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餘天成和範西語進了友誼小區的時候,街道的拐彎處,剛剛衛柳離開的地方,衛柳的身影再次出現了。


    “瑪德,賤人,老子跟你談了半年,都沒讓我進你家門,結果這個比才見兩麵,就把人帶迴家了。”


    “等老子玩了你,再把你送天上銀間去。”


    衛柳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恨恨的盯著友誼小區的大門。


    他不知道,此時的戴震,正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審視著他的背影。


    如果衛柳此時衝進小區,戴震就會跟著一起進去了。


    雖然戴震不知道三個人是什麽關係。


    雖然戴震不清楚是餘天成插足,還是衛柳當小三,或者範西語腳踏兩條船。


    但是,他需要保護餘天成!


    起碼不能讓餘天成被人打了吧?


    這個戴震看著人高馬大的,身體素質也不錯,餘天成對上他,怕是要吃虧。


    戴震盯著衛柳看著,煙頭在嘴角處挪動,正要邁步,衛柳突然吐了一口濃痰,轉身又走了迴來。


    戴震立刻裝作沒事人一樣,靠著樹根,拿著手機,繼續抽煙,眼角盯著衛柳。


    衛柳並未走遠,就距離戴震不遠處,來來迴迴,焦慮的走來走去。


    戴震則是咧著嘴,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幹些什麽。


    ……


    餘天成跟在範西語身後走進友誼小區,一邊左右打量著這處老舊的小區一邊問道:“西語姐,剛才那人是你男朋友麽?”


    “啊,是啊!怎麽了?”


    範西語立刻偏頭看著餘天成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挺眼熟的。”


    餘天成隨意的應和著。


    “你上次跟他見過一次啊,就嶽建北媽媽那次,當然眼熟了。”


    範西語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似有其它話,但是想想,沒說。


    “不是,我是覺得好像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餘天成說道。


    “啊?你見過他麽?在哪裏?”


    範西語立刻警覺起來。


    餘天成也是一頓,總不能說,自己在天上銀間見過衛柳吧?


    那範西語豈不是會問你們去天上銀間幹什麽去了?


    難道他要把衛柳的事都說出來?


    那也不合適,萬一認錯人了呢?


    “不記得了,他做什麽工作的?”


    餘天成搖搖頭,覺得還是把這事先壓一壓,等徹底確定了之後再說。


    而且他對這輩子的範西語也不熟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想法。


    好人難做,餘天成並沒打算當個聖母,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


    “他啊,做外貿的,說是跟米國那邊對接,因為有時差,所以總是晚上很忙。”


    範西語說道。


    “哦,那或許吧!可能是我看錯了。”


    餘天成撓撓頭,做外貿的要晚上跟米國對接麽?


    好吧,他也不確定人家的工作性質,不能亂猜。


    不過,那天在天上銀間看到的那個,確實很像衛柳啊!


    隻是當時衛柳的眼睛被轡頭罩著。


    而且餘天成一個人認錯,總不至於劉也行也認錯吧?


    還有,當時見過衛柳的,還有袁歡歡。


    “看錯了?在哪裏見到的他!”


    範西語對這事還是挺上心的,她對衛柳的感覺,說不上壞,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感覺雙方之間,似乎有一層隔膜。


    範西語現在對衛柳的感覺,就好像,衛柳的臉上蒙了一層紗,她怎麽撕都撕不透。


    這也是範西語跟衛柳之間的關係一直沒有更進一步的原因。


    加上上次嶽建北媽媽那件事,範西語好幾天都沒搭理衛柳。


    這是衛柳又是道歉,又是承認錯誤的求了她好幾天,兩個人才晚上一起出去散了個步。


    也算是,感情傷痕緩慢愈合的一個征兆吧!


    “就是,在長城飯店那邊,我上次跟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門口見到的。”


    餘天成說了一個大概地址。


    長城飯店的副樓,就是天上銀間。


    “哦,那可能他也是跟人一起吃飯吧!”


    範西語不疑有他,隨口說著,便帶著餘天成走進了一棟樓內。


    她住的距離小區門口確實很近,第二棟就是。


    四樓,一間一居室。


    整棟樓都很老舊,房間的門,還是那種老式的鐵皮綠漆鎖頭門。


    範西語掏出鑰匙,打開小銅鎖,推開門:“有點簡陋,請進吧,餘大主任。”


    餘天成探頭看了一眼。


    空間很小,布置的卻很溫馨。


    一進門,是一張地墊,一張小書桌,書桌上居然還有一台電腦。


    然後是一張簾子,簾子後麵,是一張床。


    再往裏麵,是一個小小的廚房和洗手間。


    整個房間也就二十平米的樣子,卻擺的滿滿當當的。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地方小了點,別介意,坐吧!”


    範西語把電腦桌旁的椅子拉給餘天成,自己則是快速的衝到床上,把散落在床上的內衣手忙腳亂的卷成了一團,塞到了床下的一個箱子裏。


    然後像是沒事人一樣轉頭看著餘天成。


    讓她滿意的是,餘天成的目光根本沒放在她的床上,而是打量著電腦:“西語姐土豪啊,自己也能買電腦。”


    “從公司搬的,以加班的名義!”


    範西語嘻嘻一笑,脫掉鞋子,上床,在床上方的一排小櫃子裏翻了一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急救箱。


    “你還真準備了這些東西啊?”


    餘天成驚愕的看著那急救箱。


    “前段時間不是鬧疫情嘛,家裏都有常備藥。”


    範西語說著,打開急救箱,從裏麵拿出了酒精棉,雲南白藥,紗布之類的。


    “把手拿過來。”


    範西語準備好後,把餘天成的手拉過來,癟了一下小嘴:“都流水了。”


    說著,拿著酒精棉沾了一下酒精就往餘天成的傷口上擦去。


    “嘶……”


    餘天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點小傷,有那麽疼麽?瞧把你矯情的。”


    範西語說著,丟了一塊酒精棉,又拿起了一塊。


    “大姐,是你喊我來的,這又說我矯情,你好意思啊?”


    餘天成感覺範西語好像是故意的,就用酒精刺激他的傷口,疼得他手一抽一抽的。


    “嘿嘿,好了,好了,抹點藥,貼個紗布就好了。”


    範西語一臉壞笑,一邊給餘天成包紮著一邊問道:“你剛才說跟我老板一起打的架,為什麽打的架啊?他啥情況了?有沒有掛彩?”


    “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餘天成好笑的看著範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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