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爺子有些奇怪地看著宋初雪，他一直對她都很滿意。
五年前那場意外導致封景軒成為了植物人，那時候他唯一的夢想就是讓封景軒留下一個孩子，所以才會找上南夏。
本來他隻是以為南夏就是一個為了錢的女人，隻需要用錢把她打發就行了，但後來經過交談和相處後，他才發現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
盡管她沒有顯赫的身世加持，可靠著自己的能力，她能考上名校，且談吐有理，是封老爺子欣賞的人。
因此，他很輕易地同意了讓南夏嫁進來衝喜。
那段時間南夏也沒有讓他失望，完全就是他最中意的媳婦，並且在她的辛苦照料下，封景軒也醒了過來。
本以為這是美好生活的開始，可封景軒當時卻和宋羽裳糾纏不清，根本不願意同意這門婚約。
好在最後她還是迴來了，他現在隻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生活。
想到這裏，封老爺子說道：“景軒，你還記得你剛才在書房裏麵答應過我的事情嗎？你會和初雪好好維持這段婚約。”
他盯著封景軒，表情嚴厲：“我要讓你再說一遍，你是怎麽想的。”
聞言，封景軒眸色沉沉，他看了一眼宋初雪，沉聲道：“我其實是喜歡南夏的，隻是等我發現的時候有點晚了。”
哪怕知道這些，但宋初雪親口聽到封景軒的告白，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整個身子也跟著搖搖欲墜。
她跟在封景軒身邊這麽久了，可封景軒卻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南夏。
他指的是五年前的南夏。
這簡直太可笑了，難道她在封景軒麵前就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嗎？
“雖然你改變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樣了，與我喜歡你的樣子，相差有點遠，但我會對你負責。”封景軒說道。
他作為一個丈夫，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但更多的，他就無法做了。
宋初雪緊緊地咬住牙，臉上透露出偏執的瘋狂：“你不喜歡我身上哪些方麵，我都可以改。”
在她被接進厲家之前，她其實就看過封景軒，但那時候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太大了，封景軒根本就不是她能覬覦的人。
可後來她突然就有了一次機會，厲振看中了她的臉，並且收養她當養女，好好培養她，要她和封景軒進行聯姻。
那一整間屋子裏麵，全都是封景軒的照片。
厲家有人專門跟她講解封景軒的資料和喜好，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優秀起來，並且要足夠變得了解封景軒，這樣在接近封景軒的時候，才能讓對方喜歡上自己。
而厲家也可以利用她攀上封家。
在這種日複一日的訓練中，宋初雪感覺自己的夢裏都是封景軒，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尊貴的男人。
可是真的接近這個男人，她才發現有多難。
“我不了解你，你的心思並不夠純粹。”
封景軒的聲音淡漠：“初雪，你行事對我有所隱瞞，我也沒有必要對你敞開心扉，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你能夠把時間多花費在孩子身上。”
“鈺寶和辰辰不肯認可你，你也要從自己身上多尋找原因，隻有你真誠地對待他們，他們才會認你。”
“你也不用去抱怨他們為什麽不親近你，因為人和人都是相互的，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她明白，怎麽會不明白。
封景軒說這些話，不就是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並且當麵打她的臉嗎？
她當然會對自己的孩子好，可前提是孩子是她生的啊，這不過就是兩個野種，她憑什麽要真心對待他們？
封老爺子不悅地說道：“景軒，你對初雪太過苛刻了，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這些年受到了太多苦難，一時沒有調整過來也是正常的。”
“你要給她一點時間才行。”
封景軒淡淡一笑，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是啊，我是在給她時間適應。”
前段時間，他甚至對宋初雪完全不設防，她才會搞出這麽多的事情出來，如今，他隻希望宋初雪能夠完全安分就行。
“那你就要記住你的話，你前段時間表示要和初雪離婚，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封老爺子拍了拍宋初雪的手，替她說話：“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的好兒媳，我也隻認可她。”
“就算她現在照顧孩子不太熟練，也沒有任何關係，封家這麽多保姆，難不成還需要她親自動手？”
“當年，她願意九死一生地替你生孩子，你就要感激，你當時那個樣子，誰還會心甘情願地和你結婚，也隻有初雪一直喜歡你，是吧，初雪？”qqxδnew
“爸，你說得對。”
宋初雪的麵色一直都沒有一點血色，她唇色透露出一股白，臉上卻是笑著的，那笑容看上去輕飄飄的。
封老爺子心疼道：“我知道你受了太多委屈了，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
宋初雪道：“謝謝爸。”
話雖這麽說，她卻苦著一張臉，臉色都很僵硬。
封景軒捏著一根煙在手上，卻沒有點燃火，他撇了一眼宋初雪，說出來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初雪，我爸為你做主，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為什麽一直愁眉苦臉。”
就好像封老爺子說了什麽讓他非常不喜的話一出。
此話一出，封老爺子的目光也落到了宋初雪的身上，她的表情的確很臭。
封老爺子心中有些不愉：“你是覺得我說得不對，還是對我說的話不滿？”
這句話，頓時讓宋初雪有些焦慮起來。
她趕緊道：“當然不是，你能這麽幫我，我隻是很感動，一時不知道如何用語言表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這麽看重我。”
封老爺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當時和景軒結婚的時候，我說過的話，我當然會站在你這邊。”
宋初雪的臉上閃過不自然，她的指甲掐入了手掌心。
封老爺子當初和南夏說了什麽，她哪裏知道啊？
好在封老爺子並沒有追根究底，他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歎了一口氣。
那時候，他找到南夏，是想給南夏一個億，讓她幫封景軒留個後，生下孩子的。
畢竟封景軒的情況太嚴重，就連國際上最知名的醫生都表示他醒過來的概率非常小。
可南夏當時卻拒絕了錢，她表示自己喜歡封景軒很久了，願意為他生孩子，不需要這種利益上的關係。
封老爺子被她的真誠感動了，隨即便讓他們結婚，因為喜歡南夏，他不僅把南夏上到了封家的族譜，也表明了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以至於後來南夏離開之後，無論宋羽裳怎麽討好他，他也不允許宋羽裳嫁入封家。
在他心目中，並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入封家。
宋羽裳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不行，matilda這種帶著目的的女人也不行。
隻有宋初雪在封景軒低穀期還願意陪著他經受磨難，這種女人才配得上封家。
封老爺子緩緩道：“你當初說自己喜歡景軒，隻是喜歡他這個人，不為任何外物，不帶任何目的，我就看上了你這份純稚。”
關於這件事，宋初雪也是知道的。
她要冒充南夏的身份，當然也必須了解南夏以前的事情，厲家就曾經收集過南夏和封景軒結婚時的資料。
雖然沒有太詳細的過程，但大概，她很了解。
宋初雪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聲道：“是啊，我當時知道景軒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隻想好好照顧他，至於其他事情，我無暇思考。”
“隻有成為景軒的妻子，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照顧他，所以你答應後，我真的很開心。”
她彎了彎唇，臉色有幸福之色：“現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候，至少景軒不會拒絕我。”
說完，她幽怨地看了一眼景軒。
“好了，爸，我扶你去休息吧，你身體不好，先去睡一覺，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讓醫生再來檢查。”
宋初雪不想讓封老爺子繼續提起過往，她怕說得太多了，到時候自己露餡了。
於是扶著封老爺子就想趕緊離開。
“好，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隻要我在一天，景軒就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封老爺子說著，警告地看了一眼封景軒。
封景軒對此表示了沉默。
隻要一提到過往，他的內心還是有一絲柔情在的，那時候南夏費盡心血地照顧自己，是個人都會心動。
他到底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男人。
南夏看著封老爺子離開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她在封家那幾年，封老爺子其實對待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她的身份不佳，封家其他親戚都看不上她，隻有封家爺子力排眾議，表示她不嫌棄封景軒是個植物人，他們封家也要認下這個兒媳婦。
那以後，她在封家時也很順利，沒有受到任何刁難。
可現在他為了宋初雪，對自己提出了意見。
南夏說不上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有些心酸，又有些無奈，但她沒有怪封老爺子。
有的事情，陰差陽錯之下，早就已經迴不到當初了。
“你怎麽樣了？”
兩人走後，封景軒看到一旁的南夏，問道。
“不就那樣？你還想問什麽？”
被人冤枉之後，她一點心情都沒有，這頓飯吃得也沒有任何意思。
封景軒無奈道：“我爸就是這個性子，他說話是有點難聽，這也是因為他覺得這是欠了南夏的。”
南夏低下頭，不讓封景軒看他的表情：“我隻是覺得沒吃飽，並沒有一定要封老先生道歉，他年紀大了，又重度過敏，你還是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吧。”
鈺寶眨了一下眼睛，立刻道：“媽咪，我也沒有吃飽。”
“桌子上還有一些菜，我去幫你熱。”
“不要，我不想在這裏吃了，我們出去好不好？”鈺寶說道。
聞言，音寶也點了點頭：“媽咪，我們去公寓吧，不要待在這裏，他們好兇，我不喜歡。”
辰辰冷靜地看著封精選，眼中也生出了渴望之色。
他們顯然都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想要趕緊離開。
封景軒揉了揉額頭，淡淡道：“可以，但要保鏢看著你們，你們晚上九點之間必須迴來。”
南夏沒想到封景軒居然會答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很想和孩子一起吃飯吧，那就去吧，這也算我對你的補償。”
“多謝。”南夏這次的道謝很真心。
她想要和孩子單獨相處，這期間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門被關上後，封景軒突然鬆了一口氣。
把孩子交給南夏，他還是很放心，似乎在南夏的身上，就會很安全，他也相信她會好好保護好孩子。
反而把孩子留給宋初雪，他卻會擔心出事。
宋初雪從樓下走了下來，見周圍安安靜靜的，她皺了一下眉頭：“景軒，孩子呢？”
封景軒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他拿起捏著一根煙點燃，之間明明滅滅，袖口無意中露出了一塊名表，有股低調的奢華。
“我讓matilda帶他們出去完了。”
他的嗓音淡淡的，有股低沉的性感。
宋初雪卻是氣炸了，她今天一直憋著一股氣，封老爺子剛才對著她就是一頓誇，不對，確定的說，他是在誇獎南夏。
她頂著南夏的身份，卻根本不會覺得高興，隻會覺得諷刺萬分。
結果，現在卻又讓南夏如意了。
南夏今日的目的就是想帶著孩子出去，她一直極力阻止此事，想讓南夏膈應，沒想到膈應得卻是自己。
一想到南夏現在很高興，宋初雪就覺得心裏堵地慌：“景軒，我才是孩子的媽咪，你怎麽能夠把孩子交給她。”
“我十月懷胎生下他們這麽困難，難道就不值得讓你通知我一聲嗎？”
封景軒靜靜地看著她，舒了一口氣：“初雪，我隻是讓他們出去吃一頓飯而已，你的反應太大了。”
宋初雪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封景軒吵，封景軒現在對自己的忍耐力並不高，她果斷轉移了話題：“景軒，爸已經睡著了，估計睡醒就好了，我看他的精神還是不錯。”
“嗯。”
剛才封老爺子還中氣十足地說話，封景軒就隻是他的身體沒問題。
他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間問道：“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宋初雪笑：“你問吧。”
封景軒眼神銳利地盯著她：“你和吳媽真的沒關係嗎？”
咯噔一下，宋初雪愣了，她自以為演得好，原來沒有瞞過封景軒的眼睛。
他還是懷疑自己。
五年前那場意外導致封景軒成為了植物人，那時候他唯一的夢想就是讓封景軒留下一個孩子，所以才會找上南夏。
本來他隻是以為南夏就是一個為了錢的女人，隻需要用錢把她打發就行了，但後來經過交談和相處後，他才發現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
盡管她沒有顯赫的身世加持，可靠著自己的能力，她能考上名校，且談吐有理，是封老爺子欣賞的人。
因此，他很輕易地同意了讓南夏嫁進來衝喜。
那段時間南夏也沒有讓他失望，完全就是他最中意的媳婦，並且在她的辛苦照料下，封景軒也醒了過來。
本以為這是美好生活的開始，可封景軒當時卻和宋羽裳糾纏不清，根本不願意同意這門婚約。
好在最後她還是迴來了，他現在隻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生活。
想到這裏，封老爺子說道：“景軒，你還記得你剛才在書房裏麵答應過我的事情嗎？你會和初雪好好維持這段婚約。”
他盯著封景軒，表情嚴厲：“我要讓你再說一遍，你是怎麽想的。”
聞言，封景軒眸色沉沉，他看了一眼宋初雪，沉聲道：“我其實是喜歡南夏的，隻是等我發現的時候有點晚了。”
哪怕知道這些，但宋初雪親口聽到封景軒的告白，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整個身子也跟著搖搖欲墜。
她跟在封景軒身邊這麽久了，可封景軒卻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南夏。
他指的是五年前的南夏。
這簡直太可笑了，難道她在封景軒麵前就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嗎？
“雖然你改變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樣了，與我喜歡你的樣子，相差有點遠，但我會對你負責。”封景軒說道。
他作為一個丈夫，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但更多的，他就無法做了。
宋初雪緊緊地咬住牙，臉上透露出偏執的瘋狂：“你不喜歡我身上哪些方麵，我都可以改。”
在她被接進厲家之前，她其實就看過封景軒，但那時候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太大了，封景軒根本就不是她能覬覦的人。
可後來她突然就有了一次機會，厲振看中了她的臉，並且收養她當養女，好好培養她，要她和封景軒進行聯姻。
那一整間屋子裏麵，全都是封景軒的照片。
厲家有人專門跟她講解封景軒的資料和喜好，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優秀起來，並且要足夠變得了解封景軒，這樣在接近封景軒的時候，才能讓對方喜歡上自己。
而厲家也可以利用她攀上封家。
在這種日複一日的訓練中，宋初雪感覺自己的夢裏都是封景軒，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尊貴的男人。
可是真的接近這個男人，她才發現有多難。
“我不了解你，你的心思並不夠純粹。”
封景軒的聲音淡漠：“初雪，你行事對我有所隱瞞，我也沒有必要對你敞開心扉，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你能夠把時間多花費在孩子身上。”
“鈺寶和辰辰不肯認可你，你也要從自己身上多尋找原因，隻有你真誠地對待他們，他們才會認你。”
“你也不用去抱怨他們為什麽不親近你，因為人和人都是相互的，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她明白，怎麽會不明白。
封景軒說這些話，不就是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並且當麵打她的臉嗎？
她當然會對自己的孩子好，可前提是孩子是她生的啊，這不過就是兩個野種，她憑什麽要真心對待他們？
封老爺子不悅地說道：“景軒，你對初雪太過苛刻了，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這些年受到了太多苦難，一時沒有調整過來也是正常的。”
“你要給她一點時間才行。”
封景軒淡淡一笑，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是啊，我是在給她時間適應。”
前段時間，他甚至對宋初雪完全不設防，她才會搞出這麽多的事情出來，如今，他隻希望宋初雪能夠完全安分就行。
“那你就要記住你的話，你前段時間表示要和初雪離婚，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封老爺子拍了拍宋初雪的手，替她說話：“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的好兒媳，我也隻認可她。”
“就算她現在照顧孩子不太熟練，也沒有任何關係，封家這麽多保姆，難不成還需要她親自動手？”
“當年，她願意九死一生地替你生孩子，你就要感激，你當時那個樣子，誰還會心甘情願地和你結婚，也隻有初雪一直喜歡你，是吧，初雪？”qqxδnew
“爸，你說得對。”
宋初雪的麵色一直都沒有一點血色，她唇色透露出一股白，臉上卻是笑著的，那笑容看上去輕飄飄的。
封老爺子心疼道：“我知道你受了太多委屈了，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
宋初雪道：“謝謝爸。”
話雖這麽說，她卻苦著一張臉，臉色都很僵硬。
封景軒捏著一根煙在手上，卻沒有點燃火，他撇了一眼宋初雪，說出來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初雪，我爸為你做主，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為什麽一直愁眉苦臉。”
就好像封老爺子說了什麽讓他非常不喜的話一出。
此話一出，封老爺子的目光也落到了宋初雪的身上，她的表情的確很臭。
封老爺子心中有些不愉：“你是覺得我說得不對，還是對我說的話不滿？”
這句話，頓時讓宋初雪有些焦慮起來。
她趕緊道：“當然不是，你能這麽幫我，我隻是很感動，一時不知道如何用語言表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這麽看重我。”
封老爺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當時和景軒結婚的時候，我說過的話，我當然會站在你這邊。”
宋初雪的臉上閃過不自然，她的指甲掐入了手掌心。
封老爺子當初和南夏說了什麽，她哪裏知道啊？
好在封老爺子並沒有追根究底，他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歎了一口氣。
那時候，他找到南夏，是想給南夏一個億，讓她幫封景軒留個後，生下孩子的。
畢竟封景軒的情況太嚴重，就連國際上最知名的醫生都表示他醒過來的概率非常小。
可南夏當時卻拒絕了錢，她表示自己喜歡封景軒很久了，願意為他生孩子，不需要這種利益上的關係。
封老爺子被她的真誠感動了，隨即便讓他們結婚，因為喜歡南夏，他不僅把南夏上到了封家的族譜，也表明了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以至於後來南夏離開之後，無論宋羽裳怎麽討好他，他也不允許宋羽裳嫁入封家。
在他心目中，並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入封家。
宋羽裳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不行，matilda這種帶著目的的女人也不行。
隻有宋初雪在封景軒低穀期還願意陪著他經受磨難，這種女人才配得上封家。
封老爺子緩緩道：“你當初說自己喜歡景軒，隻是喜歡他這個人，不為任何外物，不帶任何目的，我就看上了你這份純稚。”
關於這件事，宋初雪也是知道的。
她要冒充南夏的身份，當然也必須了解南夏以前的事情，厲家就曾經收集過南夏和封景軒結婚時的資料。
雖然沒有太詳細的過程，但大概，她很了解。
宋初雪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聲道：“是啊，我當時知道景軒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隻想好好照顧他，至於其他事情，我無暇思考。”
“隻有成為景軒的妻子，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照顧他，所以你答應後，我真的很開心。”
她彎了彎唇，臉色有幸福之色：“現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候，至少景軒不會拒絕我。”
說完，她幽怨地看了一眼景軒。
“好了，爸，我扶你去休息吧，你身體不好，先去睡一覺，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讓醫生再來檢查。”
宋初雪不想讓封老爺子繼續提起過往，她怕說得太多了，到時候自己露餡了。
於是扶著封老爺子就想趕緊離開。
“好，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隻要我在一天，景軒就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封老爺子說著，警告地看了一眼封景軒。
封景軒對此表示了沉默。
隻要一提到過往，他的內心還是有一絲柔情在的，那時候南夏費盡心血地照顧自己，是個人都會心動。
他到底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男人。
南夏看著封老爺子離開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她在封家那幾年，封老爺子其實對待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她的身份不佳，封家其他親戚都看不上她，隻有封家爺子力排眾議，表示她不嫌棄封景軒是個植物人，他們封家也要認下這個兒媳婦。
那以後，她在封家時也很順利，沒有受到任何刁難。
可現在他為了宋初雪，對自己提出了意見。
南夏說不上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有些心酸，又有些無奈，但她沒有怪封老爺子。
有的事情，陰差陽錯之下，早就已經迴不到當初了。
“你怎麽樣了？”
兩人走後，封景軒看到一旁的南夏，問道。
“不就那樣？你還想問什麽？”
被人冤枉之後，她一點心情都沒有，這頓飯吃得也沒有任何意思。
封景軒無奈道：“我爸就是這個性子，他說話是有點難聽，這也是因為他覺得這是欠了南夏的。”
南夏低下頭，不讓封景軒看他的表情：“我隻是覺得沒吃飽，並沒有一定要封老先生道歉，他年紀大了，又重度過敏，你還是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吧。”
鈺寶眨了一下眼睛，立刻道：“媽咪，我也沒有吃飽。”
“桌子上還有一些菜，我去幫你熱。”
“不要，我不想在這裏吃了，我們出去好不好？”鈺寶說道。
聞言，音寶也點了點頭：“媽咪，我們去公寓吧，不要待在這裏，他們好兇，我不喜歡。”
辰辰冷靜地看著封精選，眼中也生出了渴望之色。
他們顯然都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想要趕緊離開。
封景軒揉了揉額頭，淡淡道：“可以，但要保鏢看著你們，你們晚上九點之間必須迴來。”
南夏沒想到封景軒居然會答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很想和孩子一起吃飯吧，那就去吧，這也算我對你的補償。”
“多謝。”南夏這次的道謝很真心。
她想要和孩子單獨相處，這期間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門被關上後，封景軒突然鬆了一口氣。
把孩子交給南夏，他還是很放心，似乎在南夏的身上，就會很安全，他也相信她會好好保護好孩子。
反而把孩子留給宋初雪，他卻會擔心出事。
宋初雪從樓下走了下來，見周圍安安靜靜的，她皺了一下眉頭：“景軒，孩子呢？”
封景軒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他拿起捏著一根煙點燃，之間明明滅滅，袖口無意中露出了一塊名表，有股低調的奢華。
“我讓matilda帶他們出去完了。”
他的嗓音淡淡的，有股低沉的性感。
宋初雪卻是氣炸了，她今天一直憋著一股氣，封老爺子剛才對著她就是一頓誇，不對，確定的說，他是在誇獎南夏。
她頂著南夏的身份，卻根本不會覺得高興，隻會覺得諷刺萬分。
結果，現在卻又讓南夏如意了。
南夏今日的目的就是想帶著孩子出去，她一直極力阻止此事，想讓南夏膈應，沒想到膈應得卻是自己。
一想到南夏現在很高興，宋初雪就覺得心裏堵地慌：“景軒，我才是孩子的媽咪，你怎麽能夠把孩子交給她。”
“我十月懷胎生下他們這麽困難，難道就不值得讓你通知我一聲嗎？”
封景軒靜靜地看著她，舒了一口氣：“初雪，我隻是讓他們出去吃一頓飯而已，你的反應太大了。”
宋初雪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封景軒吵，封景軒現在對自己的忍耐力並不高，她果斷轉移了話題：“景軒，爸已經睡著了，估計睡醒就好了，我看他的精神還是不錯。”
“嗯。”
剛才封老爺子還中氣十足地說話，封景軒就隻是他的身體沒問題。
他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間問道：“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宋初雪笑：“你問吧。”
封景軒眼神銳利地盯著她：“你和吳媽真的沒關係嗎？”
咯噔一下，宋初雪愣了，她自以為演得好，原來沒有瞞過封景軒的眼睛。
他還是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