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的保鏢丨一和爨鬱齉本是怎麽著也不會光看著的,可他們的“北腿”和“南拳”先要招唿燕王那些已經衝到跟前的小兵們。


    “奇葩”顏生蕾用“快葩出土”的輕功一縱,衝著對手就是一鐵仙人掌,這一迴沒托大,是鐵仙人掌花在後,鐵仙人掌在前那麽使用的。


    徐輝祖一見對方一個女子奔著自己打過來了,心裏先是一厭,因為跟女子打仗忌諱諸多,而且是贏了不露臉輸了更丟人,遂就想把對手即刻打發走,好再去抓朱棣,鴛劍當即刺出,另一手鴦劍蓄勢待發,認為對手一個女子還身在半空,定是發力不便,自己隻要幾下快速不斷地攻擊,就可以迫其自行敗走,好在自己是騎在馬上的。


    顏生蕾雖然是身在半空中,可是她的輕功已經深深得到了花老板的指點,隻要運功使力得法,身子就可以在半空中多滯留一會兒,不至於立刻就落下,可以用於對付處於高處的敵手。


    遂,她在半空中就又見到了另一柄鴦劍的攻擊,即刻用鐵仙人掌花一壓,壓出去後,借著這個力道仍可在半空中不落,而另一手的兵器就立刻照著對手又一劍的攻擊迎了過去。


    徐輝祖不是不知道妹夫的軍營裏現有不少的江湖高手,可見到了如此這般好似虛浮花瓣輕得會墜落的功夫,先是一愕,這才想起那句老話,僧道婦女不可臨敵,既臨敵就有外科的手段,當即就留心了不少,提防著對手還會有什麽自己想不到的把戲。


    顏生蕾剛才在半空中跟對手已經接連對了好幾招了,又一次施展輕功上縱的時候,索性又借了對手一劍的力道,身子向徐輝祖的另一側飄了過去。


    徐輝祖更是大開了眼界之後,隻得轉身向另一側的敵手打了過去,每每出手皆是鴛劍和鴦劍彼此迴應著,就像是前者攻出的一劍找到了問題,後者又挺身而上去迴答解決問題一般,其劍術的學問還是挺多的。


    顏生蕾手裏的一對鐵仙人掌已有些被“問”煩了,雖然說那些“問題”是“問”向別人的,遂就亦是加緊了攻擊,用鐵仙人掌上的刺掛開了鴦劍以後,另一柄兵器筆直對著鴛劍的劍尖用大力刺了過去。


    徐輝祖還真就不信了,自己一個大男人的力氣還不如了一個女人,索性加緊了鴛劍的進擊。


    “當”的一聲,他的雙手頓感一陣酸麻,可又毫不猶豫,把另一隻手裏的鴦劍趕緊“迴答”了過去,可再次被鐵仙人掌給劃開了,遂胸前的空門也就顯現了出來。


    顏生蕾一見好時機已至,即刻用一對兵器向著對手破綻的位置搗了過去。


    徐輝祖可就有些慌亂了,當即把保命的招數使了出來,左手劍平著往右肋旁插了下去,右手劍則是往左肋處插了下去,鴛鴦劍在胸前搭成了一個歪的十字,擋住了對手的這一次攻擊。


    顏生蕾則是借著兵器撞擊上去的力道後縱了出去,以防對手緊接著把雙劍再向著自己同時揮斬過來,雙腳落地以後,則是見到了對手催馬上前,搶先奔著自己過來了,剛要再次上前迎擊,卻是被騰出手來的爨鬱齉給攔住了,奔著自己就是一拳。


    她閃身躲過之後,偷眼向著燕王爺那裏一看,知道徐輝祖的人已然不會再對燕王造成什麽威脅了,登時虛晃一招,便縱離了這裏,其實,還有她已經見到了“北腿”丨一把腿也給騰出來了的緣故。


    他們兩個自是都沒去追擊顏生蕾,保護國公爺才是重要的事情。


    徐輝祖一見好時機沒了,也就隻得是繼續指揮軍隊阻攔燕軍,從而使得朝廷的軍隊得以為下一次反攻保存了實力。


    白溝河這場大仗算是徹徹底底地結束了,燕軍雖然是勝在了運氣上,但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大好運氣!


    南軍統帥李景隆剛一逃到德州,得知北軍追了過來之後,連個屁都沒工夫放就接著轉身棄城而逃,還給燕軍留下了上百萬石的糧食。


    嚐到了甜頭的北軍當然是不會放過的,轉眼就要向著濟南追擊過去。


    竹葉燈心定驚茶,綠茶少許,竹葉一錢二分,燈心草一小撮,蟬衣八分,此四味加水一碗煎至半碗,適宜下午服飲。


    因為是給看上去受驚不小的兩個人喝,白先生就把分量加重了一些。


    這會兒,他給舒恪和貝溚各倒了一杯,“還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嗎?”


    貝溚一口把茶喝了個罄盡之後,道:“就是見到的屍體和鮮血太多了!”


    舒恪也喝了口,道:“難道說,為了和平與正義就要死那麽多的人嗎?”


    白日笑了,稍苦了一些個,然後道:“要是容易的話,你們的那位朋友就沒必要用那些言語鼓勵你們了。”


    舒恪和貝溚聽完,彼此轉身互看了一眼,然後就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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