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微微側頭,封景軒就親在了她的臉龐上,她的肌膚雪白,皮膚滑嫩,就像是嬰兒的肌膚一般,散發著整整香氣。


    “這麽喜歡李夜白?”


    男人的聲音諷刺,他的氣息全都打在了南夏的臉龐上,致命的荷爾蒙,讓南夏皺緊了眉頭。


    “我不喜歡他。”


    她條件反射地拒絕後,又補上了一句:“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封景軒眯了眯眼睛,似是在辨認她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驀的,他冷冷一笑:“不是最好,如果是,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南夏隻是把李夜白當成普通朋友,封景軒的話卻激怒了她:“封先生,你管得未免太多了,我和他現在還沒到那個程度,但就算有什麽關係,也不是你能管的。”


    封景軒的眼中閃過濃烈的侵略性:“他一個a城人,和你不合適。”


    他的聲音幽深,帶著說不出的霸道。


    南夏擰起眉,不想去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她消極應對,封景軒卻把她的臉掰了過來,讓她和他麵對麵:“你們就這麽聊得來,還單獨請他來屋子裏麵吃飯?”


    男人的聲音似乎夾著冰,看起來心情極為不悅。


    就在這時,門內傳出了一點動靜。


    好像是鈺寶醒了。


    兩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害怕鈺寶聽到聲響,好在鈺寶隻是翻個一個身,又繼續睡過去。


    封景軒鬆了一口氣:“一邊釣著我,又釣著李夜白,你真以為我會忍?”


    南夏救了孩子,他是很感謝的。


    但他也知道南夏花費心思在孩子身上,也是為了他。


    南夏伸手推開了他,莫名其妙:“封景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這個男人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又在胡言亂語,她可以解釋她和李夜白清白的關係,卻沒有任何必要。


    “被我說中心思了?”


    男人撩起她的一縷發絲輕輕婆娑著,朦朧的燈光照在他的臉龐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緩緩道:“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有機會。”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哪怕知道你有目的,我還真想過讓你……”


    他不止一次想過,要是宋初雪是南夏就好了,起碼,南夏不會讓人厭惡,也能討兩個孩子的歡心。


    她能給孩子一個安穩的家。


    可這種想法很快又被理智壓了下去。


    南夏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讓我做什麽?”


    封景軒把話說到了一半,簡直就是在吊人胃口。


    男人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並沒有迴答南夏的話,他看了一會兒南夏,突然俯下頭,就親在了她的紅唇上。


    她的身上太香了,說不出是什麽香味,總歸能讓她上癮。


    最初南夏還有些抗拒他的吻,許是習慣了他的味道,她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就隨封景軒去了。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吻過後,封景軒見她臉頰泛紅,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就放在了臥室的大床上,他挑起南夏的下巴,整個身子都覆了下去。


    南夏顫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她慌忙道:“我聽說綁架辰辰和鈺寶的綁匪,你已經不追究了?”


    她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她好奇封景軒表麵上明明在意孩子,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放過了那兩人。


    也不輕易,據說那兩人受了很嚴重的傷,隻是按照封家的做法,不可能隻是教訓他們一頓就罷了。


    難不成是辰辰對封景軒說了什麽。


    封景軒輕飄飄地說道:“因為我已經查出了幕後之人,他們兩個小嘍囉根本不重要。”


    他似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把那兩個人放走,就是想看到底是誰把他們接走,結果他們去了海城。


    來接他們的人也是海城厲家派過來的人,如今他們已經在海城醫院住了下來。”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些事都是宋初雪所做的,不過,她一直以為宋初雪隻是一個孤兒,所以迴來後,才會直接認在宋家下。


    如今看起來完全不止如此。


    “我很好奇,厲家到底要做什麽?”封景軒的眼神一寒。


    南夏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了封景軒的可怕,現在這種體會尤為深刻,他步步算計,就是想捉住幕後之人。


    他也的確成功了。


    南夏問:“那你現在要找厲家算賬嗎?”


    “算不了賬,證據不足,就算去找厲家,他們最多扔出了一個替罪者交代而已,或者和我談條件,最多生意讓利於我。”


    他不缺錢,並不想和厲家談什麽。


    最重要的是,有的細節沒有查清楚,也許這件事不是厲家所做的也有可能。


    “那就算了?”南夏問道。


    “我會去一趟厲家,你和我一起去。”封景軒說道。


    厲家。


    這個家族聽起來不是什麽好人,南夏本來是想拒絕的,卻又沉默了下來。


    她也想看看宋初雪背後到底是哪些人。


    “你和我一起去,宋初雪不會吃醋嗎?”南夏問道。


    說到這裏,她想起了一些過往,眼神裏麵流露出了厭惡。


    她當初和封景軒結婚的時候,封景軒背叛她和宋羽裳在一起,可不就和現在一樣嗎?


    這個男人對宋初雪想必也是很無情。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發冷。


    封景軒覺得好笑:“她管不了這些,怎麽?你這是吃醋了?”


    “我沒有。”南夏反駁道。


    封景軒嗬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我會和她離婚。”


    這是遲早就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告訴南夏也無所謂。


    南夏本就對他有所圖謀,想必現在會很高興。


    刷的一下,南夏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你要和她離婚,為什麽?”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急切。


    說起來好笑,她不希望宋初雪占據自己的身份,但當封景軒要和她離婚時,她卻非常想知道原因。


    畢竟她現在看宋初雪,就像是在看當初的自己。


    封景軒神色淡漠地看著她:“能有什麽,隻是不愛了而已。”


    這是他深思熟路的結果,他對宋初雪的確是沒有了那種愛意。


    既然如此,兩人分開是最好的結果。


    “原來如此。”


    南夏垂下了眼簾。


    在她看來,這都是封景軒的借口,渣男的借口永遠都是這幾個而已。


    宋初雪迴來的時候,他分明說過要好好對她,還做了一係列事情表達對她的愛意,這才過去多久,他就變心了。


    這個男人隻是不想演了而已。


    就像五年前這麽對她而已。


    南夏的心一寸一寸地冰冷了下去,語氣也冷漠至極:“封先生,你還是先迴去吧。”


    她思緒紊亂,不想歡迎封景軒這樣的人。


    封景軒莫名,他仔細打量著南夏,南夏聽到他要離婚的消息,不是應該高興嗎?


    但她卻一臉凝重,絲毫看不出一點喜悅。


    無論她是不是裝的,也讓人覺得掃興。


    封景軒冷著一張臉,興致全無,便離開了。


    房間安靜下來後,潮水一般的記憶湧了上來,南夏閉上了眼睛。


    她真恨這個男人啊。


    鈺寶現在在他手裏,她為了多見孩子,又不能和他撕破臉。


    這種感覺讓她寸步難行。


    鈺寶並沒有睡太久,他醒了後,南夏陪了他一會兒,然後就帶著孩子去找封景軒。


    再怎麽思念孩子,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徹底占據孩子的時間。


    哪知道等到了萊斯酒店後,封景軒卻直接道:“既然收拾好了,那就跟我走吧。”


    “走哪去?”南夏一臉懵逼。


    封景軒看了她一眼,不耐煩道:“厲家。”


    南夏是答應了這件事,但她哪裏知道會這麽快。


    “現在嗎?”


    她還什麽東西都沒有收拾。


    “嗯。”


    許是還在生氣中午的事情,封景軒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南夏揉了揉頭,隻覺得有些疼。


    一迴頭,就看到了鈺寶擔憂的眼神:“媽咪,你要去厲家嗎?我聽說厲家很危險。”


    厲家非常神秘,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所以即便很有權勢,很多家族也是不願意接觸他們的。


    “我和封景軒過去,最多也就是拜訪而已,他們不會做什麽的。”南夏說道。


    按照封景軒的意思,他還有很多事情並不確定,隻是想去厲家了解一些事情。


    鈺寶不用那麽擔心。


    “那你到了要給我發消息。”


    看到這麽可愛的小奶包,南夏捏了捏他的臉,笑道:“好,我一定會和你保持聯係的,你就放心吧。”


    “厲家隻是傳言可怕,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不用擔心。”


    鈺寶嘖了一聲:“我看就是不講道理,不然怎麽會綁架我們。”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寒芒,流露出和這個年紀完全不同的鋒芒:“要是宋初雪和厲家的關係很近,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對付媽咪。”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厲家的勢力很大,而且都喜歡來陰的,很容易中招。


    南夏無奈道:“你就不要杞人憂天,這次隻是去調查一些事情,也許真相並不是如此。”


    她安慰地摸著鈺寶的頭,聽到外麵有人催之後,才離開了。


    “matilda小姐,我已經給你買了機票,現在直接去機場吧。”


    何崢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說道。


    作為總裁特助,他總覺得自己真是知道太多了。


    封總去調查這麽私密的事情,不帶上自己的妻子,反而帶上了另外一個女人。


    看來,封家女主人的位置又要換了。


    “好。”南夏神色疲憊地點了點頭。


    她的座位和封景軒並沒有挨在一起,因此一路上兩人也沒有說過話,顯得相安無事。


    飛機上,南夏一直閉著眼睛。


    倒是一邊的何崢若有所思道:“matilda小姐,封總其實很喜歡你,你不要對他太冷漠。”


    他真不想摻和封總的私事,但封總心情不好,他也會跟著遭殃。


    這兩人一看就是吵架了。


    要是他能夠調節,那自然是最好的。


    南夏神色冷淡:“何特助,你說笑了,封先生有妻有子,怎麽會喜歡我?而且他還宣布過對自己妻子忠貞的愛,這種話,你不要說第二次了。”


    何崢壓低了聲音:“這都不是真相,我告訴你,封總打算和宋初雪離婚。”


    哪怕已經聽過一次了,南夏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陡然被針紮了一下。


    何崢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不相信,便繼續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封總親口和我說的,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我覺得封總很在意你。”


    “不然這種重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隻帶你過來,這說明他相信你。”


    南夏嘲諷地勾了勾唇:“是啊,他不帶著自己的妻子,卻帶了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她當年的寫照,她照顧了封景軒這麽久,本是很高興地去看望他,卻看到他和宋羽裳待在一起,並且計劃著要和自己的離婚。


    對封景軒來說,她一直都是一個需要被擺脫的物件。


    何崢不解:“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封總,他離婚了,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南夏扯了扯嘴角:“不是很高興,他那麽愛宋初雪,都可以和她離婚,我以後就算上位了……”


    估計也是一樣的下場。


    話還沒說完,何崢就道:“你是怕他們以後還會舊情複燃嗎?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封總做事是不會迴頭的,我感覺他現在甚至有些厭惡宋初雪,你不用害怕他們藕斷絲連。”


    南夏神色微僵。


    厭惡。


    封景軒是厭惡宋初雪,還是厭惡南夏?


    宋初雪頂著她的身份,她親力親為地照顧了封景軒這麽久,還豁出性命去救了他,於他來說,隻剩厭惡兩字。


    他現在又要用同樣的方法拋棄宋初雪。


    以前,他要置她於死地,現在,他又想用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個小時很短,南夏隻是發了一會兒呆,就到了地方。


    她下飛機的時候,總算看到了封景軒。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把他的衣角吹得飛揚起來,從南夏的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側臉線條完美無瑕,微挑的鳳眸冰冷肆虐,容貌英俊無比。


    南夏心下平靜,隻覺得他陌生至極。


    何崢笑眯眯道:“matilda小姐,我們先去酒店吧,我看你什麽都沒帶,先去買點必須品吧。”


    南夏點了點頭:“也好。”


    這裏的天氣很冷,比雲城冷多了,她直接跟了過來,什麽都沒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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