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


    江玲姍因與暮國佳未能談攏,滿心憤懣。在暮國佳離開後,她毫不猶豫地去找了自己的老情人,一同謀劃應對之策,一夜未歸。


    直至第二天曙光微露,江玲姍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酒店走出。


    她麵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顧不得整理略顯淩亂的發絲,便匆匆趕往醫院。


    “嘎鐺~”病房的門被推開,暮清舞和暮清浣姐妹倆滿懷期待地望向門口。


    “媽媽你來了,你昨天去找爸爸商量的事,爸爸是怎麽說的?


    還有你有沒有說通爸爸?為什麽我們打了你好多個電話你都沒接呢?”暮清舞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埋怨。


    江玲姍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哎呀,商量的怎麽樣?你爸爸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他說了,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就這件事沒得商量。”


    “那怎麽辦呀?媽媽,那我們豈不是,豈不是要被爸爸趕出暮家了。”暮清浣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我已經想到怎麽解決這件事的對策了。”江玲姍提高音量,試圖讓兩個女兒安心。


    “真的嗎?媽媽?”暮清舞一臉狐疑,心中的擔憂並未減少半分。


    “怎麽!暮清舞,你不信你媽我,是嗎?我是誰?我可是江鈴珊。”江玲姍怒目圓睜,聲調陡然提高。


    “我沒有不信媽媽,我隻是覺得……”暮清舞聲音顫抖,話語中滿是委屈。


    “行了,你就別可是了,你們就安安心心的繼續做你的暮家大小姐,二小姐就行了。”江玲姍雙手抱胸,神色篤定。


    暮清浣在一旁怯生生地說:“看好了,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姐,你看我說什麽,我就說媽媽聰明絕頂,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江玲姍瞥了一眼暮清浣,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對了,清浣吃過東西了沒有?”


    “哦,還沒有呢!”暮清舞迴答道。


    “那清舞一會兒你去買些吃的迴來吧!看她這才多久都瘦成什麽樣子了。”江玲姍心疼地看著暮清浣。


    “好的,媽媽,我一會兒就去。”暮清舞乖巧地點點頭。


    ……


    ……


    “哎呀,終於出院了,沫沫,你是不知道我在醫院的這些天是有多難受。”暮清紗長舒一口氣,臉上洋溢著解脫的笑容。


    “我又不是沒住過院。”溫潔沫輕哼一聲。


    “你住過院,你什麽時候住過院的,沫沫,我怎麽不知道啊?”暮清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哎呀,都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溫潔沫撇撇嘴。


    “是嗎?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暮清紗關切地問道。


    “這也沒什麽大事,就一點點小事而已。”溫潔沫眼神閃躲,試圖迴避這個話題。


    “小事,小事會輪到去住院嗎?”暮清紗一臉不信,緊緊盯著溫潔沫。


    “唉呀,我說小事就是小事了嘛。”溫潔沫有些不耐煩。


    “好好好。”暮清紗無奈地搖搖頭。


    “對了,沫沫,說說你想吃什麽?我請客。”暮清紗挽著溫潔沫的胳膊,心情格外愉悅。


    “好,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等我們出去了再說吧。”溫潔沫笑著說。


    “嗯,也對。”暮清紗加快了腳步。


    “沫沫我們走。”暮清紗歡快地喊著。


    “來啦,來啦,等等我!”溫潔沫在後麵小跑著跟上。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平靜。


    “誰呀?沒長眼睛是嗎?撞到我了。”暮清舞怒不可遏,揉著被撞疼的肩膀。


    “喲!沫沫,你有看到我撞了什麽東西了嗎?”暮清紗一臉疑惑地看向溫潔沫。


    “唉,沒有啊,不行。”溫潔沫搖搖頭。


    “是嗎?可是我明明聽見她叫了呀!”暮清紗皺起眉頭,滿心狐疑。


    “呀!不行,紗紗,既然我們兩個都沒有看到的話,我想應該是我們兩個眼睛有問題。


    不行不行,得趕緊迴去掛掛眼科。”溫潔沫拉著暮清紗就要往迴走。


    “哦,對對對。”暮清紗附和著。


    “走,趕緊的。”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暮清紗,溫潔沫,你這是把我當空氣是吧?”暮清舞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的,你又能怎麽的,有本事你來打我們呀!”暮清紗毫不畏懼,雙手叉腰,挑釁地看著暮清舞。


    “你~”暮清舞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


    “但是在打之前,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打一巴掌,可能就是 100 萬哦!


    難道你妹妹暮清浣的結局,還不能改變你這愚蠢的想法嗎?”暮清紗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暮清紗,你別太得意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你得意而付出代價。”暮清舞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嘍,暮大小姐。”暮清紗輕蔑地笑了笑。


    “沫沫我們走。”暮清紗拉著溫潔沫頭也不迴地走了。


    “好的。”溫潔沫迴頭做了個鬼臉。


    “讓開,好狗不擋道,你聽過嗎?”溫潔沫大聲喊道。


    “溫潔沫~你”暮清舞氣得直跺腳。


    “切~這就是你欺負紗紗的下場。”溫潔沫的聲音漸行漸遠。


    “我欺負她,溫潔沫,你怕不是真的眼睛有問題吧!明明是她欺負我。”暮清舞衝著她們的背影大喊。


    “那也是你活該,自討苦吃。”溫潔沫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暮清舞胸口劇烈起伏,憤怒到了極點。


    “你在幹什麽呢?暮清舞。”暮國佳嚴厲的聲音在暮清舞身後響起。


    “爸爸。”暮清舞的聲音瞬間變得怯懦。


    “爸。”暮清浣也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爸爸你怎麽來了?”暮清舞低著頭,不敢看暮國佳的眼睛。


    “剛剛沫沫打電話給我說你出院了,所以我就想著來過接你。”暮國佳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著威嚴。


    “嗯,其實我們可以打車迴去。”暮清紗小聲說道。


    “說什麽話呢?自家家裏有車還打什麽車?”暮國佳皺起眉頭。


    “嗯,爸爸你,說的也是。”暮清紗唯唯諾諾。


    “對了,你們這是怎麽了?”暮國佳目光掃過三個女孩。


    “哦,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姐姐了。”暮清紗搶先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然後呢?”暮國佳追問。


    “然後姐姐就想教訓我們。”暮清紗的眼眶泛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這樣嗎?暮清舞。”暮國佳看向暮清舞,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不,不,爸爸,不是這樣的,是她們。”暮清舞急忙辯解,聲音中帶著哭腔。


    “你什麽你,暮清舞,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們這兩姐妹就不能讓人省一下心嗎?


    你們簡直太讓我失望了,紗紗,我們走。”暮國佳憤怒地轉身,帶著暮清紗離開。


    “哼!”暮清紗迴頭給了暮清舞一個得意的眼神。


    “爸,爸爸,你聽我解釋,爸爸,爸爸。”暮清舞追了幾步,卻被暮國佳的怒吼嚇住。


    “滾開。”


    “啊!爸爸……爸~暮清紗~”暮清舞癱坐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老板~”司機小李打開車門。


    “嗯~”暮國佳臉色陰沉。


    “紗紗,上車”暮國佳的聲音緩和了一些。


    “好~”暮清紗乖巧地上車。


    “嗙~”車門關上,車子揚長而去。


    “其實剛剛那時候也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他而已。”暮清紗在車上小聲說道。


    “紗紗,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總是被她們欺負。


    至於剛剛的事,不管是她的錯,還是你的錯,她都不應該動手打人。”暮國佳心疼地看著女兒。


    “其實她也沒有打到我呀!”暮清紗小聲辯解。


    “沒有打到你才是最好的,如果打到你,你以為,她還能站在那裏跟我說話嗎?


    就算沒有打到,要打的想法都不能有。”暮國佳語氣堅決。


    “可是,爸爸~”暮清紗還想說些什麽。


    “好了,紗紗,你就別再為她解釋了,像她這種人,你對她再怎麽好。


    她也隻是把你當做白癡,明白了嗎?”暮國佳打斷了暮清紗的話。


    “好的,爸爸,紗紗,明白了。”暮清紗點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


    “嗯,明白了就好,你要學會反抗,永遠不要給別人欺負你的機會。”暮國佳摸了摸暮清紗的頭。


    “嗯,好~”暮清紗靠在暮國佳的肩膀上。


    “小李,開車吧。”暮國佳說道。


    “是,老板。”車子緩緩啟動。


    暮清舞望著遠去的車子,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恨:“暮清紗,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等我們把你趕出暮家,我看還有誰給你撐腰。”


    “行了,什麽都怪暮清紗,說來說去都暮清紗,可那又有什麽用。最後,你爸爸還不是得怪我們。


    真是煩死了,怎麽我們什麽都逃不過暮清紗?”暮清浣抱怨道。


    “行了,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們就不會再跟她有任何關係了。


    到時候可能隻有她來求我們的份兒,而在也不會是我們看她過日子了。”作為兩個女兒堅強厚盾的江玲姍惡狠狠的說完。


    “好~”暮清浣應道。


    “媽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用什麽辦法把件事解決啊!”暮清舞迫不及待地問道。


    “怎麽,暮清舞,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江玲姍斜睨了一眼暮清舞。


    “不是的,媽媽,我有些隻是好奇,所以就想問問看。”暮清舞連忙解釋。


    “這有什麽可好奇的?安安心心的等著我們不被趕出暮家就行了。”江玲姍不耐煩地說道。


    “那好吧!”暮清舞無奈地低下了頭。


    “好了,清浣,現在暮清紗都出院了,你也沒必要在這醫院裏呆著了。”江玲姍說道。


    “為什麽呀?媽媽,我的傷口還疼著呢!”暮清浣委屈地說道。


    “疼疼疼,這點傷痛都忍不了,你還能成什麽大事?


    人家穆青他傷得比你重,人家都出院了,你隻是個小小的劃傷,你就想賴在醫院裏吃死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江玲姍怒喝道。


    “媽~”暮清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行了,清舞,你一會兒趕緊去給她辦住院手續,我們得趕緊迴暮家去。”江玲姍命令道。


    “是,媽媽。”暮清舞應道。


    “既然有了計劃,那就得必須趁熱打鐵。上車”江玲姍拉開車門。


    “媽媽,我的手還疼著呢?”暮清浣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是手疼又不是腿疼,手疼就上不了車了。趕緊的,別浪費時間。”江玲姍毫不留情。


    “哦!”暮清浣隻好忍著痛上了車。


    “清舞,開車,好~”江玲姍催促道。


    “嗡~”車子啟動。


    “清舞,怎麽迴事啊?怎麽開著開著就不走了。”江玲姍抱怨道。


    “我也不知道呀,媽媽,好像是車子拋錨了,我先下去看看吧!”暮清舞說著打開車門。


    “好,你下去看看吧!”江玲姍一臉焦急。


    “媽~”暮清舞的聲音帶著哭腔。


    “怎麽了?”江玲姍不耐煩地問道。


    “我們迴不去了,車胎爆了,得趕緊打電話叫人來換車胎。”暮清舞說道。


    “好吧,清浣,先下車。”江玲姍無奈地說道。


    “哦!”暮清浣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我先打個電話。”暮清舞掏出手機。


    “嘟,嘟,嘟……”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怎麽樣啊?打通了嗎?”江玲姍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人接。”暮清舞焦急地說道。


    “繼續打。”江玲姍催促道。


    “嗯~”暮清舞繼續撥打著電話。


    “怎麽迴事啊?好端端的車胎怎麽爆了?”江玲姍抱怨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什麽東西了吧。”暮清舞說道。


    “有可能。”江玲姍皺著眉頭。


    “嘟,嘟,嘟……”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你們現在能過來給我們換一下車胎嗎?我們~唔~”暮清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


    “啊!怎麽迴事兒啊?誰呀?放開我們,你們想幹什麽啊?”江玲姍驚恐地尖叫起來。


    “唔,唔,唔~”暮清舞和暮清浣也拚命掙紮著。


    “唔~救命啊!”三人的唿救聲在空曠的道路上迴蕩。


    “帶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


    “啊!”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麽要抓我們?”江玲姍驚恐地問道。


    “因為很讓人討厭,動手往死裏打,隻要留著一口氣就行。”為首的人冷冷地說道。


    “是。”幾個彪形大漢揮舞著拳頭,朝著三人狠狠打去。


    “啊!不要啊!”


    “救命啊!”


    “啊!救命啊!”


    “啊!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江玲姍苦苦哀求。


    “誰讓你們停下的繼續。”為首的人怒吼道。


    “是”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啊!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暮清舞和暮清浣也哭著求饒。


    ……


    “行了,趕緊停手,走。”為首的人揮揮手。


    “好,走,快走”


    “不~要~再~打~了~”三人躺在地上,遍體鱗傷,氣息微弱。


    “媽媽,姐姐,你們怎麽樣了?”暮清浣有氣無力地問道。


    “清浣,你怎麽樣了?”江玲姍艱難地問道。


    “好痛啊,全身都痛,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麽要打我們呀?”暮清浣哭著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難道是,是暮清紗讓人過來打我們的?”暮清舞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江玲姍搖搖頭。


    “什麽不會啊?今天早上我才撞了她,她不想辦法才報複我才怪呢。”暮清舞恨恨地說道。


    “真是煩死了,怎麽哪都有她啊?暮清紗,今天的仇,我迴去再慢慢跟你算。”暮清舞咬牙切齒,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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