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看著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宋羽裳,隻覺得荒謬至極:“你還好意思過來?”


    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宋羽裳現在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如果是她,肯定會迫不及待地離開宴會現場。


    宋羽裳的心髒承受能力還真是強。


    “這都是你的陰謀,你和顧思遠到底是什麽關係?”宋羽裳憤恨地盯著她。


    她本來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本來以為趁著這個機會,封老爺子一定會承認她的身份,然而,現在卻弄巧成拙。


    她離封家少夫人的位置越來越遠了。


    真是不甘心!


    “我知道了,你其實就是顧家的人,是不是!你接近封家有什麽目的,除了景軒,還想要盜竊封家的機密文件,怪不得你大晚上的會去顧氏的藥廠。”


    封家和顧家目前雖然是合作關係,但商場如同戰場,時刻都有可能成為敵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怎麽,宋小姐現在又想給你增添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了嗎?”南夏眸子冰冷地盯著她:“我在藥廠場出事的事情,還沒有給你算賬。”


    宋羽裳厭惡地皺起眉頭:“你出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害我那兩個人已經被抓住了,他們的嘴裏供出了你!”


    南夏冷笑地走近她:“你就是主謀。”


    宋羽裳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在她被供出來的那一刻,她簡直緊張至極,但封景軒不僅信她,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是她做的。


    她根本不用擔心。


    “那又怎麽樣?”


    宋羽裳逼近她,惡狠狠地說道:“我就是想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又能如何?若是你再壞我的事,下次你就沒那麽好運了!”


    “你這是承認是你指使人害我差點死在藥廠裏。”南夏麵無表情地問道。


    宋羽裳不屑道:“是又怎麽樣?你離景軒遠一些,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南夏按下了錄音鍵。


    “你承認就好。”


    她拿著錄音筆就往外走。


    宋羽裳意識到她要做什麽,瞳孔一縮,迅速就撲了上去:“你居然又算計我,快把錄音筆給我。”


    啪的一聲,她激動之下把南夏的袖子都扯爛了。


    南夏皺眉,伸手要推開她,然而宋羽裳如今的力氣簡直大得驚人。


    “發生了什麽?”


    宴會上的人還沒走,看到這邊扭打成了一團,都透過來好奇的目光。


    宋羽裳的身子一僵,她為了自己的形象猶豫了一下,就在猶豫的時候,南夏終於推開了她。


    她冷聲道:“宋小姐,請你注意儀態。”


    宋羽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南夏咬牙切齒道:“我前不久發生了一場意外,在顧氏的藥廠中了硫化氫氣體差點死亡,本來以為隻是一場意外,但經過調查之後發現是人為。”


    “害我那兩個兇手已經被抓住了,但我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他們沒有理由害我。”


    “他們說這一切都是宋小姐你指使的,宋小姐,你說呢?”


    南夏開口的時候,周圍就安安靜靜的,都在聽她說話。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便都看向了宋羽裳。


    宋羽裳氣急敗壞道:“有這迴事嗎?我根本不知道,那兩人肯定是想隨便拖一個人下水,從而減輕自己的罪行吧,我的身份突出,很多人都認識我,他們想要拉我下去也很正常。”


    “是嗎?那麽多人,怎麽就偏偏是你呢?”


    南夏低聲說完,然後就打開了錄音。


    清晰地錄音頓時響遍了大廳。


    “你這是承認是你指使人害我差點死在藥廠裏。”


    “是又怎麽樣……”


    周圍傳來了吸氣聲。


    南夏的聲音冰冷:“那這錄音呢?這可是宋小姐親自告訴我的,你就是兇手!”


    宋羽裳不安地捏起了手指,她就知道南夏這個賤人會把錄音放出來。


    這次是她輕敵了。


    絕對不能承認錄音的人是她。


    南夏接著道:“你是不是想說這裏麵的聲音不是你?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找專業人士去鑒定,你說這是不是最好的證據。”


    宋羽裳終於有些慌了,如果這作為證據成立,這事是絕對不能善後的。


    “這都是假的,假的,你就是斷章取義!”


    “是你剛才故意激我說了這些話,我在盛怒情況下說的話,根本就當不了真。”


    她說著又想上去搶錄音筆,但一想到這裏所有人都已經聽過了錄音,又憤怒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驀地,她看到人群裏麵麵色冷漠的封景軒,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她趕緊撲了上去,拽住了封景軒的袖子:“景軒,你快幫幫我,這個女人好狠毒,她之前引我去陽台,故意讓我說出這些話,就是為了陷害我。”


    “我就不應該中了她的計,我和她無冤無仇怎麽可以害她?我如果真做了,難道會這麽愚蠢地告訴她?這分明就是她的陰謀。”


    南夏聽到她的狡辯,無語至極:“無論如何,宋小姐,你都是最無辜的人吧?”


    “就算證據在前,你總有千百種理由為自己開脫。”


    宋羽裳揚起下巴,眸中蒙上了一層淚水:“我本來就是無辜的,我就是殺個魚都害怕,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景軒,你說是不是?”


    她以為封景軒一定會向以往那麽護著她,但封景軒卻伸手把她的手指給掰開了。


    “陷害你?”男人的語氣冷漠,眸子淒寒如月光。


    宋羽裳的身子一顫,察覺到男人的冷意後,她動了動唇:“景軒,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我和你相處了這麽久,我是什麽為人,你不清楚嗎?你不會相信一個外人吧。”


    她說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


    封景軒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無動於衷。


    “你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宋羽裳抽泣了幾聲:“我就是清白的,還需要什麽證據,她都是在胡說八道啊。”


    “就幾段斷斷續續的錄音,這能說明什麽,你要是不信我,就讓她把錄音拿到警察局,我清清白白,根本就不怕!”


    南夏皺緊了眉,她當然知道一段錄音根本就可能把宋羽裳送到監獄裏。


    這裏麵能夠辯解的機會簡直太多了。


    但她就算沒有更有利的證據,她也不能讓宋羽裳好過。


    “封先生,你調查了這麽久,想必知道很多真相吧,這件事是不是宋羽裳做的,你應該清楚。”


    南夏盯著他:“我想要個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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