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淒涼結局的掌故。”


    小遲一行人等來到毒敵山山頂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就這麽似說非說似唱非唱地來了那麽一句,接下來的,便是伴有彈奏琵琶的聲音了,清脆而明亮,就是其中所帶的憂傷有一些讓人感覺到冰涼一直到心底。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憂怨的女人,因為她傻傻地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付出了一切,而那個男人還是辜負了她。這個女人便帶著意冷心灰來到這一片原來杳無人煙的地方創立了東海女國,她讓這裏隻能有女人,而禁止任何男人的到來,但是她還是沒有快樂起來,經常站在海邊感受著從西邊吹過來的冷心空寒,遂這裏也就還叫做‘西涼女兒國’。多少年過去了,直到這裏也已經很少有人出現了,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可是女兒國國王的掌故卻是在不斷地重演……”


    當他們見到那個撥弄琵琶弦的女子之時,哈真性、皮諾曹和任魚美好像都已經冷的受不了了,從心裏往外的冷,皆是一個勁地瑟瑟發抖,欠薔芯雖沒有很冷的感覺,卻是在那裏低聲悲泣,隻有小遲還能鎮定地站在那裏。


    那名羞答答的女子猶抱琵琶遮頭頂還是沒有停下彈奏。


    小遲見到女子所彈之琵琶的樣狀甚是奇特,通體皆是閃著銀白之色,整個琵琶很像是一片水滴狀六出大雪花,頂端是一隻銀白的鶯鳥,估計定不是尋常之物,即刻上前施禮,道:“能否請姑娘停下彈奏?”


    那名女子並沒有看他,而是低著頭小聲問道:“嗯,就算你的內功底子好,可你為什麽沒有傷心?難道你是鐵石心腸嗎?”


    小遲這時答道:“姑娘講的掌故自是讓人哀傷歎息,可是那位當年創立女兒國的國王,為什麽要遷怒於所有的男子呢?天上有一片烏雲不假,可絕對不會是永遠的烏雲密布。”


    “原來你是個古道熱腸的好人,不會把別人都想成壞人。”那名極其害羞的女子終於停下了手裏的撥弦。


    哈、皮、任三人這時才算是“暖和”了一些。


    那邊的欠薔芯也在擦拭著即將斷流的眼淚。


    小遲又一抱腕,“敢問這位姑娘,祖上可就是這東海女國的人。”


    “嗯,不是。”女子靦靦腆腆地道,“這毒敵山上當初的‘蠍子’,是我的祖師。就因為當初給一個被稱之為‘昴日星官’的人打敗了,遂就放棄了原來的武器三股鋼叉,又冥思苦想了這種兵器傳了下來。”說完,那名女子就把自己的兵器鉤鏈尾鐵蠍拿出來給小遲看。


    原來這名彈雪花琵琶的女子就是“靦腆蠍”安澀羞。


    “那在下再鬥膽請問一句,姑娘的祖師有沒有傳下一曲‘哈欠連’。”


    “是呀,要是你會的話,就到我們的莊子裏去彈上一遍吧。”哈真性著急地問到,“我們可以給你錢,隻要你能讓我們都睡得著覺。”


    安澀羞聽他那麽一說,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好像還在玩自己的衣裳角。


    “欸?我問你,你怎麽就不說話了?”然後,哈真性又看了看一旁心怯的欠薔芯,“她別就是你師傅吧?”


    皮諾曹又不見安澀羞迴答,遂就上前問道:“請問這位小姐,你認識一個叫做白雪皚的人嗎?”


    安澀羞這一迴倒是說話了,“嗯……按照我們毒敵山的規矩,你們必須要打贏了我,我才能告訴你們別的。嗯……我隻跟手裏有兵器的打。”


    皮諾曹先是一愣,而後又看了看旁邊的任魚美,就又道:“那就讓我來陪小姐你打上一場吧。”說完,他便將鐵鯨槌拿在了手中,徑直向著安澀羞走了過去。


    “喂!咱們是來向這個女孩兒打聽事兒的,你可別真的打她。”任魚美在皮諾曹的身後提醒到。


    “用不著擔心。我怎麽會真的去打一個女孩子呢?”皮諾曹說著,已經來至安澀羞的切近,“咱們這就開始吧。”


    這句話剛一說完,就見到一隻大鐵蠍子的兩個螯爪奔著自己就過來了,準確地說是撞過來的,好像一下子就想趴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摁倒一般,皮諾曹急忙把兵器在胸前一橫攔擋,卻雖擋住了鐵蠍子,可它後麵的鏈尾鉤隻差幾分的距離,就可把自己的手背給勾破了,幸好他還是有一些臨敵經驗的。


    “皮兄要小心一些了,這位姑娘……好像是出手沒輕沒重了一些。”小遲也在後麵提醒到。


    其實哪裏還用提醒的皮諾曹已經不敢再存輕視之心了,真沒想到一個人的外表和一個人真實的內心會有如此大的區別,之先見過的壞人也不過如此,遂就再也不敢大意了,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著對手的毫不留情。


    安澀羞還是一副扭扭妮妮不敢看人的樣子,就連她手裏的鐵蠍子,看上去都是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樣。


    皮諾曹此刻看來確實是別有一番詭異,心裏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絲絲的恐懼,但是,之前所麵對的苦難經曆也是不一般的,隻是眼前的這般事情頭一次遇上,當下鼓起勇氣,大大地喝了一聲,使出了自己“線抽傀儡”的功夫,將臂膀連同手裏的鐵鯨槌筆直而生硬地抽了過去,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條直線。


    安澀羞的靦腆勁實在是讓人佩服,對手冰冷硬梆的兵器都快抽到眼前了,她好像還是沒有靦腆夠,仿佛幸好手裏的兵器是帶著靈性的,這一刻愣是蹦了起來,迎著“鯨魚”的腦袋撲了過去。


    皮諾曹就聽得“咚”的一聲響,明明握得很緊的兵器硬生生貼著自己的掌心錯後了一段距離,頓時感覺到手心皮肉就像要燃燒起來一般的疼痛,還好似被火苗子燎著了以後,即刻全身就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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