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父應該也知道,我們金平縣就是靠著連雲山才發展起來的,二十年前金平縣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村落,我聽我們村裏到外麵做工迴來的人說,現在我們金平縣的縣城都有其他州的郡城那麽大了。”李大伯繼續說道。


    “真的啊?”薛盛安驚訝。


    他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從來沒有出去過,所以對外麵的世界不太了解。


    聽了李大伯這番話,他不由得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他也想像別人一樣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難道還有假?金平縣可是整個大齊國有名的藥材縣。”李大伯篤定道。


    “原來是這樣。”薛盛安點點頭。


    “我們縣能發展這麽快,都是由於連雲山有許多藥材的緣故,很多商人都會來我們金平縣收藥材,所以我們縣城的規模才會慢慢變大,但是如果沒有藥材,我們縣的地位很快就會下降了。”薛父接著說道。


    畢竟他們這邊沒什麽特產,就是土地比較適合糙藥的生長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開始嚐試種植糙藥,要不然等我們這邊的連雲山上的糙藥都採光了,我們就隻能喝西北風去了。”李大伯無奈道。


    薛紹安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想到醫書上記載的培養糙藥的方法,有些躍躍欲試,旋即又暗自否定了,現在還不能著急,因為他還沒有本錢。


    薛盛安暗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有錢,就很多事情都不能幹啊。


    “對了,你們聽說沒有,我們大齊國好像要與南疆國開戰了。”李大伯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薛盛安點點頭,“我們昨日已經聽說了。”


    “我們聖上自登基開始,二十年來勵精圖治,所以我們國家一直是海晏河升,國泰民安,百姓也是十分愛戴他,隻不過現在當今聖上年邁,處理朝政時有些力不從心了,太子又沒有駕馭朝臣的能力,要不然南疆國怎麽會敢與我們國家開戰呢?”薛父道。


    他因為早年經歷過動亂的原因,所以十分關心朝廷的事,所以有關朝廷的大事他都會了解個大概。


    “哎——”李大伯擺了擺手,“不是這樣的,明明是皇上開國登基的時候,有人算出連雲山脈是一條龍脈,所以皇上特意遷都,遷到了連雲山脈的龍頭之前,也就是現在的京城所在之處。”


    李大伯朝著連雲山拜了拜,繼續道:“由於龍脈的庇佑,我們國家才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這話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薛父疑惑道。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不對勁呢?


    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話,雖然當初皇上登基後,確實是遷都了,可是當初不是說,遷都是為了更好地管理國家嗎?


    薛盛安在一旁也是十分詫異。


    這種話表麵上雖然聽起來沒有問題,但實際上卻是把當今聖上這二十年來的所作所為都全盤歸功於龍脈了,這就……有點過了。


    “最近大家都這麽說了呀。”李大伯道,有龍脈庇佑,這是好事,不知為何薛氏父子都一臉嚴肅。


    薛盛安與薛父默默地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


    這種國家層麵上的大事,他們小老百姓管也管不了,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再說吧。


    幾人迴到藥鋪,已經快到傍晚時分了。


    薛盛安連忙抓了幾份藥給李大伯,讓他趕緊迴去,別等會趕夜路迴去就不好了。


    李大伯掏出錢來準備付診金和藥費,薛父見了堅決不肯收。


    “我之前給令郎開錯了藥,這是我的錯,怎麽還能讓你付診金和藥費呢?這錢我絕對不能收。”薛父推辭道。


    “診金不收,藥費總得收吧?今天拿了好幾份藥材呢。”李大伯把剛剛的錢分出一半,再遞給薛父。


    “沒事兒,這點藥材不值錢,再說上次李兄你給我提供了血山參的消息,我還想對你表示謝意呢。”薛父道。


    李大伯想了想,最終還是不堅持給錢了,想著以後採到了藥,或者種植的糙藥長成了的話,就送一些給薛家。


    “那好吧,天色晚了,我就先走了。”李大伯道。


    “好,李兄注意安全。”薛父和薛盛安送李大伯出了門。


    迴到藥堂,薛父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剛剛在李兄家,看到了兒子幫那孩子診脈時,用了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診脈方法,他一直想問怎麽看的,但是有旁人在,又不好問,現在終於有時間問了。


    “兒子啊,你剛剛是怎麽幫那孩子看診的啊?為什麽要看食指啊。”薛父拉著兒子的手問道,並舉起食指左看又看,上麵確實有經脈沒錯,但是每個人都有啊,這有什麽好看的。


    “阿父,那是一種專門給三歲以下的孩童診脈的方法,叫做指紋觀脈法。”薛盛安知道他阿父一定會問他這件事,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如何對他說。


    “那你快告訴我這怎麽診的。”薛父急道。


    “小兒的食指有三個指節,直接內側的三條橫線分別對應著命關、氣關、風關,而指紋的脈絡也同樣能顯示出小兒的身體狀況……”


    薛盛安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了,詳細地給阿父講解了一下指紋觀脈法,還給阿父畫了張糙圖。


    薛父如獲至寶,拿起糙圖開始研究起來。


    薛盛安看著阿父這沉迷醫術的樣子,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醫書上記載的一些把常用的醫術和藥方寫著來送給阿父研究,畢竟阿父的醫術的提升,不僅能讓阿父高興,對家裏也有好處。


    想到就做,薛盛安吃完晚飯後,就把很多容易理解的東西寫下來,第二日也抄寫了一天,把醫書上的內容,挑挑揀揀,寫好交給了阿父。


    薛父看到這些東西,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挑燈夜讀,弄得薛母翌日起床埋怨了父子倆一通。


    *


    京城,皇宮中。


    大齊國的君主齊元帝正拍著禦案大發雷霆。


    “養你們有何用,連這點小事都查不到。”齊元帝嗬斥著底下的暗衛首領。


    “陛下恕罪,屬下其實已經摸到一點來源了。”暗衛首領單膝跪著,恭敬道。


    “說!”齊元帝言簡意賅道。


    暗衛首領搓了搓手心出的汗,連忙答道:“這事應該與南疆國有關,我大齊國內部應該有他們那邊的jian細。”


    “哦?”齊元帝收起了怒氣,沉吟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覺得我們這邊誰是jian細?”


    “屬下不知。”暗衛首領有些緊張地答道。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啊?”齊元帝摸了摸手中的佛珠,繼續問道。


    暗衛首領頭上冒出了冷汗,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屬下確實不知。”


    “滾!”齊元帝怒斥道,“既然不知道還不趕緊去查。”


    “屬下遵命。”暗衛首領連忙逃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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