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乎?怨憎乎?


    “他當時為什麽要用彈弓打我?”“因為他當時已是處於半昏厥的情形之下。”“還不是因為擔心他的師叔們!”“可也不是並不關心你!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幫誰好,左右為難之下,也就糊塗了不少。”“他要是真的那麽愛我,怎麽又會擔心別人的生死?”“你不要那麽自私好不好?如果你的其他親近之人跟他打起來了,你又該如何是好?”“反正他就是不可以這麽對我!”“可他也並沒如何傷害你!你可不可以清醒一下?”“給我走開!”


    她的腦子裏就這般爭鬥著,就好像兩個靈魂在內心深處大戰了起來。


    此時,“情分”用手裏的劍把“怨憎”狠劈過來的劍給擋住了,“你的出手為何如此之狠?你現已入魔道!”


    “是又如何?”“怨憎”反問到,“我會落得如此的境地,也都是因為那個負心薄幸的東西!”


    “怨憎”的出手更是毒辣,隻因她討厭替他說話的人,更是厭惡還相信世間尚有真情的人。


    “情分”現在暫先取的是守勢,每每出手接住“怨憎”的劍皆是想要去化解,化解掉其滿帶著戾氣。


    “怨憎”的怨氣所化成的這柄劍此刻因為對手的化解而在減弱,這當然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遂就把心裏的積怨又都充斥到手裏的劍上,非要用劍鋒跟對方理論一番該是“愛”還該是“怨”。


    “情分”仍在化解著,卻因為怨氣的增集而無法如先前那般迅速了,這才知道,真正的大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怨憎”一時之間占到了強勢的位置,從而出手也就更不留情,已然偏激的她非要把眼前這個還念著那負心人情意的“情分”徹底從心裏趕走,好讓世人都知道,凡“情分”都是虛幻。


    果然,在“怨憎”著著實實的強力攻擊下,“情分”就變得弱了起來,一直到弱小得已經不可再去抵禦“怨憎”的打擊了。


    “怨憎”大笑了起來,同時,眼裏的淚水同樣在流淌著,“聽著,並不是我不想容留於你,而是你不知道自己已經害了多少天下間的癡男怨女,但願從此以後,再無男男女女為你而傾狂顛倒!”說完,“怨憎”的劍一揮,奔著“情分”就刺了下去。


    但是,雖說“怨憎”此刻已經如此的強大,而手裏的劍眼看著也要可把對手給去除掉,可就是下不去手,劍鋒置於“情分”的前麵,始終刺紮不下,“怨憎”反而見到了“情分”這個時候還在吸收著自己的力量,變得強了起來。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怨憎”大怒不解了起來。


    “或許,就是因為你的怨憎也是源於情分。”“情分”這個時候麵對著她說到,“別再掩飾自己了,你的眼淚已經出賣了你,愛之深憎之切,一時的怨憎也是由愛而生,所以,你根本就不會把我絕對去除掉,因為你也是‘情分’,隻不過是另一種方式而已。”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就在“怨憎”怒急的時候,力量又被“情分”給收去了不少,從而也就變的虛無縹緲了起來。


    “離開吧,你不應該在這個世間存在的。”“情分”已經不用自己的劍了,隻用話語在驅趕著“怨憎”。


    “怨憎”已是無法在這裏立足了,身子不由向外麵離去,可不甘心的她把自己僅剩的一些還確實存在的“怨憎”趁著“情分”不注意的時候留在了這裏。


    當然,也許是“情分”見到了也不會阻止,她們之間更也許是誰不可以徹徹底底消除誰。


    “情”中有“怨”,“怨”中也有“情”,彼此之間並不都是相克的。


    冷冷的山洞裏,一塊大石頭上隻是鋪著一些草,可是為了報仇,她堅韌的毅力還是讓自己較為虛弱的身體活了下來。


    憎恨有時是一種力量,甚至可以讓人超乎自我,卻也同樣是一把殺人更疼的軟刀子。


    就在飽嚐當世痛苦的她還想著該如何去報仇的時候,陡然間,心裏就好似多出來一個人,原本在她心裏,現而今位置最重要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另一個就是心底一直愛著戀人,這時候卻多了一個女人出來。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對於竟有人在心裏想自己問到,她所顯現出的並不是懼怕,而是苦苦一笑,“我還沒咽氣呢,怎麽就有孤魂野鬼找來了?看來你的命也不怎麽樣,也不挑個好的,我這麽個苦命的身子倒是也不讓你嫌棄。”


    “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是男人嗎?”“沒錯,是個男人。”“你愛他嗎?”“呸!我愛他幹什麽?我爹就是被他逼的喝了鹵水死的!就是男人們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那個東西的。你為什麽要問我這個?”“你先不要著急,就是問問。先甭管怎麽說,咱們兩個也是有緣的,你竟也是年紀輕輕就披散了滿頭的白發,讓我幫幫你吧。”“你要怎麽幫我?”“你先按照我教給你的法子唿吸、睡覺、走路。”“這有什麽用嗎?”“可以用在你去報仇上。”


    接下來的日子,“怨憎”就把記憶裏如何習練天山內功的心法部傳授給了她,而且在“怨憎”的指點之下,她竟然練得事半功倍,每天精進不少,看來是有一定這方麵天賦的,不過就是從來都沒人發現過。


    又過了好多天,功力已經初見成效的她開始捕捉飛禽走獸來補充自己虛弱的身體,可是,白毛仙姑廟宇裏的貢品還是照常去取,香火就是火源,仍是取來供暖,還有往日的那些野果,這些都是她為了報仇而為身體做出的準備。


    這一天,“怨憎”開始讓她去山裏頭去弄來更多的野草,然後編成草繩,要越結實越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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