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康星州-1976.4.5-周一


    一位身披散發著酸臭味被單的男人把女孩一拳打暈了過去!“滾開,還輪不到你這麽給我說話!”男人踉踉蹌蹌的扶著已經開始墜落瓦片的牆壁朝著雜亂不堪的牆角走去,用他滿是黃色粘稠液體的雙手翻折眼前雜物,東西似乎被壓在了最底部,他剝開鋪放在上麵肮髒的襪子和一些吃剩下肉質的骨頭,他拿起最底下的空蕩蕩的酒瓶在眼前晃了晃。


    “臭婊子!”男人迴過頭朝著已經暈眩過去的女孩扔了過去!


    原本這個破爛不堪的房間被這個男人這麽折騰一番後,更沒有了家的樣子!!


    男人找到了這個家中僅剩的半瓶威士忌,擰開蓋子,高舉威士忌對著自己的嘴巴饑渴的喝了起來。他看女孩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慢慢的扶著牆壁走到了房間中間的壓力板的位置,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鎖鏈,再三確定女孩沒有醒來的跡象後便走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聲的慘叫聲從地下室是內傳了出來,女孩也被這一聲聲的慘叫聲給驚醒了,她撿起身旁的掃帚朝著地下室的入口走去,站在地下室的入口的時候,她猶豫了,飛奔出這座房子關上門躲在院子裏的一角,伴隨著地下室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她的身子也隨之顫抖。


    “伽麗?”一個身穿藍色尼龍裙,頭戴淡藍色尼龍帽的女人出現在院子門口!


    女孩看著這位女士攙扶著掃帚站起身來!“老師...”


    “你看看你自己,還有個學生的樣子嗎?”女人一臉嫌棄撇這眼看著女孩。


    “肮髒的東西,快去洗一洗你這肮髒的頭發吧,我從這裏都能聞到你身上酸臭的味道!”女人翹著蘭花指捂住口鼻。


    “老師,我...”


    “停,我不想在聽到你口中的任何理由了,聽著,伽麗,明天如果學校再見不到你,你就可以不用再來上課了!”


    “好...好的!”


    “還有...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警告你,再有下次,帶著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滾蛋!”說完女人轉身離開,嘴巴裏還喃喃著什麽更加肮髒的話!“要不是怕丟了工作,老娘才懶得來這種肮髒的地方找你!肮髒!肮髒的一家人!!”


    伽麗望著老師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了街口!她彎下身子卷起褲子,撫摸著已經結疤的一個又一個的刀口。


    “剛才誰來了?”伽麗慌張的把褲子放了下來!!


    “老..老師來了!!”伽麗扶著掃帚低下頭卻始終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她來幹什麽?”


    “我...沒去學校...”


    “那你為什麽不去學校?”


    “還沒有打掃完家裏的衛生...”


    “你這是在給我抱怨嗎?”男人吼道。


    “......”


    “老子在問你!”男人撿起一塊石頭扔在了伽麗的腳邊,伽麗被突然的石頭嚇得叫出了聲!


    “衛生馬...馬就打掃完了。”


    “好!太陽下山之前,我希望看到晚餐已經在餐桌上!”男人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伽麗把掃帚依放在了牆角,熟練地從院子門後拿起裝滿水的水桶走進了廁所,專心致誌的打掃著每一個角落。她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透過廁所門口看著太陽,她精準的計算著時間,哪怕有一點誤差,她可能晚上就要餓肚子度過了。


    太陽的光芒逐漸變得微弱,她提起還剩一半水的水桶倒在了洗手池裏麵,仔仔細細的清洗著指甲縫隙裏麵的泥土,她撫摸著自己已經瘙癢很久的頭發,水池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似乎已經接受了眼前這個頭發暗黃的自己了!


    她從洗手池底下拿出裝滿食物的竹筐,精挑細選出幾塊生雞肉,開始了清洗。


    太陽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完全消失了,伽麗站在院子的中央看著烏黑一片的房子,逐漸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她不寒而栗!


    “食物已經送下去了沒有?”男人的聲音從黑漆漆的房間內傳了出來!


    伽麗推開門收拾著男人吃剩下的食物。“已經送下去了。”


    “好,給我好好觀察著這個婊子,最近天氣變熱了,每天記得送一些水下去!”


    “好的先生。”伽麗端起餐具剛要走出房門卻被男人叫住了。


    “明天可以換一些羊肉!”


    “好的,我明天就去買羊肉!!”


    “這些錢你拿著。”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沾滿著血跡的錢幣放在桌上。


    伽麗急忙放下手中的餐具,低著頭拿起錢幣放入了口袋。還沒等伽麗轉身,男人卻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伽麗端著餐具走到院子裏,透著月亮的微光摸索著盤子裏麵吃剩下的食物,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伽麗吃著男人吃剩下的食物殘渣,就連盤子表麵的糖水也沒有放過,今天又是這麽過去了。清洗完餐具後,伽麗整齊的擺放在了洗手池內,靜悄悄的進了房屋,原本想打開燈的雙手卻又收了迴來。


    她蜷縮在床的一角,撫摸著帶在脖子中的吊墜,那是媽媽在改嫁到這裏之前送給自己的,她迴想著以前和媽媽爸爸的生活,以前的媽媽不禁沒日沒夜的會給漂亮的伽麗梳妝打扮,還會給伽麗講述很多童話故事,可是往往現實的差距就是這麽殘酷,現在每天能與母親見麵的機會,也隻有去往地下室送晚餐的一次機會,她逐漸幻想著母親以前氣質而又美麗的樣子,而現在的母親全身被毆打的沒有一片幹淨的皮膚了,她盯著眼前的房門,她總是害怕男人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殺害,又或者像媽媽一樣被關押在地下室,受盡虐待,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的伽麗也逐漸進入了夢鄉。


    太陽還沒升起,伽麗便早早的起了床,簡單披上外套靜悄悄的走到了院子裏麵,提起昨晚空蕩蕩的水桶出了門,沿著不遠處通往森林的小路,熟練的從小溪裏麵打起了滿滿一桶水迴到了家中。簡便的昨晚早餐之後放到了還在昏睡的男人桌前,便隻身一人前往了學校學習。


    太陽逐漸升起,伽麗走到教室門口,直徑的走到了教室的最後的角落,她低著頭等待著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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