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顏如玉夾出最後一點暗器殘片,長長吐一口氣。


    快速縫合,上藥,打針,一通忙活,又近一個小時。


    她走到屋門口,衝外麵的霍長鶴和黎景堯道:“二位,進來吧。”


    兩個男人正相對無言尷尬,趕緊起身過來。


    “如何?”


    “他怎麽樣?”


    霍長鶴打量顏如玉:“臉色不好,累壞了吧?”


    “還好,”顏如玉笑笑,“幫忙把他搬到床上去。”


    兩人趕緊進屋,按顏如玉說得辦。


    溫知晏的衣服也是按顏如玉的吩咐準備的,寬大,柔軟,好穿脫。


    此時也穿好,把傷口護住。


    霍長鶴與黎景堯看不到傷口具體什麽樣,但原來的猙獰樣子也見過,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抬到床上,顏如玉又道:“好了,你們出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還出去,那他?”


    “他暫時醒不了,”顏如玉解釋,“為保他傷口不惡化,不高熱,盡量少進來。”


    兩人又乖乖出去,繼續相對無言。


    顏如玉又把房間以及要用的東西消一遍毒,這才拿著小托盤出去,把房門帶上。


    霍長鶴趕緊迎上:“玉兒,來,歇歇。”


    顏如玉坐下,把小托盤放下:“你們看,這就是他傷口纏綿不愈的原因。”


    霍長鶴認真看,數了數,足有十來片之多,大大小小,形狀各異,都沾著血。


    “這是什麽?”黎景堯問。


    霍長鶴眉頭緊皺:“我聽說過一種暗器,飛射出之後會炸開,變成許多小碎片,人即便沒有被暗器所傷,也防不勝防,有可能會被小碎片傷到。”


    “如果被打中,那就更慘,直接炸入體內。”


    “好歹毒!”黎景堯忍不住罵。


    “不過,隻是聽說,並沒有見過,聽聞是暗器詭手所作,他們是專門做暗器的,但很少有人說得清他們有多少人,長什麽樣。”


    黎景堯臉色鐵青:“那,王妃,知宴體內的東西都取出來了嗎?”


    “取出了,就這樣。”


    黎景堯其實還想問,她如何確定,但見顏如玉如此篤定,而且能取出這麽多,自然也是有自己獨有方式的,也不便多問。


    “那他現在……”


    “東西取出,再用藥,湯藥輔以外傷藥,隻要今天不高熱,就沒有問題,這處算是解決了。”


    三處重傷,還有一處流火掌。


    “至於流火掌,就需要花費時間多一些,需用針灸來治療,但針灸之法也不是每天能用,要慢慢來,兩天一次,至少三次,之後就是主要用藥物來治。”


    霍長鶴和黎景堯鬆了口氣,他們聽得出來,顏如玉不是安他們的心,說的是真的。


    看著顏如玉麵露倦色,霍長鶴道:“如玉,我先送你迴去休息,這邊我來守。”


    “對,王妃先去休息吧,王爺陪王妃,我自己在這兒就行,”黎景堯趕緊說。


    顏如玉倒是想去休息,但現在溫知晏的情況需要時刻注意,還是不能大意。


    “不必,我去裏麵,等著的功夫也能休息,”顏如玉道,“我再寫幾個方子,大寨主準備妥當,稍後要用。”


    “行,”黎景堯一口答應,讓他有得忙就行,別在這兒杵著和霍長鶴相對無言就好。


    方子寫好,黎景堯離去。


    霍長鶴握住顏如玉的手:“辛苦你了。”


    “沒事,”顏如玉小聲說,“王爺不必擔憂,我進去守著,進空間休息,恢複得更快。”


    霍長鶴吻吻她額頭:“好,我在這兒守著,放心吧。”


    顏如玉迴去看看溫知晏,沒有什麽異樣,就進入空間小睡。


    一個多時辰後,溫知晏醒來。


    顏如玉也退出來,過來詢問:“感覺如何?”


    溫知晏精神還不錯:“感覺好受許多,王妃,我睡著了,是還沒有開始治嗎?”


    “現在都快午時,已經治過了,”顏如玉摸他額頭,“沒有高熱,外麵正煎藥,一會兒喝下去,隻要不起高熱,你就安全了。”


    “不必過度憂慮,就算有高熱也正常,我也有法子。”


    溫知晏驚愕:“已經治過了?”


    他怎麽沒有感覺疼?之前治療的時候,那種疼痛無異於淩遲。


    他伸手想摸,顏如玉製止:“不可,別用手碰,換藥什麽的到時候會給你換的,放心。”


    “多謝王妃。”


    “少將軍不必言謝,”顏如玉淺笑,“我去叫他們,一直擔心你。”


    黎景堯正在外麵煎藥,這些日子他也習慣了,聽說溫知晏醒來,歡喜不已。


    “我去瞧瞧?能去嗎?”


    “能,”顏如玉點頭,又看霍長鶴,“你們倆一個一個地去,不要紮堆。”


    黎景堯扔東西就跑,搶先進去。


    見她臉色恢複一些,霍長鶴愧疚總算少了點。


    “流火掌的確厲害,現在少將軍找到,王爺可讓暗衛找找關於用流火掌以及那些歹毒暗器人的行蹤,他們也許和墨先生有關。”


    “那個男人應該也知道,”霍長鶴說,“當初可是他和那些人去的溫家。”


    “沒錯,”顏如玉點頭,“那我們再見到他時,旁敲側擊一下,看他如何迴答。”


    黎景堯在裏麵好半天,顏如玉忍不住提醒:“他還虛弱,不能太久。”


    聞言,黎景堯才出來,一到顏如玉近前,就想行大禮叩拜,被顏如玉攔住。


    “大寨主,這是何意?”


    “王妃,感謝你救知晏,我一向把他當兄弟,雖無血親,勝似血親,你救他,就等於救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用得著我水寨,我黎景堯絕無二話!”


    他說罷,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來,雙手遞上。


    “這個,還請王妃笑納,有此令牌,沿路水寨,無一不從,若膽敢有敢違令者,我必當親至,誅!”


    顏如玉雙手接過:“多謝大寨主好意,那我就不推辭了。”


    這可比錢值錢,以後到西北,還是要做生意的,與關內有來往的,如果水路有保證,那是比陸路要快得多,穩得多。


    顏如玉把令牌拿手裏,看到上麵的圖案,忽然覺得有點眼熟,似是在哪裏見過。


    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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