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念卿之後,顧景湛就美其名曰地給自己放了三個月產假。


    他在好丈夫和好爸爸這兩個角色中不停變換。


    一邊盡心盡力地照料著向晚蕎坐月子,一邊跟薑珮君和王媽學怎麽帶孩子。


    起初,他還很不怎麽習慣,抱孩子的動作也十分生硬,甚至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笨拙。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這個新手爸爸在照顧孩子方麵變得越發嫻熟。


    換尿布,哄睡,逗樂……


    這些曾經對他而言極其陌生的任務,如今卻是信手拈來。


    薑珮君在一旁看著,心裏十分感慨,不由地跟向晚蕎說了起來。


    “看著景湛現在這樣,才真正感受到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從前他總是冷冰冰的,跟誰都隔著距離,疏離得很。”


    隨即,她輕歎一聲,“現在好了,他不僅有了你,還有了孩子,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聞言,向晚蕎的視線落在了顧景湛那正耐心哄顧念卿入睡的背影上。


    她淺淺一笑,眼裏流露著滿滿的幸福,“他會越來越好的。”


    薑珮君欣慰地笑了,輕拍了拍向晚蕎的手背,說:“也就隻有你,才能讓他從黑暗裏走出來。”


    向晚蕎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笑著。


    顧景湛哄了好一陣,才把顧念卿給哄睡著。


    隨即,他輕手輕腳地將小家夥抱迴到了嬰兒房。


    夜色已深,薑珮君也不作逗留,離開了瑰苑。


    臥室內。


    向晚蕎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梳妝台前,用吹風機吹著剛洗好的頭發。


    不久後,顧景湛迴到臥室。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向晚蕎身後,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接過她手裏的吹風機,動作輕柔地給她吹頭發。


    向晚蕎靜靜地注視著鏡子裏的顧景湛,嘴角不自覺地綻放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她的阿湛不再偏執和冷漠,而是在愛中變得越來越好了。


    顧景湛修長的指尖在向晚蕎發間穿梭,每一縷發絲都被他精心梳理,就像是在嗬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終於,吹風機的聲音漸漸停歇。


    顧景湛放下手裏的吹風機,動作溫柔地捋順著向晚蕎的長發。


    忽然間,他開口問:“剛剛媽都跟你說我什麽了?”


    向晚蕎輕笑,不答反問:“你怎麽知道我跟媽是在說你?”


    “因為你們說的時候,眼睛一直往我身上看,這難道不是在說我?”


    顧景湛彎曲著腰身,結實的雙臂從背後環抱著她,下巴輕輕抵在她肩頭。


    “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媽在批評我?”


    向晚蕎側頭,在他臉頰處親了一下,溫柔的聲音裏帶著十足的肯定,毫不吝嗇地誇讚他。


    “沒有,你做得很好,遠比任何想象的都要好。”


    顧景湛唇角微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那你們在說什麽?”


    “媽說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有溫度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冷冰冰、對誰都隔著距離的顧景湛了。”


    向晚蕎將薑珮君跟她說的那些話,逐一複刻給他聽。


    顧景湛聽後,低低笑了聲,隨後不正經道:“我有沒有溫度,老婆大人不知道嗎?”


    向晚蕎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嗔了他一句:“顧景湛,你怎麽又開始不正經了?”


    說著,她扯開顧景湛抱著自己的手,從梳妝椅上站起來。


    顧景湛握住她手腕,抬腿將梳妝椅挪到一旁,而後把她抵在梳妝台前。


    “老婆,已經兩個月了。”他語氣中透著滿滿的委屈。


    向晚蕎知道他在暗指什麽。


    但她假裝聽不懂,手心抵在他胸膛前,“什麽兩個月?我困了,我要去睡覺。”


    顧景湛用手勾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骨處輕咬了一口。


    “蕎蕎,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向晚蕎敏感地抖了一下,小聲說:“我身體還沒恢複好。”


    “我問過陸輕舟了,他說你現在的身體沒問題。”


    顧景湛把她抱到梳妝台上坐著,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圈禁在自己那小小的領地裏。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我硬生生忍了兩個月,現在你也該補償我了。”


    瞧男人那滿腹委屈的樣子,向晚蕎輕歎一聲,雙手環上他脖子。


    “補償可以,但最多兩次。”


    “不行。”顧景湛不滿地說,“兩次怎麽夠。”


    向晚蕎跟他討價還價:“隻能兩次,明天還要照顧小卿呢。”


    “沒事,有王媽,還有月嫂。”


    “可……”


    向晚蕎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可顧景湛又開始用那副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她,溫熱的手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


    “寶寶,你現在不愛我了是嗎?”


    得,綠茶湛又上線了。


    向晚蕎二話不說,直接吻住他的唇。


    顧景湛唇角淺勾,眼尾噙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寬大的手掌陡然落在向晚蕎細長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握著,猛地加深了這一吻。


    顧景湛在梳妝台上要了她一次,之後便抱著赤裸的她走進浴室。


    情動之時,他將她抵在浴室的玻璃門上,薄唇俯在她耳邊,問:“蕎蕎,你愛我嗎?”


    向晚蕎咽了咽喉嚨,聲音變得稀碎。


    她極為勉強地從喉嚨裏發出聲音,迴應他:“愛你,我永遠都愛你。”


    得到她肯定的迴答,顧景湛才滿意的笑了。


    月明星稀,光影浮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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