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擂台,劍俠客勝!”擂台邊上的黃袍修士道。聞言劍俠客飛下擂台便欲離開,站在附近的李毅急忙迎了上去,他走到劍俠客身邊,招唿道,“俠客兄好久不見!”


    劍俠客詫異的望向李毅,露出一臉不解之色,因為此時李毅戴著千幻,並未露出真容。李毅接著道,“俠客兄還記得西伯利亞陪你尋虎骨的修士麽?”


    聽到李毅的解釋,劍俠客轉瞬間想起了往事,他望向李毅道,“原來是你!”稍許當劍俠客注意到李毅的修為時,臉上有了詫異之色,他喃喃道,“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已經成了金丹修士了。”


    “僥幸化丹。”李毅笑道。見四周修士似乎都在望著自己,劍俠客又道,“走,跟我迴我租住的洞府一敘。”不久兩人來到白玉廣場右邊的客棧外,李毅跟著劍俠客進入了他租住的洞府之中,接著李毅卸下了戴著的千幻。


    劍俠客望向李毅道,“現在我該怎麽稱唿你,李道友可有道號?”


    “俠客兄稱唿我李毅就好,我如今還未取道號。二十多年沒有見,沒有想到俠客兄還沒有晉升金丹境,沉寂這麽久,這次怕是要一鳴驚人吧!”李毅道。


    “談不上,隻是我修習的劍訣需要特定的際遇才能突破。”劍俠客笑道。兩人來到石桌旁坐下敘舊,劍俠客詢問起李毅過往,就這樣兩人聊了一會,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不久後卻見劍俠客眉頭微皺,接著他抱拳道,“李兄,有兩位朋友來找我了,他們在客棧外等候,我得去接他們進來。”


    聞言李毅欲走,劍俠客挽留道,“不需如此,他們都是豪爽之人,你在此稍等片刻就好。”


    須臾劍俠客帶著兩位金丹修士來到了洞府,李毅忙起身相迎。隨後劍俠客向李毅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袁南才,道號無漏先生。”這袁南才是一位寬額粗眉的年輕男子,應該不過三十歲,很多年前李毅便聽過他的名號。


    李毅望向袁南才笑道,“在下李毅見過道友。”袁南才隨即迴道,“嗯,見過李道友。”劍俠客又指向旁邊的一位年輕男子道,“這位是我的朋友魏昌易,道號珠機玉算。”魏昌易是一位細眉大眼的俊秀男子。


    李毅也笑著與魏昌易打了招唿,這兩人都是年輕一輩的天驕之人,如此年紀便已成就金丹修士,內心怕是瞧不上李毅。少許四人來到石桌前坐下,袁南才取出一壺靈酒,又拿出幾隻羊脂杯。


    四人邊喝邊聊,大多時候都是劍俠客、袁南才與魏昌易三人在說,李毅在旁邊聽。聊了一會這袁南才似乎與魏昌易起了爭執,他望向魏易昌道,“魏兄你說你李府的“乙巳占“天下第一,是不是我袁府的“相書要訣“都排第二了?”


    魏易昌嘿嘿笑道,“我可沒有說這話,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說是不是俠客兄?”一旁的劍俠客哭笑不得道,“兩位道友又要開始爭論了,你們別扯上我。”


    “這樣吧,這次俠客兄你取一人畫像八字,我和魏兄斷上一斷,這次我們兩人誰輸了,以後就排第二。”袁南才道。


    “這樣不好吧。”劍俠客道。


    “嘿,有什麽不好的,省得清閑了。這無漏兄心大著呢,我得早點搓搓他的銳氣。”魏昌易戲言道。說完兩人皆望著劍俠客,見狀劍俠客無奈道,“好吧好吧。”


    稍許劍俠客取出紙筆,畫了一位普通的男子,又注上了八字。袁南才看向魏昌易道,“魏兄,你先來?”


    “你比我大,自然是你先來了,我這是尊老,否則一會我贏了,你麵子可是不好看。”魏昌易道。袁南才笑道,“哼,還不知誰輸呢。”


    袁南才說完,開始打量畫像,他徐徐道,“此人天庭飽滿、天倉開闊,鼻挺頭圓,乃是天地授命之相,是以天生聰慧過人,家財萬貫,但他麵小,唇薄是為無情,能言善辯,常多疑慮,眉散是為腎氣不強。”


    “其八字甲辰、甲戌、丁酉、辛醜,以丁木為日元,其年柱與月柱皆是偏印,代表其學識淵博,天地有助,其日元酉金克丁木則示自身思慮重重,身體弱,時柱不順,則年少多難。以八字總體看,此人是有大運勢之人。”


    袁南才說完望向魏昌易道,“魏兄覺得怎麽樣?”“袁兄說的不錯,那我也來說說。”魏昌易道。


    魏昌易取出一塊羅盤,擺弄一番道,“此人身宮無主星,太陽化忌入命,是以麵容不佳。又以文昌巨門坐命宮,巨門為口舌,見文昌代表其能言善辯,其命坐祿馬,象征其錢財多,其官身合宮,是一位事業之心很重的人,官祿宮三合見左輔右弼文曲來匯照,而鈴星坐官祿宮在午,其格局為一等。此命非長壽之命,而巨門暗曜見火鈴必有官非。”


    魏昌易說完,兩人皆是望向劍俠客道,“俠客兄覺得我們兩誰說的對?”劍俠客頓時覺得頭大,他搪塞道,“兩位道友都說的對,此人名為牛二,是民間的一位巨富商賈。”


    見劍俠客分辨不出,袁南才望向李毅道,“李兄怎麽看?”李毅本不想參與他們兩人的討論,但是既然問到他了,他也有了一點想法,想到這三人都是當世的英才,想要和他們交朋友怕是要露點才學。


    李毅徐徐道,“我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聞言三人皆是麵露異色望向李毅,李毅也不慌張,他有條不紊道,“從世間人眼裏看,此人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從我眼裏看,他卻是一個凡人。世間天地人三道,各有其用,得天道天賦異秉,得地道家財萬貫,得人道則長生,是以得道之人必定要自強。


    牛二這一生,因天地皆助,雖有德卻不悟人道,百年後必是枯骨。此種雖是天地授命之相,卻是人道沒落之相。正所謂陰陽和合,富貴命代表其前世積德,然而今生也應富貴斷修行,他這一生想進入修行界,必將經曆非人的痛苦。”


    洞府之中一時有些詭靜,半響劍俠客笑道,“沒有想到李兄也是一位卜算高手。”


    “高手談不上,在下一番妄語,還請三位道友不要放在心上。”李毅抱拳道。稍許袁南才望向李毅道,“冒昧問下,不知李兄這番見解是從何處得來?”


    “在下師從倪海,學了人紀篇,後有感悟。”李毅道。便見一旁的魏昌易接著道,“陰陽之道,乃是道家的根基,不知道李兄對道有何見解?”


    “這道嗎,如同盲人摸象,每個人摸到的部位不同,感悟也就不同;待摸完了象身,有些人或許會思考大象軀體內部構造,思索其習性,有些人則習以為常,這之後就要各人的造化了!”李毅道。


    此刻這魏昌易與袁南才倒是對李毅來了興趣,一邊的劍俠客倒是成了旁客,接著四人討論了一些修行相關的問題,倒是相談甚歡。不多時見時候差不多了,魏昌易便起身告辭。


    李毅與袁南才也告辭離去,兩人出了洞府卻見魏昌易正站在路邊觀看玄天輪盤。袁南才走上前道,“怎麽,魏兄也喜好這口?”


    “並非如此,隻是沒有想到修行界竟然有這樣的鬼才,將人的貪欲無限放大。”魏昌易道。


    袁南才望向玄天輪盤道,“世間人才輩出,不可小覷。但若是有一天,這人走上邪道,怕是整個天下都得遭殃。”李毅聽後,覺得這袁南才倒是個憂國憂民的人。


    忽然玄天輪盤旁的一位黑衣修士道,“來押注了,押注瑞青狂的修士,若是此次比武他獲得第一,一賠五;押注狐美人的修士,若是此次比武她獲得第一,一賠十。”魏昌易見狀走上前道,“你這賭坊是哪一家開的?”


    “我們賭坊是候都督府開的,這位道友可要押注,押的多得的多啊,機會難得!”黑衣修士道。“那壓劍俠客進前十,賠率如何?”魏昌易道。


    “此人現在已經是前十的黑馬了,賠率是1比1;若是壓此人獲得第一,賠率1比20。怎麽樣,各位要不要押注?”那黑衣修士慫恿道。


    “這樣吧,我賭劍俠客能進前十,壓住一百萬靈石。”魏昌易說完,將一顆極品靈石取出交給了黑衣修士。


    袁南才望向李毅道,“李兄也來壓注玩玩嗎?”此番與劍俠客接觸,李毅倒是察覺到劍俠客身上有一種和那子虛道人相同的劍道氣息,突然間李毅倒是對劍俠客有了期待。


    見袁南才望著自己,李毅隨意道,“就壓劍俠客獲得第一。”說完他將二百萬靈石交給了黑衣修士,而後黑衣修士給了李毅一張憑證。


    “好膽魄!”魏昌易歎道。


    “我卻是不如李兄這般有魄力,我就壓百萬,賭俠客兄進前十了。”袁南才道。三人押注完後,魏昌易笑道,“待築基期比武結束,咱們再來尋俠客兄一聚。”


    “好。”李毅道。三人辭別後,李毅迴到了租住的洞府中。這劍俠客的心境,極為沉穩,雖然李毅如今已經是金丹境的修士,身有雷法和地心琉璃焰,但是他感覺自己若是和劍俠客比鬥,都不一定能夠穩勝。


    “這些都督府的弟子,怕是都有各自的秘法。”李毅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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