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上車吧!我們先送你迴去再迴來。”清紗的聲音中帶著關切,目光中滿是真誠。


    “不了,清紗小姐,我家離醫院不太遠,你們還是趕緊去忙你們的吧!你們一會還要迴來呢!”小薇連連擺手,臉上露出疲憊卻又堅定的笑容。


    “可是……”清紗眉頭微蹙,眼中流露出一絲猶豫。


    “好了,清紗小姐,我沒事的,你們趕緊去吧!今天晚上就辛苦你們看著了,我明天一早就過來。”小薇的語氣不容置疑,那神情仿佛在告訴清紗不必為她擔憂。


    “那我們先去了,你也累了,趕緊迴家休息啊!”清紗無奈地點點頭,心中滿是感激。


    “嗯,知道了,去吧!”小薇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沫沫,天恆,我們走吧!”清紗轉過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好!”沫沫和天恆齊聲應道。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嗡~”


    “哎!好累啊!終於可以迴去好好睡上一覺了。”沫沫靠在座位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疲憊。


    ……


    “都怪你,沒出息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太愚蠢了,我們就不會死的。


    暮清浣,你就是個蠢貨,蠢貨。”黑暗中,暮清浣的腦海中迴蕩著姐姐和媽媽憤怒的指責,那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是啊!清浣,你要給我們報仇,給我們報仇啊!”


    “清浣,記住了,一定要給我們報仇,給我們報仇。”


    “記住了嗎?膽小鬼,膽小鬼,蠢貨蠢貨蠢貨。”一聲聲責罵如潮水般湧來,暮清浣雙手抱頭,痛苦地蜷縮在角落裏。


    “不,姐姐,媽媽,不是的,我不是膽小鬼。


    姐姐,媽媽,我不是,我不是蠢貨,我不是,我不是。”暮清浣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啊!”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姐姐,媽媽,你們都怪我,你們為什麽都要怪我。


    我是膽小鬼,我知道我自己是膽小鬼,但是我也不想這樣啊!


    姐姐,媽媽!”她歇斯底裏地叫著,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迴蕩。


    “啊~”她再次倒在床上,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床鋪。


    “嗙啷~”一隻杯子被她碰倒在地,摔得粉碎。


    “暮小姐,你怎麽了,沒事吧!”門外傳來護士焦急的詢問聲。


    “暮小姐,暮小姐,暮……”護士的聲音越來越急切。


    “你來了。”暮清浣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


    “呃,那個,暮小姐,你沒事吧!”護士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有事。”暮清浣的聲音冷冰冰的,仿佛來自九幽深淵。


    “什麽事,怎麽了嗎?”護士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暮清浣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好,暮小姐,你有什麽事。”護士慢慢靠近床邊。


    “靠近一些,我的事就是……”暮清浣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


    “什麽?”護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嚓!”暮清浣猛地伸手掐住了護士的脖子。


    “啊!”護士發出驚恐的叫聲。


    “暮小姐,你,你~”護士拚命掙紮著。


    “我的事就是要殺了你,逃出去。”暮清浣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


    “嗙!”護士掙脫了暮清浣的手,摔倒在地。


    “哐啷!”暮清浣推倒了床邊的桌子,衝了出去。


    “喂!”護士在後麵大聲唿喊。


    “暮小姐,你要去哪兒。”


    “啊哈!”暮清浣頭也不迴地奔跑著。


    “喂!暮小姐,別跑,暮小姐,暮小姐。”幾個護士和警察在後麵緊追不舍。


    “怎麽了?”其他護士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不好了,暮清浣跑了。”


    “什麽?”眾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跑哪裏去了。”


    “不知道,好像是跑上頂樓去了。”


    “不好,趕緊追上去,她應該是要輕生。”


    “快快快。”眾人慌亂地朝著頂樓跑去。


    “媽媽,姐姐,對不起,我說的對,我就是個膽小鬼,膽小怕事,什麽都幹不了。


    媽媽,姐姐,你們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們了。”暮清浣站在頂樓的邊緣,風唿嘯著吹亂了她的頭發,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


    “喂!暮小姐,你趕緊下來啊,你別衝動,你冷靜一點啊!”眾人趕到頂樓,焦急地喊道。


    “走開。”暮清浣大聲吼道。


    “冷靜,你們讓我怎麽冷靜?我什麽都沒有了,我媽媽被抓了,我姐姐被車撞死了,我毀容了,毀容了。”暮清浣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不,暮小姐,你別這樣想,我知道你姐姐死了,你很傷心。


    但是你媽媽隻是被抓了,隻要你好好的活著,說不定她才有一線生機。”一位護士試圖勸解她。


    “滾~你們別想騙我了。


    我知道,我媽媽是犯了死罪,我好好的活著又有什麽用。”暮清浣的情緒愈發激動。


    “暮小姐,你別這樣,不管怎麽樣,你先下來再說。”


    “走,你們都走,我不用你們在這裏假惺惺的,不用。


    但是你們記住了,把我害成這樣的人,是暮清紗。


    所以還請你們轉告她,我暮清浣就算是死,做鬼也不放過她的。


    “哈哈哈哈,暮清紗,你聽見了嗎?暮清紗,你好好的給我聽清楚了。


    我暮清浣今天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暮清浣瘋狂地笑著,淚水卻不停地流淌。


    “不要啊!暮小姐。”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嗙啷~”暮清浣縱身一躍,跳下了高樓。


    “暮小姐,暮小姐。”眾人的唿喊聲被風聲淹沒。


    “暮,清,紗,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暮清浣的聲音在空中迴蕩。


    ……


    “清舞,清浣,我的女兒,你們迴來吧!好不好,你們好了吧!清舞,清浣。”江玲姍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那哭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哐當~”門被猛地推開。


    “警察同誌,你們來了,我女兒呢?她們還好嗎?”江玲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衝上去抓住警察的衣角。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這是今天八點左右剛發出來的頭條新聞,你看一下吧!”警察的聲音低沉而無奈,將手中的手機遞給江玲姍。


    “什麽?什麽頭條新聞啊!是跟我女兒有關的頭條新聞嗎?”江玲姍的手顫抖著接過手機。


    “是的,你慢慢看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警察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什麽?我女兒暮清舞,在車禍途中已經死了,隻剩下我的小女兒暮清浣了。


    可是清浣因為受不了自己毀容的打擊,今天晚上的八點左右跳樓自殺了。


    不,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我的清浣是不會跳樓自殺的,不會的。


    這一定是你們為了我認罪而想出來的辦法。


    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不然我女兒暮清浣怎麽可能跳樓自殺。


    為什麽會,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江玲姍瘋狂地搖著頭,將手機摔得粉碎。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


    清舞,清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清舞,清浣,啊哈啊~”江玲姍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令人心碎。


    “暮清紗,都怪你,暮清紗,你為什麽不死,為什麽,為什麽。”江玲姍的眼中充滿了仇恨,那目光仿佛要將暮清紗千刀萬剮。


    “啊~”她的聲音漸漸嘶啞,最終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


    “沫沫,來,給你一個棒棒糖。”暮清紗笑著遞給溫潔沫一根棒棒糖。


    “嗯,好的。”溫潔沫接過棒棒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天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拿過來。”暮清紗轉過頭,溫柔地問天恆。


    “不用了,我們剛剛才吃過,我現在還不餓。


    紗紗,如果你想吃的話你去吃你的吧!


    暮伯伯有我。”薄天恆微笑著說道,目光中滿是關切。


    “嗯,那好吧!如果你想吃的話,就給我說一聲。”暮清紗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薄天恆應道。


    “嗯!天呐!紗紗,你看看啊!暮清浣出車禍的時候沒有死,死的隻有暮清舞。


    可是暮清浣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出車禍毀容的事。


    今天八點左右的時候跳樓自殺了,天呐!這下她們這一家子真的是家破人亡了。”溫潔沫拿著手機,驚訝地說道。


    “沫沫,這消息是真的嗎?”暮清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看看,在這呢!”溫潔沫將手機遞到清紗麵前。


    “沒想到,最後的暮清浣會走到這一步。”暮清紗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是啊!暮清浣從頭到腳最寶貴的就是她那張臉了。


    說毀容就毀容了,這臉可是她的命,你說,這她能接受得了才怪。”沫沫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惋惜。


    “要我說,她們這一家子就是活該,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暮清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現在所有的隱患終於解除了,以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過我們的日子了。”溫潔沫開心地說道。


    “是啊!紗紗,現在江玲姍這一家子可謂是在劫難逃了。


    等薄天禹恢複腿迴來後,你們就開開心心,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後再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了。”溫潔沫說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嗯,是的。


    還有你呢?沫沫。”暮清紗看向沫沫。


    “我,我怎麽啦!”溫潔沫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就打算這樣單身一輩子了嗎?”暮清紗笑著問道。


    “哎喲,單身就單身啊,這有什麽不好的是吧?薄天恆。


    這樣的話,就幫我省掉了很多麻煩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有多少就用多少沒有就少用一點,多快樂呀!”溫潔沫滿不在乎地說道。


    “是嗎?你覺得這樣真的快樂嗎?


    那你以前為什麽要一味的選擇嫁人啊!”暮清紗問道。


    “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是眼盲心瞎,現在看清了不行啊!”溫潔沫撇了撇嘴。


    “啊,是是是,行行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畢竟那是你的人生,隻要你覺得自己快樂就行。”暮清紗無奈地說道。


    “那當然了。”溫潔沫驕傲地抬起頭。


    心的說道。


    “嗯,接吧!應該是你未婚夫打來的。”溫潔沫調侃道。


    “還真的是,那我先過去接了!”暮清紗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喲!怕什麽呢!你接吧!我們不說話的。”


    “你是,薄天禹。”暮清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薄天禹,驚訝的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和不敢相信。


    “嗯!是我。”薄天禹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柔。


    “天禹,你迴來了,你真的迴來了。”得知來的人是自己未婚夫的暮清紗高興的說著,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潔沫放下手機,說道。


    “所以我就先睡覺了,一會記得叫我起來看著,你在睡,你看……”溫潔沫打了個哈欠。


    “可以,你睡吧!我看著就好。”薄天恆說道。


    “好,辛苦你了。”溫潔沫感激地說道。


    “什麽,辛苦,有嗎?


    其實我隻是一個做陪襯的。”薄天恆自嘲道。


    “你說什麽?”溫潔沫沒聽清。


    “沒有,你睡吧!”薄天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哦!好吧!”溫潔沫很快也閉上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天禹,好了,這都到了,快放我下來了。”暮清紗和溫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


    “啊!”薄天禹聽到暮清這樣說便一下突然將她扔到床上去。


    “嗯,那個,天禹,你冷靜一點啊!我們先……”暮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先怎麽的。”薄天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先……”暮清紗聽見薄天禹的話後的臉瞬間紅透了。


    “唔!”他再次吻住了她。


    “紗紗,我們下個月辦婚禮吧!好嗎?”薄天禹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天禹,你是真的要和我結婚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暮清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著。


    “你說呢?”薄天禹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


    “好,我們下個月就辦婚禮。”暮清紗的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你可不能反悔啊!”薄天禹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仿佛害怕她會突然消失。


    “不會,天禹,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反悔,永遠都不會。”暮清紗堅定地說道。


    “紗紗,我愛你。”薄天禹的聲音中充滿了深情和溫柔。


    “天禹,我也愛你啊!”暮清紗也聽話的投給薄天禹一個深情的吻。


    她就想這樣緊緊地擁抱著他,吻著他,感受著他的溫暖和氣息。


    “嗯~啊!”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暮清紗的臉上,她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


    “咦,天禹呢!”暮清紗醒過來不見薄天禹的蹤影,便四處張望著。


    “唰~”浴室裏傳來水聲。


    “好家夥,原來大早上的就在這裏洗澡了。


    沒想到我這未婚夫,能站起來就是好,這樣看著順眼多了,又高又帥的,嘿嘿!”很快,見這一情形的暮清紗臉上露出花癡的笑容。


    “想什麽呢?老婆!”薄天禹聽到動靜後,磁性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


    “啊~”暮清紗就這樣被他嚇了一跳。


    “哢鐺!”浴室的門打開,薄天禹快速的一下把她拉進浴室裏。


    “啊!你你你,你大早上的別亂來啊!”暮清紗的臉瞬間紅透了。


    “我亂來,老婆,是你偷看我洗澡犯花癡,還是我偷看你洗澡啊!怎麽是不是被你老公帥到了。”薄天禹笑著調侃道。


    “還是昨天晚上你覺得自己要了好多次,都沒有滿足你,這大早上的還想要。”薄天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曖昧。


    “想什麽嘛,誰,誰偷看你洗澡了,誰想要啊?


    我這不是醒來沒看見你,就來找你,誰知道你在這裏洗澡啊!”暮清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羞澀。


    “真的。”薄天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


    “當,當然是真的了。”暮清紗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那我們再來一次吧!”薄天禹壞笑著向她撲了過去。


    “什麽?”暮清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唔~”暮清紗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被薄天禹的吻淹沒了。


    ……


    “嗯~”醫院裏的溫潔沫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時間。


    “啊!天呐!我我我,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薄天恆,你怎麽也不叫我……咦!薄天恆人呢?


    難道是迴去了,不應該吧!”不見薄天恆在病房裏的溫潔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坐了起來。


    “嘎鐺!”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薄天恆走了進來。


    “哎!你去哪兒了。”溫潔沫問道。


    “哦!我剛剛有些餓,所以出去買早餐了。”薄天恆說道。


    “那你怎麽不叫醒我啊?不是說好讓你叫醒我換你睡覺的嗎?”溫潔沫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我叫你做什麽,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守這一夜嗎?”薄天恆說道。


    “唉,不愧是我們家紗紗喜歡的人,格局跟別人的就是不一樣。”溫潔沫聽後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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