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要想辦法把我的事情告訴巡查員！天命級中期，到時候隻要不動聲色地把這個小弟帶出去，讓北方聯盟早做準備，是有機會解救我們青州劍門的！”東方無常的語氣激動。
畢竟，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機會了。
本來他還想過，既然滄蘭也離開了兗州大學的那個封印，說不定就有機會幫忙拯救青州劍門，到時候再送一兩把劍也沒關係！
隻是他轉念一想，那個滄蘭雖然強，但其實也隻是和他差不多，合體級初期。
當初他們沒有真的打生打死，對方又是二打一，所以才能“暴打”他，隻不過事情被整個宗門的人看到了有點丟臉而已。
合體級初期的戰鬥力，是絕對打不過那個合體級中期的虛無之門副神使的。
天命級之後，雖然也隻是初期、中期、後期這麽劃分，但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雖然隻是初期和中期的差距，但想要打過，至少也得是二打一。
弱水已經犧牲自己封印了青射，隻有滄蘭一個，恐怕絕對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何況，那是虛無之門的副神使，手段眾多，防不勝防，說不定三個合體級中期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呃，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那個巡查員也不靠譜呢？既然你們青州劍門都被人家給滲透了，那北方聯盟的其他宗門派別說不定也被其他邪惡組織給滲透了。
“你怎麽保證，我跟巡查員說完話之後，他不會雙眼冒出詭異的光，把我帶到那個冒牌貨旁邊，然後弄死我呢？或者說，你說的都對，但我又為什麽要為了你們青州劍門冒險呢？”
裴夢情說的有理有據，如果到時候那個天命級中期的巡查員，真的忽然兩眼詭異地看著自己，說“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自己光是嚇也得被嚇死。
還是算了，別冒這種險比較好。
“靠，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到時候如果你暴露了，說不定左喻和我也會暴露，到時候就真的死定了……”東方無常想了想，還是說道，“到時候你就看來的巡查員叫什麽，然後再告訴我，由我來判斷……”
裴夢情打斷他，說道：
“不是，你好像沒聽懂，我說我為啥要為了你們青州劍門冒險？”
“你不是正道人士？”東方無常問道。
“是啊。”
“這不就是理由麽？”東方無常說道。
裴夢情搖搖頭：“我的正道，是不主動傷害別人，在能夠自保的前提下伸張正義，不是在明知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以及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去冒這種可能身死道消的風險。”
“那你來青州劍門幹嘛？劍修？你也想拿劍？我那個時候還很簡單，現在恐怕不行了，你想得到名劍幾乎是不可能的，裏麵也就隻有一把落花劍，連原本的我，用的也隻不過是排名最後的白虹劍。你應該知道陣法吧，青州劍門的陣法強度，就是靠整個洗劍池中劍的質量和數量撐起來的。”
“知道，那個八方什麽陣嘛。”裴夢情沒記住，名字有點長。
“……八方九宮護衛陣，真的很難記嗎？我就說應該改改嘛。”東方無常一副果然如此、早該如此的表情。
在他剛開始接手青州劍門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名字太長了，不如就改名叫“宗門護衛陣”，簡單易懂，還好記。
“對對對，就這個陣法，我聽說了這件事了。”裴夢情說道。
“哦？莫非是從那個蕭風準那裏知道的？”東方無常問道。
裴夢情點點頭：“看來你也知道他的事情。”
“知道，當然知道，殺了葉文成那個傻逼，真是大快人心，而且他之所以迴來青州劍門，就是被葉成文以及背後的人設計，奪了藏影劍，結果那幫家夥沒想到蕭風準憑借著特殊的劍法以及和藏影劍之間的練習，又找迴了藏影劍，哈哈哈哈！”
東方無常笑得很開心，聽起來，他似乎和那個前六長老葉文成有很大的矛盾。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裴夢情說了後麵的事情。
“是，我確實是從蕭風準那裏知道的這件事，他在青州劍門的所有事，以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跟我說了。”
東方無常忽然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試探著問道：
“那，蕭風準那小子還好嗎？他可是少有的，這個時代接近七十點劍道資質的人，天賦很好的，雖然比我徒弟還差了點嘿嘿。”
他說的徒弟，自然就是十長老左喻，那個八十九點，無限接近劍靈根的天命級初期大術士。
“他死了。”裴夢情說道。
“啊？死了？怎麽迴事？誰殺了他？”東方無常一陣失落。
他對於自己的定位，還是青州劍門的門主，覺得所有有劍道資質的天才都應該被珍惜起來，好好培養，這些以後都是對抗邪神的生力軍，也是這個世界變好的希望種子。
結果一段時間過去，隻聽到蕭風準離開青州劍門，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暫時不用待在青州劍門受到葉文成那個傻逼的迫害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去世了？
“我殺的。”裴夢情說道。
“什麽？你殺的？為什麽？”東方無常有點慌，自己說了這麽多秘辛，就是覺得這家夥是個好人，又是修道者，而且還認識滄蘭，沒想法竟然是個反派？
“你不妨猜猜。”裴夢情嗬嗬一笑，表情有些落寞。
“為什麽？你看上了他的藏影劍？還是有人雇傭你殺他？”東方無常問道。
“青州劍門太強大了，對於隻有啟星級初期的他來說，是一個不可戰勝的龐然大物，他找不到戰勝合體級中期的‘你’的希望，所以最後加入了青射分魂所建立的組織，揚州慢，並且和虛無之門的人合作。
“虛無之門那個人叫趙進，也是青州劍門的榮譽長老，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將梁郡除了天合縣城之外的所有城鎮全都屠戮殆盡，二十幾萬人，隻活了不到一千人，你說，我殺不殺他？”裴夢情問道。
東方無常沉默了，聽到這個結果，他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受到邪神影響和汙染，這個世界能誕生的新生兒，劍道資質能達到六十九點的，已經很罕見了，最後竟然走上邪道，被眼前這個“李小白”斬殺。
唉，原因竟然是自己的青州劍門過於強大，像個龐然大物，讓對方不得不走上邪道。
命運啊，實在是無常弄人，比他的名字還要無常。
可惜了那麽一個劍道種子了。
“你殺得沒錯，如果不殺了他，以他的天賦，以後隻會越來越強，到時候造成的破壞越來越大，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脆弱了，經不起更多的破壞，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東方無常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話。
“既然您是東方無常，曾經是合體級初期的大術士，那您知不知道，今晚的月亮為什麽會蒙上那層陰影？這變得慘白的月光又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不用想啊，能做到這種恐怖事情的，就隻有那些邪神了，至於是哪一位，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經過和你說話的這段時間的觀察，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最多最多，是會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汲取普通生靈的生命力，這個非常緩慢，大概是一百年的時間，能吸走一個人一年的生命吧，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這些普通百姓們，能活到一百年的基本不存在。”東方無常說道。
“但這樣的話，就算是每個人隻能吸收到一點點，但全世界有那麽多人，一年下來，祂又能吸收多少呢？豈不是幾十萬年的壽命和生命力？”裴夢情問道。
“雖然如此，但也不是這麽算的，這些邪神們雖然強大，但你覺得為了維持這樣強大的實力，祂們有需要多少能量維持平時的活動呢？”東方無常問道。
裴夢情愣了一下，說道：“宇宙之中，不是有著很多各種各樣的能量嗎？難道沒有術法能量？”
“誰說那些邪神是使用術法能量的了？”東方無常說道。
“啊？等會，難道是？生命能量？”裴夢情忽然想到一個恐怖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你小子，還是很聰明的嘛，看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很好了，我說起話來也更容易讓你理解。”東方無常說道。
“生命能量啊，怪不得呢，不過，世界的能量，也算生命能量嗎？”
邪神們包圍在世界周圍，一個個伸出觸手將世界裹挾在中間，像是一根根吸管一樣不斷地汲取著世界的能量。
東方無常背著雙手，又一次靠近湖邊：
“你覺得世界是什麽？一個巨大的石頭球，上麵長著無數植物，生活著無數動物？不是生命體，卻是生命之源，能夠孕育出一切！更仔細的我不清楚，但這對那些邪神們來說，是大補之物。”
裴夢情舔了舔嘴唇，說道：
“說那麽多，您覺得，我們這個世界，還有機會嗎？前些日子，皇帝陛下駕崩了，又換了新皇帝，我們似乎是被圈養在中間的牲畜，一旦產生威脅就開始宰殺，但如果不能對他們產生威脅，就要被一點點蠶食，隻能等待死亡，慢性死亡。”
就像是被一群大國圍在中間的小國，這個小國暫時還能封閉國家維持自保，但仍然解決不了慢性死亡的難題，隻能等著被這些大國完全瓜分。
“應該有吧，我這個人，比較樂觀，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雖然機會正在逐漸收縮變少，但亂世出英雄，在風雲際會的時代，總有無數英雄豪傑和人才出現，挽救世界於危難之中。
“所以……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幫我勸勸左喻，叫他不要留在宗門之中死磕，相比青州劍門所有其他人，他才是最有機會的，八十九點的劍道資質啊，隻差一點就是劍靈根，希望他不要浪費天賦，總想著為我報仇。”東方無常說道，語氣有些悲傷，“不管怎麽說，我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
裴夢情在心裏默默為修行係統：“眼前的東方無常的劍道資質是多少？”
【東方無常，一百零一歲，劍道資質89點。】
我焯！
又是一個八十九點？
難道說，九十點劍道資質其實是一個大門檻？所以很多人都被困在八十九點？
還是說，正是因為都是八十九點劍道資質，所以東方無常才會產生一同同病相憐的惋惜，收左喻為徒嗎？
“東方前輩，你也是劍道資質很高的劍修吧？而且還是合體級初期的大術士，又是修道者，如果能複活你，不是更好嗎？”
“怎麽說話呢？我可還沒死呢，我隻不過是剩下了個靈魂而已，身體也還沒腐朽，被冒牌貨占著，如果你說的複活，是幫我拿迴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還是等你們有能力戰勝被邪神眷顧的合體級中期大術士再說，而且，現在我的青州劍門也在人家的手裏呢……”東方無常對於“複活”這個詞不是很滿意。
裴夢情表示：“這好像也沒什麽兩樣，隻不過是您的靈魂還在這裏苟著，沒去投胎而已。”
“不一樣！別亂講啊！要不然有朝一日我拿迴身體，非要揍你一頓！”
這時候，小日忽然扒了扒裴夢情的褲腿，傳音給他：
“老裴，你賺貢獻值的目的是為了啥？換功法對吧？”
“啊？是啊，哦，懂了，多謝提醒。”
裴夢情想到小日提醒的這點了，趕緊對東方無常說道：
“話說，前輩，我賺貢獻值，就是為了兌換一本靈魄級的功法，趕緊修煉到玄奇級然後拜師十長老左喻，您看，你既然是青州劍門的門主，肯定記得很多功法吧？要不，您找一個合適的教我一下？這樣我也能更早地接觸到十長老不是？”
東方無常：“……”
畢竟，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機會了。
本來他還想過，既然滄蘭也離開了兗州大學的那個封印，說不定就有機會幫忙拯救青州劍門，到時候再送一兩把劍也沒關係！
隻是他轉念一想，那個滄蘭雖然強，但其實也隻是和他差不多，合體級初期。
當初他們沒有真的打生打死，對方又是二打一，所以才能“暴打”他，隻不過事情被整個宗門的人看到了有點丟臉而已。
合體級初期的戰鬥力，是絕對打不過那個合體級中期的虛無之門副神使的。
天命級之後，雖然也隻是初期、中期、後期這麽劃分，但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雖然隻是初期和中期的差距，但想要打過，至少也得是二打一。
弱水已經犧牲自己封印了青射，隻有滄蘭一個，恐怕絕對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何況，那是虛無之門的副神使，手段眾多，防不勝防，說不定三個合體級中期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呃，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那個巡查員也不靠譜呢？既然你們青州劍門都被人家給滲透了，那北方聯盟的其他宗門派別說不定也被其他邪惡組織給滲透了。
“你怎麽保證，我跟巡查員說完話之後，他不會雙眼冒出詭異的光，把我帶到那個冒牌貨旁邊，然後弄死我呢？或者說，你說的都對，但我又為什麽要為了你們青州劍門冒險呢？”
裴夢情說的有理有據，如果到時候那個天命級中期的巡查員，真的忽然兩眼詭異地看著自己，說“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自己光是嚇也得被嚇死。
還是算了，別冒這種險比較好。
“靠，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到時候如果你暴露了，說不定左喻和我也會暴露，到時候就真的死定了……”東方無常想了想，還是說道，“到時候你就看來的巡查員叫什麽，然後再告訴我，由我來判斷……”
裴夢情打斷他，說道：
“不是，你好像沒聽懂，我說我為啥要為了你們青州劍門冒險？”
“你不是正道人士？”東方無常問道。
“是啊。”
“這不就是理由麽？”東方無常說道。
裴夢情搖搖頭：“我的正道，是不主動傷害別人，在能夠自保的前提下伸張正義，不是在明知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以及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去冒這種可能身死道消的風險。”
“那你來青州劍門幹嘛？劍修？你也想拿劍？我那個時候還很簡單，現在恐怕不行了，你想得到名劍幾乎是不可能的，裏麵也就隻有一把落花劍，連原本的我，用的也隻不過是排名最後的白虹劍。你應該知道陣法吧，青州劍門的陣法強度，就是靠整個洗劍池中劍的質量和數量撐起來的。”
“知道，那個八方什麽陣嘛。”裴夢情沒記住，名字有點長。
“……八方九宮護衛陣，真的很難記嗎？我就說應該改改嘛。”東方無常一副果然如此、早該如此的表情。
在他剛開始接手青州劍門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名字太長了，不如就改名叫“宗門護衛陣”，簡單易懂，還好記。
“對對對，就這個陣法，我聽說了這件事了。”裴夢情說道。
“哦？莫非是從那個蕭風準那裏知道的？”東方無常問道。
裴夢情點點頭：“看來你也知道他的事情。”
“知道，當然知道，殺了葉文成那個傻逼，真是大快人心，而且他之所以迴來青州劍門，就是被葉成文以及背後的人設計，奪了藏影劍，結果那幫家夥沒想到蕭風準憑借著特殊的劍法以及和藏影劍之間的練習，又找迴了藏影劍，哈哈哈哈！”
東方無常笑得很開心，聽起來，他似乎和那個前六長老葉文成有很大的矛盾。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裴夢情說了後麵的事情。
“是，我確實是從蕭風準那裏知道的這件事，他在青州劍門的所有事，以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跟我說了。”
東方無常忽然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試探著問道：
“那，蕭風準那小子還好嗎？他可是少有的，這個時代接近七十點劍道資質的人，天賦很好的，雖然比我徒弟還差了點嘿嘿。”
他說的徒弟，自然就是十長老左喻，那個八十九點，無限接近劍靈根的天命級初期大術士。
“他死了。”裴夢情說道。
“啊？死了？怎麽迴事？誰殺了他？”東方無常一陣失落。
他對於自己的定位，還是青州劍門的門主，覺得所有有劍道資質的天才都應該被珍惜起來，好好培養，這些以後都是對抗邪神的生力軍，也是這個世界變好的希望種子。
結果一段時間過去，隻聽到蕭風準離開青州劍門，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暫時不用待在青州劍門受到葉文成那個傻逼的迫害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去世了？
“我殺的。”裴夢情說道。
“什麽？你殺的？為什麽？”東方無常有點慌，自己說了這麽多秘辛，就是覺得這家夥是個好人，又是修道者，而且還認識滄蘭，沒想法竟然是個反派？
“你不妨猜猜。”裴夢情嗬嗬一笑，表情有些落寞。
“為什麽？你看上了他的藏影劍？還是有人雇傭你殺他？”東方無常問道。
“青州劍門太強大了，對於隻有啟星級初期的他來說，是一個不可戰勝的龐然大物，他找不到戰勝合體級中期的‘你’的希望，所以最後加入了青射分魂所建立的組織，揚州慢，並且和虛無之門的人合作。
“虛無之門那個人叫趙進，也是青州劍門的榮譽長老，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將梁郡除了天合縣城之外的所有城鎮全都屠戮殆盡，二十幾萬人，隻活了不到一千人，你說，我殺不殺他？”裴夢情問道。
東方無常沉默了，聽到這個結果，他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受到邪神影響和汙染，這個世界能誕生的新生兒，劍道資質能達到六十九點的，已經很罕見了，最後竟然走上邪道，被眼前這個“李小白”斬殺。
唉，原因竟然是自己的青州劍門過於強大，像個龐然大物，讓對方不得不走上邪道。
命運啊，實在是無常弄人，比他的名字還要無常。
可惜了那麽一個劍道種子了。
“你殺得沒錯，如果不殺了他，以他的天賦，以後隻會越來越強，到時候造成的破壞越來越大，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脆弱了，經不起更多的破壞，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東方無常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話。
“既然您是東方無常，曾經是合體級初期的大術士，那您知不知道，今晚的月亮為什麽會蒙上那層陰影？這變得慘白的月光又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不用想啊，能做到這種恐怖事情的，就隻有那些邪神了，至於是哪一位，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經過和你說話的這段時間的觀察，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最多最多，是會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汲取普通生靈的生命力，這個非常緩慢，大概是一百年的時間，能吸走一個人一年的生命吧，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這些普通百姓們，能活到一百年的基本不存在。”東方無常說道。
“但這樣的話，就算是每個人隻能吸收到一點點，但全世界有那麽多人，一年下來，祂又能吸收多少呢？豈不是幾十萬年的壽命和生命力？”裴夢情問道。
“雖然如此，但也不是這麽算的，這些邪神們雖然強大，但你覺得為了維持這樣強大的實力，祂們有需要多少能量維持平時的活動呢？”東方無常問道。
裴夢情愣了一下，說道：“宇宙之中，不是有著很多各種各樣的能量嗎？難道沒有術法能量？”
“誰說那些邪神是使用術法能量的了？”東方無常說道。
“啊？等會，難道是？生命能量？”裴夢情忽然想到一個恐怖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你小子，還是很聰明的嘛，看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很好了，我說起話來也更容易讓你理解。”東方無常說道。
“生命能量啊，怪不得呢，不過，世界的能量，也算生命能量嗎？”
邪神們包圍在世界周圍，一個個伸出觸手將世界裹挾在中間，像是一根根吸管一樣不斷地汲取著世界的能量。
東方無常背著雙手，又一次靠近湖邊：
“你覺得世界是什麽？一個巨大的石頭球，上麵長著無數植物，生活著無數動物？不是生命體，卻是生命之源，能夠孕育出一切！更仔細的我不清楚，但這對那些邪神們來說，是大補之物。”
裴夢情舔了舔嘴唇，說道：
“說那麽多，您覺得，我們這個世界，還有機會嗎？前些日子，皇帝陛下駕崩了，又換了新皇帝，我們似乎是被圈養在中間的牲畜，一旦產生威脅就開始宰殺，但如果不能對他們產生威脅，就要被一點點蠶食，隻能等待死亡，慢性死亡。”
就像是被一群大國圍在中間的小國，這個小國暫時還能封閉國家維持自保，但仍然解決不了慢性死亡的難題，隻能等著被這些大國完全瓜分。
“應該有吧，我這個人，比較樂觀，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雖然機會正在逐漸收縮變少，但亂世出英雄，在風雲際會的時代，總有無數英雄豪傑和人才出現，挽救世界於危難之中。
“所以……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幫我勸勸左喻，叫他不要留在宗門之中死磕，相比青州劍門所有其他人，他才是最有機會的，八十九點的劍道資質啊，隻差一點就是劍靈根，希望他不要浪費天賦，總想著為我報仇。”東方無常說道，語氣有些悲傷，“不管怎麽說，我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
裴夢情在心裏默默為修行係統：“眼前的東方無常的劍道資質是多少？”
【東方無常，一百零一歲，劍道資質89點。】
我焯！
又是一個八十九點？
難道說，九十點劍道資質其實是一個大門檻？所以很多人都被困在八十九點？
還是說，正是因為都是八十九點劍道資質，所以東方無常才會產生一同同病相憐的惋惜，收左喻為徒嗎？
“東方前輩，你也是劍道資質很高的劍修吧？而且還是合體級初期的大術士，又是修道者，如果能複活你，不是更好嗎？”
“怎麽說話呢？我可還沒死呢，我隻不過是剩下了個靈魂而已，身體也還沒腐朽，被冒牌貨占著，如果你說的複活，是幫我拿迴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還是等你們有能力戰勝被邪神眷顧的合體級中期大術士再說，而且，現在我的青州劍門也在人家的手裏呢……”東方無常對於“複活”這個詞不是很滿意。
裴夢情表示：“這好像也沒什麽兩樣，隻不過是您的靈魂還在這裏苟著，沒去投胎而已。”
“不一樣！別亂講啊！要不然有朝一日我拿迴身體，非要揍你一頓！”
這時候，小日忽然扒了扒裴夢情的褲腿，傳音給他：
“老裴，你賺貢獻值的目的是為了啥？換功法對吧？”
“啊？是啊，哦，懂了，多謝提醒。”
裴夢情想到小日提醒的這點了，趕緊對東方無常說道：
“話說，前輩，我賺貢獻值，就是為了兌換一本靈魄級的功法，趕緊修煉到玄奇級然後拜師十長老左喻，您看，你既然是青州劍門的門主，肯定記得很多功法吧？要不，您找一個合適的教我一下？這樣我也能更早地接觸到十長老不是？”
東方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