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的少莊主之為的震懾力在江湖中動搖,江湖之中的勢力在試探著或者暗暗地挑釁劍蘭山莊,雖然沒有直接地公開打擊,但明目在劍蘭山莊的勢力範圍內起事端,也是對一個門派的歧視,久而隨之便會更膽大妄為,結果必然是導致了劍蘭山莊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影響力,所以打狗也要看主人,敢在本派的範圍內惹事生非,就是對掌門的一種鄙視,無論何人也無法容忍,那怕會因此血流成河。

    劍蘭山莊的夜擁有所有夜的吸引,淡淡的花香縈僥在叢林裏,有著意圖避世的最佳境,但這樣的外表下卻拉開了一條緊迫的弦,隨時一觸即發。

    靠近那扇微倘開的門,扁月看到了裏麵的楚竹,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如此安詳也許已經睡著了。

    扁月沒有因此離開,他輕輕地敲響了門檻,那門發出細小的迴響,像幻覺的流水。

    楚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扁月放下雙手,自然地立在門外,門已經被扁月推出了一條更大的裂縫,很順心的動作,沒有一絲迴響。

    進來吧。楚竹糾正了坐姿,麵對著這個總是指揮著自己行為的管家,在劍蘭山莊內,自己所做的事仿佛都要得到他的允許,如同自己隻是一個傀儡,扁月才是名符其實的劍蘭莊主,每想及此,楚竹的心中總是不滿,他壓抑著問:都夜深了,你還有事嗎?

    少莊主,我聽聞來順鏢局的押鏢被劫走了,而且押鏢的人全部不幸身亡,不知少莊主怎樣看待此事?

    此事我自然聽聞,不過是江湖中平常的見財起貪婪而已,何況又與我們劍蘭無關,來順驃局又未曾向我們求助,長老已告誡過,千萬不要多管江湖中無關緊要的小事。

    雖然在其它地方發生便是小事,但實際上,它被劫是發生在龍泉酒會,而龍泉酒會是我們劍蘭所控製的產業,眾人皆悉,若我們劍蘭置身度外,難免會影響我們劍蘭山莊的聲譽。

    大概你已經有主意了吧?直接說出來吧,我要怎麽做,還是讓我允許你去處理了?

    扁月完全沒理會楚竹的語調,繼續說:先應該派人到來順鏢局解釋一下,穩定他們,盡可阻止他們要求派人前來調查,相信我們不允諾,來順鏢局也不敢放肆,另外,我們要把失鏢之事調查清楚。

    若找不迴失鏢,我們又怎樣向來順鏢局交待。

    少莊主請放心吧,這是在我們劍蘭山莊的勢力範圍內,要找出一件事的真相不算什麽困難,何況加上我們少莊主的聰明才智,親自去調查,什麽謎底都會浮現。

    楚竹瞪了扁月一眼,心中一片混亂,少莊主仿佛成了推托的好目標。這個劍蘭的管家卻不隻是管家,把所有都壓在自己頭上。萬一查不到結果,自己哪怕是負荊請罪也是挽不迴丟失的顏麵。楚竹苦惱,心中靜笑起來,隻能嘲諷自己,他想一個問題,莊主,是怎樣叫的?

    忽然,像一陣風地狂刮過來,從扁月手中發出的真氣直撲楚竹,楚竹驚慌之中迅速躲開,看見嘴角裏詭秘笑意的管家,充滿了憤怒卻說不出來。

    扁月卻也一話不出,就像那個瞬間不存在,毫無交代,笑意中拍拍手掌走了出去。

    清晨,窗簾外竹林裏的鳥聲吱喳動聽,昨晚的一場雨帶走了劍蘭山莊的混濁,空氣清涼透明。

    劍蘭大廳中站滿了山莊所有的下人,他們默默地等待著。莊主第一次要召集所有人,沒人知道怎麽迴事,隻明白要等到楚竹的出現。

    莊主到了。

    不知誰說出來的。

    楚竹站在了大廳的中央,扁月和楚竹走進來後就徑直坐在了側椅上。楚竹打破了沉默的局麵:關於來順鏢局的事大家也應該聽說了,不管是為劍蘭山莊的名譽,還是行俠仗義,總之現在我會去調查清楚,而在這段我不在劍蘭的時間內,你們中誰也不許踏離山莊一步,也不許對外有接觸,拒絕一切拜訪的江湖人士。這同樣包括管家。

    說時複雜地望了扁月,扁月發出冷冷的寒意,他對楚竹有了了解,就算失去記憶但與生俱在的性格不會改變,他象征性地說:一定一定,沒莊主的命令你們誰也離不開劍蘭山莊,當然包括我也謹遵莊主的旨意。但莊主一路勞苦,總要有人照料才是。這樣吧,由羽秋桑陪伴莊主同行。這樣我們也放心多了。

    不用了,我自然能照料好我自己,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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