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我們來錯地方了？”說話的正是橘局。
橘局和李良才、李玉才兩人一起，他們本來是朝著城牆方向移動的，但很快就發現方向貌似不太對。
很快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貌似來過的地方。
特別是李良才到處巡邏，發現這裏正是之前自己路過多次的芳梅區的水廠。
水廠已經荒廢好久了，平時沒什麽人來，隻有居住在供水廠之中的前供水廠員工。
不過，他們明明是在西側的青竹區，芳梅區和青竹區對立，遠在天合縣城的東側，兩個區相隔很遠，是對立麵，無論如何，就算是他們方向感失靈，也不應該直接就從青竹區蹦到芳梅區啊。
難道，這大霧還有傳送的效果？
“檢查周圍，小心行事。”
橘局作為隊伍中實力最強的，自然開始發號施令，它的尾巴不耐煩地在周圍掃動著，濃鬱的霧氣雖然沒有變成水珠掛在身上，但它還是覺得不舒服，像是阻礙了唿吸一般。
很快，李良才和李玉才就在周圍一棟房子裏找到了一名青年。
這名青年正是小顧。
“醒醒！”李玉才推著他的胳膊，給他叫醒。
“嗯？我不是剛看到你們嗎？”小顧醒了之後，奇怪地說道。
他剛剛明明看到兩人一貓從天而降，剛要打招唿，卻眼前一黑，怎麽自己又出現在房間裏？
難道是他們把自己打暈了又送迴房中？
他有些奇怪，但發現身上沒有東西綁著自己後，放鬆了不少。
“啊？可是我們剛看到你。”李玉才說道。
於是雙方一交流，發現互相之間的認知和精力似乎除了偏差，明明都在同一個院子，明明時間就在十分之一刻鍾左右，怎麽會發生這種偏差？
“看來，在這霧氣中，空間和時間都發生了變化。”
橘局胡須抖動，憑借自己的“聰明腦瓜”猜測到。
隻不過，這個猜測明顯是錯誤的……
另一邊，小日和東方小玉一人一貓正在周圍查探，很快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不怎麽熟悉，但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城牆邊的地方。
周圍是一片枯萎的花園。
因為嚴寒久久不散，花園中的花叢已經幹枯，隻是沒有人來清理，重新播種。
曾經欣欣向榮的花園此時看起來破舊不堪，就像是被人廢棄了好久一般。
“好像是，金菊區的花園？不過我們不是在青竹區嗎？”
梅蘭竹菊四個區，分別對應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小日和東方小玉明明是往西去，如果有偏差，也應該是往南偏，怎麽會偏這麽遠，直接跑到金菊區來？
何況，這處花園應當是在金菊區的中心才對。
就像以天巡劍為中心的中心區花園一樣，這裏也是金菊區中心地帶，是陶明遠長老親自監工的花園項目。
“很怪，不過這裏好像沒人，我們怎麽會跑到這邊呢？”小日好奇地想著，沒太明白。
如果說那些陷入幻境中的人，會因為幻境的原因，忽然穿越到其他方向，那還有情可原。
但她們兩個可沒陷入幻境，沒看到那些不知長相的怪物，清醒得很。
“雖然不太懂，但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也進入幻境了？隻不過因為我們實力更強，所以比普通人進入幻境更晚？”東方小玉猜測道。
不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經驗更加豐富的小日否定了。
“如果是按勢力劃分的，那麽你應該比我更先落入幻境，而不是我們一起，何況我們是同時從青竹區，不知怎麽就閃到了這邊的。再者說，你見到怪物了？見到什麽其他不一樣的東西了嗎？”小日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是怎麽跑到這邊來的？”東方小玉有些不理解，總不能是能將人隔空傳送吧？
……
裴夢情和吳修然兩人出現在城牆邊，很快就翻上城牆，看向遠處。
但遠處同樣被濃霧包裹，即便是兩人，能看到的範圍仍然不超過三十米。
在天合縣城外麵那一圈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簡陋房舍他們都看不清。
“怎麽辦？如果出去之後，陷入包圍怎麽辦？不出去的話，似乎又沒辦法完成探查的任務。”吳修然有些為難。
城外這些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術士有多強他大概有所了解，更具體不知道，反正他如果陷入包圍，肯定是打不過，也逃不脫的。
聽說還有一個啟星級中期的大術士……
“不出去看看的話，恐怕沒辦法找到真相。”裴夢情想了想，還是認為出去更好。
“那，我跟著您。”吳修然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跟著裴夢情一起。
兩人看著城下，發現那些喪屍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這讓裴夢情產生了一個想法，莫非自己等人其實也在環境之中，隻不過和普通百姓的並不相同？
翻下城牆，兩人速度很快，一前一後在濃厚的霧氣中穿梭，很快就到了原本應該是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地方，但這裏一個房子都沒有。
難道是他們連夜逃跑，順便還把自己建造的那些房子給毀掉了？
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人應該沒有這種打掃清理的好習慣。
如果是不想留給天合縣城這麽多空置的房屋，那也沒必要拆的連一點痕跡都不剩。
“看來，我們也在幻境之中。”裴夢情想了想，說道。
吳修然問：
“你的意思是？”
“多重幻境，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層。”裴夢情琢磨了一下，問道，“吳老師，你對幻境有了解嗎？知道如何逃出去嗎？”
吳修然尷尬地搖搖頭，他也是劍修，怎麽會知道陣法和幻術相關的內容。
“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或許得以力破境。”裴夢情說道。
“啊？可是，破哪裏呢？”吳修然不太理解。
裴夢情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隻要攻擊所蘊含的能量超過某個臨界值，或許就能成功。”
“等等！”
吳修然忽然謹慎地後退兩步，看著裴夢情，說道：
“如果我們也在某一層幻境之中，那我們之間的真實又是否可靠呢？”
裴夢情摩挲著下巴，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
“如果幻境確實是根據我們本身的所知構成，那麽所有東西都應該跟我們心中的記憶差不多才對，但我腦海中關於這裏的記憶卻是有著非常多的房子的，石磚房，木房還有泥土房，不應該空無一片。”
吳修然補充分析道：
“如果幻境的環境是由構造幻境的幕後黑手做得，那我們的所知並不會影響周圍環境，而人物的客觀存在應該也是真的，就不用擔心彼此的身份問題。”
裴夢情點點頭：
“正是如此，目前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也不知道敵人的視角是怎樣的？”
莫非是取消了戰爭迷霧？裴夢情忽然想到遊戲地圖全點亮的場景。
…………
青射在迷霧中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邊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心中暗罵虛無之門的趙進做事不靠譜。
但和青射走散的趙進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這個陣法早在他們製造出喪屍圍城的情景時，就已經提前布置好了，隻不過沒想到真的要到啟動陣法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
這個陣法是一種迷魂陣，隻要被陣法所產生的的霧氣籠罩，就會進入幻境與真實交疊的空間之中，難以分清真假，也沒有固定方向。
可能明明是往北麵走的，但空間折疊的情況下，忽然就到了南麵。
這術法涉及到空間，不過不像橘局猜測的那樣大膽涉及到時間。
時間之道，玄之又玄，沒人能明白。
就算是最強的術士，甚至那些籠罩在世界之外的邪神們也不能幹擾時間。
有些術士似乎成功施展過某些時間相關的術法，並且獲得了偶然的成功，然而他們全都無法複製自己的上一次成功。
就像是時間是某個人的所有物，想要對時間規則進行影響，都要問那個人同不同意一樣古怪。
能在啟星級中期就將這個籠罩著整個天合縣城的迷魂陣布置出來，已經耗費了他們很多心血，以及從虛無之門拿來的珍貴材料。
本來，如果陣法不啟動，趙進還能夠將這些珍貴材料，偷偷昧下來的。
隻不過，這些空間折疊毫無規律，即便是布置陣法的他們，也隻留下了一條通往研究所的路。
這條路要在正常的街道上七扭八歪，然後走向某些有牆壁，卻能夠在某種情況下穿過去地方，最後，在表現之中到達幻境與現實的重疊，找到目標點。
但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們進到天合縣城之中，按照計劃走，竟然很快就走散了，就好像各自穿越到其他地方去了一般。
另外，已經幾乎不受到溫度影響的趙進，竟然在這自己構築的迷魂大陣的霧氣裏，感覺到有點熱。
難道說，他自己在布置的過程中除了差錯？
他覺得應該不會，畢竟五年前他就曾經布置過同一個陣法，隻不過規模比這個小很多。
但原理是相通的，不會出錯才對，原本的道路也不應該出錯。
除非，有人幹擾了陣法的正常運行。
…………
裴夢情和吳修然兩人在天合縣城之外，發現了陣法的邊緣。
邊緣就籠罩在原本應該是有著房屋的建築群最外圍。
也就是說，構築整個陣法，將天合縣城變成“寂靜嶺”的陣法，就是通過那些建築達成的。
陣法成功搭建之後，建築群就消失了，或許，這是一種正常損耗。
兩人見周圍沒人，便越來越大膽，開始在霧氣之中快速奔跑起來，結果硬是繞著整個天合縣城跑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麽人。
“難道都摸入城中了？話說他們搞這麽個陣法，是為了什麽呢？”裴夢情又好奇了。
難道是想在術士們無法幹擾另一層幻境的前提下，將整個天合縣城的百姓拖入幻境，然後讓他們自己想象出來的怪物殺了他們？
最後死去百姓的魂魄會被陣法吸收，成為虛無之門和揚州慢的戰利品？
好像不太對，如果能將實力較弱的術士也納入陣法之中，豈不是能獲得更多靈魂，還能減少天合縣城的有生力量。
很快，他和吳修然同時反應過來：
“陣法！研究所！我們得迴去！”
“如此陣法，想要持續運轉，就需要百姓們死亡後，靈魂獻祭在陣法之中，讓術士們在迷霧中迷路，被百姓們拖住腳步，被迫就救陷入幻境之中的百姓們。
“這樣，青射就可以在虛無之門和揚州慢術士們的幫助下，一路到達研究所，他們是想與青射的本體裏應外合，將封印再次打開縫隙。
“不，或許，是想徹底打開封印。”
裴夢情還不知道折疊空間的事情，畢竟他和吳修然沒像橘局、小日兩隊一樣南轅北轍，而是正常地抵達了城牆，並在城外搜尋了一圈。
但他的猜測是對的。
除了那些陷入幻境中，不斷逃跑求救的荒亂百姓們可以拖慢天合縣城中術士們的腳步，還有折疊空間，讓一些術士，即便猜測到青射他們的目的，也沒辦法正常到研究所支援。
何況，如果有人恰好避開了那些折疊的空間點，就像裴夢情和吳修然這樣，那數量不夠，到時候在研究所麵對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主力，也不是對手。
隻能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的上門送死。
而一開始，裴夢情他們之所以能夠順利抵達青竹區辦公樓，是因為陣法剛剛啟動，幹擾空間連續性的功能還沒完全啟動。
誰能想到，趙進他們自己也分散開了。
裴夢情和吳修然一邊往城中趕路，一邊觀察警惕周圍。
吳修然忽然說道：
“小裴老師，你有沒有感覺越來越熱了？”
之前裴夢情還沒反應過來，也因為好久沒有因為冷熱寒暑困擾自身，所以沒發現異常。
直到吳修然提醒，他才忽然發現周圍確實是越來越熱了。
難道是嚴寒太久，物極必反，現在積雪消融之後，就開始變熱了？
好像，不太合理……
橘局和李良才、李玉才兩人一起，他們本來是朝著城牆方向移動的，但很快就發現方向貌似不太對。
很快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貌似來過的地方。
特別是李良才到處巡邏，發現這裏正是之前自己路過多次的芳梅區的水廠。
水廠已經荒廢好久了，平時沒什麽人來，隻有居住在供水廠之中的前供水廠員工。
不過，他們明明是在西側的青竹區，芳梅區和青竹區對立，遠在天合縣城的東側，兩個區相隔很遠，是對立麵，無論如何，就算是他們方向感失靈，也不應該直接就從青竹區蹦到芳梅區啊。
難道，這大霧還有傳送的效果？
“檢查周圍，小心行事。”
橘局作為隊伍中實力最強的，自然開始發號施令，它的尾巴不耐煩地在周圍掃動著，濃鬱的霧氣雖然沒有變成水珠掛在身上，但它還是覺得不舒服，像是阻礙了唿吸一般。
很快，李良才和李玉才就在周圍一棟房子裏找到了一名青年。
這名青年正是小顧。
“醒醒！”李玉才推著他的胳膊，給他叫醒。
“嗯？我不是剛看到你們嗎？”小顧醒了之後，奇怪地說道。
他剛剛明明看到兩人一貓從天而降，剛要打招唿，卻眼前一黑，怎麽自己又出現在房間裏？
難道是他們把自己打暈了又送迴房中？
他有些奇怪，但發現身上沒有東西綁著自己後，放鬆了不少。
“啊？可是我們剛看到你。”李玉才說道。
於是雙方一交流，發現互相之間的認知和精力似乎除了偏差，明明都在同一個院子，明明時間就在十分之一刻鍾左右，怎麽會發生這種偏差？
“看來，在這霧氣中，空間和時間都發生了變化。”
橘局胡須抖動，憑借自己的“聰明腦瓜”猜測到。
隻不過，這個猜測明顯是錯誤的……
另一邊，小日和東方小玉一人一貓正在周圍查探，很快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不怎麽熟悉，但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城牆邊的地方。
周圍是一片枯萎的花園。
因為嚴寒久久不散，花園中的花叢已經幹枯，隻是沒有人來清理，重新播種。
曾經欣欣向榮的花園此時看起來破舊不堪，就像是被人廢棄了好久一般。
“好像是，金菊區的花園？不過我們不是在青竹區嗎？”
梅蘭竹菊四個區，分別對應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小日和東方小玉明明是往西去，如果有偏差，也應該是往南偏，怎麽會偏這麽遠，直接跑到金菊區來？
何況，這處花園應當是在金菊區的中心才對。
就像以天巡劍為中心的中心區花園一樣，這裏也是金菊區中心地帶，是陶明遠長老親自監工的花園項目。
“很怪，不過這裏好像沒人，我們怎麽會跑到這邊呢？”小日好奇地想著，沒太明白。
如果說那些陷入幻境中的人，會因為幻境的原因，忽然穿越到其他方向，那還有情可原。
但她們兩個可沒陷入幻境，沒看到那些不知長相的怪物，清醒得很。
“雖然不太懂，但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也進入幻境了？隻不過因為我們實力更強，所以比普通人進入幻境更晚？”東方小玉猜測道。
不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經驗更加豐富的小日否定了。
“如果是按勢力劃分的，那麽你應該比我更先落入幻境，而不是我們一起，何況我們是同時從青竹區，不知怎麽就閃到了這邊的。再者說，你見到怪物了？見到什麽其他不一樣的東西了嗎？”小日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是怎麽跑到這邊來的？”東方小玉有些不理解，總不能是能將人隔空傳送吧？
……
裴夢情和吳修然兩人出現在城牆邊，很快就翻上城牆，看向遠處。
但遠處同樣被濃霧包裹，即便是兩人，能看到的範圍仍然不超過三十米。
在天合縣城外麵那一圈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簡陋房舍他們都看不清。
“怎麽辦？如果出去之後，陷入包圍怎麽辦？不出去的話，似乎又沒辦法完成探查的任務。”吳修然有些為難。
城外這些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術士有多強他大概有所了解，更具體不知道，反正他如果陷入包圍，肯定是打不過，也逃不脫的。
聽說還有一個啟星級中期的大術士……
“不出去看看的話，恐怕沒辦法找到真相。”裴夢情想了想，還是認為出去更好。
“那，我跟著您。”吳修然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跟著裴夢情一起。
兩人看著城下，發現那些喪屍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這讓裴夢情產生了一個想法，莫非自己等人其實也在環境之中，隻不過和普通百姓的並不相同？
翻下城牆，兩人速度很快，一前一後在濃厚的霧氣中穿梭，很快就到了原本應該是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地方，但這裏一個房子都沒有。
難道是他們連夜逃跑，順便還把自己建造的那些房子給毀掉了？
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人應該沒有這種打掃清理的好習慣。
如果是不想留給天合縣城這麽多空置的房屋，那也沒必要拆的連一點痕跡都不剩。
“看來，我們也在幻境之中。”裴夢情想了想，說道。
吳修然問：
“你的意思是？”
“多重幻境，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層。”裴夢情琢磨了一下，問道，“吳老師，你對幻境有了解嗎？知道如何逃出去嗎？”
吳修然尷尬地搖搖頭，他也是劍修，怎麽會知道陣法和幻術相關的內容。
“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或許得以力破境。”裴夢情說道。
“啊？可是，破哪裏呢？”吳修然不太理解。
裴夢情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隻要攻擊所蘊含的能量超過某個臨界值，或許就能成功。”
“等等！”
吳修然忽然謹慎地後退兩步，看著裴夢情，說道：
“如果我們也在某一層幻境之中，那我們之間的真實又是否可靠呢？”
裴夢情摩挲著下巴，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
“如果幻境確實是根據我們本身的所知構成，那麽所有東西都應該跟我們心中的記憶差不多才對，但我腦海中關於這裏的記憶卻是有著非常多的房子的，石磚房，木房還有泥土房，不應該空無一片。”
吳修然補充分析道：
“如果幻境的環境是由構造幻境的幕後黑手做得，那我們的所知並不會影響周圍環境，而人物的客觀存在應該也是真的，就不用擔心彼此的身份問題。”
裴夢情點點頭：
“正是如此，目前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也不知道敵人的視角是怎樣的？”
莫非是取消了戰爭迷霧？裴夢情忽然想到遊戲地圖全點亮的場景。
…………
青射在迷霧中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邊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心中暗罵虛無之門的趙進做事不靠譜。
但和青射走散的趙進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這個陣法早在他們製造出喪屍圍城的情景時，就已經提前布置好了，隻不過沒想到真的要到啟動陣法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
這個陣法是一種迷魂陣，隻要被陣法所產生的的霧氣籠罩，就會進入幻境與真實交疊的空間之中，難以分清真假，也沒有固定方向。
可能明明是往北麵走的，但空間折疊的情況下，忽然就到了南麵。
這術法涉及到空間，不過不像橘局猜測的那樣大膽涉及到時間。
時間之道，玄之又玄，沒人能明白。
就算是最強的術士，甚至那些籠罩在世界之外的邪神們也不能幹擾時間。
有些術士似乎成功施展過某些時間相關的術法，並且獲得了偶然的成功，然而他們全都無法複製自己的上一次成功。
就像是時間是某個人的所有物，想要對時間規則進行影響，都要問那個人同不同意一樣古怪。
能在啟星級中期就將這個籠罩著整個天合縣城的迷魂陣布置出來，已經耗費了他們很多心血，以及從虛無之門拿來的珍貴材料。
本來，如果陣法不啟動，趙進還能夠將這些珍貴材料，偷偷昧下來的。
隻不過，這些空間折疊毫無規律，即便是布置陣法的他們，也隻留下了一條通往研究所的路。
這條路要在正常的街道上七扭八歪，然後走向某些有牆壁，卻能夠在某種情況下穿過去地方，最後，在表現之中到達幻境與現實的重疊，找到目標點。
但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們進到天合縣城之中，按照計劃走，竟然很快就走散了，就好像各自穿越到其他地方去了一般。
另外，已經幾乎不受到溫度影響的趙進，竟然在這自己構築的迷魂大陣的霧氣裏，感覺到有點熱。
難道說，他自己在布置的過程中除了差錯？
他覺得應該不會，畢竟五年前他就曾經布置過同一個陣法，隻不過規模比這個小很多。
但原理是相通的，不會出錯才對，原本的道路也不應該出錯。
除非，有人幹擾了陣法的正常運行。
…………
裴夢情和吳修然兩人在天合縣城之外，發現了陣法的邊緣。
邊緣就籠罩在原本應該是有著房屋的建築群最外圍。
也就是說，構築整個陣法，將天合縣城變成“寂靜嶺”的陣法，就是通過那些建築達成的。
陣法成功搭建之後，建築群就消失了，或許，這是一種正常損耗。
兩人見周圍沒人，便越來越大膽，開始在霧氣之中快速奔跑起來，結果硬是繞著整個天合縣城跑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麽人。
“難道都摸入城中了？話說他們搞這麽個陣法，是為了什麽呢？”裴夢情又好奇了。
難道是想在術士們無法幹擾另一層幻境的前提下，將整個天合縣城的百姓拖入幻境，然後讓他們自己想象出來的怪物殺了他們？
最後死去百姓的魂魄會被陣法吸收，成為虛無之門和揚州慢的戰利品？
好像不太對，如果能將實力較弱的術士也納入陣法之中，豈不是能獲得更多靈魂，還能減少天合縣城的有生力量。
很快，他和吳修然同時反應過來：
“陣法！研究所！我們得迴去！”
“如此陣法，想要持續運轉，就需要百姓們死亡後，靈魂獻祭在陣法之中，讓術士們在迷霧中迷路，被百姓們拖住腳步，被迫就救陷入幻境之中的百姓們。
“這樣，青射就可以在虛無之門和揚州慢術士們的幫助下，一路到達研究所，他們是想與青射的本體裏應外合，將封印再次打開縫隙。
“不，或許，是想徹底打開封印。”
裴夢情還不知道折疊空間的事情，畢竟他和吳修然沒像橘局、小日兩隊一樣南轅北轍，而是正常地抵達了城牆，並在城外搜尋了一圈。
但他的猜測是對的。
除了那些陷入幻境中，不斷逃跑求救的荒亂百姓們可以拖慢天合縣城中術士們的腳步，還有折疊空間，讓一些術士，即便猜測到青射他們的目的，也沒辦法正常到研究所支援。
何況，如果有人恰好避開了那些折疊的空間點，就像裴夢情和吳修然這樣，那數量不夠，到時候在研究所麵對揚州慢和虛無之門的主力，也不是對手。
隻能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的上門送死。
而一開始，裴夢情他們之所以能夠順利抵達青竹區辦公樓，是因為陣法剛剛啟動，幹擾空間連續性的功能還沒完全啟動。
誰能想到，趙進他們自己也分散開了。
裴夢情和吳修然一邊往城中趕路，一邊觀察警惕周圍。
吳修然忽然說道：
“小裴老師，你有沒有感覺越來越熱了？”
之前裴夢情還沒反應過來，也因為好久沒有因為冷熱寒暑困擾自身，所以沒發現異常。
直到吳修然提醒，他才忽然發現周圍確實是越來越熱了。
難道是嚴寒太久，物極必反，現在積雪消融之後，就開始變熱了？
好像，不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