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蘇粉唇微勾,她記得,當初在新生賽上誤以為是她失手殺了陌舞輕,就是穀勁善挑頭的。


    所以,她對他的印象深刻一些,但隻是負麵的。


    “跪下!”穀勁善絲毫不給月流蘇解釋的機會!


    “敢問穀長老,能否給流蘇一個跪下的理由?”月流蘇目光與穀勁善直視,她跪天跪地跪父母,要讓她白白的給穀勁善跪下,做夢呢?


    “反了天了!”穀勁善又是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哼聲,看樣子氣得不輕。


    “穀長老,有件事你怕是沒搞清楚,我今日在西院呆的好好的,沒想,楊長老的學生,陌舞陽來此,開口便誣賴我偷盜學院饋囊,還故意嫁禍於她,我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試問,流蘇何錯之有?”


    “穀長老現在要流蘇跪下,流蘇要是跪了,豈不是就默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流蘇擔待不起啊。”


    月流蘇說的極其委屈,態度也極為委婉,若不是陌舞陽自個散布謠言,她也不至於出此下策,想讓她認罪,想多了吧?


    “流蘇!”莫可進一聲嗬斥,“怎麽跟長老說話的,還不快與穀長老道歉。”


    月流蘇知道,莫可進這是在維護她。


    “穀長老,方才流蘇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月流蘇微微屈膝,這算是她能給的最大的禮節了。


    到這裏,莫可進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屋外,景喬與景堯站在外麵聽著,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各位長老,你們要為舞陽做主啊!”跪在地上的陌舞陽出口就喊冤枉。


    “你婉婉道來!”穀勁善手一指,“若是有任何虛假,你可知,整個天玄學院都容不得你!”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是衝月流蘇去的。


    月流蘇很無奈,這算不算指桑罵槐??


    “是。”陌舞陽調整一下情緒,開始將事情的原委婉婉道來,“今日清晨,我去楊長老那裏請早迴來,與我同住的五位姐姐便指指點點,等我看到的時候,侍長那失蹤多日的饋囊竟出現在了我的榻上。”


    “我當時也是慌亂無比,我自認為從未做出如此不道之事,與我同住的五位姐姐亦是明白,便提醒我平日裏與誰有仇,後,我便想到了月流蘇!”


    陌舞陽盯著月流蘇惡狠狠的道:“此次學院裏流傳著月流蘇偷盜了學院一年的饋囊,此事許並不是空穴來風,後又因為我那無辜受累的妹妹,我才將此事對準了月流蘇!我不信,她對我絲毫沒有仇怨!”


    “還請長老們為我做主啊!我絕對不是針對月流蘇,隻是這件事令我不得不想到她,還請長老們明察!”說完,陌舞陽竟然還磕起頭來。


    “月流蘇,你有何解釋?”很明顯,穀勁善是偏向陌舞陽的,麵對月流蘇,言語不善。


    聽完陌舞陽的辯述,月流蘇也很無奈啊,“流蘇無話可說,若是真要我說的話,我來學院十天不到便惹得流言蜚語,著實是流蘇的不是,但若是要讓我十天之內將整個學院摸索透徹。”


    “並且悄無聲息的從侍長處順走學院饋囊,之後又要在短時間之內嫁禍給陌姑娘,然後還要留在西院讓陌姑娘過來揪住不放,敢問各位長老,你們覺得流蘇有沒有這個本事?”


    “嘶!”


    月流蘇的一番話,值得他們所有人深思,這件事看起來非常不可能,除非偷盜之人是個慣偷,還得常年混跡學院,不然不可能能將這件事做得毫無紕漏。


    頓時,五位長老紛紛蹙眉,對陌舞陽所說的話便多了幾分考慮。


    “你們這幾日分別都在幹什麽?有什麽人能給你們作證?”穀勁善開口問。


    “迴穀長老,與我同住的五位姐姐可作證,還有靈兒妹妹與芷雅妹妹。”陌舞陽急切的道,不善的目光悄無聲息的從月流蘇身上掃過,哼!這一次她倒要看看月流蘇如何辯解,不論如何,就算她不能脫身,也絕對不會讓她獨善其身!


    月流蘇柳眉一挑,陌舞陽確定要拖她下水了?那她就不客氣了。


    “迴長老的話,這幾日流蘇都呆在西院,除了昨日出門去了大殿領學服,還去了玄台,迴來之後便未曾出過門,莫長老與景氏倆兄弟具可作證。”


    “嗬,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夥來編造故事。”陌舞陽嗤之以鼻。


    “哦?那按照陌姑娘這麽說,我去侍長院裏偷盜,也是你親眼所見?”月流蘇毫不客氣的反嗆迴去。


    “你!”陌舞陽頓時語塞!


    “既然沒有證據,你如何能說我在編造故事?還是說我進學院這段時間,你都悄悄的跟了我幾日?”月流蘇反問道,倒打一耙,她也會。


    “楊長老,你要為舞陽做主啊!舞陽是什麽樣的人,您最清楚了。”陌舞陽深知無法與月流蘇辯解,索性將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楊長老身上,她好歹是他的學生,怎麽能容許別人隨意詆毀。


    “我覺得此事撲朔迷離,須得重新調查,重要的是,學院丟失幾日的饋囊終究找迴來了,可慢慢調查,不急於一時,偷盜之人定會浮出水麵。”楊長老道,他總不能看著自己院裏的學生被別人這麽汙蔑。


    陌舞陽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不相信她能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對於月流蘇,他倒對了幾分謹慎,此刻思緒能如此清楚,遇事不亂,定是人才。


    “我亦覺得此事須重新著手。”莫可進順道。


    他自然不希望月流蘇與此事有所牽扯的。


    “還請穀長老明察。”說著,陌舞陽又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月流蘇一聽那脆響,都替陌舞陽頭疼。


    “你們先出去,我與四位長老商議在做決斷。”穀勁善手一揮,示意她們倆出去。


    看樣子是查不出個什麽了,月流蘇倒趁機發話了,“各位長老,在此之前,流蘇須得說兩句。”她毫不畏懼,陌舞陽既然敢對她下手,那她索性不客氣了。


    不收迴點利息,她怎麽能叫月流蘇呢?


    “講!”穀勁善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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