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雙層狂野地吸晚她的,藉此緩和她的不適與刺痛,然而,她的淚珠仍由眼角撲簌簌而下,弄濕了枕頭。


    “噓,別哭!一會兒就不痛了!噓……”他輕聲安撫道。


    他狂野的吸吮漸轉為細密柔情的吻,感覺她沒像先前的緊縮與推拒,子傑開始溫柔地在她體內衝刺,慢慢地將彼此帶入性的歡愉世界。


    經過許久,子傑汗水淋漓,翻身躺下。


    恩菲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重量已消逝,立即想轉身下床,子傑拉住她的手臂,製止她,建議:“先躺一下,讓那刺痛消逝後再下床。”


    揮掉他的手,裸露的身軀裹上被單,恩菲徑自下床,走入浴室。


    聽他頭頭是道的諫言,她不禁感歎,有多少女孩子的初夜獻給他,都是自個兒投懷送抱?亦或是他以冷酷的外表作幌子,欲擒故縱拐騙到手?


    然而,這些對恩菲來說都不重要,也不關她的事,因為他們原本就是陌生人,即使共度這一夜,明天他們依舊是陌生人。


    片刻後,低下身,恩菲拾起丟了一地的衣物,忽地,一隻厚實的大手覆蓋著她的柔荑,製止她。


    “放手!遊戲已經結束了。”她泠冷地道,眼神注視著地板的一個定點。


    子傑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四目相交,“是嗎?我倒認為夜還漫長得很,『一夜情』並非隻做一次愛,而是指一整夜的纏綿,這我相信你也懂。況且,總統套房租金昂貴,若這麽早離開,損失可大了。”


    子傑握著她的手一使力,恩菲便跌入他的懷裏,他迅速地擴奪她的紅膺,熱情地吸吮。


    驀地,口中嚐到血腥味,子傑的唇立刻離開她的,箍住她的雙手亦鬆了開來,伸手拭去嘴角的鮮血,斥責道:“你瘋了!”


    恩菲身子往後移動,準備逃離他的魔掌和狼吻,顫聲道:“我已警告過你,別吻我的唇,是你自已不聽的,怪不得我。”


    看到他憤怒的雙目,若膽子小一點,可真會被他嚇昏。天啊!她到底找了個怎樣的人。


    子傑往她身子一撲,迫使她躺在地毯上動彈不得,問道:“方才溫存親吻你,你沒反抗,倒是樂在其中,那該怎麽解釋?”


    恩菲身子不斷地在他懷裏掙紮,“你起來!誰說我沒反抗,是你樂昏了頭,置之不理,這次,我總算找到懲罰你、製止你的方法,你快起來啊!我要迴去了。”


    她加上拳打腳踢,然而,子傑依然屹立不動。


    “噓!別亂動!你這樣抗拒,會令男人更興奮的——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先前在pub那位極想釣我上床的女人。遊戲是你先發起的,還記得嗎?”子傑充滿欲火的眼眸直瞪著她。


    她怎麽可能忘了呢?而且,她更不會忘記它的導火線。


    恩菲羞赧地別過頭,不敢看他,“可是……真的很痛。”


    “第一次總是這樣的,這次我保證不會了,相信我的能力。”


    語畢,他親吻她每一寸灼熱敏感的肌膚,巴望帶她去享受魚水之歡。


    恩菲起先是半強迫地配合他,漸漸地也融入情欲世界,因為她學會了他的名言:“做愛隻是幻覺上的滿足”。現在愛她的人,是她的初戀情人,而不是這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她這樣說服自己。


    翌日,鈴、鈴、鈴……


    電話筒另一端傳來,“您好,這裏是客房服務中心,本飯店一點以前辦理退房,請問您是否續住?”


    恩菲拿起床台上的表,時針正指著十二點整,迴答:“不續住了,謝謝!”


    零亂的床單、地毯,是一夜纏綿的最佳證據。


    枕邊人已不見人影,這正是她所冀望的,以免從幻象中醒來後悔不已。


    有時候,人總是喜歡活在謊言裏,為的是不讓自己失望、痛楚。但能維持多久呢?她也沒把握。


    推開落地窗,舉頭看看蔚藍的天空,今天真是個晴空萬裏的好天氣。


    忽地,一架飛機從天際飛過,連讓她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隻有飛翔的聲音暫留耳際。


    “郭廷義老師——我的愛人,再見了!祝你和師母二度蜜月愉快。”她悲傷地說,淚水不由自主地滴落。


    郭廷義正是她的初戀情人——她大四的班導師——亦是一夜情的導火線。


    說實在的,有誰願意把自己完美的第一次獻給一位陌生男子,對恩菲而言,卻是種悼念,悼念她巳逝去的愛。


    恩菲在翁耀良婦產科的等候室坐立不安,有想落跑的衝動。


    要是早知道玩一夜情的後遺症那麽多,我就會選擇別的方法來悼念逝去的愛,她後悔地想。


    她抬頭瞧門診室上方的號碼燈,再看看手中的號碼隻差一號了。


    看,或者不看呢?她舉棋不定。


    好,我就數到十,若屆時還沒輪到我,就決定不看醫生了,最後,她作了決定。


    她閉起雙目,在心中從一數至十。


    護士小姐開啟一診診療室的門,喚道:“成恩菲小姐,二十號,成恩菲小姐。”


    恩菲睜開眼,立即衝到護士小姐麵前,答道:“我是,我是成恩菲。”


    什麽時候變成二十號的?看來,今天看婦產科是看定了,她心想。


    “進來吧!該你囉。”護士小姐親切道。


    此時,二診診療室的門開啟,裏頭傳來的聲音令她駐足。


    “小姐,小心!”護士攙扶著另一位病患走出來,“沒親人陪你來嗎?……你先在這兒坐一下,再離開。”


    麵無血色的病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你!護士小姐。”


    關美翎!恩菲在心中驚叫一聲。


    等候室的病人,目光都投向美翎,竊竊私語:“她鐵定剛墮胎。”


    恩菲眼神充滿了驚訝和不信。


    “小姐。”護士再改催促。


    “喔,來了。”她應聲,再看了美翎一眼便趕緊入內。


    按照護士小姐的指示,她在醫生對麵的椅子坐下。


    醫生正忙著開上位病患的處方,接著,換成她的病曆表,看看上頭的名字,沒抬頭看她一眼地問:“成恩菲小姐嗎?”


    “是的。”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你怎麽了?”他依舊沒抬起頭瞧她。


    “我……”她難以啟齒,眼簾低垂,不敢凝視醫生。


    “嗯?”他等待她的迴答。


    “我……”她依然說不出話來,直想奪門而出。


    醫生感到奇怪,終於抬起頭來瞧她一眼,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心中訝言:怎麽會是她?


    說實在的,要翁子傑記得每個床伴的臉蛋,倒不如殺了他,但一、兩個較特別的,他會記得一些時日,眼前這位當然是百分之百特別。然而,一、兩個月後,也是一樣忘得一幹二淨。


    隨即,翻過病曆表的封麵,再瞧一次她的名字:成、恩、菲。


    翁子傑在心中尋思:第一次被父親捉來出公差就遇到她,跟她還滿有緣的。


    “你哪裏不舒服?”子傑又問道。


    她咬咬下膺,深唿吸一下,提起勇氣道:“我是來驗孕的。”


    “你上一次的mc是什麽時候?”子傑以醫生的口吻問道。


    “上個月六號。”她簡短迴答,眼臉仍然低垂。


    “今天是十三號,慢了七天,你往常的mc正不正常?”


    “正常。”她愈來愈緊張,緊握的雙拳已滿是冷汗。


    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子傑就一手托著下巴側臉看著她,現在他更不解地想:這家夥看病都不看醫生一眼的?等等,她說她來驗孕的,莫非她在擔心那夜……


    他咧嘴一笑,學生時期作弄人的心態又興起了,咳一、兩聲,清清喉嚨,決定捉弄捉弄她。


    “有和人發生性關係嗎?”他問道。


    “廢話!不然,我幹麽來驗孕?”她在口中咕噥。


    “你說什麽?”他清楚地聽到她方才說的話,但故意又問她一次。


    “我是說,是的。”她小聲地答,滿臉紅通通的。


    子傑依然側著頭瞧她,心想:好奇寶寶竟然會這麽反常?不過,她還真適合臉紅。


    “什麽時候做愛的?”他問題愈來愈尖銳。


    “咦?”她這迴驚訝地抬起眼。


    子傑像是會讀心術似的,早她一步低下頭來,在病曆表上塗鴉,沒讓她瞧見他的臉。


    他並不認為她還記得他長得圓還是扁,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一點,因為他還沒玩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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