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過的熊亞這時掄著蜂窩錘再奔著李雷衝了上去,卻是見到了小遲剛向勾冠使了一招“誠”字訣裏的“赤誠相待”的實招,一迴身又奔著自己來了一招“義”字訣裏的“齊心同力”,雖然是手裏的一柄劍,卻是把全身力道都集中於一處,硬是能接住自己的一錘。


    強投廣終於可以反攻了,照著對手左掄右砍的,見到對手躲閃靈巧,就把手裏的兵器掄成了一個大圈,加大自己的殺傷麵。


    韓梅梅索性也不躲了,依仗身材苗條,好在這裏也是比較寬敞,身子一下子奔著對手的圈子裏一頭紮了進去,手裏的打穴筆用渾身的力道去點對手第一肋間隙,前正中線旁開二寸,屬足少陰腎經上“彧中”穴。


    強投廣隻得拿著兵器,身子一個勁向後退,好不容易把掄圓了的兵器給止住,這才把對手的進攻給擋住了。


    李雷當然是不會讓小遲總是給自己擋招數,手裏的壁紙刀奔著勾冠就是一下,想往他的胳膊上砍上一刀,反正對方的身體看著就肥大,至多是個小傷,雖不致命,卻可使對手發招之時添上幾分痛苦羈絆。


    勾冠急忙把胳膊一仰,避開之後,手裏的鐵鬆鼠奔著李雷又是惡狠狠地打了下去,好似不把對手給打趴下就對不起誰似的,見到對手的壁紙刀向著自己的拿兵器那隻手的腕子上反捅了下去,當即一把就把對方的手也給拿住了。


    李雷頓覺吃痛,可卻是一時之間掙脫不出。


    小遲見到以後,急忙又用了一招“智”字訣裏的“大匠不斫”,劍法施展而去,不劈不砍不削不刺,卻是使得對手不得不退了出去,同時也鬆開了抓住李雷的那隻手。


    滿麵恨意的熊亞把蜂窩錘照著李雷又掄掃了過去,同時把剩下的蜂針都掏了出來,一起奔著對手打了過去。


    李雷剛把自己的兵刃撤迴來,又見到了對手的兵器和暗器一通奔著自己而來,登時可就慌了,手裏的壁紙刀在撥打蜂針的同時,還得特別留意著蜂窩錘的攻擊。


    小遲本想去救,可就是已經跟勾冠纏鬥上了,一時騰不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李雷險些就給蜂窩錘給掃上了,雖然躲了出去,可還是一個腳下不穩,登時摔倒在地。


    熊亞掄錘就砸。


    一旁和強投廣相鬥的韓梅梅一見,登時就驚叫了起來,向著自己的丈夫什麽也不顧及地撲身而去,把丈夫李雷護在了身子底下,要死也要跟心愛之人死在一起。


    就在熊亞的錘要落下的時候,眼看就要打上了,卻是被他自己及時收住了,而且因為一股反力,還倒著退出去好幾步,可站穩了之後,又一咬牙,又掄著錘奔著他們兩個過去了。


    韓梅梅一見自己夫妻沒事,心中一喜之後就又見到了對手過來了,登時地上一滾,奔著沒太留神的敵手就是一腿,當即絆躺下了。


    接著,韓梅梅也狠心地用打穴筆照著熊亞捅了過去,流著眼淚大聲地問道:“為什麽要致我們於死地?”


    熊亞翻身,避開之後,衝著她又是一錘掄砸了過去,“你們自己知道!”


    李雷即刻把妻子給拉到了一旁,見到雙側鋸牌也掄過來了,當即用壁紙刀一擋,然後也是帶著一股怨氣,奔著對手一刀捅去。


    這個時候,屋子的六個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小遲手裏的鞘鞭這時把對手的鐵鬆鼠給架住了,同時喝問道:“你們現在不該帶著這位大人去看大夫嗎?你們這些護衛不應該更顧及大人的性命安危嗎?”


    熊亞這時把手裏的兵器給撤迴來以後即刻嚷嚷道:“我們知道!用你管!”


    小遲邊與對手打鬥著邊說道:“你們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隻是因為他們要刺殺你們的大人嗎?我是郎中,我剛才聽到你們的大人唿吸還算平穩,應該是沒什麽大礙的。”


    “他們兩個殺了蹦蹦的性命,我們是要報仇!”“蹦蹦是你們三位的好朋友嗎?”“當然是了,來到這裏以後,他的命就給了巫聲,可巫聲已經被他們倆給殺了!蹦蹦的命沒了!”


    “我們根本沒殺過一個叫蹦蹦的人,還有那個巫聲,也一直在軍營裏好兒好兒的!”還在和對手打鬥著的韓梅梅辯解到。


    “你們騙人!就是你們倆殺了巫聲,蹦蹦也就不會再活過來了!”熊亞的眼裏也流出了眼淚。


    “我是燕軍裏的軍醫小遲,你們還信不過我嗎?”小遲也是邊跟對手們打著邊道。


    “我們為什麽要相信你的話?”勾冠向著小遲又是一鐵鬆鼠。


    小遲躲開以後,從懷裏把燕軍軍醫的牌子亮了出來,“你們認得這個嗎?”


    勾冠先把手裏掄打出去的兵器給停住了,而後一把拿過牌子一看,又看了看小遲,“你真是燕王爺的軍醫?巫聲還活著嗎?”


    “沒錯兒,而且巫聲還活得好兒好兒的!”小遲已經不再做任何要打鬥的動作了。


    “那這是怎麽迴事?不是你說的嘛,巫聲已經被他們這倆殺手給害了,然後白先生為了讓我們可以報仇,這才又收買他們來刺殺鐵大人的!”勾冠即刻向著強投廣瞪眼問到。


    至少還剩下一半良知的強投廣本來就是心裏頭帶了一些愧疚,眼看著屋子裏的人除了昏迷的鐵鉉好像都在瞪著自己,即刻更心虛了,隻得實話實說,“軍醫說的沒錯兒,巫聲確實還活著。這些都是白先生讓他給我傳的命令,說是咱們現在都是戰士,早晚都要上戰場的,要是到時候麵對敵人下不去手的話,那倒下的一定會是我們,所以就給我們找了這麽一個機會,讓我們……鍛煉一下。”


    白日之所以會跟他說實話,因為早就看出來強投廣的心還是比他們要狠一些的,而且跟那個蹦蹦的情誼沒到那般的境地。


    “什麽?”熊亞登時就急了,過去就想要抓強投廣,卻被勾冠給攔了下來。


    “你教訓他又有什麽用?也許白先生真是為我們好。再說了,巫聲還在白先生的手裏,我們可以不聽他的嗎?”勾冠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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