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場上的異變陡生。


    隻見,這祭壇之主此刻宛如失了智一般,就差幾息的時間,隻需要幾息的時間,自己的煉化大陣便是能夠徹底的將奎山煉化成自己的修煉容器,可是偏偏在最後關鍵的節骨眼上,被楚逸飛破壞了。


    無窮無盡的憤怒充斥在這祭壇之主的腦海裏,滿腔的怒火與憤怒讓祭壇之主徹底失去了理智。


    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步步朝著自己不斷靠近的那長槍男子。


    “豎子,今日我一定要活活的撕了你!”


    那祭壇之主雙目之中,甚至都要有火焰冒出了,而這時,煉化大陣中冰靈果的藥效也是徹底的結束,原本消失的黑色霧氣再度出現了。


    濃濃的黑色霧氣將煉化大陣周邊全部侵蝕,黑氣遮掩了一切,不僅讓在場的人都看不清周邊的環境,更加恐怖的是遮掩住了人心,場上極度的詭異


    那長槍男子借著黑霧一步步朝著還在不斷嘶吼的祭壇之主靠近,終於,是讓他抓住了機會。


    轟隆的一聲。


    隻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那祭壇男子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長槍男子一拳捶進了煉化大陣的中央。


    隨即,整個鬼宗都開始不斷的晃動了起來,陣陣黑氣自這鬼宗的地底不斷的冒出,而這些黑氣裏摻雜著一股濃鬱的血腥的味道。


    黑氣便是先前死去的那些鬼宗的修士,他們的血肉滲透進入了這鬼宗的地底,又順著這鬼宗地麵上的紋路不斷的冒出來。


    “你幹什麽?”


    祭壇之主也是被長槍男子突如其來的一拳給捶懵了,眼底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平日裏聽話的如狗一般的下屬,此刻,竟然也敢對自己張開了獠牙。


    這時,那長槍男子卻是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當日你親手斬殺了我的手足兄弟,這仇,我怎能不報?”


    這長槍男子此刻,也是全力對著祭壇之主出手,想要將他困在這祭壇之中,可是,對於煉化大陣無比熟悉的祭壇之主,此刻,又怎麽可能甘願稱為別人的煉化材料。qqxδnew


    強悍的氣息再度從祭壇之主的身體之中爆發出來,凝府境四品的氣勢席卷而出,頃刻間,便是將那長槍男子的身形震退。


    “想不到,經過了剛剛的這一場大戰,你短時間還嫩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戰鬥力,不愧是你。”


    這長槍男子被擊退之後,臉上並無太大的波動,隻是依舊靜靜的看著祭壇之中從祭壇之主,眼底滿是森然的殺意。


    祭壇之主沒有顧及這些,一心隻想要衝出這祭壇之中。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傳來,這祭壇之主正在不斷的撞擊著眼前的祭壇,強悍的氣勢不斷的散發出來。


    每一次,就當祭壇之主要成功的時候,那些從地底冒出的黑氣便是立刻出現在祭壇的四周,將祭壇牢牢的困住。


    不斷被撞裂開,卻又不斷的被修複,而祭壇之主自身的靈氣已經被消耗的七七八八,終於是力竭了。


    而長槍男子的四周也是被濃濃的黑霧所包裹,五根熄滅的權杖上再度冒出了黑色的火焰。


    楚逸飛看到這一幕,對於這祭壇之主反遭手下的暗算,也隻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還時不時晃動一下的祭壇,也是徹底的恢複了平靜。


    “我要出手嗎?還是就這樣看著。”


    奎山同樣被眼前狗血的一幕震驚到了,濃濃的黑霧裏個奎山和楚逸飛都帶來了強烈的不安,他擔心,少了一個祭壇之主,卻是會出現一個更加恐怖的怪物。


    而楚逸飛也是在心底不斷的問道:“仙女姐姐,我們要阻止他嗎?”


    “不用,我也想看看這狗血劇情最後的狗血結局,”


    楚逸飛聞言,整個人隻能是一個大大的無語,這就是有實力和沒實力的根本差別,楚逸飛怕的是打不過,而仙女姐姐則是想看看這狗血的結局。


    不過有仙女姐姐坐鎮,想來這些人也翻不起大風大浪。


    所以,楚逸飛也是拍了拍奎山的肩,示意他不必出手。


    就在這時,那長槍男子也是直接坐在了那金色的椅子上,隨後,便是發現這金色的椅子開始不斷的冒出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不斷的將長槍男子烘烤著,一股燒焦的氣息在場中不斷的傳來,而那使鞭的女子在看到場上的情況如此變化之際,便是準備直接溜走。


    楚逸飛給奎山示意了一番,奎山也是立馬出手,原本就隻有凝府境二品的使鞭女子,哪裏是奎山的對手。


    更何況,奎山此刻已經是凝府境三品的高手了。


    一刀下去,刀氣便是直接將這使鞭女子身上割裂開來,一道長長的口子在這使鞭女子的身上劃出,細細的鮮血噴湧而出。


    不過短短幾招,奎山便是將是女子給製服住了。


    而另一邊,坐在那金色椅子上的長槍男子,整個人被燒成了一片黑炭,隨即,自那祭壇之中,一股股發著惡臭的能量不斷的傳來,注入到了長槍男子的身體之中。


    而楚逸飛看到這一幕,也是開口問道:“難不成先前的煉化大陣也是如此?”


    江雪看了一眼楚逸飛,搖了搖頭,說道:“這應該是那長槍男子不惜一切代價,硬生生的要將這祭壇之主給煉化掉,恐怕應該是催動了某種秘法的緣故,而這秘法的代價極為的沉重。”


    腥臭的氣息不斷傳來,那長槍男子的氣息也是在不斷的攀升。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地下的黑氣也是徹底被消耗幹淨了,祭壇之中,所有的黑霧也全部化作了黑色的能量進入到了長槍男子的身體之中。


    隻是,這時的長槍男子渾身上下都冒著黑色的火焰,腥臭的氣息自長槍男子的身體之中傳出。


    “桀桀桀。”


    人不人、鬼不鬼的長槍男子站了起來,發出了極為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想不到啊,最後還是便宜了我。”


    嘶啞的聲音傳出,這長槍男子看向了楚逸飛幾人,眼裏滿是不屑之意,隨手一拳揮出,便是將剛剛的祭壇給擊碎了。


    祭壇之中,隻剩下一具幹癟的屍體,正是先前被困在其中的祭壇之主,此刻,渾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被這長槍男子所煉化掉了。


    楚逸飛看著自鳴得意的那長槍男子,想不到,這長槍男子最後竟然會對祭壇之主出手,甚至,連最開始的那兩百多個鬼宗的修士也是他的手筆。


    從一開始,這長槍男子便是將目光對準了祭壇之主,當然,若不是楚逸飛等人的出手,這長槍男子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這時,一道道腳步聲響起,十六位楚家護衛也是在十六銅鑼陣的幫助之下,成功的將這所有的鬼宗的修士全部斬殺殆盡了。


    隻是,這十六人,渾身上下,也掛了不少的彩。


    不過好在,都是一些輕傷,並無人員傷亡。


    這十六人,此刻靈氣也是被耗的七七八八,但是依舊立馬擋在了楚逸飛等人的身前,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長槍男子。


    雖然這十六人不知道長槍男子是何修為,但是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長槍男子恐怕才是最為棘手的人,所以,即使打不過,這些人也依舊擋在了楚逸飛的身前。


    “迴稟少府主,所有鬼宗的餘孽,已經全部鏟除殆盡。”


    其中一人,挺著身姿,匯報著剛剛的戰績。


    “很好。”


    這時,楚逸飛也是走到了這十六人的前麵,吩咐他們退後,一個人來到了這長槍男子的麵前。


    “如今我已是凝府境六品的高手,在場的所有人,今日都得為我死去的兄弟陪葬。”


    這長槍男子也是將自身的氣息全部爆發出來,貨真價實的凝府境六品的強者,而在座的最強的修為也不過是凝府境三品。


    一時間,江雪和奎山的心裏都有些不安了起來。


    不過,出於對楚逸飛絕對的信任,兩人還是站在楚逸飛的身後,並無太大擔憂的神色。


    “凝府境六品,直接提升了四品,你這修煉速度,倒也是驚人。”


    楚逸飛站在長槍男子的身前,眼神之中,並無多少的懼意。


    “其實,若是你們剛剛動手阻止我,是可以成功的,可惜,你們選擇了在一旁觀望。”


    “哈哈哈,所有的一切,我都要連本帶利的拿迴來。”


    大殿之中,全是這長槍男子得意的笑聲,猖獗得意,隨後便是滿眼的殺意,看向楚逸飛,手裏的長槍也是直指楚逸飛。


    “現在,該好好的算算賬了。”


    這長槍男子,也是直接動起手來,而楚逸飛也是立馬將身體的主動權交給了仙女姐姐,一股精純的能量沒入到楚逸飛的身體之中。


    “真是聒噪,還奇臭無比,當真不知道你如此修煉為的是什麽。”


    嘶啞的聲音自楚逸飛的口中傳出,一瞬間,楚逸飛的氣息便是遠遠超過了凝府境,已經是凝府境之上了。


    一劍揮出,強悍的劍氣便是瞬間落到了這長槍男子的身上。


    感受到這劍氣之中強大的威力,長槍男子此刻,也是徹底的慌了神,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沒想到,自己剛剛出山,便是要被送迴泉水了。


    “你怎麽會,你怎麽會如此之強”


    在這長槍男子的不可思議之中,仙女姐姐也是借著楚逸飛的身體,直接將這男子給斬殺掉了。


    劍氣將長槍男子的身體一分為二,瞬息之間,這長槍男子身上所欲的生機便是被抹除了。


    隻需要一招,便斬殺了凝府境六品的長槍男子。


    隨後,倍感無趣的仙女姐姐,也是迴到了無根木之中。


    此刻,場上的眾人也都是滿眼的不可思議,楚逸飛竟然還有著如此強大的底牌。


    解決完這個麻煩之後,剩下的還有一個使鞭的女子。


    楚逸飛帶著眾人來到了這女子的身邊,剛想開口問道便是被這女子偷襲了起來,不知何時,十幾根細小的針從女子的口中吐出,直奔楚逸飛而去。


    對此,楚逸飛不過是大手一揮,眼前的這些細針便是進不了分毫,全部牢牢的鎖在了半空之中。


    奎山則是完全沒有料到這女自己還能使暗招,當即便是準備一刀結果了她,而楚逸飛卻是立馬攔住了奎山。


    看向了那女子,問道:“那些被你們抓的人,都去哪裏了?”


    那女子不過哼了一聲,道:“要殺要剮,隨便你。”


    隨後,便是將頭扭到了一邊,對於那女子而言,說不說都是一個死,既然如此,又哪有說出來的必要呢?


    奎山也是知道,楚逸飛自始至終都記得自己父母的事情。


    “說出來,隻要你以後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放你一馬。”


    楚逸飛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說道。


    而那女子聞言,看了一眼楚逸飛,看到楚逸飛認真的眼神,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百姓,大部分都被關押在分宗的牢籠之中,隻有那些極其特殊的人,會被送到暗門專門關押的地方。”


    “隻不過,每次都是暗門的人來提人,而我們,始終不知道這些地方在哪。”


    這女子,也是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一切如實說出,那些沒有找到的人,要麽就已經死了,要麽就是被轉移了地方。


    雖然這女子並不知道具體被轉移到了什麽地方,但是也還是給到了楚逸飛一個線索還有一塊令牌,憑此令牌去一個客棧,便是能找到暗門對鬼宗的負責人。


    “行,我放你一馬。”


    楚逸飛斬斷了這女子身上的鐵鏈,的確是說到做到了。


    那女子聞言,也是立馬朝著大殿之外跑去。


    奎山倒是沒有想到楚逸飛能真的放他一馬,江雪也是出聲道:“你這個時候放她一馬,恐怕會釀成大禍。”


    身後的那十六位護衛,倒是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站在楚逸飛的身後。


    這時,楚逸飛忽然捏碎了手裏的令牌,說道:“這女的給我們下套呢,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跟上去,她會把我們帶到我們想去的地方。”


    隨後,楚逸飛也是讓這十六護衛率先迴到烏蘇城,給父親報個平安,同時自己和奎山二人,便是去跟蹤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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