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我一直以為你應該是個胖胖的人。”“是呀,有錢人都吃的胖。”“那倒不是,反正在我心裏善良的有錢人應該就是……哦對不起,我並沒有說你不像個善良的有錢人。”“好啦蘿莉,如果以後你自己生活了一定要記住,不要以貌取人,要不然你可能要吃大虧。”“謝謝,我們那裏的大人們也經常那麽說,可是我就是愛幻想,我總覺得幻想出來的……”“要比現實的東西美好得多,是嗎?”“其實……也有可怕的時候。”“可怕?是你在做惡夢的時候嗎?”“清醒的時候也會有的。”“那我建議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要是還不能緩解的話,就找個好醫師看看吧。我知道幾個不錯的醫師,都是看這種病的行家。哦對了,我家裏可能就有這麽一個醫師,一會兒可以讓他給你好好看看。”“謝謝先生。您……還是先嚐一嚐我們給您做的點心吧。”“好呀,我把自己吃胖了,好讓別人對我少失望一些。”“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您真的生我的氣了嗎?”“沒有,我說著玩兒的。讓我看看你們給我帶來的是什麽點心。”


    這會兒的蘿莉·羅索不知是怎麽了,不似剛才那般囉裏囉嗦了,當她把籃子上的大手帕掀開的時候,動作顯得那麽猶豫遲緩,好似在做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一般。


    阿蝠往籃子裏一看,連餐具都準備好了,更有意思的是竟把點心都做成了姿態不一的小阿蝠。


    “好精致的點心呀。為什麽都做成這個樣子?現在是不是很時興?”“我們就是覺得他是我們這裏的大英雄,給您吃的點心做成他的樣子,這叫做‘英雄配善人’。”“不是‘英雄配美人’嗎?算了,就吃個點心,何必認真呢。我先嚐嚐這塊兒。欸,這一塊兒好像在戰鬥。”


    就當阿蝠拿起一塊點心要往口邊送的時候,蘿莉·羅索的麵上變顏變色的,好像欲要攔阻卻還不似十分堅決,嗓子眼裏的話好像就要衝出來了,可又被什麽東西給強行噎了迴去。


    “我的紙蛇呢?”“你給我站住!”“他們說隻要我來到這裏就能看見我的紙蛇了。”“你趕快迴來!迴來就能見到你的紙蛇了。”“你騙人!你們都在騙我!”“我沒騙你。”“你把紙蛇拿出來我才會跟你迴去!我的紙蛇到底在哪裏?”


    聽著這般的癲叫聲,那個摳門人開始在屋子裏狂癲地找尋起來,連角落都不會放過,恨不得把每個牆角挖開來看看。


    “喂!你幹什麽?住手!”


    衝進來的摳門人不顧管家的阻攔,把桌子上的籃子抄了起來,裏麵的點心都挨個掰開看看,就連阿蝠手裏那塊已經沒胃口吃的都沒放過,不一會兒的工夫,這裏讓摳門人翻了個亂七八糟。


    最後,還是花男從後麵抱住了摳門人,一旁的管家也過來把摳門人的雙腿給抱住了,在摳門人的掙紮和叫喊中,他們一起把他送了迴去。


    等他們都出去了,阿蝠一臉歉意地看著蘿莉·羅索,“實在抱歉,沒想到你第一次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他是一個被我收容在家裏,還沒被完全治好的精神病人。”


    “沒……沒關係,我把這裏收拾一下。”說完,她開始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點心,此刻較之剛才要話少得多。


    “不用撿了,一會兒會有人收拾的。”


    雖然阿蝠這麽說,可蘿莉·羅索卻沒有停下,連一些小塊的碎渣都撿了起來,全都又放迴了手裏的籃子,其間仍是沒說話。


    “這麽迴去會不會挨大人的數說呢?我跟你迴去替你解釋解釋吧。”這時進來的花男道。


    “不……不用了,應該……沒人會說我的。那我就先走了。”說罷,她衝著阿蝠又行了一禮之後就提著籃子離開了。


    “你們這裏能買到上好的藥材嗎?”“要什麽藥材盡管說,我立刻讓人給你買迴來。快把那個摳門兒的給治好吧,要不然我這兒非讓他拆了不可。”“那個女孩兒有些不對勁兒,你看出來了嗎?”“嗯……也許是沒見過什麽世麵吧。”“那她還敢一個人來你這裏。”“也許我這裏的世麵是她沒有想到的。欸,這就是你要的藥材嗎?”“沒錯,按這個方子抓藥,分量絕對不能錯。”“這是做什麽藥用的?”“勝妖定心精。”


    其實,在蘿莉·羅索進來的時候,花男敏銳的鼻子就聞到了那大手帕下散發出的香味和那個一臉橫肉嘴裏的一般無二,可又不想打草驚蛇,說是去給摳門人看病,其實一直在密切注意著這個女孩,當他察覺到籃子的東西要給阿蝠吃的時候,就故意把那摳門人弄得精精神神的再放出來胡攪一通。


    此時的他偷偷跟在她的身後要一探究竟,隻見得這個蘿莉·羅索一路未停,一直走進了一座荒廢已不知多少時日的大屋中。


    她一直走到了中央,看了看左右無人,就從衣裳裏掏出了一個用紙疊的小蛇。


    蔽身窗外的一雙眼睛也同樣敏銳,見到那小蛇的紙上是寫滿字的。


    莫非這就是那摳門人丟的那張紙?


    接著,花男敏銳的耳朵聽到了在她所站的那個位置有兩個聲音在對話,可一眼望去,那裏隻有蘿莉·羅索一個人而已。


    “我……他……沒吃點心。”“怎麽迴事?連這麽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嗎?”


    聽到了這個嚴厲的聲音之後,蘿莉·羅索雙手托著紙蛇,“噗嗵”一聲跪下了。


    如果說她是給那紙蛇跪下了,那剛才的聲音就應該是那條紙疊小蛇發出來的。


    但花男的耳朵好使,他可以斷定一件事,那嚴厲的語聲是來自她的腹中,不錯,這就是當年北宋元豐年間,西夏一品堂高手,人稱“惡貫滿盈”段延慶的“腹言術”。


    她是在自己跟自己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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