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串兒仍是跟郝珅姕兵刃對著兵器,就像是後麵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也似,可就當四胞胎兄弟快要攻到她的時候,一股透心涼的寒氣衝著他們四個可就撲了過去。


    四胞胎兄弟登時一個個手腳發涼,身形不得不退了出去。


    “見識到這‘飛寒祭’的功夫了吧?識相的就給我趕快滾得遠兒遠兒的!少在姑奶奶這裏礙事兒!”


    郝珅姕並沒管對方說什麽做什麽,雙手裏的剛荑爪又是一爪飛了出去,就趁著對手注意著前一爪的時候,這手裏的另一爪向對手的腳麵抓了過去,因為對手的兵刃長,遂,此刻的郝珅姕是完全把兩個剛荑爪都拋了出去,也就是說手裏空了。


    冰串兒把奔著自己咽喉抓來的前一爪給掃掉了,同時冰串鞭一抖,鞭身向下一凸,把對手的兵器都給擋住了,而且繼而就想乘勢再行進攻。


    郝珅姕用“來龍去脈”的身法在冰串鞭的攻擊內遊走進去,繼而把自己的兵器又給搶了迴來,然後再想辦法靠近對手。


    後麵的四胞胎兄弟一見,幾乎同時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也要忍著寒冷讓這個冰串兒不可再退,隻要讓郝珅姕靠近她,她的冰串鞭就不會發揮優勢了。


    接下來,他們又皆是施展了自己最得意的招式,自然也就“迎接”到了冷的直接就可以把人凍僵的寒氣,但他們卻沒退後一步,照舊堅守在自己的攻擊位置上。


    冰串兒忽然覺得身後的他們並沒被自己又一次擊退,遂就又多用了幾成功力去對付他們四兄弟,卻一時之間仍不可擊退他們,隻得先那麽僵持著,但對付正麵的這個郝珅姕也就懈怠了不少,自己“走花溜冰”的靈活已被四胞胎牽製過半。


    郝珅姕當然知道那四胞胎兄弟此刻的處境有多艱難,遂一時一刻不敢耽誤,當即持著自己的兵器,以最快最妙的身法欺近冰串兒,同時還要留神著對手冰串鞭的一通胡掄猛掄,等到至切近以後,一雙剛荑爪照著對手的雙肩頭抓了過去。


    冰串兒這迴也不抵抗了,竟然不閃不避,就讓對手的兵器抓住自己的肩頭,然後還做出一個讓人一時猜不透的舉動,那就是她把自己手裏長長的冰串鞭向前虛空之處一掄,不但把郝珅姕給圈在了裏麵,就連身後的四胞胎兄弟也是一樣。


    “冰肌玉骨”的功夫讓她不會受到剛荑爪的傷害,再加上“飛寒祭”的功夫,也不用多少工夫,就讓四胞胎兄弟和郝珅姕凍得都快……


    要知道,這大雪山本來就是很冷的。


    這個時候,湯息趕來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想解開自己兩位妻子的綁繩。


    “小公爺問都不問就自己動手了?不怕人家不樂意嗎?”冰串兒的語聲應該是用盡了她自己嗲聲嗲氣的本事,而且手裏的冰串鞭照著湯息一掄,好在她舍不得把湯小公爺怎麽著了。


    “冰串兒!你這是要幹什麽?”湯息厲聲質問到。


    “到現在小公爺還不懂奴家我的心思嗎?”冰串兒好像感覺到非常奇怪似的,“你想娶老婆,怎麽就不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呢?”


    “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來操心了。”


    冰串兒這會兒更是不樂意了,憤恨吼道:“你瞎嗎?難道看不出咱們倆才是一對兒?”


    “呸!”湯息啐出了一口好大的唾沫,“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我就是打一輩子的光棍兒,也不會娶你的!”


    冰串兒這會兒怒極反笑,“好呀!那你們仨就做你們的苦命傻鴛鴦好了!”說完,手裏兵刃一抖,就把雪傲淩和陽烈彩給打下了一旁的懸崖。


    “不……”湯息一個“箭步”掠了過去,就在兩個人即將掉下懸崖的時候,他正好一手一個把她們都給揪住了,可是,因為身體的累乏,想把她們一齊救上來可就不太容易了。


    “呀……”四胞胎中的老大實在是看不過眼去了,也不管凍僵的手腳多不靈活了,衝著冰串兒就撲了過去,隨後便是他的三個兄弟也跟了上去。


    本來老大是想把她撲倒的,可惜的是做不到,那就索性狠命把她抱住,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別了,其他三個兄弟也都撲身衝上,可抱住哪裏就抱住哪裏。


    “郝姑娘,去救他們!”


    郝珅姕早就已經向著趴在雪山懸崖邊的湯息奔了過去,可感覺到身後動靜不善,即刻身形在半空扭轉,用手裏的連鏈剛荑爪護住自己。


    原來這個冰串兒隻要是手指動彈得了,就可使出“虎尾春冰”的功夫來,她不是不想或是掙脫不了,可她更想先看著湯息和他的兩個媳婦掉下懸崖。


    這時,湯息見到陽烈彩眼含熱淚,“烈彩,你別怕,我一會兒就能救你們上來,讓我再緩一會兒就行。”


    “息哥,你放手吧。”“說什麽呢?這個時候你讓我放手幹什麽?”“再這麽耗下去,咱們三個誰也活不成。”“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讓你們活著。”“我相信息哥你能說到做到,可你為了我不值得。”“你亂講什麽呢?”“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雪傲淩,那天在茶樓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後來你還願意娶我,我已經很知足了。現在我也給你生了兩個兒子,已盡到了妻子的責任,你沒必要再要我了。鬆手吧,記得給咱們的兒子找個奶娘,別餓著他們,等他們長大以後,就跟他們說是傲淩的兒子。”“我不鬆!我就是不鬆!”


    仍舊滿含熱淚的陽烈彩這時笑著衝湯息說了一聲“對不住”,然後一歪頭,奔著湯息揪住自己肩頭衣物的手就咬了過去。


    湯息雖然手上吃痛得緊,卻是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咬著牙忍著痛,眼中也是留下了熱淚,“你想咬就咬吧!你就是把我的手咬掉了我也不鬆!”


    一旁的雪傲淩也是泣不成聲了,“別咬了,別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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