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成這邊,走進教室後,跟劉也行嘀咕了兩句,立刻就從後門走掉去辦公室的方向了。


    他剛才不是沒聽到李絲絲對他的喊話,是故意沒聽到的。


    他害怕李絲絲再糾纏上來。


    這娘們上輩子就這個樣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跟他糾葛不斷。


    這輩子,餘天成說啥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關係了。


    前腳剛走下教學樓,後腳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疑問的聲音:“餘同學?”


    餘天成扭頭,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拿著話筒,正一邊倒退著一邊說著什麽,在她的麵前,是田玥,張銳,還有十班的兩個清北學子,一個叫駱保儒,一個叫侯雨萌。


    跟他喊話的,正是那個年輕女子。


    這個年輕女子也有印象,正是高考那天在一中門口采訪過餘天成的那個女記者。


    這次她到一中來,是跟胡新勝商量過的,專門對一中的清北學子做專訪。


    此刻在這女記者身後,還有不少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抬著攝像機的,舉著長槍短炮的,都在跟拍。


    此時正好輪到田玥正對著鏡頭說著什麽,在田玥身後,駱保儒,侯雨萌都保持著微笑的狀態,而張銳就有點失落的樣子。


    餘天成有點好奇,這家夥不是衝上清北了麽?


    怎麽還跟死了媽一樣的表情?


    當然,看到張銳的第一眼,他想到的,居然是在深市的時候,跟劉也行開的那個玩笑。


    跟張銳長得一樣醜的大媽!


    完犢子了,感覺走不出這哥們的陰影了。


    “餘同學?”


    唿喊這個女記者,正跟另外一個穿著長裙,小白鞋,波浪長發,發尾還挑染了一抹酒紅色,打扮很時尚的女孩站在一起,正對著餘天成下來的樓梯。


    看到餘天成在發呆,女記者又喊了一聲。


    “啊……我,就是路過!”


    餘天成一打眼,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他是喜歡裝逼,但是這個場是田玥的,他裝逼不能砸自己女朋友的場子啊!


    說了一句,餘天成扭頭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別走啊,餘同學,我正要找你呢!”


    女記者一看餘天成要跑,著急了,喊了一聲,扭頭看了看田玥等人的方向,這邊還有她的鏡頭呢!


    “微微,你去幫我追上他,看看他去哪兒了,我一會聯係你,他就是那個一中保送的競賽生,是我這次采訪的重點人物,少了他,這期節目失色不少呢!”


    女記者跟身邊的女孩說道。


    “哦!那我……”


    叫微微的女孩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追啊,還愣著幹什麽呢?你不是要學新聞麽,這抓熱點,追重點的基本要素要先學會,新聞都是人造的,你得先把人追上啊!再不追一會人跑沒了。”


    女記者焦急的跺腳。


    “好!”


    這一次,這個叫微微的女孩終於反應過來,追著餘天成跑了過去。


    餘天成其實也沒跑幾步路,過了拐彎就散步了。


    等他反應過來身後有人追上來的時候,那女孩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喂喂,你幹嘛?”


    餘天成嚇了一跳,連忙左右看了一眼,對眼前女孩道:“你不能因為自己長得漂亮就亂抱人啊,我有女朋友的。”


    “餘天成同學是吧?”


    女孩一雙星眸閃爍著好奇之色,上下打量著餘天成,紅唇微張,明眸皓齒,帶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她跟田玥,是兩個類型的美。


    田玥是那種讓人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而眼前這女孩,是看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的驚豔之美。


    “是我,你誰啊?光天化日的,別耍流氓啊!”


    餘天成指了指女孩挽住自己手臂的雙手。


    “你剛才都叫我名字了,不知道我是誰啊?”


    女孩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反問道。


    “女流氓是麽?我什麽時候喊你名字了?”


    餘天成一臉懵逼,哥們魅力這麽大麽?


    是個美女都主動投懷送抱?


    “你喊了啊,喂,喂……微微!”


    女孩星眸微微眯起,彎成了新月形。


    “我那是……你叫微微?”


    餘天成卡巴卡巴眼睛,有點反應過來了。


    “對啊,我叫錢微微。”


    女孩開門見山的說道。


    “錢……伯伯的女兒?”


    餘天成有點淩亂,顯然沒想到居然能在一中的校園裏碰到錢為鈞的女兒。


    “我們倆小時候見過,你不記得了?”


    錢微微戳了戳餘天成的胳膊笑道。


    “小時候見過?我怎麽不記得?”


    餘天成心說這又跑來一個碰瓷的?


    哥們不止現在魅力大,小時候也是這麽光彩照人麽?


    這一個個校花級的,都跟哥們有過一腿?


    不過倆人小時候認識這事,魏曉琴也沒跟他說過,應該是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那年,你跟你爸媽來我家拜年,他們都在屋裏聊天,咱倆出去放炮玩,你把炮仗點了扔人公共廁所裏了,你不記得了?”


    錢微微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我……你是那個小西瓜皮?”


    說到點炮仗丟廁所,餘天成想起來了,那是他6歲多的時候,還沒上小學呢。


    他跟著魏曉琴嗬餘聞言去錢為鈞家拜年。


    那一年,錢為鈞剛升副科。


    那一年,外麵的公用廁所還是旱廁。


    那個時候,錢微微還是個留著西瓜皮頭的小黑妞。


    這丫頭打小就膽子大,而且特別開朗,特別搗蛋。


    兩個人拿著家裏的炮仗出了門,在門口放了幾個,覺得沒意思,就開始尋找搗蛋的目標。


    正好隔壁有個大叔上大號。


    兩個人就點了炮丟廁所裏跑了。


    結果那位大叔提著褲子追了出來,把兩個小崽子都給抓住了。


    不過在看清兩人之後,這大叔也沒心思打孩子了。


    因為兩個人的小臉上,也都被炸了滿頭滿臉的奧利給。


    那時候錢微微的頭發,都黏成了一片。


    就這事,倆人迴到錢家,錢微微直接被丟進浴室,餘天成則是掛著滿臉糞點子迎風走一路,迴到家之後那一頓打啊,讓他刻骨銘心了一個多月。


    後來長大了,二逼的事越來越多,這點小事也就忘到了腦瓜後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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