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蘇說完,又大步的朝著前走,白衣男子默默矗立原地,整個人驚愕了!他竟然沒想到,僅僅對方的一句話就將他定格在了原地,想要往前走動一步,根本挪不動腳。


    她究竟是誰……


    白衣男子眼睜睜的看著月流蘇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就在看不見月流蘇之後,他的身子突然可以動了,於是,他再次追了上去。


    ……


    月流蘇走出草原,坐在樹底下稍作休息,閉著眼睛又感受到那股炙熱的視線,她閉著眼,粉唇微掀,道:“出來吧,別躲了,你跟了我一路了。”


    她話音剛落,麵前輕微的響動直接喚醒了她,月流蘇睜開眼來,入眼所見,則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正徐徐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俊逸的麵容柔和。


    那雙灰色的眸子中更是平靜,毫無殺意。


    “你為何跟了我一路。”月流蘇語氣不輕不重的問,她依舊躺在樹下享受著片刻陽光,未曾準備起身來。


    “因為你來了我的地界,我便追來了。”白衣男子道。


    “我隻是想來采兩株草藥,別無他意,還請諒解。”月流蘇道。


    “哦?”男子微微有些詫異,沒想月流蘇的解釋竟然如此簡單。


    “隻是兩株草藥麽……”男子望向她,那雙灰色的眸子中盡是冷靜。


    “恩。”月流蘇點點頭,“你不信也罷,但我隻是來求取兩株草藥,拿了便走。”


    白衣男子自問,至今從未有活人敢與他直視,並且如此不以為然,難道她不曾被自己的這雙異樣的眸子驚到?


    “你的眼睛,很美,很別致。”月流蘇突然出口誇讚,她從不對別人掩飾自己的喜愛之情,喜歡便是喜歡,沒有什麽好藏著捏著的。


    “你喜歡……”男子突然伸手,將自己的這雙眸子遮住,隨之又拿開了,麵色忽然有些傷感。


    “很美。”月流蘇迴答道。


    “那便是喜歡了。”男子的唇上突然噙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細細看,卻不免的令人傷感。


    他為何這副表情?


    月流蘇沒有心思知道,起身來,準備再次離開。


    “姑娘去哪?”白衣男子突然開口問。


    “去采草藥,然後離開這裏。”月流蘇迴應,便大步的往前走了。


    白衣男子見狀,迅速跟上她的腳步。


    “你跟著我作何?你是靈界的人,應該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一路跟隨我,雖然我不知,你沿路都跟著我到底為何意?”月流蘇背對著男子問,腳步依舊不疾不徐。


    “因為你說我特別。”男子迴應。


    月流蘇頓時語塞,她好像說的是他那雙眸色很別致好嗎?怎麽扯到他身上了?


    沿路她都未曾說話,穿過茂密的樹林,白衣男子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月流蘇不禁有些困惑了。


    頓住腳步,突然轉過身來麵對著白衣男子,微微歪著腦袋,不解的問,“我說了,你不必跟著我了,我不會做危害靈界的事情,我真的隻是采兩株草藥便離開。”


    “姑娘莫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也往這邊去而已。”白衣男子解釋道。


    月流蘇與男子那雙灰色的目光直視,隨之往旁邊一站,讓出一條林蔭大道出來,“既然如此,那公子先請。”


    白衣男子:“……”


    月流蘇一副你先走我殿後的架勢。


    白衣男子無奈,自報家門道:“在下名喚白卿顏,不知姑娘芳名。”


    “月流蘇。”月流蘇淡淡的道:“名字已經知曉,還請白公子先請。”


    “實不相瞞,在下對月姑娘很感興趣,不知可否同行一段路?”白卿顏雙手抱拳,客氣的詢問道。


    “不了,我們不同路。”月流蘇直接拒絕,她來這可不是跟靈界的人嘮嗑的,再者,她連他跟著自己的目的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是靈界的人,若是對自己不利呢?


    她沒有這麽多時間耽擱了。


    說完,她轉身便走了,既然白卿顏不走,那自己便走了。


    白卿顏看到月流蘇走了,自己便再次跟了上去。


    這時候,月流蘇就有點無奈了,難道這個白卿顏也是迷路了所以才跟著自己的?得了吧?從自己來靈界開始就一路跟著,雖然沒動手,但是自己隱隱感覺與小夥伴們遭受兇獸襲擊的那件事就與他有關。


    接著他又突然出現,定然是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或者說,是想監視她在靈界到底想做什麽吧。


    最後她索性不理,愛跟著便跟著吧。


    月流蘇腳步不停的往前走,此時,一隻信紙鶴突然從她的左側飛了過來,她伸出手來,穩穩的落在自己的手中。


    她運氣靈力直接將紙鶴捏碎在手心中,柳尹爾與小夥伴擔憂的聲音傳進她的神識中。


    “流蘇你現在在哪?我們已經甩掉那些兇獸了,正在靈界以北的地方,收到信速速迴複。”


    月流蘇睜開眼來,迅速的從空間中拿出一隻早就折好的紙鶴,將自己想說的話凝聚在神識中,然後用靈力投擲在紙鶴上,隨之朝著空中一扔,“去吧。”


    信紙鶴此時如同活了一般,撲閃著一對翅膀,直接消失在半空中。


    她望著紙鶴消失的方向,目光悠遠,景堯他們目前在靈界以北的地方,她在西邊,根本就是兩個方向,為了不讓小夥伴們再次涉險來找她,便給他們傳話,讓他們迴靈界出口等她。


    “姑娘,此物為何?”白卿顏出現在月流蘇身邊,望著那隻消失在空中的紙鶴問道。


    “紙鶴,傳信用的。”月流蘇解釋道,隨之便繼續往前走了,不搭理白卿顏。


    “姑娘就這麽直白的說了,難道不怕在下對你的朋友動手嗎?”白卿顏笑著問,不得不說,這個笑意很討打。


    “你隨意,反正我沒有做什麽危害靈界的事情,反倒是白公子,不知放出兇獸是為何意?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與朋友分開嗎?”月流蘇反問道。


    白卿顏的目光突然一怔,他沒想到月流蘇的思緒竟然如此敏銳,“不知月姑娘說的是什麽?”


    白卿顏直接否認,好玩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他怎麽能這麽快結束呢。


    “是嗎?”月流蘇粉唇上噙著一抹侃侃的笑意,轉身便繼續往前走了。


    此時,她從紫城出來,已經耽擱了四日了。


    還有不到三日的時間,她現在必須用最快的時間采到誅心花,不然的話……


    蘇鶴林的情況太糟糕了,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白卿顏見此,內心突然凸顯一絲無奈呢,月流蘇的臨危不亂,讓他十分被動,忍不住就想圍著她轉。


    這樣的女子,他此生也隻見過一位而已,而那位女子與她長相起碼有七八分相似。


    莫非……


    此時,白卿顏在心中大膽猜想。


    “姑娘,冒昧問一句,你認識一位名叫蘇君柔的女子嗎?”


    白卿顏話語一出,月流蘇那雙漆黑的瞳孔猥瑣,幾乎就在一瞬間她便轉了身來,雙手一伸狠狠的揪著白卿顏的衣襟,“你認識蘇君柔!可知她現在在何地?”


    月流蘇揚著小腦袋,倔強的盯著白卿顏的那雙灰白的眸子,似乎要將他的內心看穿一般。


    白卿顏沒想到自己在提到蘇君柔的名字的時候,月流蘇的反應會這麽大,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子威脅到不知所措。


    他甚至能感受到月流蘇指尖傳來的溫度。


    月流蘇與白卿顏對視了三秒鍾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連忙放開來他往後退了兩步,朝著他福了福身,滿口歉意,“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還請白公子莫怪。”


    “無礙,不過在下不知月姑娘在聽到蘇君柔這個名字的時候,為何反應如此大?難不成……”


    “她是我娘,不過失蹤了,方才讓白公子見笑了。”月流蘇簡潔的解釋道,其他的並未多說。


    “原來如此,她竟然有這麽大一個女兒了。”白卿顏迴憶道。


    “白公子見過我娘嗎?”月流蘇問,隻要有一點點關於蘇君柔的消息,她不介意耽擱一會。


    白卿顏難得見月流蘇有如此大的興趣,笑道:“見過,忘記過去多少年了,不過,你比你娘親更加勇猛。”


    “白公子是在誇讚我嗎?”月流蘇揚了揚粉唇,道。


    “恩。”白卿顏點點頭繼續道:“關於你娘親,我隻見過她一次,與你一般,是來靈界取草藥,走後,就再也沒迴來過。”


    “原來如此,謝謝白公子,告辭了。”月流蘇不再問了,轉身離去。


    當年,娘親來靈界取草藥作何?看來不找到蘇君柔,她是找不到答案的。


    “姑娘不再聽在下繼續說了嗎?”白卿顏一見月流蘇走了,快步跟上去。


    “不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取到我需要的草藥。”月流蘇笑道。


    “是救人嗎?”白卿顏問。


    “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月流蘇迴答。


    白卿顏突然心中緊了一下,出口便問,“是月姑娘的夫君嗎?”


    “不是。”月流蘇搖搖頭道:“是我外公,我娘親的爹,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我須得來此取藥。”


    聽月流蘇說到這裏,白卿顏的心頭的壓抑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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