為一頭黑色猛虎,這猛虎從天而降,氣勢驚人,它猶如鎮邪巨靈一般,整個擂台之上都是恐怖的咆哮之聲。


    見到這般景象,阿斯克爾雙手合十,他盤膝而坐,口中默念,“中陰無我!”接著阿斯克爾身上出現了一件金色的袈裟,這袈裟越漲越大,如同一個巨大的布袋一般飄在半空中。


    那黑色的巨虎嘩啦一下踩在了金色的袈裟之上,空中迸發出陣陣靈光,巨大的袈裟似被大風吹著一般,上下鼓動不停。巨虎又是撕咬,又是揮爪,它站在袈裟之上折騰個沒完。


    而擂台上的張宗白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卻見他的對手阿斯克爾似睡著了一般。十個唿吸過後,張宗白吃力的收起了天師印,而阿斯克爾眼睛猛的睜開,他頭上的金色袈裟已然不見,手中卻多了一把錫杖。


    轉瞬間阿斯克爾衝到了張宗白麵前,張宗白急忙喚出金劍迎敵,可是他身形卻顯得不穩,看來落敗是遲早的事情了。這會擂台下的修士已經激烈的討論了起來,一位修士道,“這阿斯克爾到底用的是什麽秘術?”


    另一位修士道,“我也不知道,這中陰無我是什麽秘術?”半響卻是無人迴答。不過他們卻是知道,這秘術很厲害,連張宗白的天師印都無可奈何。


    而不遠處圍聚在一起的眾多天師府弟子,也都是一臉沮喪的神情。稍許張宗白與阿斯克爾又纏鬥了半刻鍾後,他終是法力不濟被阿斯克爾轟下了擂台。


    “可惜了!”


    “確實如此!”


    這三界比武大會可是天下第一大賽事,群星薈聚,萬眾矚目,可惜了張宗白卻是止於百強。隨著黃袍裁判的聲音傳來,無精打采的張宗白被天師府眾人扶著離開了此地。


    說起天師派不得不提到龍虎山,這龍虎山原名雲錦山,因山上有一塊長寬百丈的雲錦石而得名,此雲錦石嶄然壁立,紅紫斑斕,照耀溪水,光彩如錦。後張道陵在此悟道,又稱為悟道石,不過張天師超脫之後,不知道此石遺落何處了。


    如今的天師派雖然依舊是天下大派,但是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像張道陵一般的人物,也不知是何緣由。


    待到下午之時,全真派的趙英傑來到了一號擂台,趙英傑一身白衣,體型修長,目光銳利。與他一起登台的是一位圓臉的年輕道士,名為玄豆子。


    李毅在一號擂台下,意外見到崆峒派的長老鄔良山,此刻他正和一位女道士站在一起。李毅走上前去和鄔良山打招唿,鄔良山望著李毅,卻是認不出來。


    稍許李毅提醒道,“鄔道友可還記得北俱蘆洲的韓大?”鄔良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嗯,好久不見,鄔道友是來給師侄助陣的吧。”李毅道。


    “嗯,我可是看著小豆子長大的,希望他這次能更進一步。”鄔良山道。片刻後鄔良山向李毅介紹起與他同行的女道士,此人道號寶素真人,是玄豆子的師傅。


    不多時趙英傑喚出一把劍柄異形的銀色長劍,長劍上雕刻著七顆不同色彩的寶石,猶如天上的北鬥七星一般,而玄豆子喚出一本兵馬圖經書。


    趙英傑手指掐訣,而後銀色長劍上冒出一層金色的光芒,猶如炙熱的烈陽一般。與此同時玄豆子祭出兵馬圖經書,擂台上瞬間多了六位幻化的猖兵,這六位猖兵擺出一套特殊的陣法。頃刻間長劍闖入了陣法之中,六位幻化的猖兵或斬或擋,不斷削弱銀色長劍的力量。


    李毅還是第一次見猖兵,這些猖兵穿著怪異的服飾,猶如軍士一般。兩件法寶鬥了片刻,見破不了玄豆子的猖兵,趙英傑高喝道,“三元八景歸我身,純陽劍法第一式慧劍入三江!”轉瞬之間擂台上金光大勝,那被金光照射的猖兵如同漂浮在巨浪一般,身不由己的晃蕩。


    玄豆子看著陣中的猖兵,麵露焦急之色,他不停的將法力輸入到兵馬圖經書之中,但是沒有過多久,那擂台上的六具猖兵還是癱軟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見狀玄豆子無奈的將兵馬圖經書收起。他猶豫片刻,喚出了一件飛龍戟,這件飛龍戟竟然是一件地階法寶。


    玄豆子手握飛龍戟,身上的氣勢忽然變得有些狂暴。擂台下的鄔良山歎道,“終究還是祭出了此寶。”


    李毅好奇詢問道,“這飛龍戟有什麽特別之處嗎?”鄔良山悠悠道,“此寶他還不能徹底掌控,一旦施展極易反傷。”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玄豆子身上冒出白色的微光,接著他手舞飛龍戟衝向趙英傑。


    “飛龍槍之白虹貫日!”隨著玄豆子的大喝,玄豆子與飛龍戟化成一道彩色的長虹,虹光極速劃破天際,衝向趙英傑。玄豆子知道自己的實力卻是要弱於趙英傑,他唯有破釜沉舟,快速決出勝負。


    趙英傑早已發現了異狀,隻見他手握銀色長劍喝道,“純陽劍法第二式黃庭固土!”


    眨眼間銀色長劍幻化為一座金色的山峰,這山峰看上去巍峨壯觀,接著飛虹落在金色的山峰上,兩者相鬥,擂台上爆發出絢麗的霞光。須臾待霞光散去,隻見玄豆子癱軟在了地上,而趙英傑也是口吐鮮血。


    “此場比武趙英傑勝!”隨著黃袍修士的聲音傳來,寶素真人飛上擂台將玄豆子帶了迴去。李毅則與鄔良山聊了起來。


    鄔良山惋惜道,“可惜了若是小豆子再練上三五年,飛龍槍法再熟練一些就好了。”


    “嗯,年輕人止步與此,多少有些不甘心。”李毅道。“是啊,我崆峒山可是天下道教的祖庭,可惜這麽多年沒有出一位三界魁首。”鄔良山道。


    這話讓李毅有些不解,大唐道教甚多,有茅山派,天師府,峨眉山,全真教,上清五龍觀等等,怎麽崆峒山成了道教祖庭了。李毅不由得脫口而出道,“鄔道友所說,崆峒山是道教的祖庭有何依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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