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麽會演戲,就在台上生疏地反串演了一個台詞不怎麽多的大兒子,可這妖物也實在太會演了,竟在台下熟練反串演了一個讓她自己這顆少女心……說實話,尷尬和別扭夾雜在一起的感覺還真是奇怪呀。


    這時,小憨已到在了林間覓的身畔,“你還好吧?”


    “我沒事。”林間覓此刻低著頭說到,有些不敢去看小憨,“我現在隻想去喝酒。嗯……你不用陪我。”說罷,林間覓就像害羞的小女孩也似跑掉了。


    “你演的很成功,是因為你平時就特別喜歡演嗎?哪怕是在不用登台的時候?‘藝仙子’。”當小憨唿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也是激動的,不管怎麽說,非常有可能立刻就見到自己心目中仰慕已久的“仙子”了,卻是不見那妖物作答,隻見那妖物衝著自己笑,笑的還是那麽像個妖物,遂又道:“我就是想到了你特別喜歡表演,遂‘長街班’才會存在,就為了能讓你登台。你之所以會讓我一個人去五指山,就是為了能在台上毫無顧忌地表演,好過一過自己好久沒得過的戲癮對不對?雖然我沒見到你演的妖物,而且彩排之時你也沒有上台,不過我估計的是,也隻有‘藝仙子’這般的高明藝人才不用提前彩排,是也不是?”


    “你是怎麽看出我就是‘藝仙子’的?”這已不是那妖物的聲音了,這像極了一位臨凡仙子的韻調。


    “因為我從來不相信世上有什麽妖物。”“那神仙呢?也是杜撰出來的嗎?”“世上或許隻有仙一般境界的人。”“那就不能有妖一般境界的人嗎?”“我想,應該隻有能把妖物演得活靈活現的戲子藝人。那不用說,凡是我知道的名角裏,也隻有‘藝仙子’可以演的出來。”“我要是說,我不是‘藝仙子’,或者說,我隻是個能把‘藝仙子’演得太像了的妖物,你能挺得住嗎?要不這樣,你想知道答案是吧?好說,你先正正經經地修上幾年的仙,到時把自己修得從裏到外都能不為所動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可我心裏著急,不想再等什麽了,因為此刻的你是不是藝仙子,有可能會決定我一生的……”“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不過,你先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一定要做到完完全全的鎮定……”


    就當大家夥還想著怎麽再徹底打壓打壓赤焰派的赤焰時,一個消息傳來了,因派中禁地裏的鎮派聖物丟失,身為赤焰派長的端木了難辭其咎,遂就跳海了……


    “講完了?”白先生此刻應是意猶未盡地問到,“這個掌故裏好像還有些問題沒有答案。”


    “白先生既是說書人,又怎會不知‘聽戲聽軸子聽書聽扣子’這句話?”“那我們隻好等那‘下迴分解’嘍?”“這就是掌故最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嗎?”“我還是覺得這個掌故裏有些隱晦的地方。”“請指教。”“既然那掌故中的小憨有‘通真達靈’之能,又怎會在開始的時候被那個妖物給騙了呢?他是本來就知道卻佯裝被騙嗎?直到後來才……”“‘通真達靈’是一種可以增強自己觀察判斷的功夫,並非未卜先知一類的仙法。”“也是,除非小憨能有赤尻馬猴那種避死延生的欲知之能。”“那是一種異於尋常的猴子嗎?還請先生講講吧。”“曾經有一奇女子遇一赤尻馬猴精,這支馬猴精曾被唐朝高力士在峨眉山擒獲,獻於唐明皇,被楊貴妃寵愛,以碧玉環係在頸下,後在安史之亂中逃匿到太白山,之前就經常去抓漂亮女子,應是為了引誘女子方便而給自己裝扮過,後來在抓那個奇女子的時候反被製服了,馬猴說早已算到此劫,請求饒其性命,最後,那奇女子鞭打了馬猴一百下,並賜名‘馬靈’。從這則傳說來看,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的本事還是不小的。”“這也是先生自己編的掌故嗎?”“獻醜獻醜。”“先生可是剛剛才編好的?”“還未曾與他人說過。”“果然好本事。”“過獎。”“先生可曾想過,如果我將這個先生還未說過的掌故講與他人,那先生豈不是……”“無非就是少了一個可以換飯吃的段子。”“可要是個有心人拿這個段子跟先生搶飯吃呢?”“這麽一個不起眼兒的掌故,哪裏能談得上搶飯吃。”“就隻怕搶飯吃還是好的,沒準兒還能搶了先生的營生呢。”“可那得是個多有心的人啊?”“嘿嘿,說笑而已,先生莫怪。”“哪裏哪裏。”“至於我這個掌故裏沒有下文的地方,就煩請先生自己看著編寫吧。”“多謝。”“先生客氣。”


    就在小憨剛把掌故講完的時候,石山就出去了,這會兒又迴來了。


    “欸?我還以為你去休息了。天色實在是不早了,也別打擾人家就寢了,咱們還是……”“嗯……”“是有什麽話要說嗎?”“我托那些捕快們打聽的事情,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什麽事情?能跟我們說說嗎?”“那四胞胎兄弟是‘錯天使’盛至的手下。他們帶著那個男孩兒,被認為有可能是姓盛的。”“那他不就有後了嘛,這沒什麽不好的呀?”“可是……他不可能有後。”“哦?為什麽?”“嗯……石山確實有不便開口的地方。”“那我們自是不會強求的。”“我是這麽想的,先前那個姓盛的財主算是被別人耍過那麽一次了,這迴要是再被戲弄的話,那孩子的安危可能就……”“那你的意思呢?”“嗯……還聽他們說,那‘癲娘兒們兒’在監牢獄裏被審問的時候別的沒說,總嚷嚷著已經給那個男孩兒下了藥,要是沒有解藥,早晚得瘋死。”


    “她說的是真的嗎?”後生問到。


    “這會兒那孩子已經是神誌不清了,總說什麽自己是老麽大的財主的兒子,還讓他們四兄弟給他下跪磕頭,管他叫‘小主子’。”


    “也許不過就是犯了‘少爺病’而已,如果是獨子的話,嬌縱蠻橫不是常有的事情嘛。”白先生此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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