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當然是為了看指紋,當然了,這個是不能說的,不過指紋在這個時代也是可以當做呈堂證供的。最早使用指紋破案能追溯到戰國時期,那個時候被稱為“手跡”,秦朝以後,利用指紋破案的案例在史書上屢見不鮮。到了唐代,指紋已應用於文書契的上,而在宋代,手印已正式成為刑事訴訟的物證。

    隻不過這個時代的技術有限,想要采集指紋才是困難的事情,比如死者脖子上的指紋采集就非常困難。

    葛丹有光腦眼睛,自然也就不再此列,葛丹甚至都想到了前世自己看過的一本小說,名叫黃金瞳,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黃金瞳相比,誰更厲害。

    盯著孫鶴的手看了看,然後葛丹又拎著官袍走上了台階從新坐了迴去,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下麵的孫鶴,葛丹直接開口說道:”齊闔,你帶著人去孫鶴家,將他的家裏裏外外給本官搜檢一番,記住,要仔細小心,看看能不能搜出什麽東西來!“

    “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帶人去!“齊闔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人向外麵走了出去。

    葛丹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葛武,吩咐道:“葛武,你也跟著去,好好找一找。”

    等到齊闔和葛武走了,葛丹這才能將目光轉迴到孫鶴的身上,此時的孫鶴跪在地上,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整個人都不自在,不時的搞一些小動作,葛丹知道這是恐懼的下意識反應。通過指紋葛丹已經確定了孫鶴就是兇手了,此時他已經不著急了。

    “孫鶴,本官問你,昨日子時你再何處?”葛丹繼續盯著孫鶴問,他需要足夠的證據才行。

    “迴大人,小的,小的,昨天子時在家裏麵是睡覺。”孫鶴身子一顫,然後才開口說道。

    葛丹點了點頭,拉長了聲音說道:”在家裏睡覺,好,很好,可有人證?“

    “迴大人,小人一個人住,並無人證。”孫鶴再一次說道,隻不過這一次臉色就更難看了。

    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序,現在隻需要將孫鶴拉出去打就行了,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不許動刑的說法,不過這是葛丹的第一個案子,葛丹那是要立人設的,嚴刑拷打這樣的印象還是不能留下的。一定要幹淨漂亮的解決這件案子才行,大堂外麵還有不少人看著呢!

    “那本官問你,今天早上你什麽時候離開的家,可曾在家裏用飯?”葛丹看著孫鶴,繼續問。

    “你想好了再說!“葛丹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

    孫鶴眼珠子亂轉,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不斷的咽著口水,這誰都看出他有問題了。

    “說!”葛丹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喝問道。

    “大人,大人,小的沒有在家吃飯,也沒做飯!”孫鶴連忙說道。

    葛丹繼續問道:“那你早上是在什麽地方用的早飯啊?”

    “迴大人,小的都是到店裏麵吃早飯的,今日一早小人到店之後就遇到了命案,小人早上還沒吃。”孫鶴又接著說道。

    葛丹點了點頭,心裏麵也明白了,孫鶴昨天晚上殺人之後迴了家,然後早上又跑過來的,在這個沒有監控,沒有各種鑒定技術的年代,想要破案可真不容易,這還是自己有眼睛,這要是沒了眼睛,自己怕是真的遇到難題了,葛丹在心裏麵一陣慶幸。

    “來,你把衣服脫了給本官看看!”葛丹這一次的語氣非常的輕,似乎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在錢氏的身上,葛丹看到了不少的傷痕,大大小小,有新有舊,根據李琦的供詞,錢氏不但喜歡被虐,被打,還喜歡抓撓和打男人。原本自己還想通過不在場證明戳穿孫鶴的,現在看來沒可能了,這家夥估計昨天晚上迴去想了一整晚,早把自己編排好了。

    孫鶴一聽葛丹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身子也顫抖了厲害:“大人,大人,這!“

    “來人,把他的衣服給本官扒下來。”葛丹麵無表情的對兩側的衙役吩咐道,語氣很淡漠。

    衙役自然是不敢怠慢,衝上去直接將孫鶴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頓時大堂外看熱鬧的人就發出了一聲驚唿。果然,孫鶴的身上也有不少傷痕,而且後背上還有不少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被抓撓出來的。看傷痕的結巴程度,應該是新傷,孫鶴嫌疑陡增。

    “說說吧!“葛丹盯著孫鶴:“你身上這大大小小的傷痕怎麽來的?這傷痕和錢氏身上的一樣啊!“

    聽了葛丹的話,孫鶴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雖然孫鶴昨天迴去編排好了自己,可是現在也終於熬不住了,直接趴在地上就哭了,一邊哭一邊說道:“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故意要殺她的,是她,都是她的錯,她居然要趕我走,她居然不要我了,她把我的身體都弄壞了,她居然嫌棄我了。”

    額,被玩壞了?葛丹下意識向後挪了挪屁股,然後開口問道:“你究竟是如何與錢氏認識還勾搭成奸的,還不從實招來!“

    “小人兩年前來到店裏麵的,剛開始沒覺得,後來錢氏就總是不經意的挑逗小的,小的原本也沒敢,勾搭有夫之婦可不是小罪。”孫鶴似乎也認命了,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的開口說道:“可是日子久了,小的也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有一天晚上錢氏把我留下來算賬,還給小的準備了一壺酒,小的就知道怕是逃不過去了。”

    “那天晚上我就留在了店裏麵,和錢氏勾搭在一起了,開始還沒什麽,就是正常的男女之事。”

    “大概過了一個月,錢氏開始讓我打她,我也挺害怕的,可是試過兩次就越來越興奮。”

    葛丹看著孫鶴,聽著他的講述,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麵卻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硬盤,自己今生今世和它再無相見之日了,想想還挺傷感。

    “小的和錢氏更加的如膠似漆了,她也開始抓撓小人,還讓小人也試試。”孫鶴露出一抹懷戀的表情說道:“那段日子是小人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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