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索性就直接走了過去,向那個好看的女人一彎腰,“請允許我……”話沒說完,他就按照花男手把手教給他的手法,出手又準又快,一下子就拿住了她的脈門,接著,腰裏藏著的一個小盒子裏就放出了探戈舞曲。


    曲子一響起那個女人就知道老七要幹什麽了,就覺得隻要對方手上一使力氣自己的身子就不聽使喚了,隻得委曲求全。


    跳這種舞蹈的時候,雙方靠得較緊,老七摟抱的右臂和好看女人的左臂偏向裏一些,身體要相互接觸,重心偏移,老七主要在右腳,好看女人在左腳,他們雙方不對視,定位時男女雙方都向自己的左側看,這種舞的樂曲節奏明快,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他們時而交叉步,時而踢腿,間或跳躍,還有旋轉,簡直令人目眩神搖。


    當舞曲響起的時候,在高處那間屋子裏的男人就坐不住了,從窗戶裏可以直接看到飯廳裏發生的任何事情,一見之下,居然是“啞巴”在和女頭兒跳探戈自是頗感意外,沒想到“啞巴”會受到如此禮遇,不過見到他們如此迷人的舞蹈,別的也就不重要了。


    “這個‘啞巴’跳的還真不錯。”


    就在這個男的專心致誌看探戈的時候,花男已經到在這間屋子的頂子上了,好在有那段舞曲的遮掩,打開鐵網似的蓋子時的聲響自然就被淹沒了,可花男並沒有像綠林道中“天鵝下蛋”的那種偷盜法子下到屋中,看準了方塊鏡子的位置,細長的東西直接下到屋裏,對著那長方扁盒子就下開手了,按照老七紙上寫的那樣,不大會兒工夫就成了,而後把蓋子複原,在頂子上衝著老七示意這邊已經都完事了。


    老七看見之後並沒有停下舞蹈,而是邊跳著邊向那扇門靠近。


    當他們到在門前的時候,那男人桌上的方塊鏡子就響了,那男的過去一看,鏡子裏顯示“啞巴”是被允許的,就把門給打開了。


    花男一直在頂子上麵觀察著他,可仍是沒看清門是怎麽被打開的。


    老七說,想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情,遂被允許的就隻有“啞巴”一人而已。


    進去以後,偌大的一間大屋裏隻有七舅姥爺一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後麵,桌上滿是他老人家平常做研究用的家夥。


    “你幹什麽去了?怎麽才來?”“讓您久等了七舅姥爺,我跳舞去了。”


    “終於等到你了。”一個男人邊說著邊走了出來。


    同時還有一夥拿著重家夥的兇徒也衝了出來,全都對準了老七。


    “你是想用她來換你的七舅姥爺嗎?不過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你想跟我做交易的本錢還不夠大。”那男人說完,已經走到了七舅姥爺的身邊,手裏還把玩著一把短火槍。


    “把你的東西拿遠些!”“知道,這玩意兒會嚇壞您那些寶貝兒的。嘿嘿。”


    老七二話沒說,就把那好看的女人推了過去,還把身上帶的火器扔到了地上。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向來是寧跟聰明人吵架,不跟糊塗人說話。”“那你能從頭到尾地把事情的真像告訴我嗎?別讓我到最後都是個糊塗人。”“不著急,咱們稍等片刻。你那位朋友或者說助手不是還沒進來嘛。”“不關他的事,有什麽事我們之間解決。”“可是你的那位助手朋友好像不那麽想。”


    就在他們說著的時候,門又開了,花男進來了。


    花男自是不放心老七一個人在裏麵,遂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半醉的女人,敲開了那個管開門男人的屋門。


    他要想扮女人的話從來不用易容,連擦胭脂抹粉換身衣服都不用,可以說,他想是男人就是男人,他想是女人就是女人。


    “他”先醉倒進了那個男人的屋子,然後眼神茫然從窗戶裏看著大廳,嘴裏喃喃自語地訴說著與剛才跳探戈的“啞巴”之間放生過的甜蜜往事,生生把自己演成了一個癡情怨婦,愣是讓那男人因為可憐“她”而破例把門打開了。


    “就知道你有本事自己進來。”“是你。”“是我。”


    這個屋子裏的男頭兒就是那新衣鋪裏的外國夥計。


    “搜搜他,看他身上有沒有鞭子之類的東西。算了,還是我自己搜吧。”好看的女人說罷自己走了過去,對著花男的身子仔細地搜了起來,不該搜的地方都搜了。


    “你為什麽不這樣搜搜我呢?”老七問到。


    “也許你剛才跳舞時踩到她的腳了。”“不可能,那麽多年我跟任何女人跳任何舞都不會踩到她們。”“也許是踩到了她們也不介意。”“那她又憑什麽介意呢?”


    “夠了!你們有完沒完?”搜完身的好看女人對著花男和老七斥到,而後迴到了那外國“夥計”的身邊。


    “好啦,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可以把咱們的‘戲本子’完完整整地說上一遍了,就從那塊石頭說起吧。”


    那塊馬可波羅的寶石確實不同一般,它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用特製的筆蘸著特殊的顏料在上麵寫字能隱去,而相配的還有一種叫做“顯影粉”的東西。


    幾百年前曾有人研究出一種可以讓人像傀儡一般仍人擺布的方子,就寫在了這塊寶石上。


    老七的上司得知了這塊寶石的下落,怕歹心之人利用其作惡,就想讓老七和這個好看的女人一起把寶石保護起來,而這個好看的女人得到消息後並沒有明明白白地告訴老七,想獨吞這塊寶石,剩下的麻煩讓老七承擔,可她一個人又怕吞不下,遂就找到了這個外國“夥計”。


    這個外國“夥計”其實也是幹著和老七、好看女人一樣的營生,隻是用夥計的身份來打掩護而已。


    就在花男剛“來”的那一天,公平的衣服本來是給好看的女人準備的,那是用來跟老七表明身份用的,可沒想到花男非想要,當這個外國“活計”拿著金葉子出去的時候跟好看的女人見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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