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我就是從北封州迴來的。”王長清說道:“之前天水城是被北蒙人占了,可夏聞天將軍率領定遠鄉勇團奪迴來了,而且還多次大敗北蒙人,怎麽、京師之內沒有傳聞嗎?”


    “沒有,今天還是第一次從老弟口中聽聞。”王長庚興奮得握拳,“太好了太好了,咱們為夏聞天將軍幹一杯。”


    剛好夥計送來壺新酒,李姓男子接過來為三人各斟上一杯,然後一起舉杯。


    王長清喝了一半就感覺味道還是不對,心想這樣的小店怕是也沒有什麽好酒吧!既然是喝人家的酒也不好太挑剔,便把杯中酒都幹了。


    李姓男子怒道:“怎麽還是不對味兒,我去找掌櫃的問問。”說罷提起酒壺走了。


    王長清有心想勸他算了,沒等說話突然覺得腦子有些眩暈。


    “長清老弟,”王長庚問道:“這位夏聞天將軍...是誰的部下?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


    “他是...”剛說出兩個字王長清隻覺眼前一黑,腦中猛然一閃急忙探手抓住對方手臂,“你到底是什麽人?這酒不對...”話說一半竟然說不下去了。


    “是,這酒是不太好...長清老弟,你是不是不勝酒力啊?”王長庚手腕一翻便掙脫了他的抓握,而且反手抓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裝作扶他的肩膀實則是用三根手指掐住了他的喉嚨。


    他做得很隱蔽用身子半遮著,離遠看真像是扶著一個醉漢,口中還說呢,“老弟,你這是喝得太猛了,趴一會就好了...。”


    王長清中了毒後神智不清渾身無力,片刻工夫就沒有唿吸,伏在桌子上跟睡著了一樣。


    李姓男子轉迴來,兩個人沒事兒似的照樣吃喝談論,吃飽喝得喊來掌櫃的結賬。


    王長庚多付了半兩銀子,吩咐道:“我這位兄弟不勝酒力,而我們又有公務在身無法照顧,這樣...你讓他在這多趴一會兒。”


    店裏本來也沒有什麽生意,趴一會給半兩銀子掌櫃的自然滿口答應,王李二人便自行去了。


    掌櫃的原以為睡上個把時辰也就過酒勁了,可沒有想到日頭偏西還是不見王長清醒過來,無奈之下隻好讓夥計將其叫醒。


    可是夥計叫了幾聲也不見動彈,伸手一推人卻倒在了地上,夥計嚇了一跳急忙喊掌櫃的過來。


    後者畢竟年紀大一些,定下心神探了探鼻息這才知道人已經死了,見王長清喉嚨處有手指印意識到事非尋常、急忙親自跑去報官。


    司署衙門的官差和仵作立刻趕到現場,仵作用銀針刺喉斷定是中毒後被人掐死的。


    官差一邊詢問情況一邊翻檢遺物,看到獬豸衛的牌子嚇了一跳,第一時間稟告了署官、後者不敢怠慢立刻趕往獬豸衛衙門。


    那時已經過了下值時間,值班的獬豸衛到現場認出是王長清後又急忙到尚飛文家裏稟告,後者隨即趕到麵館。


    查看了一番後尚飛文讓手下把王長清的屍體和遺物送迴衙門,然後把掌櫃的叫過來,問道:“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連署官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掌櫃的知道這是個大官,便老老實實的從頭講起...


    聽到後來的兩人知道王長清是從外州迴來的,尚飛文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沒有打斷讓掌櫃的一直講完。


    這才問道:“後來的兩個人說他們在哪個衙門公幹?”


    “迴大人,”掌櫃的說道:“那人說是在禮部衙門。”


    “哦...你聽清了是禮部,而不是吏部衙門嗎?”


    “應該是...是禮部,小二、你聽到沒有。”


    一旁的夥計點頭,“大人,那位客官說的是禮部衙門。”


    “尚大人,這事兒不對呀!”有獬豸衛在自己的地麵被害,署官全程陪同不敢稍離,這時說道:“禮部衙門在東斜街呢!不可能跑出這麽遠來吃飯呀?”


    “預謀害人怎麽可能說真話?就連王長庚的名字也不可信,純粹是為了套近乎隨便起的...”尚飛文問道:“你署中可有畫師?”


    “有有有,我馬上傳來畫影圖形...”


    尚飛文心裏有些沉重,是他親手發的信自然知曉讓王長清迴來的目的,可是還沒見皇上人就被害死了,說明什麽...第一直覺就是怕王長清說出實情啊!


    誰想滅口?誰能滅口?知道王長清迴來的不過廖廖數人,很容易就猜到了、得找到證據才行啊!


    其實事情很簡單也沒有太多東西可問的,目前就是要找到那兩個人,想了想尚飛文再次問道:“掌櫃的,他們吃飯一共花了多少銀子?”


    “這...”掌櫃的有點猶豫,心想問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要沒收充公嘛!擔心歸擔心也隻能答道:“一共是一兩二錢,那位客官多給了半兩...”


    尚飛文擺擺手示意不用說了,他的原意是想看看那個人付沒付官銀、官銀上都鑄有各銀局的火號,便能間接的查出那人的可能來曆。


    可官銀最小的也是五兩的銀錠、不到二兩自然是散碎銀兩了,根本沒有火號。


    想不出還有什麽可問的,尚飛文便囑咐署官今晚一定要弄出兩個嫌疑人的畫像,自己離了麵館。


    下午從皇宮迴到衙門時下邊人就告訴他王長清來過了,可是一直等到下值也沒有見到人,沒想見到時人已經沒了,這事兒怎麽跟皇上交待啊?


    低頭沉思半晌尚飛文上馬直奔王長清家,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瞞著皇上,可也不能一問三不知啊!


    兩刻鍾後按照個人錄薄信息找到了王家,一拍門裏麵就響起女人的聲音,“怎麽這時才迴來呀?菜都涼...呀?”門扇開啟看不到不是自己男人王長清妻子愣住了,“您是...?”


    “你是王大嫂吧?”尚飛文問道:“我是長清的上官,我姓尚。”


    “啊...我是,您是尚大人吧?快請進...長清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見您。”


    “我知道...”


    尚飛文邁步進院,雖然孤男寡女的應該避嫌疑,可總不能在外麵說事情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堂中。


    桌上擺著酒菜,怕有蠅蟲還罩著紗罩。王長清妻子隨後走進來,疑惑的問道:“尚大人,長清...怎麽沒跟您一同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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