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見,文士的武功中有可以應對這種飄移攻擊的方法,繼而搶到了先機,手中的打穴筆跟隨其上。


    平淡英豪還是淡定地站在那裏,任憑那把打穴筆照著自己戳了過來,可就在本應該觸及平淡英豪衣物之時,那把打穴筆就好像是戳進了虛無之中,接下來就是芒劍被置於不可能置於之處擋住了打穴筆,卻是又見到了旱煙銅管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了,攻擊距離已然不及是防護。


    文士的麵上陡現一絲微笑,但是,卻不是為了自己即將的勝利,反倒是為了自己快要到來的失敗露出來了這麽一絲苦笑。


    果然,平淡英豪就這般直視著文士的旱煙銅管朝著自己打了過來,之後淡然張口一吹,把銅煙鍋裏那些極其難弄出來的殘留煙沫子吹了出來,霎時間使得漫天飛舞起了“煙花”,但是,那些“煙花”不僅僅是圖其好看,居然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種十分巧妙的力道,就這般卸去了文士手中兵器的進攻力道。


    終於,這場切磋就這麽停了下來。


    一旁的鍾鳴塵鍾老即刻高聲稱讚道:“好!華風,好一個‘傲狂子’!”


    這時,小遲上前先走到了平淡英豪的麵前,登時跪倒施禮,“師父。”


    這位英豪就是“好人”遲忍的授業恩師,人稱“傲狂子”的華風華則世。


    “傲狂子”見到自己徒弟行跪拜之禮亦是無語,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小遲從地上站起來後,衝著那名文士又深施了一禮,“周先生。”


    這位文士也並非尋常之輩,綽號“鐵文士”,周塑神。


    小遲見到了周先生的笑容之後,又衝著一直在一旁默語觀看的鍾鳴塵鍾老先生施以了禮數。


    此刻的周塑神笑看著小遲,道:“你這個‘好人’是不是也太忙了,天下間難道真有你幫不過來的人和事嗎?”


    “周先生說的是,小遲就是再忙,也該過來看望師父和兩位前輩的。”小遲這麽說可不是敷衍之言,心中的愧疚已經呈現於麵上。


    周塑神周先生這時又笑了,“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你是做行善積德的事情去了,這可比來看望我們老三位重要得多,剛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聽罷周先生此言,小遲臉上的愧疚反倒更重了,“唉,每次來的時候,總是兩手空空的……”


    “欸,你這孩子怎麽越說越不對了?明明就是你師父華老和我們不準你每次都帶著禮物來的,你怎麽倒怨怪起自己來了?你每次來的時候,跟我們說說,都幫助了哪些人,讓他們都渡過了哪些難關,這就是我們最高興的事情了,比你給我們帶來金山銀山都強。再者說了,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幫助完別人的時候從來皆是不會接受任何的迴報,更別說索取了,而且你也不是那種特別富裕的人,什麽禮物不禮物的,你還真當做我們會計較這些嗎?”


    小遲又道:“周先生是前輩,話雖然可以這麽說,可我這當晚輩的……”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這麽說,我老人家可就真的不高興了。還是趕快說說,看你這次急匆匆的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


    “沒錯,的確是有些事情想來求教周先生您。我想先問一問?周先生您可是修心士?我原來那一顆爛好人的心不就是您給修好的嘛。”


    周塑神周先生聽罷也並沒有顯現出什麽驚異的神色來,亦沒有尋問小遲是如何得知修心士這件事的,“嘿嘿,你當時也就算是個老好人,怎麽也是算不上爛好人的。你想要找修心士做什麽呢?”


    接著,小遲就把自己擔心太監馬三保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先生聽完,略微思考了一番,“好,我即刻寫上一篇掌故,你拿去給他看看,或許能修了他這顆殺戮之心。要是能夠找一個馬三保特別信服的人再加以指點的話,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了。你稍等一下吧。”說完,他即刻轉身走到了一張石桌前,並沒有坐到石凳上,而是站著提起桌上之筆就在紙張上書寫了起來。


    就在這時,鍾鳴塵老先生說話了,“老周他應該是要寫上一會兒的,這個時候等著也是等著,方才你老師則世陪著他走上了那麽多的迴合,你就陪著老人家我再活動活動筋骨如何?”


    小遲一笑,衝著鍾老先生一禮,道:“還望鍾老先生您不吝賜教。”


    鍾鳴塵也迴之一笑,然後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從一塊山石之處抄起了一條斜放在那裏的一條兵器,矛筆,就是一條通體鑄成墨筆樣式的長矛,顏色黑中透亮。


    小遲也是並沒太過客套,從背後也抽出了自己的無護手劍,不過,就是劍並沒有出鞘,而是要先帶著劍鞘和矛筆過招。


    鍾老見之也並沒說些什麽,卻也並沒先出手,而是靜候在那裏。


    此刻的小遲心中當然明白,對手不是別人,而是一個總能料敵機先的武林高手,就算是有人把新近創出全新的什麽武功使出來對付鍾老,而在鍾老的眼中看來,無非就是在各大武學種類之中大兜圈子,萬變總是不離其中,要是想對付這樣的高手,就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夠快,讓對手知道如何拆解也不及動手,其二就是用絕對超乎尋常的招式,讓對手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破解,甚至是無法避開,但是,就憑現在的自己,其一都無法做到,更別說其二了,可鍾老既然想要跟自己動手,自己要是就那麽胡亂敷衍一番,又豈非過於無趣。


    想到這裏,小遲還是覺得,與其站在原地思索,倒不如先動起來的好,遂,手裏的兵器先是衝著對手持著矛筆的雙手攻了過去。


    也正如小遲所料的那樣,鍾老的手可說是在自己發招之前就避讓開了,而且兵器矛筆衝著自己的兵器壓了過來,隨時可逼迫自己舍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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