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雖然沒有出麵,但也沒閑著,霍長鶴安排人手去幫忙,她也把琳琅和薑棠梨、齊冬薔派出去,去街上看百姓們的反應。


    蔣跑跑也要跟著同行,他們幾個在一起,武力值絕對讓顏如玉放心。


    “不要插手任何事,發現什麽,迴來告知我。”


    “這種事勢必會有人耍無賴,幹些過分的事,不要衝動和別人發生衝突,曹刺史那邊也安排了人手,以他們的人為主。”


    “是,我們都記住了。”


    幾個人興致勃勃,上街,還帶著任務,都很開心。


    尤其蔣跑跑,剛來,還沒有逛過,正是看哪都新鮮的時候。


    “帶我四處逛逛唄,”他對薑棠梨說。


    薑棠梨一直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爽快答應:“好,放心吧,不隻要帶你逛,吃玩我全包了。”


    幾人高高興興出門,顏如玉打開莊園地圖,又想起在莊園中發現的幻象來。


    她略一思索,去見樓聽雨。


    樓聽雨身體已經康複,每天都打坐幾個小時,說是打坐,其實是意識進入空間,收拾他的空間。


    這段時間,他發現空間修複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原來是七天修複一處,現在是三天就能看到變化。


    這讓他異常欣喜,每天進空間收拾。


    顏如玉一進院子,他就感覺到了,空間微微顫動,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又要塌了,但驚訝發現,一切就像倒迴,或者是一雙魔力之手,在迅速修複。


    樓聽雨又驚又喜,雖然這個過程持續得很短,不過幾息之間,但他是真切看到,絕沒有眼花。


    此時顏如玉已經到門外,他退出空間,趕緊來見禮。


    顏如玉見他神色,察覺他情緒:“怎麽了?”


    “我的空間,剛剛修複速度加快了些,好像就是你進來的時候。”


    顏如玉微訝,這種情況,還真沒有遇見過,她還有幫助別人空間修複的能力?


    以前方丈的空間也塌過,但也沒見說,因為她的影響而修複過。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顏如玉問。


    樓聽雨思索一下,搖搖頭:“沒有遇見過,不過,之前倒是聽說過,一般來說,我們這些人,空間一旦塌陷,就代表人也活不了了。”


    “倒是聽族中年長的人說起過,幾百年前,有位族長的兒子,因重傷導致空間崩塌,族長不想痛失愛子,就傾盡全身之力,助他修複,後來他兒子的空間好了七成,量他自己也耗盡大半功力,沒活過兩年也就故去。”


    “不過,”樓聽雨看著顏如玉的神色,“至於用什麽方法,是怎麽修複的,這就無從得知了。”


    顏如玉的確想問這個,現在被他搶先說了。


    “你的空間,之前有過起霧的狀態嗎?”


    “起霧?沒有,”樓聽雨再次搖頭,“一開始空間裏什麽天氣,就一直是什麽天氣。”


    “那你是怎麽升級的?”


    樓聽雨不假思索:“自然是做任務,完成之後,族長會給我們一些藥材,或者是成品丹藥,服下之後就會直接升到下一級。”


    顏如玉聽得一陣心虛,她從來沒聽說過什麽藥材,丹藥,方丈也沒有,他們這算不算開掛?


    “那你和其它的人,是怎麽聯係的?有什麽特殊的聯係方式嗎?”


    樓聽雨不語,目光古怪地看著顏如玉。


    顏如玉從他的目光裏,看到些許的憂怨。


    顏如玉:“??”


    樓聽雨輕歎一聲:“王妃此言,真是叫我慚愧,若是有什麽特殊的方式,我早就用了,當初也不會被擒,害得那麽慘。”


    現在也不會乖乖留在王府,想送個信都不能。


    顏如玉一想,也對。


    她岔開這個話題,拿出一張畫稿:“這個,認識嗎?”


    畫稿上畫的就是一隻石獸。


    樓聽雨接過畫稿,認真看看:“好像……見過,但沒看仔細。”


    這石獸,還曾出現在大儒的布褡子上,也正因為這個,方丈才開始懷疑大儒,後來查出大儒的身份,知道他是六皇子的人。


    據大儒說,石獸是什麽來曆,他也不清楚,最初以為隻是個裝飾圖案,是出門離開寨子時,從家裏拿出來的。


    一聽樓聽雨說見過,顏如玉心頭一動。


    “怎麽說?沒看仔細,是什麽意思?”


    “王妃有所不知,每年族中要進行祭祀,所有人都要參加,但像我們這種,是沒有資格靠得太近,隻能在遠處外圍。”


    “你的意思是,你曾在祭祀現場見過這種石獸?”


    樓聽雨一愣:“石獸?我見的,是活的呀。”


    顏如玉詫異:“活的?”


    “是,它是被養在族中的,什麽來曆,我也不知道,也不敢打聽,就在族中後山中,祭祀時開啟山門,我們能遠遠見一次。”


    “平時是怎麽樣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和這個又不太一樣,我真的無法保證。”


    顏如玉心想,她看見的是石像,是布褡子上的圖案,可能會有些失真,樓聽雨所見是活的,兩者有些差別,倒也在合理之中。


    想問的問了,顏如玉拿迴圖稿:“你且在此養傷,等到合適時機,再說你離開的事。”


    樓聽雨苦笑,點頭答應。


    罷了,順其自然吧。


    顏如玉把圖紙收入空間,離開他的院子。


    正想讓人去請錢家錢莊的掌櫃來一趟,一名家丁來報。


    “王妃,西城那邊出事了。”


    西城那邊,那不就是要改造的地方?


    “發生何事?”


    “薑小姐讓小人帶話給您,說是秋家想要插手,西城那邊引發不小的騷亂。”


    又是秋家。


    顏如玉想到秋家就覺得煩悶,秋家三爺的事還沒弄清楚,秋家又跳出來。


    不過,秋家大爺向來與三爺不和,三爺的死,對他恐怕還真沒什麽影響。


    之前因為蘇姨娘,還有秋家三爺的事,顏如玉對秋家印象不佳,此刻就更加一層。


    得去看看。


    顏如玉擺手,讓家丁退下,霍長鶴沒在家,她就讓大當家陪她走一趟,正好路過錢家的錢莊,也不必再讓掌櫃的來,她直接去當麵說一聲。


    一出府才知道,街上真是相當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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