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披散著一頭長卷發,冷豔的臉上五官精致,就像一個洋娃娃一般,此刻,她拿著一瓶酒站在台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著下麵猥瑣的男人們,終於知道自己被欺騙了,老板明明就是讓她來這裏賣酒的,可不是賣身的!


    “一百萬!”


    一個男聲突然響起,周圍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南夏看到向她迎麵走來的男人,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南梟爵。


    她真沒想到兩人會在這種地方相遇。


    南梟爵一開口,所有人就閉上了嘴。


    在海城,還沒有人敢和南家搶人!


    男人身材挺拔,五官俊美無暇,他手上夾著一根煙,極具壓迫感地俯視著她:“南夏,區區一百萬,你就賣身,你賤不賤啊?”


    “阿爵……”


    “你不配叫這個名字。”南梟爵隨手熄了煙,眼神裏都是厭惡。


    “把她帶走。”


    身後的保鏢迅速就把南夏壓走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爵爺都快要結婚了,怎麽還會來這種地方?”


    “都是男人的通病啊,誰不喜歡這麽漂亮的美人啊。”


    “這南家是要變天了吧,真沒想到最後接管南氏集團會是一個私生子。”


    總統套房內。


    南梟爵一把她甩上床,他突然俯下了身,惡狠狠地盯著她,手臂因為用力都浮現出了明顯的青筋。


    他炙熱的唿吸幾乎都打在了南夏的臉龐上,臉龐也漸漸靠近了她。


    南夏的心一慌,連忙偏過了頭。


    下一秒。


    南梟爵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嗤笑一聲:“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過?現在來給我裝貞潔烈女?”


    南夏的眼睛一紅,她受不了南梟爵這種輕賤的語氣,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


    南梟爵看到她快哭了,內心閃過一絲煩躁,但很快他的神色又冷冽了下來。


    他直起身,三兩下就把西裝給脫了,一直把襯衣都給脫掉。


    “你要幹什麽?”南夏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捂住了眼睛。


    男人冷笑著握住她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腰腹上。


    南梟爵的身材很好,寬腰窄臀,她纖細的手觸摸到了對方的……傷疤。


    “感受到了嗎?我在醫院裏麵生死未知的時候,你卻背叛了我。”南梟爵的聲音宛如從地獄裏麵傳來。


    南夏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絲痛苦。


    她和南梟爵是大學同學,兩人戀愛了三年多,感情一直很穩定,但兩個月前,她的父親因為酒駕撞上了一輛車,剛好南母就在車裏麵,當場宣布死亡。


    法院判定唐父承擔百分之分的責任,被判了無期徒刑。


    唐母受到了刺激,又突發惡性白血病,需要一大筆治療費用。


    那一段時間完全就是南夏的世界末日。


    她知道南梟爵是南家的私生子,南家並不承認他們兩人的存在,他和南母一直相依為命。


    但從南母死亡到她父親判刑,南梟爵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後來,她才知道南梟爵那時病重,危在旦夕。


    她後麵去醫院找過南梟爵,卻被保鏢趕了出來。


    南梟爵恨她。


    “哭?你有什麽資格哭?南夏,你欠我的,要用一生來贖罪!”南梟爵眼神狠厲。看書喇


    他永遠記得自己做完手術去找南夏,卻看到他的死對頭南子寒給了南夏一大筆錢,兩人的舉止親密無比。


    三年愛戀,原來就是一場謊言。


    南梟爵穿上衣服,冷聲吩咐:“帶上她。”


    門外的保鏢立刻就壓製住了南夏。


    南夏慌亂:“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結婚!”


    結婚?


    南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記得他和南梟爵在大學裏麵有過約定,等他們畢業後就結婚。


    如今南梟爵還願意和她結婚嗎?


    她以為南梟爵現在對她隻有恨。


    南夏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她小心翼翼地問:“阿爵,你要和我去結婚嗎?我爸肯定是冤枉的,他是專業的貨車司機,絕對不會喝酒後開車的。”


    她想南梟爵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如果他願意給唐父翻案,也許一切都還有轉機。


    “閉嘴,不要在我耳邊提起那個殺人犯!”南梟爵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他俯下身,捏住了南夏的下巴:“你記住了,你是我一百萬買來的物品,以後必須聽我的話。”


    南夏的心跌入到了穀底,那雙眼睛已經也沒有了光芒。


    她這段時間瘦了很久,瓷白的小臉變得更小了,顯得她那雙眼睛格外的大。


    南梟爵也發現她居然瘦了這麽多,他的內心剛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想到南夏的背叛,眼神又冷冽了起來。


    一個背叛者,根本就不值得他來同情。


    南夏垂下眼睛,她的聲音中還夾雜著哭聲:“我不是物品,我是被騙去酒吧工作的,老板說會給我很多錢。”


    南梟爵厭惡地看著她:“錢,你為了錢什麽事情不能做,我看就算讓你去割腎,你都願意吧?”


    南夏一下子愣住了,一些不堪的迴憶浮現了出來,她抖動著唇:“你什麽意思?”


    南梟爵嘲弄道:“南夏,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不吃這套。”


    南夏的臉色慘白一片。


    她捂住自己的腰部,唐母重病,必須立刻做手術,她走投無路之下,隻好去醫院賣腎。


    這麽不堪的自己,她不想讓南梟爵知道。


    “爵爺,到了。”


    車停了下來,南梟爵直接就把南夏拉了下去。


    民政局。


    南夏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工作人員,手足無措。


    “愣著幹嘛?笑!”南梟爵厲聲道。


    南夏條件反射性地擠出了一個微笑。


    很快,她就領到了一個結婚證。


    證件上的男人高大霸氣,她則顯得嬌柔明媚,就像是民國的軍閥和姨太太一般。


    南夏的眼神有些失神。


    南梟爵直接把結婚證拿走:“收迴你那惡心的目光,你隻是一個玩意兒而已。”


    南夏不理解:“你那麽恨我,為什麽要和我結婚?”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南梟爵看了一眼手機,是白娉婷打過來的。


    “梟爵,我聽說你現在在民政局,怎麽沒叫我?”白娉婷好奇地問道。


    南梟爵的眼神和語氣都溫柔了不少,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他輕柔道:“我才接手南家不久,樹敵太多,不宜娶你,等我處理好手裏麵的事情後,一定給你一個世紀婚禮。”


    “你和那個女人要結婚嗎?”白娉婷沉默了下去,她剛聽說南梟爵帶著一個女人去民政局了,馬上就打電話過來問了。


    “對。”南梟爵直接承認了。


    隨即,他就解釋道:“隻是擋箭牌而已,你忘記你上次差點被綁架的事情了?”


    白娉婷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梟爵,我相信你。”


    南梟爵雖然以雷霆手段掌控了南家,但他畢竟是個私生子,無論是公司,還是老宅,都有很多南子寒的人。


    他們動不了他,於是就打起了白娉婷的主意。


    隻因為,白娉婷是他認定了的未婚妻。


    在他重病的時候,白娉婷主動把腎移植給了他,就算他不愛白娉婷,這份恩情,他也會報答。


    南夏不是為了錢投靠了南子寒嗎?那他就給他們一個機會,他現在和南夏結婚,他倒要看看南子寒會不會對南夏下手?


    又或者,南子寒會讓南夏來監視自己。


    南梟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暴虐的冷笑:“去帝皇。”


    南夏漫無目的地地走著,她不能離開南氏集團,隻能在這裏等南梟爵出來。


    噠噠噠。


    高跟鞋在大理石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個身影突然就站在了南夏的麵前。


    “南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勾引我姐夫!”


    白玲玲很高,足有一米七五,她穿著時髦,臉上畫著濃烈的妝容,盛氣淩人地看著南夏。


    她是白娉婷的親生妹妹,白娉婷告訴她,南夏不僅勾引了南梟爵,而且居然還讓南梟爵跟她領證了。


    就算隻是暫時做戲也不行。


    誰不知道,南夏以前是南梟爵的女朋友啊,萬一兩人藕斷絲連怎麽辦?


    南夏皺了皺眉頭:“你是誰?”


    白玲玲高傲地揚起了頭:“我是白娉婷的妹妹,我告訴你,你要是識趣一點,就趕緊離開爵爺,說的難聽一點,你就是一個小三。”


    南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也想離開這裏。”


    要是有選擇的話,她現在就想離南梟爵遠遠的,但是她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做主。


    “真是好笑,你的意思還是爵爺會纏著你?”


    白玲玲嘲諷地說道,揚起手就給了南夏一個巴掌。


    南氏集團的員工看到白玲玲後,似是習慣了她的張揚跋扈,都假裝什麽也沒有看到。


    南夏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


    “白小姐,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動手,就像個潑婦,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南梟爵。”


    白玲玲不屑一顧地看著她:“我打你又怎麽樣?打你才能讓你認清自己現在的地位,這就是我對你這種下等人的打招唿方式。”


    南夏垂下眼睛,冷笑一聲:“是嗎?”


    話音剛落,她突然上前一把揪住白玲玲的頭發,然後掄起巴掌就用力扇在她的臉上。


    “啊!”白玲玲尖叫:“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南夏道:“這也是我對你的打招唿方式。”


    白玲玲的內心更加憤怒,她騰出手就要去對付南夏,然而她一個不怎麽鍛煉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是南夏的對手。


    “我告訴你,南夏,你就算是爵爺的前女友又怎麽樣?爵爺喜歡的人是我的姐姐!”白玲玲傲氣地說道:“你早就出局了。”


    南夏感覺自己的心被紮了一刀,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才穩住了情緒:“要真是這樣,南梟爵為什麽不和你姐姐結婚?”


    “哼,我姐姐對他有恩,爵爺能夠活下來,全都是姐姐的功勞!他早就答應要給姐姐一個盛世婚禮,至於你,不過是給我姐姐擋災的,爵爺遲早會甩了你。”


    怪不得南梟爵會這麽快變心,原來是白娉婷救了他。


    南夏的臉色黯然了下去。


    突然,白玲玲的臉色一變,眼中就蒙上了一層淚花。


    “姐姐,姐夫,快救我!她要打死我了!”


    南夏的身子一僵,她一轉頭,就看到背後站著一對璧人。


    白娉婷挽著南梟爵的手,她基本都把自己身上的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看起來非常恩愛。


    白玲玲的臉上被打了一巴掌,頭發也有些亂,她哭得很傷心,完全沒有剛才的飛揚跋扈。


    “姐夫,我隻是說你和姐姐以後是要結婚,這個女人就打我,我都快毀容了。”


    白娉婷一臉心疼:“我送你去醫院。”


    白玲玲的臉上都是惡毒:“不行,我要她自扇巴掌,還要給我道歉!”


    南梟爵看著南夏,沉聲道:“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南夏的手顫了一下,她其實看上去也不比白玲玲好多少,但南梟爵卻絲毫都沒有打算聽她解釋。


    她倔強地仰起頭:“憑什麽要我道歉,是她先打的我。”


    白玲玲上前就狠狠踢了一腳南夏,尖尖的高跟鞋讓她差點直不起腰。


    “姐夫,你看她還敢強詞奪理?”


    白娉婷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她輕聲勸道:“梟爵,也許這裏麵有什麽誤會,我還是先帶玲玲去醫院吧。”


    “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瘋子,能有什麽誤會,今天要是不教訓她一頓,興許她都要爬上天了。”


    白娉婷沒再繼續勸說,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隱約的笑意。


    南梟爵睨了南夏一眼,那眼神高高在上:“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白玲玲緊跟著說道:“快,不要浪費本小姐的時間。”


    南夏握緊了拳頭,內心充滿了憤怒:“我要是有證據證明是她先動的手,是不是應該讓她給我道歉?”


    白玲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南夏便詢問一旁的保鏢:“你們來說,剛才明明是她先動的手,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然而保鏢根本就沒有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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