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開進她家小區,大門口的感應杆特別配合得地抬了起來。


    餘未萊很驚訝,脫口而出,“你的車怎麽這麽隨便?”


    沈司珩:“嗯?”


    “不是小區住戶的車是不能…”


    話剛說了一半,餘未萊就後知後覺地閉了嘴。


    果然,沈司珩唇角微微勾起,“我現在住你樓下。”


    嗬嗬了,怪不得姓沈的在這小區裏進出能如此自由,說堵她家門口就堵她家門口,人家是有錢任性造,說買房就買房。


    餘未萊無聊就多問了他兩句,“你的大別墅呢?”


    沈司珩說:“一個人沒意思。”


    “你的狗呢?”


    “它也沒意思。”


    在大別墅獨守空房的小巴頓被嫌棄後一臉萌。


    除了心底“嗬嗬”,餘未萊還能說什麽呢。


    進了電梯,在去樓上還是去樓下的問題中兩人發生了爭執,沈司珩說去樓上,餘未萊說去樓下。


    他想去她家,她想讓他自己迴他自己家。


    “一起去樓下。”


    沈司珩做了最大的退讓,隻怕她不同意又補充一句,“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不是還有禮物要給你嗎?”


    餘未萊點頭同意,其實隻要他不到樓上去搗亂,她無所謂的。


    同樣三室一廳的格局,裝修卻很講究,大氣而不奢華,現代卻不失莊重,家具全部是嶄新的,而且一應俱全,目測價格不菲。


    餘未萊四處看了看,好心提醒他:“剛裝修的房子,通風幾個月再住比較好。”


    沈司珩從衣帽間拿了件家具服走出來,當著餘未萊的麵,毫不避諱的脫掉襯衫換上。


    “嗯,半年了。”


    餘未萊眨眨眼睛,慢慢移開視線,從他的好身材上迴過神來,“半年?你什麽時候買的房子?”


    沈司珩看她一眼,淡淡道:“這是華恆的樓盤。”


    嗯…就很尷尬。


    餘未萊看著他欲言又止,止了又止,還是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套房子,你們會賺多少錢?”


    沈司珩從冰箱裏拿了瓶水出來,隨口道:“幾十萬而已。”


    幾十萬就別“而已”了,多少是多啊。


    “嫌房子貴了?”


    沈司珩擰開瓶蓋喝了口水,瞧著她,大言不慚,“我報銷。”


    餘未萊望著此刻的沈司珩,隻覺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商人味,虧她還愚蠢地覺得他幼稚。


    幼稚個鬼。


    男人的目光無意間掃了掃她的手,邁步走過來,直接抓起她的右手,抬眸審視她。


    “指環呢?”


    餘未萊看了一眼自己幹淨的手,想起是洗澡的時候摘了隨手放化妝台上了,後來沈如玉催得急,她就沒來得及戴。


    “忘戴了。”她隨便一說。


    沈司珩盯著她問:“懂它的意義嗎?”


    餘未萊特別乖地點頭。


    “什麽?”他問。


    她答:“名花有主。”


    男人的黑眸諱莫如深,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縫間,緊緊地扣住,沉聲威脅她。


    “你再忘一次,我就懲罰你。”


    餘未萊:“……”


    他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他不幼稚,他不幼稚,他不幼稚…


    餘未萊拚命給自己洗腦,不停洗不停洗。


    不久,沈如玉送了行李過來,很識趣的沒有逗留多久就閃人了。


    沈司珩從行李中抽出一隻長方形的箱子,平放在大理石桌麵上,“你的。”


    看到那個箱子的形狀,餘未萊大概能猜到裏麵是什麽了。


    她伸手打開,箱子裏安靜地躺著一隻玫瑰金色的無線麥克風,流暢優雅的線條,低調簡單的光麵,手感光滑有質感。


    又是玫瑰金,他對這個顏色還真是偏愛。


    餘未萊若無其事地問他,“你很喜歡這個顏色?”


    沈司珩看著她的小臉,說道:“想到你,我隻能想起這個顏色。”


    她把麥克風放迴箱子裏,雖然對這個禮物沒有歡唿雀躍,但也沒說不喜歡。


    “你每次的禮物都這麽貴重,我迴什麽禮都會顯得寒酸,所以,隻請你吃飯好了。”


    沈司珩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有點兒內心掙紮的樣子。


    “我不想吃飯。”


    他雙手緩緩勾住她的腰,黑眸盯著她的眼睛,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挑逗,“【吃】你行嗎?”


    餘未萊在思量用什麽話來迴懟他的輕佻,特麽剛剛進門的時候不是說什麽都不會做麽?


    再說老娘是一個破麥克風就能隨便褻玩的嗎?信不信把這東西唿你臉上讓你清醒一點。


    但是,她也隻是在心裏爽爽。


    理論上來講,不管他送不送她麥克風,他想“吃”她,她還是會乖乖躺好讓他“吃”的。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跟許多次是沒有什麽本質差別的,所以她要是說些推諉揶揄的話就顯得太做作,太矯情了。


    “行。”


    餘未萊故作輕鬆地活動了活動身體,頗有一番放馬過來的意思,“床上【吃】還是在這兒【吃】?”


    沈司珩得了便宜就賣乖,很好說話地點點頭:“都行。”


    隻要能“吃”,地點什麽的不重要的。


    然後,嗯啊,一夜不可描述。


    ……


    一大早,餘未萊睡得正香,就感覺有人在故意攪她清夢。


    她不耐煩的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眼睛都不睜的哼唧一聲,“別鬧我。”


    已穿戴整齊的沈司珩俯身吻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疼不疼?”


    餘未萊翻個身躲開癢癢,迷迷糊糊道:“不疼。”


    沈司珩這才放心,幫她掩了掩被角,在她發絲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再醒,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定好得鬧鍾被人給關了,得虧她睡覺機敏會下意識乍醒,不然真的睡過頭了。


    蔡大經紀人難得有空親自陪她錄節目,兩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天南海北地嘮了一路的嗑,等到了演播廳坐下來化妝,餘未萊就有點兒昏昏欲睡了。


    愛搞事情的衛生間裏。


    兩位化妝師在洗手台前聊天。


    “剛給她化妝的時候,看到她身上有好多曖昧痕跡,看她平時一副高冷範兒,背地裏指不定多下賤。”


    “她跟華恆總裁有一腿,圈裏差不多都知道,隻是有人壓著沒曝光。這個圈子裏的女人,有幾個幹幹淨淨的…”


    “華恆?那不是…”


    “對,所以啊最後的冠軍一定是她,早就內定了。”


    “那我可得多巴結巴結她…”


    坐在馬桶上的蔡蔡用力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板,喊道:“小點兒聲,隔牆有耳呢。”


    兩人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去看裏頭是誰,趕緊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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