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看見是怎麽出來的,一個紅紅的烈焰大火柱子和一個雪白的冰霜大雪柱子在大廳的中央撞擊在了一起,這一迴光是發出的聲響就夠震耳欲聾的,接著就是濃重的白煙幾乎是布滿了整個大廳。


    就在那片濃煙漸漸退去的時候,女王已經被東西兩位首領大臣攙扶著到在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而那位晦沙大王,一半身子已經被冰雪包裹住,而另一半則被熊熊的大火包圍著,一見之下,沙子人也隻得是呆立在那裏不能動彈了。


    “女王陛下,請您下命令吧,該如何處置這個沙子人。”北方的首領大臣問到。


    女王笑了,脖子上金紅顏色的鮮血這時變成了一道光芒,便和傷口一樣消失了,同樣的,還有那個“沙子人”。


    “滿意我為你們準備的這一出小戲嗎?”女王微笑著對四位首領大臣說到。


    “什麽?這難道是……啊,我明白了。這一定是女王陛下為了防止那個什麽晦沙大王的突然襲擊而事先安排的演習。果然是高明呀!”東方的首領大臣讚到。


    “你們同樣也是沒有讓我失望呀。”曦曜女王仍是笑著說到,“本來我也想讓眾位度過一個開開心心的夜晚,可是咱們還是須要居安而思危呀。”


    “女王說得極是,隻要是那個什麽晦沙大王一天沒除去,咱們就該隨時隨地保持警惕,絕不可以掉以輕心。”西方的首領大臣垂首說到,“但是,我還是希望您登基七年的慶典不要被那個晦沙叛逆給攪擾耽誤了。”


    “其實我還是覺得,隻登基了七年而已,沒必要搞什麽慶典,我也並沒有做出什麽功績,非要搞的話,那就等到十年的時候再搞嘛。”曦曜女王笑著說到。


    “女王實在是過於謙遜了。”還是西方首領大臣說到,“在您登基以來的前六年裏,我們所管轄的各個地方皆是五穀豐登,尤其是今年,更是全國大豐收,我們這些臣民都是在女王您的照耀下才會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所以依臣下之意,十分應該讓女王您的臣民借著這次慶典之機來聊表一下對您的感激之情。”


    “臣等請女王恩準。”那三位首領大臣互相使了一個眼神之後,即刻躬身垂首同聲說到。


    “那……本女王要是再推脫的話就有些不近情麵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過於鋪張的好。”曦曜女王微笑說到。


    宴會之後,四位首領大臣即刻都在女王的麵前告退了,他們是真不想打擾了女王的休息。


    曦曜女王迴到了自己的寢室之內,吩咐外麵的仆人誰也不準打擾自己,因為她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些事情。


    剛才晚宴上的舉動當然並非什麽臨危預演,而是女王自己要試探一番,誰最有可能是那一個吃裏扒外的。


    東方首領大臣一直是那副剽悍且沒什麽心機的模樣,除非他太會偽裝自己了,那得需要多深的城府,七年裏竟沒讓女王她看出一點不實的樣子。


    南方首領大臣在她的心裏則是最不會和別人叛逆自己的那一個,每每顯現出的都是對自己十成的忠心,所交之事幾乎都可以做得妥妥當當,不過,從剛才的事情裏可以看出,他和北方的首領大臣好似有一種心領神會的默契。


    使得女王最起疑心的就是西北兩方的首領大臣,西方的首領大臣一直主張要自己辦這個慶典,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或者說是他那唯一的駝峰裏賣的是什麽藥,而北方的首領大臣……


    每次她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要不是因為懼怕了自己便絕對不會服氣的那種大臣。


    那種和北方首領大臣的默契難道也是迫於無奈嗎?


    女王忖到這裏,看向了一個天藍色的盒子,其上還有雲朵花紋修飾,而後便走了過去。


    這個盒子裏裝著的是一個小太陽一般的吊墜,其中蘊含著曦曜女王的儲備力量,也可以說所儲備的亦是女王滿滿的權力。


    本來這個吊墜是有兩個的,可是,卻也可說是一個,兩個吊墜是雙生共體,這個便是另一個,另一個也就是這一個,它們之間本來是可以相通的,而曦曜女王則早就用自己強勁的法力將它們之間給阻隔了,施用的是一種封印之術,除非是女王自己願意,否則的話,別人是萬難解除的。


    曦曜女王之所以會如許的小心謹慎,就因為另一個吊墜在她還是少女的時候便送給了一個人。


    此刻,她打開了那個盒子,因為在慶典之上,女王是必須要佩戴這個吊墜的,可是一見之下當即吃驚非小,那個吊墜如太陽般放射的光芒竟已暗了下去,她立刻將它捧在了手裏,即刻感覺到了裏麵的儲備力量正在流失。


    “這……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封印被解除了?是用什麽解除的?”


    “用海鮮殼兒解除的!”“什麽?”


    嘚禕侒當即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那個滿手腥氣的人瞪起了眼睛。


    “你瞪什麽眼?我說你可真是個癲娘兒們兒,剛才一直坐在這裏自說自話的,那我還不管你,可這筐裏的垃圾早就滿了,你倒是抬出去呀,大夥兒這大半夜的在這兒忙活著,我們可沒工夫兒陪你犯瘋病。”


    這個嗬斥嘚禕侒的人是不知道,現在的她最煩聽到的就是“癲娘們”三個字,那個人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自己有多危險。


    就在嘚禕侒剛想對那個人動手的時候,就感覺袖子被人往旁邊一拽,雖隻這麽輕輕的一下,不但把自己拽得往垃圾筐那邊走去,而且還把自己心裏的怒意給“拽”沒了,當真神奇。


    “快點兒!磨蹭什麽?”


    嘚禕侒聽到這種沒禮貌的言語又生氣了,剛再想對他動手,但還是被那麽輕輕地拽了一下子,結果,便是先和拽了她的孩子一起把滿滿登登的垃圾筐給抬了出去。


    剛才那個人還在嘟嘟囔囔的,隨手從一旁拿過一個空筐,沒好氣地扔在大夥的中間,而後又在那裏剝起了海鮮殼。


    把垃圾筐抬上車以後,嘚禕侒向周圍看了看,而後就想把手指頭放進嘴裏咬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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