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朝皇帝寢宮外,此時氣氛壓抑非常,


    一眾大臣們分跪於兩側,他們麵容肅穆,雙眼緊緊盯著寢宮的門扉,焦急的等待著,


    身著華麗天子冕服的明雲祁,靜靜地躺在榻上,他雙眸緊閉,原本英氣逼人的麵龐此刻毫無生氣,氣息微弱得幾不可聞,


    這位大虞的開國皇帝,憑借著自身超凡的武勇與卓絕的謀略,以一己之力在亂世中硬是打下了這萬裏江山。


    他登基近五年,雖然性格暴虐,行事風格獨斷專行,常常令下屬官員們膽戰心驚,


    但每個從他手中發出的政令經過時間的驗證,都彰顯了他的睿智,讓眾人在敬畏之餘,又不得不暗自歎服。


    誰能料到,就是這樣一位如日中天、讓整個王朝都仰其鼻息的帝王,會在一個看似平常無奇的早朝之上,毫無預兆的昏迷不醒,令整個大虞王朝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與不安之中。


    明雲祁身世孤苦,自小便是孤兒,無父無母的他在這冰冷的世間獨自成長。


    或許是早年的經曆讓他對情感之事淡漠疏離,又或許是他將全部的心血都傾注於王朝的開疆拓土與社稷治理之上,


    他的後宮形同虛設,多年來未曾有過一位後妃相伴。


    因皇帝登基五年有餘,卻始終不肯成婚,納妃,再加上他那令人畏懼的暴虐性情,大臣們雖對皇室子嗣之事憂心忡忡,卻也隻能將滿心的焦慮與勸諫之言深埋心底,不敢輕易觸怒龍顏。


    然而,國之根本在於子嗣傳承,此事關乎大虞朝的將來,終究無法被長久擱置。


    在眾臣無數次小心翼翼的進言與苦勸之下,明雲祁被煩擾得不勝其煩,最終勉強同意


    讓明家宗族從族中挑選年幼的孩童進宮。這些孩童將接受係統而嚴苛的皇家教育與培養,待日後從中挑選出最為合適的人選,作為皇位的繼承者,如此方才勉強堵住了重臣們那滔滔不絕的勸諫之口。


    可就在這些幼童被送進宮的第一天,皇帝陛下的龍體卻突發異樣,陷入了昏迷不醒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心中不禁疑竇叢生。難道是有那心懷不軌之人,暗中策劃了一場陰謀,妄圖謀害皇上,以圖顛覆這大虞江山?


    又或是這些幼童之中,隱藏著某種不祥的災星,其與生俱來的煞氣衝撞了陛下的天子之威?


    但無論背後的真相究竟為何,如果皇帝陛下一直不醒,這一批進宮的孩子恐怕都難以逃脫被遷怒的厄運,


    宮殿之內,符淩麵色凝重,他緩緩地從明雲祁的手腕上收迴自己的手,眉峰緊皺,


    身為大虞朝的大巫,他醫術精湛,靈力深厚,


    然而此刻,他竟然無法探摸到明雲祁的脈相,如果不是放置在男人鼻翼間的那根羽毛輕輕的顫動著,證明皇帝陛下確實是活著的


    符淩卻並未發現明雲祁身上任何明顯的外傷,他又以靈力探查其五髒六腑,同樣未察覺到絲毫異樣之處。


    鶴發童顏的黑袍男子雙眸低垂,神情專注而凝重,他從長袖內掏出一個白玉般溫潤的圓盤,那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不住地上下翻飛著。


    隨著他手指的舞動,白玉盤竟緩緩地憑空懸浮在空中,與此同時,白玉盤的上空神奇地浮現出金色的複雜紋路,微微閃爍著光芒。


    隨著靈力的消耗他光潔的額頭之上,漸漸地滲出了些許細密的汗珠,


    那些金色的紋路閃爍不定,似乎馬上就要失去生機,消散於無形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虛空中猛地出現一縷耀眼的紅色光芒,徑直的衝向那些將滅未滅的金色紋路之中。


    刹那間,在紅色光芒的強大加持之下,金色光芒瞬間煥發出更為璀璨的光輝,直直地衝向宮殿的穹頂,將整個內殿都映照得一片金光閃閃。


    符淩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卦上所顯示的卦象,臉上的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國師大人,陛下怎麽樣?”


    一旁的皇帝貼身大太監李德甫緊張的注視著符淩,


    符淩作為大虞朝的大巫,雖然平日裏不參與朝廷政事,常年在皇宮的摘星閣中潛心修行,皇帝陛下卻始終對他信任有加,


    在當初大虞朝建立之初,符淩憑借著他那高深莫測的巫術以及對人心的精準洞察,巧妙地協助明雲祁安撫民心,讓那些原本對新王朝心存疑慮與不安的百姓們逐漸放下心中的戒備,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大虞的統治之下。


    也正因如此,在這帝王與大巫共治天下的獨特大背景之中,符淩雖然深居簡出,但他的地位卻舉足輕重。


    他隻會在國家舉行大型慶典之時,才會現身於人前,接受百姓的朝拜與敬仰。


    他這種低調而識趣的行事風格,讓明雲祁頗為滿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符淩身為大巫,確實擁有著超凡脫俗的本領與能力,讓人敬畏,


    聽到李德甫的詢問,符淩的麵色微微一變,浮現出幾分古怪之色。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伸出手,釋放出一道柔和的靈力,注入白玉盤之中。


    瞬間,白玉盤上又出現了與之前同樣的奇異景象。


    李德甫因為滿心擔憂皇帝的狀況,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從符淩的身上移開,因此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符淩臉色的不對勁。


    他的心猛地一沉,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也不受控製地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悲痛欲絕地高唿道:“陛下!我的陛下啊!”


    剛從卦象中的信息中迴過神來的符淩,被李德甫這突如其來的哀嚎聲嚇了一跳,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無奈。


    他黑著臉,沒好氣地說道:


    “李總管,皇帝陛下沒有大礙。”隻是被詛咒了而已。


    李德甫那悲痛欲絕的哀嚎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突然扼住了咽喉。他的臉色漲得通紅,模樣頗為滑稽。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激動地衝上前去,雙手緊緊地扯住符淩的長袖,聲音顫抖地問道:


    “國師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陛下真的沒有大礙嗎”


    言罷,他又扭頭看向榻上麵容俊朗卻昏迷不醒的皇帝,有些擔憂:“那陛下為何現在還不醒?”


    符淩皺著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棄,他的目光直直地掃向被李德甫扯住的袖子。


    這老太監剛才是不是用這隻手擦鼻涕了?


    這件袍子不能要了。


    李德甫察覺到國師大人那異樣的目光,這才如夢初醒,驚覺自己因為過於擔心皇帝陛下,竟然在慌亂之中冒犯到了國師大人。


    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趕忙把手從符淩的袖子上訕訕地放開,隨後滿臉賠笑地說道:


    “國師大人贖罪,奴才實在是心急如焚,一時之間亂了分寸,請大人恕罪。”


    “嗯!”符淩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念及他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大太監,平日裏對自己也還算恭敬,且如今皇帝昏迷不醒,正是用人之際,他還不至於為了一件袍子來降罪於他。


    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李德甫的道歉。


    “至於陛下為何現在還不醒,本尊也沒有辦法。”


    聽到符淩這麽說,李德甫的臉色有些絕望,


    “不過,有一個人可以讓陛下醒過來。”


    符淩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深深地看了老太監一眼,


    李德甫被他看得一頭霧水,


    國師大人是指我嗎?我哪有那個本事?


    “李總管在本尊麵前就不要隱瞞了,剛才卦象上顯示,皇帝陛下有一絲血脈還留在人間。隻有接迴那位小殿下,陛下才能徹底清醒過來啊。”


    “李總管一直照顧陛下的生活起居,應該對那位小殿下了如指掌吧,想要救迴陛下,還是盡快把那位小殿下接迴來吧!”


    “好。”李德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而,等他逐漸聽清楚符淩話裏的意思後,當即有些迷茫起來。


    小殿下?等會兒!哪來的小殿下啊!


    這五年來,他時刻陪伴在陛下身邊,從未見過有任何雌性生物能夠吸引陛下的視線超過一刻鍾。


    在他的認知裏,陛下對女色毫無興趣,又怎會突然冒出一個小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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