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想當瓷器的經銷商。

    誰說趙王傻的?如果真傻絕對想不到這茬來,他來夏國來被夏大王宰了一刀都讓人很是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找了一個由頭好到夏國來。

    為的就是和夏大王商議這件事情?

    然而對於趙王這個提議,夏大王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他將趙王送走的時候言明,此事迴頭放可考慮。

    暫時還不行。

    原因倒也簡單,不是夏大王就想守著瓷器自己賺來所有的錢。

    夏大王深知,瓷器雖然賺錢,但碎國之大,若是光靠夏國來銷售的話,雖然能賺到錢,但若是想將這一門生意做大,不知道尚需猴年馬月。

    如果隻是當一個廠商,讓別人來進行銷售的話。

    那麽倒是很快就能鋪滿整個夏國。

    到那時候,生意就會源源不絕。

    況且,聰明人都能看的出來瓷器的利處。

    這次趙王捷足先登,也不排除旁人有與他一樣的想法或是其他的想法。

    若是隻是經銷的話。

    合作這門生意,到底是可以做的。

    但夏大王沒有辦法。

    瓷器的產量實在不足,夏國缺少人手,哪怕就算是有了足夠的渠道也供應不了足夠的貨品出來。

    便是夏大王想要與別人共同做這個生意,也還需完善生產才能做到。

    也因為此,夏大王沒能給那趙王一個定論。

    當夏大王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那趙王微微一笑。

    “夏王若是有意不妨先考慮寡人,若是不出意外,到時候定然要有其他人過來與夏王商議此事的。”

    實際上趙王說的一點都沒錯。

    第二窯瓷器在班城開賣,這一次產量甚多,足有兩百多件。

    可是市場依舊還是供不應求,短短半日同樣是被清掃一空。

    錢掙得自然是比之前還多了,但,大司空等人從班城迴來的時候也帶來了旁人。

    “夏王!”

    “坐。”

    麵前這人謝過夏大王之後,端坐在了夏大王的麵前便開口。

    “夏國瓷器於班城之中販賣,家主第一時間就買了幾件迴去觀賞,對於瓷器此物驚為天人。”

    他笑道。

    “不瞞夏大王,鍾氏做的是陶器的生意,其他各郡各有生意往來!

    瓷器雖好,但若夏大王單憑一人之力想要將瓷器通商南北怕力有不逮,鍾氏有商隊來往,若是夏王願意將瓷器生意拿出來與鍾氏共作。

    夏王便無需操心,就能坐收漁翁。”

    鍾氏的目的與趙王是一樣的,同樣的得到的結果也是相同的。

    隻是不同的是,無需夏大王說出來,人家就已經看明白了夏大王的難處了。

    “鍾氏多有陶器工匠學徒,雖瓷器與陶器不同,但也相差無幾!夏大王若是缺人,鍾氏可將人差遣過來,一應所需皆鍾氏承擔。”

    趙王也有人,但趙王沒有開這樣的一個口。

    鍾氏開口說出來的話讓夏大王笑了起來。

    看似鍾氏好意,但用他們的人,若是將瓷器的技術學了去,到時候還有夏國什麽事情?

    夏大王客氣的將這鍾氏也給打發了走。

    但來的還不隻是鍾氏一個。

    接下來幾日的時間,趙國來人源源不絕,當真是非同一般的熱鬧。

    來的人雖然不同,但目的都隻有一個就是奔著那瓷器來的。

    好說的。

    想與夏大王在瓷器上麵分一杯羹,這些人夏大王記下來了,若是等到生產力能跟的上,不妨考慮與他們合作。

    卻也有些人,就不同了。

    那些人則如饕餮。

    “夏王這作瓷的手藝若是願意割愛的話……”

    “嗬嗬,寡人事務繁多就不留你了。”

    “且慢,夏大王就不想聽聽開了什麽價碼?”

    “什麽價碼?”

    “一千株錢如何?”

    “嗬嗬。”

    夏大王臉上雖然在笑,但心中不勝憂愁。

    實際上來的人越多,那暗地裏的麻煩就越是多。

    眼見這幾日生意雖好,但也多半更令旁人眼紅了。

    實際上也正如夏大王所想的那樣,眼紅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有人將瓷器買迴去,嚐試自己能不能做的出來。

    也有人有心在夏國四處打探。

    更有甚者,怕是已經悄然滋生出來了其他想法來了。

    “畢竟是位大王,不好相與。”

    “但這位大王窮了些,雖這幾日賺了些錢,但如此也更讓人眼紅,怕是守不住這瓷器的。”

    “倒也是,這位大王舉國上下連甲胄都沒有一套,誰又懼他?但見他之前也未拒絕,怕是也想好了對策了。”

    “若是解決了人手問題,他倒是肯定會願意與別人分潤瓷器生意的,畢竟合則兩利,但就怕旁人有饕餮之心,按耐不住,也不知道這位大王守不守得住。”

    “且再看看吧。”

    夏大王麵對的將是何等情況,都有人為他想了出來,所知若是不差,想必定然沒有多少偏差。

    怕是到了那樣的時候,夏國的麻煩可就要來了。

    但,夏大王也不傻。

    旁人能為他所想到的,夏大王自己自然也已經想到了。

    他心知,自己眼下有三件事情需要解決。

    而且非常重要。

    “昌國那塊地必須趕緊拿下,否則若是另外被旁人買去了,不說被人拿捏,還要另外尋那瓷土。”

    夏大王衝魯艾問道。

    “昌國那塊地若是找班城買下來要多少錢?”

    大司空估算了一下。

    “若將昌國舊屬盡數買下,至少也需千株不止!”

    夏大王吸了口氣。

    “那麽貴?”

    瓷器生意才做了這麽幾天,這麽多錢根本就拿不出來。

    就算是瓷器生意沒有阻礙,怕是一時半刻的時間,也不見得能攢的夠。

    “大王,若是我們要將昌國舊屬全部買下來,便是拿的出來錢,也是買不來的。”

    “為何?”

    剛問完,夏大王就想起來了。

    諸侯不得輕易拓土。

    便是采買,也隻有少數,還不得是耕地。

    這樣說來,若是一個諸侯國發展的太大了,沒有足夠的地,養活不起人了怎麽辦?

    碎國法律規定還可脫籍。

    養不起你就不要養,脫離諸侯國的戶籍,歸於碎國,脫籍者自然有碎國來妥善安置。

    “昌國那塊土地,之前是耕田?”

    “我們挖土的那塊地倒不是。”

    “那就隻買這塊地,應該無礙,能要多少錢?”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地買迴來,夏大王又不是種的。

    不過這也是個漏洞,若是有人坑壑一氣,這所謂的規定就能繞開。

    “隻需百十株錢應當可以。”

    錢少了許多。

    但百十株還是令人心疼,但買下來總好過日後生事。

    “好,那就買下來吧。”

    夏大王遣魯艾拿著夏國文書,以及他的印信,帶上錢直奔班城而去。

    “便是地能買的下來,可若是有人若要對我夏國圖謀不軌當如何?”

    大司空歎氣道。

    “大王,我夏國尚需兵甲啊!”

    以前窮也就不在乎,沒人打你主意。

    現在不行,夏大王迫切的需要把夏國武裝起來,不說拉起來一個部隊來,至少也能讓人不容小覷。

    碎國律法在那裏放著。

    但誰知,可有人鋌而走險?

    多的不說,若是半路上那運拉瓷器的馬車,被人劫攔下來呢?

    可是這東西不好買。

    除非自己造。

    隻是自己造,那得多久,而且也不容易。

    “寡人也知道啊。”

    大司空給出了一個主意。

    “大王,趙國富裕除卻甲胄甚至還有騎士。這兵甲……”

    夏大王心念一動。

    “寡人明日就去會會趙王。”

    “那製瓷尚還缺少人手怎麽辦?”

    這件事也尤為重要。

    大司空思索之後。

    “買奴。”

    “買奴?”

    “不錯,我夏國身為諸侯國,雖說奴隸不可過多,但總歸是能買迴來的!以我夏國的國力,四五十人,總該無礙。”

    諸侯國雖然自治,但限製太多了,連奴隸都不能有太多。

    就怕有人做那奴兵。

    但夏國以前窮一個奴隸都沒有,隻買四五十人的話,倒是沒有問題。

    隻是。

    “若想買奴,必然要到許郡去,許郡做為郡城,才有賣奴之人,他處尋不得。

    可是許郡遙遠,一來一迴至少旬月!”

    夏國還要登上那麽長的時間。

    而且就算是買來了奴隸,幾十人,管理起來也有諸多麻煩,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眼下該如何?”

    夏大王皺著眉頭。

    忽然想到。

    “若找我那嶽丈請梁國人來,可行麽?”

    夏大王正與大司空說著,忽然宮外傳來了一陣大笑。

    “哈哈哈,不用找了,寡人已經來了。”

    “哎呦!”

    一聽這聲音,夏大王和大司空猛然就站了起來了。

    大司空一拍大腿,臉上露出驚色。

    夏大王也顧不得其他,下意識的趕緊眼神亂轉,就想看看王宮之內還有什麽寶貝東西是沒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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