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雖然是下不去手,也總不能就跟她那麽耗著,可幾次想把她給甩掉,卻還當真是破褲子纏腿,就在這個時候,眼見著她還鑽到自己坐騎肚子下麵去了。


    “給我出來!”平安自是用蘆葉大槍照著馬肚子下麵一通招唿,同樣是掌握著分寸,至少不可傷了她的性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韋春玉的鏈鞭一下子就把他的槍頭給纏住了,借著他收槍的力道,身形掠起,一下子就坐到了平安的馬上,然後用鏈鞭飛快把他也給纏住了。


    “你這是幹什麽?”平安在馬上好一通掙紮著喊到。


    “你跟我迴燕王那裏去!要不然一起死!”韋春玉這時或許也不知道該喊點什麽好了。


    平安大叫了一聲,催馬前行,冷不丁一勒馬,身子盡力前探使勁,把身後的韋春玉愣是給摔到前麵去了。


    韋春玉還是與人動手的經驗缺了一些,光顧著勒緊自己的兵器,沒成想還會被甩出去,可是,他在半空裏的時候受到了一個“溫柔”力道的幫忙,這才得以沒摔得那麽重,可是從地上站起來以後,立刻就眼見著蘆葉大槍的槍尖子已指向自己的咽喉了。


    “別糾纏了!我知道是我欠了你的。等我把反賊朱棣的叛軍平定以後,你讓我怎麽還,就怎麽還好了。”說完,平安用手裏的大槍仍是“溫柔”地挑了出去,不是用槍尖,而是用槍杆,使得韋春玉離自己遠了之後,這才轉過馬身,重新投入戰場。


    韋春玉還沒達到自己的目的,自是還不想放過平安,可剛要追過去,南軍的兵丁們就衝上來了一大幫,隻得自行先保命再說。


    這時,尚趣和瞿能已經又大戰了不知道多少個迴合了,兩頭長槍奔著對手就又再次紮了過去。


    尚趣身子前俯在馬身上,把大鐵梯子在自己的背上舞成了一個圓盤,愣是把對手的槍給旋撞了出去,而後把身子一直,見到對手剛把自己的槍給收迴去,登時一催已駕馭熟練的戰馬,借著馬力又把梯子照著對手直撞了過去。


    瞿能亦催動胯下戰馬前行,兩頭長槍急忙一挑對手的梯頭。


    就這樣,他們兩個都因為催戰馬催的厲害,結果隻得是二馬一錯鐙。


    尚趣不等撥轉馬頭,直接在戰馬上一迴轉身,就把大梯子照著對手掄掃了過去。


    瞿能仍是如前般那樣,也是沒迴過身來,用槍尾使勁往馬屁股後麵地上斜著一戳,雖然是擋住了對手的攻擊,卻是雙手握住了兩條長槍的一端,不便再抽槍發招,見到了敵人又一梯子掄了過來,隻得是使勁把槍往半空中甩拋,等到對手的兵器撞上自己的槍杆,在趁著這個時候把兩頭長槍正經握好,架出去了對手的梯子。


    尚趣一見,覺得自己越是能把對手拖得久一些,燕王爺退軍就能更穩妥一些,遂,就把自己“梯山航海梯法”中壓箱底的功夫施展開了,當先就來了一招“梯山架壑”,先把鐵梯往對方的馬頭上一搭一套,然後竟然從自己的兵器上過去了。


    瞿能登時一愣,兩軍交陣的時候可是從沒見過如此的打法,梯子把馬壓的直叫喚,因為梯子上有了尚趣的重量,自己想要把梯子硬生生從馬頭上弄下去,就算不費力氣,可也容易傷到自己的戰馬,隻得是一槍奔著對手就刺了過去。


    尚趣在梯子上一翻身,就隻這麽一震,更是把馬匹壓的唿痛不已。


    瞿能立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坐騎往下塌身,就在這麽一個遲疑間,愣是讓敵手一路過來了。


    尚趣這麽一過來,迎麵就見到了對手又是一槍,即刻一手就把槍頭給攥住了,弄到一邊以後,身子一縱就持著對手的槍頭站在了對手馬身上靠前的位置,另一隻手即刻又來了一招“上樓去梯”,把自己的梯子從馬頭上給弄了下來,然後照著瞿能就拍了下去。


    瞿能更是沒見過如此的打法,索性甩鐙,一腳照著對手就踢了過去,要不好受誰也別想好了。


    尚趣的身子不得不在對方的馬上向後一仰,隨即把收迴來的鐵梯子照著地上一撐,知道對手一定會趁著這個時候給自己來一下子,即刻雙腳一蹬,身子又從對手戰馬上倒翻了下去,可是,身子倒翻到地上以後,借著後翻的力道,順勢把鐵梯子一掀,使了一招“突梯滑稽”,可說是圓滑施展得委婉從順,照著對手的馬頭挑了過去。


    瞿能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急忙撥轉馬頭躲避到一旁,然後不去看對手還要使什麽古怪招數,先把自己的兩頭長槍照著對手伸過去再說,卻是一下子刺了個空。


    “梯榮階祿”,尚趣這時居然把鐵梯子一立,而後爬了上去,再然後任其向著瞿能倒了下去。


    瞿能一見,急忙抽兩頭鐵槍照著迎頭而倒的尚趣刺了過去。


    尚趣在梯子上一晃身子,就帶動著自己的兵器把對手的槍頭給碰撞了出去,然後便是又從梯子上跳了下去。


    瞿能先是把仍向自己倒下的梯子給撥了出去,然後即刻用自己的槍頭“找”尚趣,小心著對手還要再用什麽稀奇的招式。


    尚趣一個勁地逃避開兩頭長槍以後,又拿迴了自己的梯子,來了一招“怨府禍梯”,雙手抓著鐵梯子的一端,用另一端照著對手帶著“怨恨”地搗了過去,哪怕見到了兩頭長槍已經從自己的梯子下麵紮了過來。


    這個時候好似拚的就是誰的武器夠長,哪怕是長出一分一寸……


    平瞿被這麽一纏鬥住,總算使得北軍較為順利地退了下來。


    可是,郭英卻是給他們準備了一份誰也經受不起的“大禮”。


    武定侯從真定那裏出發,比李景隆晚到白溝河,卻是帶來了一種十分新式的火器,直接埋到地裏,隻要踩上就炸。


    好似算準了北軍這一次一定會不敵而退,且還必會從這裏退走,遂一路上埋了不知多少這種東西。


    “轟隆”一聲,北軍先退下來的兵丁們開始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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