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驛道遠處幾匹快馬疾馳而來,其中兩人的打扮不像似南朝人士。


    這幾人在城門前下馬,向守城軍士道:“我們是北魏使者,要拜見你們大王,有要事稟告。”


    梁朝雖和北魏交戰,兩國之間互通來使,也是尋常之事。


    守城軍士將他們身上檢查了一遍,並沒發現兵器,道:“你們在此等侯。”隨即進城稟告去了。


    宋逸峰道:“剛打完仗,北魏使者來做甚麽?”眾人搖搖頭,都不知道。


    高景澈道:“我們去問問王爺,不就知道了。”


    眾人點頭稱是,便進了城,迴到了刺史府。


    高景澈道:“蘭君,還是你去問王爺,我們不方便問。”


    沈蘭君點點頭,她走到書房,並沒見到蕭宗,問門口的親兵:“王爺又不在?”


    親兵道:“迴稟王妃,王爺出去了。”親兵是蕭宗的貼身護衛,自然知道沈蘭君的身份,不敢有所隱瞞。


    沈蘭君道:“王爺去哪裏了?”


    親兵道:“王爺剛才帶著兩名護衛急匆匆的離開了,至於去哪裏了,王爺沒說起,小的不知。”


    沈蘭君心道: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隻有明天再來了。


    她迴到房間,府內仆人早已端來了飯菜,她用過午膳,問仆人:“王爺有沒有用過午膳?”


    仆人道:“小人剛才給王爺端去飯菜,有人來見王爺,王爺一口沒吃就走了。”


    沈蘭君道:“是誰來見王爺?”


    仆人道:“是守衛城門的軍士。”


    沈蘭君問道:“他們說了什麽?”


    仆人道:“好像說是什麽使者,小人沒聽清楚。”


    沈蘭君心道:就是在城門口碰到的北魏使者,宗哥哥勤於公務,連飯都不吃了。


    她走出房間,在府內閑逛,刺史府內院並不大,走過一處庭院,便到了“議事堂”。


    她朝堂內望去,見堂內空無一人,蕭宗並不在裏麵,她心道:宗哥哥往常都在議事堂裏處理公務,接待來訪客人,怎麽今天不在這裏接待使者,真是奇怪。


    她在門外等了一會,還是沒見人影,當天晚膳時,她還是沒見到蕭宗,隻見蕭宗隨身的護衛迴來,她問道:“王爺呢?”


    護衛道:“王妃,王爺被城中的崔員外請了去,晚上不迴來吃飯了。”崔員外是彭城門閥世族。


    沈蘭君道:“知道了。”隻得迴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蕭宗叫她到“議事堂”,她走進堂內,大堂內彭城的將領和官員都在,她的三位師兄也在。


    蕭宗見到她,示意她在身邊坐下,對堂上眾人道:“諸位將領、官員,本王今日召見大家,是有要緊事情商量。”


    大堂內諸人心中搗鼓,都不知道什麽事情。


    蕭宗續道:“皇上命本王暫時管轄徐州,本王當竭盡心力,為皇上分憂,徐州平定不久,百業待興,內有饑民為憂,外有北魏虎視眈眈。近日,本王又接到探子來報,雖然北魏安樂王被打敗,帶著殘部而去,可北魏朝中安豐王元延明和臨淮王元彧正在整頓兵馬,本王估摸他們下一步,準備攻打徐州。本王為了此事日夜煩思,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有什麽好的退敵計策?”


    大堂內諸人聽到又要打仗,都大吃一驚,麵麵相覷,心想先前與安樂王大軍交戰,已經是精疲力竭,整個戰爭過程真是險象環生,城中糧草和兵馬都快要耗盡,現在又要對上安豐王元延明和臨淮王元彧的大軍,這可如何是好。


    諸人心中忐忑不寧,大堂內一陣安靜。


    蕭宗心知諸人心思,隻得對心腹大將胡龍牙道:“胡將軍,你先來說說。”


    胡龍牙歎了口氣,麵有難色,道:“王爺,前番大戰過後,城中七拚八湊,全部加起來也隻有兩千人馬,有一半還是之前打仗時受傷的士兵,這可怎麽辦?”


    蕭宗道:“兵馬方麵,本王已經派人去建康請求援軍,父皇會派遣精兵良將支援,再者,也向揚州調集了三千兵馬,先鋒部數日後就會到達彭城。”


    胡龍牙道:“若是陳慶之將軍在,就可以協助我們一起對抗北魏大軍了。”


    蕭宗望向朱異,道:“朱先生有良策嗎?”


    朱異道:“彭城與揚州、建康有千裏之遠,待援軍行至彭城,也需要數日之久。若是在這幾日裏,北魏先鋒軍先到,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當務之急,是要加強彭城的城防。”


    蕭宗道:“加強城防?”


    朱異續道:“自古攻城掠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尤其守城,最講地利,攻城方兵力多不一定能取勝,守城方兵力少並不是會輸,往往守城方隻有數千兵力,卻能守住數萬大軍的攻城,也是有的。”


    胡龍牙道:“朱先生說的是,彭城城牆高聳,又有護城河,城防堅固,就算北魏大軍圍城,也能撐上十日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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