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眩過後的澤恩被送到了那棟別墅,在馬龍的細心照料下,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


    馬龍拿著些許的麵包和烤肉放在了澤恩的枕邊。“差不多了,姐姐。”他迴過頭朝著門口說。


    女人拿著酒精為澤恩擦拭著傷口,刺痛感讓睡夢中的澤恩慢慢睜開了眼睛。女人俯下身子仔細查看著他的傷口,確認沒有被感染後讓馬龍先行離開了房間。


    “你醒啦,澤恩!”


    澤恩雙手撐床踉蹌的坐了起來。“你...是?”嘴巴軟弱無力喃喃出。


    “我叫伊麗,剛才給你驅魔的男人是我的弟弟,叫馬龍。”


    “你們是什麽人?”


    伊麗從桌旁端起一杯水放到嘴邊試了試溫度。“未曾謀麵的朋友。”


    “來,先喝點水吧,水溫剛好。”伊麗拖著水杯遞給了澤恩。


    接過水杯的澤恩打量著伊麗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


    “放心喝吧,隻是一杯簡單的溫水。”伊麗用她那柔軟透亮的手撫摸著澤恩的額頭。


    這也是他第三次與溫柔又有溫度的皮膚觸碰。


    “我是怎麽了麽?”澤恩問。


    “你被靈體附身了,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


    “我看到了艾克叔,你們要對他做什麽?”澤恩放下了杯子。


    伊麗對著澤恩笑了笑。“我們正是你和你的艾克叔長時間要找的人。”


    澤恩驚恐的打量著伊麗的全身上下。“傑瑞德·法米加是您麽?...不...不對...您叫伊麗,您改過名字了?”澤恩吞吞吐吐的問到。


    女人站起身朝著背後打量了一眼。“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們也在找你們。”


    “艾克叔,他...他見到了傑瑞德先生嗎?還有...艾克叔...他身體沒事吧?”


    “關於你的顧忌,你的艾克叔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伊麗從口袋中掏出一整包小雪茄遞給澤恩。“這個是你艾克叔讓我轉給你的,他說他今天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了出租屋裏麵堆積成山的煙頭。”


    澤恩接過雪茄盒子五味雜陳。


    “你想聽聽艾克叔的故事嗎?我可以講給你聽。”


    澤恩抽出一根小雪茄放進了嘴巴裏。“您請講。”


    “不過要先聲明哦,這個故事可不是艾克叔告訴我的,你可不許告訴他。”


    長吸一口氣,一股濃煙從口腔噴湧而出。伊麗坐在澤恩的一旁,開始了屬於艾克·布拉納的故事,而這一次從故事中的了解,也徹底改變了澤恩對艾克叔的看法。


    “事情要從一個彌墳場講起。艾克·布拉納與他的妻子養育了一個孩子,那個時候鎮子上也有著少許的靈異事件發生,但對於這些案件還不歸於艾克·布拉納接管。在新澤西的人們每天都過著幸福、安康的生活,包括你的艾克叔,可後來一次突如其來的失誤,讓原本積極向上的他陷入了悲痛之中,那是一個夜晚,他的兒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從家中活活的被淹死在了水池當中,孩子的屍體就埋在了那座荒涼的墳場。後來他的妻子因為痛失孩子也開始精神不振,因為過度想念兒子長長半夜去往墳場挖開墳墓,導致被某種邪惡的靈體跟隨,當教會的人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吊死在了墳場內的柏樹上麵。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艾克·布拉納的內心徹底塌陷了,孤苦伶仃的他卻振奮精神向上級通告了多次,才成立了你們今天的靈異事件處理組。在你還沒有出現在艾克·布拉納世界的時候,之前都是厄爾·法米加扶持著他,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法米加家族詛咒的爆發,不得不迫使這厄爾·法米加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老婆身上,過後的幾十年裏麵,都是艾克·布拉納隻身一人處理案件,而幾年後的你的出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很長一段時間,他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伊麗接著說道。


    澤恩低下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的耳朵是非常不靈敏的,在於你合作的時期,我想你應該也產生過懷疑他的耳朵是否已經痊愈了,其實啊,他的耳膜已經受損了,每次別人問他的時候,他總能故作淡定的迴應著,這也跟他從業警察以來練出的本領,從耳朵內聽到不間斷的話術再加上看得懂唇語的他八九不離十的猜出別人在說些什麽。還有就是關於他經常罵人的原因,正是那年連續痛失妻兒烙下的後遺症,這些日我的弟弟馬龍也發現了,艾克叔的精神波動比常人要高出一個維度,開心的時候異常開心,難過的時候甚是會跌落穀底。”


    “你是個好孩子,我能看得出來,沒有你協助他,艾克叔是不會走到今天的,在關於他的性格上你也多體諒一下他。”


    澤恩從嘴巴中取下煙頭默默地放到了煙灰缸裏。“那艾克叔人現在在哪裏?我想和他單獨的說幾句話。”


    “他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得些日子才能迴來。”


    “他還會迴來的,對嗎?”


    “放心吧,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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