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張川深吸了一口氣。


    他雖然在嶽父的幫忙下開了一家公司,也勉強躋身有錢人的行業,但年收入也就幾百萬,而且大部分錢又要投入公司,進行周轉,他能夠支配的錢是不多的。


    兩千萬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了。


    杜棠真是獅子大開口。


    但要被逮住了,那麽也就會牢底坐穿,沒有什麽好下場。


    張川思索了很久,才壓低了聲音:“你真的不肯和我迴去。”


    “跟你迴去做什麽,迴去後,警察就來了,還不如要點錢就離開。”


    杜棠道:“你那家公司也不要經營了,反正經常都要我爸給你補窟窿,也賺不了多少錢,我已經想好了,隻要我們得到這筆錢,就能一起離開,到時候我們去b國一起生活吧。”


    反正隻要換個地方,就沒人認識她了,也能逃過追捕。


    張川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要是五年前的自己,杜棠提出這樣的事情,他早就一口答應了。


    現在他卻開始猶豫。


    這些年,他經曆了很多挫折,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了,他做任何事情都會開始衡量利益。


    他不愛杜棠,卻和杜棠結婚,就是因為杜棠對他稍微有助力。


    “杜棠,把歸脾丸拿出來吧。”


    南夏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走了出來,淡漠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杜棠的身子一顫,見她身後沒有人跟來後,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她惡狠狠地衝了過去:“南夏,你居然還敢來這裏?”


    “我來之前已經通知了警察,警察估計過一會兒就來了,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南夏淡淡地看著杜棠,在杜棠伸出手時,她一把握住了杜棠的手,往後一推,差點把她推倒在地上。


    在酒店餐廳時,她被杜棠打了一巴掌,完全就是沒有注意到杜棠的舉動,如今再來一次,她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南夏冷漠道:“怎麽?繼偷東西之後,你還要犯一條毆打的罪名嗎?”


    “你知道嗎?歸脾丸並不屬於我,我是封氏的員工,這是封家買來用於研究室的,你現在得罪的是整個封家。”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麽說,她隻是為了嚇唬一下杜棠,沒想到沒嚇到杜棠,一旁的張川倒是衝了上來,他左右開弓,就給了杜棠兩個巴掌,直接把杜棠的臉都給打腫了,嘴裏還罵道:“你這個敗家娘們,居然做出偷東西的事情出來,我娶了你倒了八輩子黴了。”


    “幸好我跟著來,不然你就釀成大錯了,歸脾丸呢?東西在哪裏,快點把東西給還來。”


    南夏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張川正義凜然的樣子,就像是專門來抓杜棠的,但她還記得張川剛才都被兩千萬心動了。


    她提出警察和封家,就是為了讓他們忌憚,張川果然就上套了。


    這個男人也是個自私自利之人。


    杜棠簡直要瘋了,她又和張川扭打在一起:“你又打我,這個女人一出現,你就打我,既然如此,你當時和她結婚啊,為什麽要來找我。”


    南夏看著她這潑婦模樣,眼中都是厭煩。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麵在想什麽,你不就是想在你白月光的麵前逞英雄嗎?我告訴你,我敢做出這種事情,我就什麽都不怕,反正那什麽藥丸,我是不會拿出來的,就算警察來了,那也不行。”


    杜棠言辭堅決地說道。


    “你這個小偷還不把贓物給拿出來。”


    張川一邊躲著她的攻擊,一邊說道。


    南夏走了過去,她看著杜棠,思索了一下,突然道:“我可以原諒你,讓警察從輕處罰,但你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張川愣住:“什麽?”


    杜棠偷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等他知道的時候,早就已經晚了。


    他以為杜棠就是妒忌他去找南夏,才會一時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南夏這麽一問,他都糊塗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杜棠停下來手裏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南夏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你們應該不缺錢吧,我記得杜小姐身上的包都是十幾萬,過的也算是奢華的生活,兩千萬雖然很多,但也不值得你去冒險。你偷了我的藥丸,雖說帶著要報複我的意思,但你要報複我的方法更多,沒必要用最危險的一個方式。”


    酒店是有監控的,杜棠偷了東西,勢必會被人發現,帶來的後果就是得不償失。


    她隻能猜測,杜棠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還很有權勢,給予她更高的報酬才能讓她做下這些事。


    杜棠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本來就是想去偷東西,想要惡心你一下,哪裏能想到酒店外麵還有監控,發現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反正你現在給我錢,我就把藥丸給你。


    你不是很需要用藥丸來做研究嗎?那就趕緊賺錢啊,你沒有錢,可以找封家要。”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張川瞪圓了眼睛,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杜棠,這個女人連封家都敢威脅,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可不能把他給連累了。


    南夏看了一眼張川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杜棠,她佯裝思索了一下,點頭:“我可以給你兩千萬,歸脾丸對封家來說很重要,我讓封家先去準備錢。”


    杜棠的眼中都是防備,她不怎麽信任南夏。


    南夏道:“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知道的,至少也需要一點時間。”


    杜棠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到底需要多久時間。”


    張川嘴上不站在杜棠的身邊,但聽到南夏提出願意給錢時,他的眼睛一閃,卻沒有阻止。


    他靜靜地立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南夏說完這句話時,隻是想要安撫杜棠,她拿出手機,正要報警,卻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


    原來她不知不覺都走到了上麵的深山裏,想要發消息,隻有先下山。


    於是她說:“手機沒有信號了,我要先下山去發消息,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著我一起下去。”


    她剛說完,就看到杜棠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惡意,她大聲道:“你是在騙我吧,要是我現在下去,不就被山下的警察給抓住了。


    你故意答應我要轉錢給我,隻是緩兵之計,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我是不是?”


    南夏:“……。”


    杜棠看著不聰明,沒想到卻不傻。


    “你果然在騙我,你真是一個賤人,反正我也逃不了,那你也去死。”


    杜棠失去了理智,她驀然從背後拔出一把刀,就朝著南夏狠狠地捅了過去。


    南夏驚了一下,就朝後麵退了一步,那一刻,她似乎上看到前麵有個影子一閃而過。


    她還沒有看清楚,眼前就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哢嚓一聲,是刀沒入皮肉的聲音。


    疼痛卻沒有襲過來。


    南夏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這個懷抱有些陌生,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人很安心。


    “南夏,你這個狐狸精,為什麽不去死啊,都怪你,都是你破壞我美滿的婚姻,你害了我的一生啊。”


    “你不是很在意那顆歸脾丸嗎?那麽在乎,你就應該拿所有來交換,而不是報警。”


    遠方飄過來一大朵漆黑的烏雲,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下來,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雷聲,好像是要下雨了。


    天色越發的暗了。


    南夏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李夜白穿著一件黑色衛衣,他一手捂住腹部,有鮮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因為顏色,根本看不出來,隻覺得那塊地顏色深了一些。


    李夜白不是在雲城嗎?


    為什麽會在這裏?


    杜棠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殺人了,她尖叫了一聲,扔了刀,就要逃跑,但被後麵兩個男人製服了。


    那兩個男人是李夜白帶過來的,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他請來的人。


    張川早躲在一棵大樹下,神色驚愕,很明顯已經被嚇傻了。


    李夜白的臉色溫和,他甚至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南夏的頭,輕聲問:“怎麽一個過來,也不怕出事。”


    南夏這才反應過來,她把李夜白扶到一棵大樹下坐好,轉頭對那兩個男人說:“往下麵一點有一家小賣部,你們去問問有沒有止血藥和酒精包什麽的。”


    這山上就這麽一家小賣部,專門修在半山腰,就是賺遊客的錢,隻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都要賣上十元錢。qqxδnew


    南夏剛才就是在那家買的礦泉水。


    “好。”一個男人應了,就趕緊跑了。


    唿唿唿……


    巨大的狂風開始吹,簡直能凍得人發抖。


    張川的臉色很難看:“完了,要下雪了。”


    下雪?


    雲城的天氣雖然還很冷,但不怎麽下雪,就算是冬天基本都看不到雪,a國更是幾十年都看不到一場雪。


    現在的天氣還算暖和,驀然聽到張川說下雪,她的眼中有著一絲好奇。


    張川皺起了眉頭,也忘記了之前的害怕:“海城多水,天氣本來就是冷,經常都在下雪,特別是山上溫度更低,更容易下雪。”


    “這一陣冷空氣就說明快下雪了,要是還不走,我們要凍死在山上。”


    他說完就要離開,然而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擋住了路。


    杜棠已經被綁了起來,她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川正想表明自己和杜棠不是一夥的,結果臉上一冰,他抬頭,就看到天空上潔白的鹽巴灑了下來。


    下雪了。


    一滴雪滴在了南夏的臉上,很快就化開,她眯了一下眼睛,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


    這是南夏第一次看到下雪,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絲毫感受不到喜悅,反而為眼下的情況擔憂。


    李夜白說:“下雪了,還會越來越大,山上天冷,你還是先下山了,然後讓人來接我就行。”


    他受傷了,肯定是無法走路的。


    南夏抿了一下唇,蹲在了他的身邊,李夜白為了救她才了事,她怎麽可能這個時候丟下他離開。


    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了過來,他手上拿著幾瓶礦泉水,還有餅幹,以及一瓶酒精。


    他的頭上蒙著一層白白的雪花,像是戴上了一頂帽子。


    “李先生,隻有酒精可以嗎?”那個男人說道。


    南夏歎了一口氣,隻有酒精簡直太簡陋了,但現在也沒有辦法要求更高。


    李夜白笑了笑:“足夠了。”


    南夏把李夜白往大樹裏麵挪動了一下,不斷有雪花從樹上抖落下來,處於大樹外圍,一不小心就會被淋個透心涼。


    “這雪下得太快了。”


    李夜白無奈地說道,他們手上什麽工具都沒有,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南夏沒有什麽感覺,她本來就沒有打算丟下李夜白,她小心翼翼地撩開李夜白的衣服,他裏麵還有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麵暈染了一朵紅色的花,看起來很嚇人。


    即便如此,李夜白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她聊天。


    “等會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李夜白說道,他看著南夏蹙緊的眉頭,忍不住道:“你放心吧,傷口不深,沒有大礙的。”


    杜棠那把刀不算管製刀具,就是普通的水果刀,傷害力不算太強,她是個女人,力氣也不大,所以這一刀下去,沒有傷到他的內髒。


    南夏詳細地檢查了一下,的確沒有傷到裏麵,但刀口已經很深了。


    所以才一直流血。


    “你的傷已經很嚴重了,並不是隻有致命傷才危險,如果感染了,也會有生命危險。”南夏嚴肅地說道。


    上麵傳來了一陣輕笑。


    南夏抬頭看他,眼神帶著詢問,這個男人傷得這麽厲害,居然還能笑出來。


    “我挺高興的,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傷的就是你了。”


    李夜白靠在碩大的樹幹上,他衣衫淩亂,因為失血,唇色蒼白,那雙眼中閃過淡淡的藍光,充滿了異域風情,他一手隨意地搭在地上,一手放在腹部上,臉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笑。


    南夏的心中充斥著說不出的滋味,她拿著礦泉水開始給他清洗傷口,到底是專業的醫生,整個過程,她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洗完傷口後,她開始用酒精給他消毒。


    李夜白的臉色僵硬,嘴唇失去了血色。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南夏沒有任何猶豫,繼續將剩下的酒精倒了上去。


    李夜白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是不是很疼?”


    南夏說完,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傷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疼。


    李夜白看向她,聲音跟著輕了許多:“還好,能夠忍。”


    他低頭要去看自己的傷,一雙微涼的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別看。”


    他的傷口看起來就可怖。


    “好,我不看。”李夜白勾了勾唇,臉色又稍微迴溫了許多。


    “自從認識你之後,就是你一直都在幫我,如今我又欠了你一筆,還不知道怎麽還。”


    南夏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問。


    “既然不知道,那就一直欠著吧,不會還了。”李夜白笑著說道。


    “你不是在雲城嗎?怎麽會來山上?”


    南夏問道,而且李夜白還專門帶了兩個幫手過來,明顯就是早就知道她在這裏。


    她明明沒有告訴過李夜白啊。


    李夜白深深地看著她:“是唐寧小姐告訴我的。”


    “你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封景軒帶你過來出差,卻什麽事情都不幫你處理,還讓你被綁架了,我聽說之後,就坐飛機過來了。”


    “剛下飛機,唐寧小姐就說你的東西被偷了,你一個人就來尋找了,我直接坐車就往這邊來了。”


    “我在網上查過青陽山,這裏人煙稀少,偶爾會出現一些案子,你的膽子也很大,一個人也敢尋過來。”


    南夏張了張口,眸中全是驚詫。


    她沒想到李夜白居然是因為她才來過來的,她並非沒有思考過,隻是她一個人慣了,出事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解決問題。


    來青陽山時,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定能碰上杜棠,所以才沒有帶人。


    “謝謝你。”


    南夏低下了頭,不讓李夜白看到她眼中的感動。


    似乎,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衝在前麵,很少會有人攔在她麵前幫助她。


    李夜白是第一個這樣的人。


    她會感動簡直太正常了。


    “我們都是朋友了,說感謝就太生疏了。”


    李夜白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認真道:“我會保護你的,以後也會保護你。”


    南夏沒出聲,她撕開了李夜白裏麵的白色衣物,他的衣服質地柔軟,很適合用來包紮。


    包好之後,果然就止住了血。


    南夏也鬆了一口氣。


    雪越下越大了,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山頂本來就很冷,現在更加冷了。


    別說李夜白受了傷,就是她這個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


    好在山上的大樹很多,其他人都躲在了樹下,張川也不例外,隻有杜棠躺在地上,任由雪花砸在她的身上。


    她的衣服全部都被浸濕了,整個人冷得發抖,卻沒有任何人理會她。


    張川假裝看不到。


    最初,杜棠還在罵人,罵南夏,罵張川,後麵她的罵聲漸漸小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消失殆盡了。


    她太冷太累了,沒有了力氣。


    南夏看她不動了,走到她的麵前,踢了她一腳,看她還活著嗎?


    杜棠被捆成了一個蠶蛹,她轉了一個身,張開口又開始罵:“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遲早會比我倒黴,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南夏,你這個賤人,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什麽報應?”南夏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要說我和你丈夫的關係,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就因為我和他見了一麵,你就這麽恨我?”


    別說她沒有勾引過杜棠的丈夫,就算她和張川有著什麽關係,杜棠就要如此喪心病狂地報複她,甚至要搭上自己的一切。


    南夏覺得荒唐又愚蠢。


    “你就是個狐狸精。”


    杜棠的眼睛血紅,她的臉上也癲狂了起來:“我女兒才一歲的時候,張川帶著她去看醫生,迴來的路上,他沒看好女兒,我女兒被車撞飛了,她現在左耳失聰。”


    南夏麵無表情地聽著。


    “我後來才知道,他那時候居然在看你的照片,他手機裏麵滿滿都是你的照片,你就是一個災星。”


    說到最後,杜棠大哭出聲,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發泄出來。


    南夏:“……。”


    除了覺得張川惡心之外,杜棠腦子有病,她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杜棠一直哭,根本就停不了。


    南夏看了她一會兒,很不能理解她的思維:“你為什麽不恨張川,張川才是始作俑者,他沒有當好一個父親,你反而卻來責怪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這合理嗎?”


    她覺得杜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她不找張川算賬,卻總是覺得是其他人的錯。


    她甚至還很喜歡張川。


    “滾開,你就是一個禍害,誰見到你,誰都會遭到大禍,你身邊的人也會被人害死,你最後也會死,哈哈哈。”杜棠失去了神智。


    “閉嘴。”


    李夜白臉色難看,若非他現在受了傷,估計會直接捂上杜棠的嘴。


    杜棠不為所動,她明明全身都在抖,卻精神又旺盛起來,驀然,她的嘴裏麵開始吐白沫。


    “按住她。”


    南夏說道,兩個男人立刻就上去按住了杜棠,杜棠抖了幾下,就開始翻白眼,然後昏迷了過去。


    “她的情況像是服用了違禁藥。”


    南夏早就發現不對了,杜棠的情緒一直都很高昂,而且她對自己有著深刻的敵意。


    也許杜棠對她隻有三分恨意,藥物卻把這種恨意放大到了十倍。


    隻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恨她,居然還專門讓杜棠服用了這麽藥來對付她。


    雪越下越大了,整座山很快就變得白茫茫一片。


    李夜白道:“雨辰,雪太大了,我們這個樣子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下山了,你剛才叫人來救援,怎麽還沒有到,趕快再去催一催。”


    被稱為雨辰的人專門下了一層山去打電話,過了很久,他卻都還沒迴來。


    張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的臉色慘白了下去,蠕動了一下唇瓣道:“完了,我們出不去了。”


    話音剛落,李夜白就看向了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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